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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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沒有眼瞎,所以我才看見了是個女人,可我沒看見臉啊,你可看見那女子的臉了?”西窗的眼睛瞪得極大,似乎這樣就能瞧得更清楚一些。 鳴瑟嘆了口氣。 西窗竟如熱鍋上的蚰蜒,亂轉著說道:“主子從來不這樣抱人的,除了……曾經(jīng)抱過小舒子,難道這么快就移情別戀了?天啊,這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自顧自的胡思亂想,忽然轉念一想:“不過這樣也好,不管怎么樣小舒子是個男人,不是正道的。主子如今喜歡女人才是正常的呢?!?/br> 他說了這幾句,又覺著對不起闌珊,便自己輕輕地打了自己一個嘴巴:“我怎么能這么想!小舒子那么好……我可不是幸災樂禍喜新厭舊啊,只是誰叫你是男人呢。阿彌陀佛,主子若不喜歡你了,大不了、以后我多疼你些就是了?!?/br> 鳴瑟忍無可忍,一巴掌打在西窗后腦勺上:“你閉嘴吧!” 西窗給打的越發(fā)懵了,撫著腦袋問:“我說錯什么了嗎?我疼小舒子些有什么不對?!?/br> 鳴瑟翻了個白眼:“那人整天在你跟前晃,你居然就一點兒也沒看出來,還說自己眼睛不瞎,唉,我看你的眼睛留著也沒什么用了?!?/br> 飛雪原本打定主意只站著不做聲的,可聽西窗火上房似的抱怨念叨了這么幾句,忍不住也笑了。 “什么整天晃?你什么意思?”西窗默默地瞪了鳴瑟半天,覺著他在侮辱自己,便不理他。 突然看見飛雪在笑,卻又疑惑起來:“飛雪jiejie,你今兒不在西坊小舒子那里,怎么反而回來了?對了……你先前匆匆地來找主子,是不是有什么事兒啊,你怎么也不告訴我?” 飛雪扶了扶額,很無語。那邊鳴瑟道:“你別跟他說,咱們都不要透信兒,看他究竟能糊涂到什么地步?!?/br> “誰糊涂了?”西窗大為不忿,“我聰明伶俐著呢!” 鳴瑟深深地看他一眼:“是,你最伶俐聰明了,世人都不及你?!?/br> 西窗哼了聲:“你不要瞧不起人……橫豎主子喜歡我就是了?!?/br> 他說了這句,躡手躡腳走到門口,趴在門扇上偷聽。 里頭似乎有些動靜,又聽不真切。 西窗努力聽了半天,才又回來嘀咕道:“真是咄咄怪事,主子的內寢是不許別人隨便進入的,只有小舒子睡過,可氣!這到底是哪來的女子,之前也沒見主子提過或者照面過,對了,太子妃無緣無故怎么去了那荒廢的學塾,那又是個昔日的女學,陰氣很重的……啊!莫不是個狐貍精變化的吧!” 鳴瑟的嘴角抽搐了幾下,卻故意道:“你別說,興許真的是個狐貍精,不然怎么會突然把主子迷的這樣呢?西窗,你不是說自己伶俐嗎?還不去舍命把主子救出來?” 西窗眨了眨眼,半信半疑:“你不要哄我,主子、主子是什么樣的人,怎么會給什么狐貍精迷住呢?” 鳴瑟微笑問:“那為什么主子從不近女色,今兒一見這人就抱回來了呢?” 西窗的樣子像是要哭出來:“是啊為什么?” 鳴瑟慫恿道:“那你還不沖進去救主子于水火,還等什么?” 西窗又是害怕,又且擔心,卻到底不敢動。 飛雪實在看不下去了,便道:“你知道他實心兒,又不會拐彎,別再逗他了?!?/br> 三個人說了這幾句,突然就聽到里屋有人叫道:“不要!”像是帶著哽咽似的。 西窗毛骨悚然,呆了半晌卻又道:“這聲音怎么、像是……” 之前在女學的時候,西窗叫了門后就退了。加上那會兒闌珊說話低聲,是以他并未聽見,這會兒才察覺有些不對。 他轉頭先看鳴瑟,繼而看向飛雪,是啊,飛雪向來是跟著舒闌珊的,今兒怎么一直跟在趙世禛身邊,且是她來了后,主子才吩咐改道往那女學去的。 難不成…… 可是這怎么可能,舒闌珊有妻有子,又是正經(jīng)的工部官員,難不成——小舒子那家伙有什么壞癖好,喜歡男扮女裝? 糟糕!之前還曾有過舒闌珊跟華珍公主的緋聞,今兒又是跟太子妃娘娘,難不成那個小子專門干這種不上道兒的事?穿女裝只是為了跟太子妃相會方便? 所以鳴瑟才說“整天在他眼前晃”,這么說里頭的人的確是小舒子!只是穿著女裝?! 西窗越想越覺著是這么回事,卻又驚心動魄不敢透露半分,急忙伸手捂住了嘴巴。 鳴瑟跟飛雪見他一臉后知后覺的了然,還以為西窗已經(jīng)明白了,又哪里知道西窗心中風起云涌,又自行的腦補了無數(shù)皇室不倫的狗血大戲,反而把自己繞到另一個牛角尖里去了呢? 榮王殿下的內寢室。 趙世禛進了內室,懷中的人卻毫無動靜。 原來方才轎子到了半路,他察覺闌珊呼吸綿沉,有些異樣,低頭細看才發(fā)現(xiàn)她竟是睡著了。 這轎子雖然平穩(wěn),只是有些許悠然的晃動,加上他懷中安穩(wěn),兩人不說話,闌珊心神放松,不知不覺中竟睡了過去。 趙世禛著實嘆為觀止,卻也沒有吵醒她,心里隱約明白,闌珊之所以睡過去,自然是覺著他懷抱安穩(wěn)舒適的緣故,倒是一件好事,因為她是徹底的信任自己才會如此。 想通了這個,心就有些發(fā)軟,于是只小心抱著到了床邊,想把人放下,卻又擔心一放的話只怕就醒了。 當下只是就著床邊輕輕坐了,仍是維持著那個抱著人的姿態(tài)。 闌珊睡著了后毫無防備,原本捂著臉的手也放了下來,改為攥著他的衣襟,呼吸平穩(wěn)。 趙世禛終于可以安安靜靜、肆無忌憚地打量女裝的她了。 鄭適汝是個念舊且心細如發(fā)的女子,她不僅叫人打掃那荒廢的女學,還在原本少女們小憩的臥房里也放了些日用之物,比如這衣裙。 已經(jīng)過了數(shù)年,闌珊畢竟也長了些,這衣物穿在她身上,略有些太過“合身”。 幸而她身材纖弱,因此非但不顯緊窄,反而恰到好處的勾勒出極好看的身形,山山水水,像是極佳的畫卷,每一處都足以引人駐足觀看良久,美不勝收。 趙世禛的目光掃來掃去,又有些許心猿意馬。 終于,他悄然探出手指,輕輕摩挲那嬌紅的唇瓣。 闌珊即刻察覺,她咂了咂嘴,輕聲道:“宜爾……別鬧?!?/br> 趙世禛聽見她叫的是誰,即刻皺眉,手上力道便重了些。 闌珊朦朦朧朧睜開雙眼,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誰后,也終于想起先前發(fā)生了什么,她垂眸看著自己身上的女裝,陡然驚呼了聲,重新抬手蒙住了臉。 手腕卻又給握住,輕輕地拉開了。 趙世禛道:“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你怪丑的時候本王還不嫌棄呢?!?/br> 闌珊愣了愣,知道他說的是之前從翎?;貋淼哪且魂?,臉上頓時又紅了幾分,當即小聲求道:“殿下,能不能讓我把衣裳換回來?” “怎么換?你的衣裳不都在太子妃那里嗎?” 闌珊著急:“我……我總不能穿著這樣回去?!?/br> 趙世禛笑道:“才來,就想著回去?”手指將她一縷滑落的發(fā)絲挽?。骸氨就踹€沒有好好看看這樣的小舒呢?!?/br> 榮王殿下其實聽說過一個傳聞。 當初在京城之中,貴宦世家一些紈绔子弟口中隱秘流傳的,是在盛德女學之中有雙姝最佳。 一是“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jié)動京城”的靖國公鄭二姑娘;一是“綺羅不妒傾城色,山丹麗質冠年華”的計成春之女計姑娘。 前一句詩說的自然是“花中之王”牡丹;后一句,形容的卻是有“花中之相”稱呼的芍藥。 因此私底下,也有一些輕浮風流弟子暗中品評,稱呼鄭適汝為“花王”,計姍則為“花相”。 然而在趙世禛眼里,什么“花王”“花相”的,明明舒闌珊,才是他心中的真國色。 “小舒?!壁w世禛盯著闌珊,語氣竟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闌珊有些汗毛倒豎:“嗯?” 趙世禛道:“總不能讓本王白擔了虛名,你說是不是?” “???”闌珊一愣,繼而反應過來,“殿下!” 她忙扭身要逃,卻給趙世禛摁住,他輕聲問道:“小舒,太子妃跟你久別重逢的,你們都說了什么體己話?” 闌珊覺著危險,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答:“沒、沒說什么別的,不過敘舊而已?!?/br> 趙世禛道:“沒說本王嗎?” “沒!”闌珊絕不敢透露鄭適汝所問的,一口否認。 “小騙子。”趙世禛卻早心知肚明,輕笑道:“我那位嫂子跟你說了什么,本王大概也能猜得到,不過呢……看在她也做了一件好事的份兒上,就不計較了。” 以前怎么沒想到該讓她改換女裝呢?果然是“綺羅不妒傾城色”,若早就換了,自己只怕也等不到這時候。 “小舒……”趙世禛附耳喚了聲,“不如,就弄虛成真吧?” 頸間給他吹來的濕潤氣息弄的發(fā)癢,那一口氣仿佛也吹到闌珊心尖上,心弦顫巍巍的抖動著,發(fā)出蠱惑人心的聲響。 作者有話要說:西窗:雖然小舒子是男人,有妻有子,品行不佳還愛女裝,但我還是很疼他的…… 飛雪鳴瑟:快打死樓上這個拉低智商的! 小趙同學也是不容易啊~ 第114章 闌珊的心里其實還是怕的,但卻不像是以前跟趙世禛相處時候的那種怕了。 也許是因為對他的為人脾性有了相應的了解,又或者是他的語氣動作叫人難以抗拒,她隱隱地竟有種想要默許的情緒,蠢動著作祟。 當那只熾熱有力的手掌揉在腰間的時候,闌珊狠狠一抖,猛然清醒了過來。 “殿下!”她睜開眼睛,眼中有些許驚慌。 趙世禛正也情不自禁,忽聽她突如其來的一聲有些不對,這才又抬起頭來:“怎么了?” 闌珊的眼神還有些朦朧,模模糊糊的目光在榮王面上晃動,最終盯著他左邊臉頰上那道傷痕。 因為保養(yǎng)得當,用藥且好,這傷也愈合的很好,傷口的結痂有的地方都脫落了,想必再過一陣就大好了。 闌珊眼睛盯著那痕跡,身不由己地說道:“言哥兒……” 趙世禛驀地聽見這個名字,像是給人戳了一下似的:“好好地提那個小子做什么?” 闌珊的眼神閃爍不定:“殿下,我、我是說……會不會有……” “有什么?”趙世禛心不在焉的,且不耐煩。 她的青絲有些散亂,披在肩頭,更有一番綺旎之感,引得他只想去一親芳澤。 除此之外,不想理會別的。 “小孩子?!标@珊低聲說。 趙世禛更加不懂,強忍著不快道:“什么小孩子?是言哥兒?他又怎么了?” 闌珊見他竟然聰明一世糊涂一時的,想笑又不敢:“我是說,要真的、真的……會不會有小孩子,就跟言哥兒一樣?!?/br> 趙世禛霍然明白闌珊的意思,頓時之間滿心的綺想都像是長了翅膀的鴿子,撲啦啦地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