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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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衛(wèi)將軍裝扮的周世昭高大的讓人不敢直視,他站在你面前的時候,仿佛能遮住所有的光芒。 “是你們報的案?”周世昭掃了眾人一眼,目光沒有在任何人的身上逗留。 丁永雋萬分焦急,也不管周世昭從前是什么身份,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叩拜一番之后,說出了整個案子的前后經(jīng)過。 嚴格算起來,萬氏應該是他們抵達盛京城的前三天遇襲的,之后和丁永雋失去聯(lián)系,然后丁永雋找到了一路趕過來的秦氏。 周世昭簡單的了解了一下情況之后,淡淡道:“能見一見二夫人,了解一下具體的情況嗎?” 秦氏主要是內(nèi)傷,動手的人沒想對她下殺手,周世昭讓手底下的人留在外面,自己進去見秦氏。 根據(jù)秦氏的描述,他們當時遇襲在剛進盛京城地界內(nèi)沒多久的一座石橋上,他們沒想到石橋下面藏了人,場面一下子就混亂起來,秦氏不敢讓萬氏受驚,所以攔著她們沒讓她出去,隨行得人殺的殺,跑的跑,就在秦氏準備孤注一擲親自駕馬車沖出重圍的時候,直接被打傷丟下車,一群蒙面人就這樣帶著萬氏和阿凝離開了。 周世昭沉吟片刻,說了聲:“辛苦,若是還想到什么其他的線索,可以隨時來告訴我?!比缓筠D身出了房門。 其他人都等在外面,趙斌一眼就看到丁素了,他對丁素很有好感,知道這次出事的是家中的親人,趁著沒人發(fā)現(xiàn)他,他湊過去低聲道:“丁姑娘您放心,咱們世子爺一定能找到人的!” 丁素有些恍惚。 她從來沒想到,之前那個毫不講究的山野大漢竟然有這樣的身份。 “先時阿荃說這個案子會提交給大理寺,為何是你們來?” 趙斌小小的得意了一下,然后解釋,周世昭如今算是衛(wèi)將軍,皇帝有需要的時候就是伴駕左右,皇帝沒需要的時候負責京城內(nèi)外的治安,雖然出事的地方還在京城郊外,根據(jù)地理劃分不在周世昭的管轄范圍內(nèi),但是一來此次出事的母女是如今最得重用的秦侍郎未婚妻的親眷,二來周世昭自己自告奮勇想要找點事情做,圣上本就有考驗他能力的意思,痛快的讓他來處理這件事情。 末了,趙斌怕自己表述的不當,又賤兮兮的加了一句:“最主要的原因,當然是圣上看重我們世子爺啦!” 丁素:…… 周世昭很快出來了,依然沒有跟丁素說什么話,甚至沒跟任何人多說什么,只是做了一個籠統(tǒng)的交代——他們會立刻去案發(fā)的地點追查,旨在最短的時間之內(nèi)救回萬氏母女。他也強調,這個案子既然是被衛(wèi)隊接下了,他們就不要急不可耐的到處報官鬧事,這樣反而適得其反。 丁永雋對周世昭千恩萬謝,親自將人送出去。 丁素站在原地看著周世昭的背影,眼神復雜。 夜?jié)u漸深了,華氏的房間里傳來了杯子碎掉的聲音。 “你……你說什么?”華氏看著匆忙彎腰整理碎片的杜嬤嬤,連日來的淡定終于破碎了:“都、都死了?” 蘇嬤嬤也是慌得不行,“夫人,您小聲些!” 華氏如何能坐得住?原本事情都是蘇嬤嬤安排的,那些人是訓練出來的殺手,直接拿錢辦事就對了,一旦事成永遠都不會再有糾葛??墒鞘掳l(fā)的幾日之后,蘇嬤嬤竟然收到了殺手組織傳來的消息——這是他們對雇主的交代。 任務失敗了,所有殺手都死于非命,尸骨全無。 所以,眼下華氏和丁凝,是真的失蹤了。 華氏有點害怕了,因為這份害怕,她也清醒了——她怎么會這么糊涂??? 一下子沒想明白,竟然要萬氏的命。萬氏也就罷了,若丁凝也出了事,那眼下的幾門婚事只怕都要耽誤!她糊涂,太糊涂了! 況且現(xiàn)在兩人行蹤不明,生死未卜,會不會……會不會她們能活著回來,且知道了殺手的來歷? “你找的那些人口風緊不緊?他們會不會在被殺之前為了求饒,招供了什么?” 蘇嬤嬤這點倒是很肯定,她在中間隔了好幾道,連她都沒有暴露,即便今天來傳話的,也是她的一個心腹。殺手拿錢辦事,那些也都是死士,總不至于這樣沒有cao守。 蘇嬤嬤穩(wěn)了穩(wěn)心神:“夫人別擔心,興許她們……回不來的?!?/br> 華氏急了:“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胡說八道什么!我……我倒是寧愿她回來!我真是糊涂了,竟然為了除掉她,耽誤素素和阿婕的終身大事!” “這……”蘇嬤嬤一時之間也無從下手了。 回來,她們的計劃泡湯,不回來,府里也沒有人會想著辦喜事了。 這對母女小賤人,可真是害人不淺! 周世昭從丁家離開之后,并沒有急著去調查,而是帶著人先回了一趟衛(wèi)隊署。 趙斌建議:“世子,咱們不去查嗎?” 周世昭慢悠悠的喝著茶,搖頭:“屁用沒有?!?/br> 趙斌不明所以,“世子爺,今兒個我瞧著丁二姑娘好像挺著急的,你也答應要好好地查了,怎么這會兒……”乾坤聽書網(wǎng) 周世昭慢悠悠的給了他一個眼刀。 趙斌閉口不言。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 周世昭剛進衛(wèi)隊不久,手底下的人還不是很服氣,雖說是敬武侯府的世子,可是多年來怕是連京城的大門都沒踏進過,那就是山野刁民!能進衛(wèi)隊的,都是有機會接近皇上的,家里雖然不說是達官顯貴,但是也有自己的門路,想往武途上發(fā)展,現(xiàn)在被一個非京城土著給管著算是怎么回事兒?。?/br> 周世昭正喝著酒,那些手下簇擁著一個人進來了。 “上將軍,這邊請。”手下們極其諂媚的將人請進來,像是沒看到周世昭似的。 周世昭放下酒杯,冷呵呵的笑:“喲,上將軍。” 胡方是衛(wèi)隊的上將軍,也是周世昭的頂頭上司。 人坐在周世昭的對面,胡方對他在這里喝酒說話的姿態(tài)很是不滿意:“周世子身份尊貴,本不該勞累的,但受害之人尚且沒有找到,世子已經(jīng)能在這里悠閑喝酒了嗎?!?/br> 這話不管是內(nèi)容還是語氣都不太客氣。 周世昭一副痞子樣兒,絲毫不受影響:“上將軍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了” 胡方怒了:“正因為現(xiàn)在什么消息都沒有,才要去盡快的追查!像世子爺坐在這里喝酒,與罔顧人命有什么兩樣!” 胡方這話說的有些大聲,周圍的手下都聽得清楚,一個個露出鄙夷的神態(tài)。周世昭依然不為所動,胡方口頭上占了點便宜,當著下屬的面折了他的面子,也沒敢真的怎么樣,裝模作樣的領著一群人出去了,美其名曰,尋找受害者。 趙斌見人走了,氣的跳腳:“故意的!他肯定是故意的!” 周世昭悶了一口酒,呵呵笑起來。 胡方出來之后,并沒有真的去辦案,而是帶著一群手下去酒樓喝酒了。 盛京城的酒樓比起四淩城的,的確是不知道高端了多少。 高長鳴帶著丁素來到這里,就是為了給她解解愁緒。 “若不是上回和你喝過酒,我都不知道你的酒量竟然這么好。這里的酒十分有名,你一定要嘗嘗!” 高長鳴興奮的點了好些酒,丁素任由他安排,兀自沉默著。 就在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頭兒,那個什么周世昭可真是個裝腔作勢的東西,頂著一個世襲的爵位在這兒耀武揚威,他也不看看,這敬武侯府都落寞多少年了!就他那個樣子,以為自己跟容少國公那樣平起平坐呢!” 一陣哄笑。 丁素眸色不變,順著聲音看過去。 胡方聽著這話十分解氣,但是面子上還不能撕破:“行了,這種事兒大家伙兒心里明白就行。這剛入了圣上的眼,誰不想好好表現(xiàn)表現(xiàn)。我看他,頂多是裝裝樣子去找人,然后弄個尸體回來交差,說不定連‘兇手’也能找著,呵呵,這種人見的多了,兄弟們知道就好?!?/br> “嘖,落在他手里的案子,受害者可真是可憐,成了他的踏腳石?!?/br> 又是一陣意味不明的笑。 丁素的眼神不知不覺的已經(jīng)冷下來了。 高長鳴看了一眼那邊,低聲道:“那不是京衛(wèi)隊的人么?!?/br> 剛巧小二上酒,沒等高長鳴再說話,丁素已經(jīng)拿過酒壺給兩人斟酒:“喝酒吧?!?/br> 高長鳴見丁素臉色不善,將一抹得意的笑意壓到眸子深處。 周世昭在衛(wèi)隊署呆到下值,背著手不急不緩的往敬武侯府走。 圣上賜下的敬武侯府,聽說比當年的侯府差了不止一星半點,不管是規(guī)模還是修葺,都十分的草率,但是對于他們來說,無足輕重。 走著走著,路也越來越偏,嗯,新的敬武侯府地段不是很好。 馬上就是宵禁時間,街道上越來越安靜,忽的,一只酒壺從陰暗的小巷子里滾了出來,不偏不倚的滾在了周世昭的腳下。 周世昭步子一頓,偏過頭。 邊上是一條小巷子,不知道喝了多少的女人周身縈繞著醉人的寒氣,她歪在一個不知道裝了什么的麻袋上,繡鞋踩著另外一個空酒壺來來回回滾動,忽的,她的腳往前一送,那酒壺又咕嚕嚕滾出來,滾到了周世昭的腳下。 丁素仰起頭來,看著幾步之外的高大男人:“巧啊。” 周世昭信了她的巧那就怪了,可他也不著急,好像身份變了,數(shù)月前闖入女子閨房打了一個不成體統(tǒng)的賭的人就不是他了一樣。 “哦,巧啊?!边@個招呼好像打的有點生硬,周世昭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找我?” 丁素好像喝多了,人也很累,明明只想歪著腦袋,卻整個身子歪向一邊。 “誒你!”周世昭條件反射的沖上去扶住她:“你喝上癮了是吧!” 熟悉的吼叫聲讓丁素的眸子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她借著他的力站起來:“剛才……我碰到了衛(wèi)隊署的人?!?/br> 周世昭微微蹙眉,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是嗎?!边@個回答淡淡的。 丁素點點頭,伸手拉住他的前襟,幾乎要墊著腳才能湊到他耳朵下面:“他們剛剛說你壞話了,你想不想聽?” 溫熱的氣息,混著酒香和她身上的體香。 周世昭覺得,他想罵人了。 第138章 刺激 無聲的夜,醉人的香。 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面對這幅場景,難免心猿意馬。 然而,周世昭只是提小雞似的將扒拉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提離自己一臂遠:“丁素,咱們倆就把那些彎彎道道省了成嗎?” 丁素醉眼迷離的看著他。 周世昭直接松手。 丁素猝不及防,腳下一個趔趄,可是周世昭這一次沒有扶她,好整以暇的看她表演。 最后一步的時候,丁素穩(wěn)穩(wěn)站好,眼神里帶著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周世昭:“人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被磕兩次。你是不是忘記,你在我面前表演過自己的酒量?” 記憶被提及,丁素晃了一下神。 那是阿凝出事的前一個晚上,她心緒難寧,把高長鳴灌倒了自己都還清醒著,然后她就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