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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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雪苦笑:“這藥是溫郎中的,王爺不喜你跟溫郎中交際,你拿這藥過去問,鋪子里一定會有人看出來。” 闌珊呆了呆,抬手抓了把袖子里的那藥:“你怕殿下知道了后因此不高興?” 飛雪道:“其實如今我也有些猜不透殿下的心意了。只是你……你最好別再做跟溫郎中有關(guān)的事?!?/br> 闌珊想了一想,安撫她道:“好吧,我不去問了。你放心?!?/br> 因為飛雪打岔,這藥到底也沒有問到底,不過卻也坐實了飛雪先前說這藥不好的話,曼陀羅,會失去神智? 華珍公主叫御醫(yī)調(diào)配加了禁藥的東西給溫益卿吃,她要不是想殺夫,自然是另有所謀。 想到溫益卿拼命問自己是誰的樣子,闌珊心里恍惚有個猜想。 一想到這個,心又有些沁薄的涼意,隱隱還有些作痛。 她伸手揉了揉心口處,無聲地笑了一笑。 且說自打那日在公主府花廳中一番大鬧后,溫益卿給那墜落的琉璃碎片劃傷了各處。 臉頰,脖頸,手上都有深淺不一的劃痕。 其中脖子上有一道最為兇險,再斜一寸只怕就要是頸間大脈的地方了。 華珍公主因給采蘋護著,且又沒在琉璃窗碎的地方,并未給波及。 但是看著自己珍愛的花窗硬生生地碎裂在眼前,華珍仍是忍不住慘叫了聲:“不!” 等到趙世禛拽了闌珊去后,華珍也看到溫益卿受傷的樣子,當下忙沖上前:“溫郎!” 血從臉上滴滴答答地掉下來,溫益卿看看自己帶傷的手。 他沒聽見趙世禛留的那句話,因為此刻他的心神仿佛已經(jīng)不在原地。 直到公主上前,溫益卿才若有所覺。 他抬眸看著華珍:“是她嗎?” 華珍正忙著催傳太醫(yī),聞言驚怔。 溫益卿神色鎮(zhèn)定但臉上的血觸目驚心:“是姍兒、姍兒回來了,是不是?” 華珍毛骨悚然:“溫、溫郎……” 溫益卿搖了搖頭,臉上的血漬給甩開,有兩滴便打在了華珍的身上。 他看也不看華珍公主,邁步踩著滿地的琉璃碎片,往外走去。 華珍回身,看著他的背影大叫道:“駙馬!”見他絲毫不為所動,便又厲聲叫道:“溫郎!” 可溫益卿仍是頭也不回地出門去了。 先前他聽說了公主府傳闌珊之事,思來想去,便從公主府側(cè)角門而入。 這宅子是溫益卿設(shè)計的,府內(nèi)每一條路沒有人比他更熟悉,加上他是駙馬,就算給下人瞧見,只當是駙馬不知幾時回了府,也不至于特意去報公主。 竟給他一路避開人從小徑繞到了花廳,終于有幾個在外頭等候的公主身邊的親信看到了他,才要進內(nèi)稟告又給他制止,那些人自然不敢當面忤逆駙馬,由是陰差陽錯。 溫益卿回到府內(nèi)。 這邊本是一團祥和,直到下人驚慌失措地沖了進內(nèi):“老太太,大事不妙!” 戚老夫人正給丫頭們圍在中間,聞言忙叫大家住口:“出了什么事?” “二爺回來,可不知怎么滿身的傷,已經(jīng)派了人去請大夫了!” “傷?”戚老夫人慌了神,立刻起身扶著丫鬟出了上房。 溫益卿是往上房這處來的,遠遠地還有幾個家族中的女孩子,看到他滿臉是血,脖子上原本雪白的中衣領(lǐng)子也沾染了鮮紅血漬,有膽小的竟嚇暈了過去。 陳初箐慌成一團,卻忙疾跑幾步迎過去:“表哥你怎么了?這是怎么傷著的?” 溫益卿一概不理,只是徑直走到戚老夫人跟前:“你們都退下?!?/br> 眾人都驚呆了,卻聽溫益卿怒道:“都滾!” 連同陳初箐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給他這一句嚇得魂不附體,就如同給人嚇到的燕雀,慌忙散退了,連原本扶著戚老夫人的丫鬟也都白著臉退下了。 戚老夫人也是第一次見兒子如此盛怒,一口氣也軟了:“你到底、是怎么了?先把血止??!” “母親,”溫益卿看著面前的老太太,“我再問你一次,當初姍兒是怎么死的?” 戚老夫人張了張嘴,上次她還可以把溫益卿斥退,但是現(xiàn)在,面對這般情形的兒子,她沒有辦法再用佯怒的法子:“你好好的問起這個做什么?難道、你傷成這樣跟此事有關(guān)嗎?” “是,”溫益卿并未否認,“母親若不告訴我實情,這只是開始,往后,更嚴重的事情還有?!?/br> 戚老夫人驚呼了聲:“你……” 溫益卿道:“上次我問母親的時候,母親有躲閃畏懼之意,現(xiàn)在我再問你,這件事,是不是有公主插手在內(nèi),是不是……她要挾了母親!” 戚老婦人捂住嘴,也不知是害怕還是著急,淚珠滾滾落下:“卿兒,你……”她哭泣著,“你不要逼我,你總要先顧及自己的身體,好不好?” 溫益卿從來是孝道最重,此刻卻是鐵了心了,道:“我身邊的人,連個三年以上伺候的都找不到,只怕是因為發(fā)生了那件事情,所以一概知情的都給遣散了吧?彭家也離開了京城,這一切的一切,只靠溫家是做不成的。有人告訴我,當年姍兒的死,是溫家的人害的!當時的房門都給鎖起來了!母親,你不要告訴我,這一切你都不知情吧?” 戚老夫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聽到最后幾乎站不住腳,她后退了一步,才勉強扶住了身側(cè)的欄桿。 “是真的對嗎,這些話是真的。”溫益卿木訥地說著,“可為什么我記憶里是姍兒對不住我,而母親之前,也有意無意的這么向我透露的?!?/br> 傳入耳中的話自然可能是謊言,但關(guān)鍵的,連他自己發(fā)自心底的曾經(jīng)認為是計姍自焚而亡。 臉上的血蜿蜒著,有些發(fā)癢,溫益卿舉手擦了擦:“母親不說,我自己也有法子。”他微微欠身,后退一步,去不是往自己院落! “卿兒!你去哪里?”身后,戚老夫人大叫,“卿兒你的傷……” 任憑婦人叫的如何凄厲令人難以抗拒,溫益卿還是挺直脊背,出門去了。 溫益卿沒有留在溫府,更不會去公主府,奇怪的是,他也不想就這么回工部。 一時之間,天下之大,竟仿佛沒有他容身的地方。 也許他的人生,早就在那場洞房花燭夜,隨著那場大火而徹底給摧毀了。 如今的他,何等的可笑。 “哈哈……”溫益卿仰頭看著春日的天空,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狂笑過之后的溫郎中,倒是想起了一個自己能去的地方。 他往前走了數(shù)步,攔住一輛車:“去西坊!” 作者有話要說:小舒:我得苦練技能~不然會讓殿下嫌棄啊 小溫:先找我練練手吧! 小趙:妹夫,藥不能停! 第100章 這兩天里,因為公主府“jian情被撕破”的流言,在工部里上下官員看待闌珊的眼光又是不同。 原本大家都覺著古怪,為什么溫郎中跟舒丞兩位一碰面就要斗的烏眼雞似的,如今謎題揭曉,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只不過這舒丞看著斯斯文文溫和一派的,又有妻有子,沒想到竟也是個風(fēng)流人物……倒的確是人不可貌相的很。 然而大家在驚訝之余又翻出舊賬,畢竟這位舒丞也是當初一上京就去風(fēng)塵之地光顧煙花女子的奇人啊,所以說若真的跟公主有那么一段,倒也不足為奇。 只可惜了駙馬,本來夫妻情深,如今平白多了一頂綠帽子。 是以這兩天溫益卿稱病休假,工部上下反而對溫駙馬很是同情。 于此同時又隱隱地盼著駙馬趕緊回來,畢竟還等著看他跟舒丞兩個為了公主開撕的后續(xù)呢,想想就覺著刺激。 這日,闌珊才到工部,就覺著氣氛有些不同。 連飛雪也察覺了,她跟在闌珊身后,且走且不動聲色的留神周圍經(jīng)過的人,輕聲道:“舒丞,為何好像這些人都在盯著咱們?!倍医y(tǒng)統(tǒng)的眼神發(fā)亮。 闌珊低頭看過自己的官袍,并沒穿反,摸了摸臉上,好像也沒異樣:“不知道,總感覺有點可怕。” 直到回到營繕所,上下眾人的眼神更加奇特了。 闌珊專心留意這些人到底在弄什么幺蛾子,上臺階的時候還不忘打量周圍,卻不料前腳才進門,就聽到里頭有人道:“舒闌珊。” 闌珊只在意周圍的人去了,沒想到元兇埋伏在自己的公事房里,當下猛地打了個哆嗦,差點馬失前蹄。 忙扶著門扇才穩(wěn)著身形。 她抬頭看去,卻見自己的桌后仍是坐著那個熟悉的人,溫益卿。 溫郎中的臉上還掛著數(shù)道傷痕,畢竟才只兩天,那些傷深深淺淺,愈合起來很慢,她甚至留意到他脖子上攏著一塊素緞絲帕,向來注重儀表的他這樣,必然是因為脖子上的傷非同一般,故而遮著。 可是那塊帕子……看著有點怪異呢。 闌珊定神,總算上前行了禮,有些冷淡提防地看著他:“參見溫郎中,不知大人……是不是走錯了房間?” 溫益卿臉色淡淡的:“這不是舒丞的公事房嗎?你可知,你遲到了?” 闌珊一愣,馬車在路上的確給堵了一堵,但算時間她來的也是正好兒,只不過因為察覺工部的氣氛有些詭異,進來的時候一路東張西望,才稍微耽擱了。 他居然開始從這方面給自己挑刺兒? “我……” 闌珊正要辯解,溫益卿卻一抬手:“你不必說,我不是來挑你的錯兒的?!?/br> 闌珊頗為意外,便只拿眼睛盯著他瞧,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溫益卿站起身從桌后轉(zhuǎn)出來:“你的才能過人,如今部內(nèi)人盡皆知,上回尚書大人交給了我一件棘手的事,如今還未完成,不知可否借舒丞一番玲瓏心思,替我一解疑難?” 闌珊豎起耳朵,卻幾乎不能相信自己聽見了什么。 溫益卿居然是想要她幫忙? 公主府的事情異?;靵y,闌珊理不清思緒,也不想去管,本以為溫益卿出現(xiàn)在自己的公事房內(nèi),指不定又有一番怎樣的難纏,卻不料竟完全是為了公務(wù)。 “這個……”闌珊略一遲疑,“不知是何事?” 溫益卿話說的客氣,但他畢竟是上司,還是拿捏著整個營繕所錢袋子的清吏司的長官,通常底下對這種人當然是有求必應(yīng)的。 何況官大一級壓死人,哪里有容你不應(yīng)的道理。 溫益卿淡淡道:“你隨我來?!?/br> 溫郎中帶闌珊去的地方,是工部軍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