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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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荃一點不在意,笑嘻嘻道:“本來就是呀,少國公對阿凝自是沒話說的?!?/br> 寧伯州笑:“是啊,否則也不會一擲千金要去將所有給四meimei看診過的大夫都召集起來。” 丁婕和丁荃同時望向?qū)幉荩骸笆裁匆馑???/br> 寧伯州一臉坦然:“怎么你們還不知道嗎?四meimei離開蜀州多時,便是她少年時候的醫(yī)案都十分重要,那她一直就醫(yī)的大夫,自然也很重要,此去蜀州,少國公是要求個萬全準(zhǔn)備的。” 丁荃嘆息搖頭:“這也太厲害了?!?/br> 丁婕微微蹙眉,隱約想到了什么。 …… “你要去蜀州?”俞王抱著茶杯猛地抬頭,盯著面前站著的胡安文,臉色沉冷。 “胡安文,你大概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到底是什么立場吧?你以為如今你能在朝中風(fēng)生水起,靠的是什么?是你的郡馬身份?還是你們丁家那幾個女婿的扶持?你別笑死本王了!” 俞王重重的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胡安文,本王不怕直接告訴你,丁家這幾個女婿年輕氣盛,自以為有點才華便不將其他人放在眼里,手頭的事情辦的一塌糊涂不說,為了幾個女人,連輕重主次都不分了,你真的以為,他們失去一次機會,還能再有下一次?” 胡安文沉默片刻,對著俞王一拜:“王爺對我恩重如山,有知遇之恩,我此生絕不會忘?!?/br> 俞王冷哼一聲。 就聽胡安文又道:“正因如此,在下才要促成蜀州之行。王爺如今不是已經(jīng)成功地從那幾個人手中接管了些許事務(wù),親近了太子殿下,又讓嘉蔭郡主無暇來找您的麻煩嗎?” 俞王一愣,警惕的看著胡安文:“你什么意思?” 胡安文眼眸一抬,眼神無端陰冷起來:“王爺或許還不知道,嘉蔭郡主由始至終都沒有放棄過要為譽王尋回清白?!?/br> 俞王果然沉下臉來:“這個賤人,竟然還在作此念頭?” 胡安文微微一笑:“所以王爺盡管放心,只要丁凝不醒過來,便可以一直將嘉蔭郡主吊著,讓她無暇顧及其他,王爺才好在這段時間之內(nèi)迅速將大權(quán)握在手里,甚至得到太子的信任,到時候,嘉蔭郡主再想找王爺?shù)穆闊r,便不容易了。” 俞王沉著臉沒說話。 胡安文對著他一拜:“此外,還有一件事情,在下須得給王爺提個醒?!?/br> 第247章 白無常和譽王黨羽? 俞王的臉色全然變了,整個人都變得緊繃起來:“你說,秦澤私底下和白無常還有那幾個殘兵敗將有聯(lián)系?” 胡安文點頭:“秦澤是丁家的二女婿,丁家的二姑娘是白無常的義女,白無常多年來暗中潛伏在蜀州,白無常和那群殘兵借機假死隱藏了身份,但我知道,他們一直暗中有聯(lián)系。丁荃現(xiàn)在身懷有孕,秦澤少不得會利用此次前往蜀州的機會暗中聯(lián)絡(luò)。但他們到底是為了敘舊,還是有別的什么籌謀,在下不得而知?!?/br> 俞王直接砸了手中的茶杯。 “這群亂臣賊子,父親當(dāng)年就不該將他們留下來!”俞王眼神陰森,語氣冰冷,再面對胡安文時,終究沒了剛才的防備與不悅:“沒想到這段日子你接近他們,倒是套出了不少的有用消息?!?/br> 胡安文淡定道:“在下說過,不會忘了王爺?shù)闹鲋?,但在下能力有限,借著丁凝此次病重,也只能查到這里,剩下的……” 俞王抬手,頗為激賞的看了胡安文一眼:“你能洞悉這些,已經(jīng)十分不容易。本王很高興你能記得本王的好處,你放心,只要將這幾個眼中釘拔除,本王不會虧待你!不過……”俞王眼神一冷:“你的女人,本王不想再看到她……你也是男人,如今成了親,也算是圓了多年的一個夢,人老珠黃,何必再執(zhí)著?留著她,本王一日都難安心?!?/br> 胡安文:“可……她只是個女子,又無依無靠?!?/br> “胡安文,本王不想再重復(fù)第二次?!庇嵬趵淅涞溃骸爸灰鲁桑阆胍嗌賯€女人都可以,擔(dān)著一個,本王留不了。” 胡安文喉頭一動,好半天才揖手一拜:“明白。”他沒急著走,而是又說:“王爺,若一定要出手,煩請王爺將她留給在下?!?/br> 俞王點頭:“好,本王愿意成全?!?/br> …… 容爍千金求醫(yī)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整個皇城幾乎都知道,信國公府那位少國公為了愛妻一擲千金,是個深情之人,一傳十十傳百,甚至有人開始說,這位少國公夫人恐怕命不久矣,少國公是個可憐人。 丁素在府中坐月子,沒辦法親自出門,但是府中下人難免要出門一趟采買,三言兩語的傳回來,丁素立馬就坐不住了,抓著周世昭一同詢問。 周世昭正忙著啟程的事情,一點不比公務(wù)在身的時候清閑多少,至少這一路領(lǐng)的軍都是他來負(fù)責(zé)。 “外面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流言?阿凝到底怎么了?容爍的動靜為何會這么大?” 周世昭笑瞇瞇的挨著她坐下,耐心解釋:“別慌別慌,這不是為了給四meimei治病嘛,光有那些醫(yī)案不夠,得把之前她在蜀州的時候用過的大夫都招來,這樣才能有根據(jù)的研究病史,你想想阿凝都離開蜀州多久了,聽說她原來看過的大夫有些都離開蜀州了,容爍就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讓那些大夫聽到風(fēng)聲自己找上門來,這總好過咱們一個個去打聽去找是不是?” 如今做了母親,丁素的心軟的不像話,聽周世昭這么說,深感容爍一片真心,實屬不易。 “真希望阿凝能徹底的好起來?!?/br> 周世昭摟著她的肩膀安慰:“一定會的?!?/br> 丁素將頭靠在周世昭的肩膀上,長長嘆息。 這一通亂局,該到落幕的時候了。 …… 齊佑宗近來十分煩躁。 在容爍的牽頭下,他們定在五日之后出發(fā),隨著日子臨近,齊佑宗身上的壓力越來越重。 容爍等人撂挑子撂的干脆,之前還能時不時與他溝通,現(xiàn)在索性人都要離開皇城前往蜀州,這一走很多事情周轉(zhuǎn)起來就會非常的不便。 原本齊佑宗覺得沒什么,畢竟他從小不是在宮中長大,覺得接手這些事,自己能熟悉能學(xué)會如何去辦是一件好事??墒撬敢饷β?,在旁人看來卻不是這么回事。 自古以來,還沒有身為儲君事事都要親力親為的說法。 俞王暗中煽動朝臣上表,直言太子此事辦的不妥。 他朝為一國之君,難不成要細(xì)致到一件事情一件事情去辦去經(jīng)手? 身為國君,會不會辦一件事情,遠(yuǎn)遠(yuǎn)沒有會不會選人來辦這件事情來的重要。 加上容爍,秦澤甚至是周世昭幾人,皆是為了自家的小事,私事放著朝廷大事不顧,太子不聞不問,一概接手,這是不是預(yù)示著,他日哪個朝臣家中有事,便可以隨意撂下手中事物,一國之君親自料理? 這是縱容,這是錯。 齊北齋為君多年,怎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但是齊佑宗是他的兒子,他更知道這孩子的秉性。他現(xiàn)在只是監(jiān)國輔政,尚未登上大寶,許多事情細(xì)致一些也無傷大雅,可問題就是容爍等人之前冒頭實在是太耀眼,恐怕已經(jīng)成為了許多人的眼中釘,現(xiàn)在他們主動將小辮子交到別人手里,也不怪這些人趁機跳起來咬。 齊北齋聽得多了,不得已要將齊佑宗叫到面前訓(xùn)示一番。 然齊佑宗的性子,是認(rèn)定了什么便不會輕易改變,他再三保證,以后一定不會再有類似的情況出現(xiàn),也會善于用人,但眼下事情是他親自接手,總該將事情做好。 齊佑宗態(tài)度誠懇,齊北齋也沒說什么,允了,可是這在大臣看來,就變成太子一意孤行,不聽勸解,如今尚未登基便如此固執(zhí)聽不進(jìn)諫言,他日豈非要毀了這大好江山? 于是乎,齊佑宗變得眼前的事情也不能再繼續(xù)處理了。 他須得立刻用其他人填補原本容爍等人的位置,將這件事情辦好了,這才算完。 齊佑宗心煩,聽聞太后近來身體抱恙,他便抽空去看了一眼,想請安探望。 沒想這一去,竟發(fā)現(xiàn)太后宮中有人來了。 是秦澤的夫人,那位巾幗女英雄丁氏。 齊佑宗進(jìn)去之前讓人通傳,太后許是讓秦丁氏回避,至少齊佑宗進(jìn)去的時候,并未瞧見她。 齊佑宗說不準(zhǔn)心里是失落還是如何。 他至今還記得,那次眾女落水,那位秦夫人身輕如燕以一己之力救下諸多貴女,還保了她們的清白。饒是那些貴女中不乏有私底下說她的小話,瞧不起她出身之人。 齊佑宗天生就喜歡這樣爽快又古道熱腸的姑娘。 可惜她已經(jīng)成親。 太后的病幾乎是跟丁凝一前一后發(fā)的,換句話說,太后全是因為擔(dān)心丁凝擔(dān)心出來的。 齊佑宗知道這事情他無能為力,只能作為小輩說些好聽的,當(dāng)做寬慰。 太后又怎么會不知道這些呢?她也從皇后那里聽到了太子如今的難處,心疼之余,只能讓他多多忍耐。 “自古以來,哪有帝王是真正的順?biāo)煨脑傅模喟攵际侨坛H怂荒苋?。哀家從前覺得,你不在皇城長大,養(yǎng)出一個不一樣的性子是好事,可現(xiàn)在瞧著你真的接受這些事情,又覺得苦了你了。” 太子聽著這話,注意力全落在那句“忍常人所不能忍”上。 他之前曾經(jīng)暗中調(diào)查過關(guān)于多年前的那樁事情。 他是聽說過譽王的美譽的,多年游厲在外,偶爾聽到坊間傳說,雖不至于深信,但誰也不至于拿著個來誆人,更何況譽王是那樣的下場,真的有人敢站出來大張旗鼓的贊揚,豈不是給自己招災(zāi)? 回來之后,即便找人去查暗中了解,也并未真的握住什么真憑實據(jù)??稍绞沁@樣,越是讓齊佑宗覺得憋悶。若事情真的如明面上那樣,又為何處處禁忌,處處給人一種遮掩的感覺? 太后說的不錯,為君者,不僅要學(xué)會用人,更要學(xué)會忍。 也許父皇從很多年開始,就在忍耐。 哪怕是為他浴血奮戰(zhàn)的兄弟滿門枉死,真正的叛逆之人卻借機攬工粉飾太平,安安穩(wěn)穩(wěn)的度過許多年,他也在忍耐。只為了這江山能迅速穩(wěn)固,能不再多添殺戮。 齊佑宗捏著拳頭退出太后寢宮,才剛走了幾步,就遇上了正蹲在花園的池子邊看魚的丁荃。 甫一見到她,齊佑宗眼前一亮,連帶著剛才陰郁的心情都變得明朗起來,再一看她大腹便便,那些不該有的心思便全都收了。 “秦夫人?!?/br> 丁荃聽到聲音回頭,只見一身朝服的齊佑宗站在幾步之外,趕緊扶著腰站好要對他行禮。 齊佑宗抬手:“夫人不必多禮?!?/br> 丁荃有點不好意思,她如今也嫁給秦澤多時,縱然做姑娘時諸多不計較,現(xiàn)在也知道禮數(shù),自己大著肚子,是不可單獨見男子的。 不過方才她本就是知道太子去給太后請安,為了避開太子借口出來透氣才到這里的,現(xiàn)在實屬偶遇,尷尬歸尷尬,遇上了拿出禮數(shù)就是。 “殿下見完娘娘啦?” 齊佑宗聞言,笑了一聲:“原來夫人方才就在殿中,這是躲我來了?!?/br> 誒? 丁荃腦子一滯,沒想到這個太子竟然平易近人到這個地步,說話還挺大方,對她的胃口! 丁荃好不容易培養(yǎng)出來的那點禮數(shù),眼看著就要殆盡了。 “殿下說的哪里的話,方才臣婦與娘娘說話說的久了,身子蜷著難受,娘娘便許臣婦外出走走,稍后再隨內(nèi)侍出宮,碰巧遇上殿下而已。” 齊佑宗也感覺出面前的秦丁氏,與他當(dāng)初第一眼見到的俠女不太一樣,她更收斂了,也更成熟穩(wěn)重,可是他并不反感,反而覺得這有分寸的明媚,要比不知禮數(shù)更動人。 “秦夫人如今身體不適,還進(jìn)宮陪伴太后祖母,孤應(yīng)該多謝秦夫人才是?!?/br> 丁荃圓溜溜的眸子轉(zhuǎn)了一下,唇瓣抿起來。 齊佑宗竟是看懂了這個表情:“秦夫人可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丁荃抬頭,輕輕一搖:“哪里有什么難言之隱,只是殿下方才那番話,叫臣婦心里涌起些思緒,這才在殿下面前失態(tài)了?!?/br> 齊佑宗生了興趣:“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