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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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大娘cao持的風格沒錯了! 花圃都是按照京城貴女喜歡的風格擺的,有院子有蓮池,還有專門為丁婕準備的琴房,繡房,澡房,繡房和琴房不同于那些養(yǎng)在府里的婢子們用的,這是專門給她請老師上課用的,對于女子來說,一門才藝,女紅針織都還是得了解的。 丁凝一邊走一邊嘖嘖搖頭,難為大娘每個月還要費心去打聽京城的貴女們又在流行什么了,實在是太感人了! “四姑娘,大姑娘正在小花園呢,讓女婢帶您過去?!?/br> 丁凝看了一眼跟自己說話的小姑娘,怔了一下, 這貼身婢女模樣的女子,不是緣竹。 她不動聲色的讓婢女領著去找丁婕,隔著遠遠地距離,就看到丁婕正把幾本冊子合起來,放到一邊,又狀似無意的將自己的手帕放在冊子上,擋住了冊子上面的名目。 “大姐,這是我從裕福寺帶來的蔬菜,可好吃了!給你們也留了一些。”丁凝異常狗腿的將蔬菜獻上,丁婕笑了笑,讓她身邊的貼身婢女接過了菜籃子,送到了小廚房。 丁凝看著那婢女,疑惑道:“大姐,你身邊的緣竹哪里去了?怎么沒瞧見她?” 丁婕微微垂眸,掩去了眼中的冷意:“她這兩日要回家省親,不用多久就會回來?!痹偬а蹠r,眼中盛著打趣的笑意:“怎么,你很想她?” 丁凝咯噔一下,心里隱隱約約覺得沒這么簡單。 難道緣竹是犯事兒了? 大姐這話問的古怪,萬一緣竹真的是犯了什么事兒被大姐私底下處理了,她現(xiàn)在來巴巴的問一句,好像緣竹犯事兒和她有什么關系似的。 丁凝趕緊搖頭:“沒有,只是隨口問一句?!彼@樣說著,眼神卻忍不住往那幾本冊子上飄。 一只素手搭在了冊子上。 丁凝一愣,下意識的順著那只手看向手的主人。 丁婕搭在冊子上的手,食指一下一下的點著,眉毛微微一挑:“找我有事?” 丁凝心里隱隱有一個感覺——大姐和平常,好像不太一樣。 她被這眼神盯著,有點不自在:“也沒什么,我剛剛從裕福寺回來,二姐也去了,跟我一同回來的,她留在了書院,讓我來給大姐報個口信,她就不回來了住了?!?/br> 丁婕眼中的笑意黯淡了一下,再次垂眸:“隨她吧?!?/br> 就在丁凝準備找理由遁走的時候,丁婕忽然道:“素素如今和那個男人的事情,怎么樣了?” 誒??? 丁凝傻愣愣的:“什、什么男人?” “周世昭?!?/br> 丁凝心中一動,反正這事兒和她沒什么大的關系,大姐肯定會更加cao心二姐的事情,那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交給大姐來想吧!她痛快的說服了自己,然后把丁素跟著到了裕福寺,回來之后又對周世昭格外冷淡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后雙手一攤:“我也不知道二姐想干嘛了?!?/br> 丁婕認真的聽著,眼神變了幾變,到了最后,她神色一松,似乎是……輕松了? “大姐?” 丁婕彎唇一笑:“她會這樣,證明那顆心還不至于麻木,從今日起,你和阿荃都不要插手管她這檔子事兒,機緣到了,她自己就會走出來的?!?/br> 自己會走出來? 丁凝疑惑。那二姐曾經(jīng)又走進過什么旋渦? 第117章 天降麻煩 “小二!拿酒!” 周世昭狠狠地放下手里的杯子,再叫一壺酒。 小二盯著這個打扮粗糙的漢子,腦子里想起了不久之前的山賊作亂,一邊想著如今山賊應該不敢這么猖狂,一邊猜測著這個人到底有沒有錢付賬。 周世昭撇著小二的那個表情只想冷笑。 這里人還真夠以貌取人的。 就在這時候,一旁傳來兩個人議論聲。 “聽說了嗎,盛京城那邊好想發(fā)生什么大事了。” “聽說了!是西南那邊挖出什么東西來了吧!好像是沖著皇帝去的!” “哎呀我還到處打聽了那東西寫了什么呢,可是聽說消息馬上就被封死了,不準別人打聽……” 周世昭拿酒杯的手微微一頓,循聲望過去。 隔壁桌坐著的只是最普通的兩個游商打扮的人,這樣人得到小道消息的速度總是十分的快,也喜歡私底下這樣討論。 周世昭心里一沉,顧不上喝酒,放下銀兩就去找秦澤了。 那兩個人討論的還真不是道聽途說,因為秦澤這邊也得到消息了 原本秦澤的雙親已經(jīng)在來泗陵城的路上,為的就是商量秦澤和丁荃的婚事,原本都快要到蜀州,卻因為京城發(fā)生的這件事情,臨時又打道回府了。 “老秦,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發(fā)生什么天大的事情了?西南那邊挖出個什么來了?”周家已經(jīng)從朝堂退出很多年,從前的枝葉脈絡早就被砍得干干凈凈,現(xiàn)在自然沒辦法那么靈通的接到消息。 反觀秦澤這么一個被攪了婚事的人,倒是格外的淡定:“西南那邊大災之后一直都在重建,就在前不久,從斷裂的山縫中挖出了一塊石碑?!?/br> 周世昭聽到這里,眼睛忍不住一跳。 這是要搞事情的節(jié)奏。 古往今來,比起人怨,天怒顯然是更加可怕,大災大難,都可歸結為天道委婉含蓄的憤怒,而這種憤怒的最高等級,大概就是天降罪書了。這些罪書通常會出現(xiàn)在石碑上,多數(shù)為譴責詞或者預示王朝不穩(wěn)的語言。 往回瞧,不少朝代都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真假無從考據(jù)。 沒想到今日讓他們也撞上了一回! 周世昭終于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給暫時拋在了腦后,緊張兮兮的追問這件事情的下文:“連你爹娘都趕回去了,那事情豈不是很嚴重?上頭到底寫什么了。如果是人為的話,你覺得最有可能是誰?” 秦澤沒多說別的,只是告訴了他那塊天降飛石上寫的是什么。 “人君明德,二心不存?!?/br> 娘希匹! 即便是周世昭這樣的糙漢,也能從字里行間中體會到一股nongnong的搞事感! 這兩行字并沒有字面意思上這么簡單,取其首字,合在一起便是一個“仁”字。 為君明德,方能讓天下百姓不生二心,天下歸心,乃大盛之世。然明德之君,須有仁心,連上天都譴責君王不仁道,即便是手段厲害,也依然會令民心不服,生出二心。 所以,現(xiàn)在天上降下這么一塊飛石,豈不是在控訴圣上為君不仁? 這個事情就個搞大了。 如今來看,嫌疑最大的就是俞王。俞王這些年來一直在鏟除自己的威脅,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對待別的兄弟,只需要用一個“衷心”的名目就能成為必死的理由,可是當這些威脅鏟除了之后,剩下的那一個,就不能靠“衷心”這樣的說辭,非天道出馬不能將其絆倒! 現(xiàn)在天降飛石,就是天道最明確的態(tài)度了。 一個仁字,針對的應是萬人之上的那人。 朝中不免又要掀起一陣口誅筆伐的風波,俞王一派也可能生出事端,現(xiàn)在秦遠征打道回府,應當也是因為這個顧慮。 周世昭一愣,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一拳打在手掌上:“老秦,你說這事情是不是針對你來的???” 秦澤沒說話。 西南的大災之后,災民跑到了蜀州泗陵城來鬧了一陣風波,后來還是秦澤輔佐賑災,和西南的災事牽扯上了,就連后續(xù)的重建也有秦澤插手。 現(xiàn)在忽然翻出這么一樣東西來,且不論本身真假,左右皇帝是絕對不會讓這件事情變成真正的天道授意,而會變成人為的作孽,接下來必定是一番徹查。 若是有人真的想暗中來對付秦澤,到時候把這石碑出現(xiàn)的陰謀和秦澤牽扯上,豈不是惹上了一個□□煩?。?/br> 況且誰都知道當初秦澤離開盛京城,就是帶著一肚子的怨氣以及對朝堂的失望。 周世昭越想越不對勁:“老秦,你倒是說話?。 ?/br> 秦澤換了一個坐姿:“你讓我說什么?你也說了有人針對我而來,那就一定會想到我有反擊的手段,他們一定在等著了?!?/br> 周世昭:“這難道就成了你坐以待斃的理由???老秦,你不至于真的談情說愛談的連腦子都沒了吧!?遠的不說,若是這真的是陷害,幕后黑手真的是要針對你,你以為你和那小傻子的姻緣還能順順利利的嗎!那小傻子不說,丁家人絕對不會讓自家的女兒再嫁給你!” 秦澤彎唇一笑,是真的不著急。 周世昭不清楚的是,秦澤的心里,與其說是著急擔心,更多的是疑惑。 很多時候遇到一些事情的時候,人總是會有一些直覺,這些直覺會判斷事情帶來的結果是好是壞。 而秦澤之所以這么淡定,主要原因在于這塊所謂的帶有陰謀的石碑若真的是為了陷害他,那出現(xiàn)的未免……有點晚了。 從他接手西南賑災事情開始,到災后百姓的安頓,雖然出現(xiàn)過一些問題,但是那些都是很正常的小問題,不存在什么人為的陷害。 真的要陷害,那個時候才是最好的時候,才是最容易讓他手忙腳亂的時候。 為什么要等到他根基已穩(wěn),圣恩已受,政績滿滿的時候再來所謂的陷害? 這個時間點,讓秦澤很疑惑。 壞事傳千里,正如周世昭所猜測,盛京城中果然因為這件事情引來了龍顏大怒。偏偏在這個時候,一些好事的文人竟然寫出了一些批判的文章,文章不指名道姓,點評的都是前朝的帝王,可是他們很會挖,盡挖一些前朝帝王與今朝帝王言行上相似的地方進行諷刺。 換在平常,這是誰都不敢隨便去說的話。 齊北齋大怒,命人去徹查到底是誰在背后放出這些言論,差一個就殺一個,殺無赦的那種殺! 事情非但沒有被解決,還越發(fā)的擴大。 那些文章開始傳,皇帝這是惱羞成怒,是被戳中痛點之后的殺人滅口,正應了一個不仁之名!正因為有這樣的帝王,大靖周邊才會連連災害,這是天道對人間帝王的一個警告,若是皇帝再□□,說不定哪一日被地震震得四分五裂,尸橫遍野的就是盛京城了! 朝中開始議論紛紛,偏偏在這時候,最喜歡搞事情的俞王并沒有出現(xiàn)在朝堂上跟著附和苛責,而是出現(xiàn)在了郊外的皇陵,褪去一身綾羅,在春寒料峭的氣候里,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里衣一步一步走進皇陵,先是對著皇室的列祖列宗上了一道罪己狀,然后又“奄奄一息”,“拼死頑強”的一步一步登上幾天的神壇,以十年壽命祈求上天平息怒氣。 得知此事的齊北齋一連摔了三個碗。 容皇后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一直到太后出現(xiàn)。 太后一進門就屏退左右,只留下了皇后。 自皇帝還是太子的時候,太后就拼死力保他登上皇位。沒有人比太后更心疼他。齊北齋心里有些難受,更有些委屈,見到母后,心中一陣動容,腳下不自覺地走向了太后面前,“母后……”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了齊北齋的臉上,把齊北齋打的呆若木雞,也嚇得容皇后當場跪下求太后息怒。 太后的眼眶泛紅,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這個身穿龍袍的男人:“這就是你用親兄弟的血換回來的天下,皇兒,你可還滿意?” 齊北齋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竟無言以對。 太后冷笑了一下,“不要以為哀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當初……你真的是因為被逼到絕路,無路可走了才選擇棄車保帥嗎?難道不是因為,那幾個兄弟,真的被你當成了眼中釘嗎!?你以為借俞王的手把他們鏟除,再以自己十拿九穩(wěn)的帝王之位就能震懾住俞王,以榮華富貴自欺欺人的安撫他,你就真的能坐穩(wěn)這個位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