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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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小舒:新手上路,吃不消啊~ 小趙:有我在怕什么? 小舒:就是有你在才怕的…… 第154章 但是闌珊很快后悔了。 她還是希望趙世禛只是動動嘴而已,不要發(fā)展到身體力行的地步。 但他偏偏是個舉一反三,融會貫通的行動派。 于是乎,她又成了那個吃了就會長生的唐僧rou。 無處可逃的時候闌珊終于忍不住地哭了起來,抓住最后一絲理智,她在心中發(fā)誓:下次或許……還是不要感動的這么快。 因為很可能下一刻就會給狠狠打臉。 還好趙世禛的確顧惜她的身體,并沒有如先前一樣肆意盡情。 但就算如此,闌珊仍是精疲力竭,再度昏迷過去。 趙世禛輕輕地替她擦著額頭的汗跟臉上的淚,心想她的體質(zhì)實在是個大問題,明明已經(jīng)調(diào)養(yǎng)了不短時間,怎么竟沒有大好一些呢? 正又愛又憐的,突然聽到外頭有些許動靜。 王府來了一人,卻是葛梅溪。 先前葛梅溪也是在翠景樓上喝酒的,他是工部的人,又住在家里,那兩頭瞞著的話自然是騙不過他。 只不過葛梅溪心中有數(shù),所以竟不曾在阿沅面前透露什么。 本以為闌珊在王府一夜一天,總要回來了吧,誰知回到家中,心神不寧地左等右等,天越發(fā)黑了,竟仍不見人影。 葛梅溪實在擔心,思來想去,便找了個借口出門,徘徊許久,終于騎馬來到王府。 榮王府門上聽聞是工部之人,倒也猜到或許跟闌珊有關(guān),便派人入內(nèi)回稟。 西窗先得了消息,只是不敢去打擾趙世禛,便跟鳴瑟商議:“是你去打發(fā)了,還是我去?” 鳴瑟道:“我去吧,你在這兒伺候,預備著主子叫你?!?/br> 說罷,鳴瑟轉(zhuǎn)身往外來到前廳,果然見葛梅溪站在廳門口。 葛公子也不敢坐,只是抬頭伸長脖子打量里間,看到鳴瑟的瞬間,葛梅溪眼前一亮。 繼而卻又反應過來,鳴瑟雖然的確在這里,可也未必算是什么好事。 當下整肅神情:“小舒果然在王府里嗎?” 鳴瑟一點頭。 葛梅溪知道他向來少言寡語,卻也不以為意,只忙著又問道:“她……怎么樣了?如何還不回家去?” 鳴瑟說道:“王爺跟她在一起,沒什么事,不必擔心。” 葛梅溪被這簡單的一句話堵在心里。 想了想,遲疑著說:“王爺、跟小舒……” 不料鳴瑟雖年紀不大,人卻敏銳之極,加上在家里住了這些日子,早知道葛梅溪對闌珊是有些心思的。 他看著葛梅溪猶豫的神色,淡淡說道:“嗯,就是你以為的那樣。” 葛梅溪的臉色驟然變了,像是給人用力摑了一掌似的,幾乎窒息。 “原來王爺……”半晌他喃喃,卻又打住,有些慘然的:“我、我就知道……” 鳴瑟并不在意他是什么反應,又是怎么想法,只點點頭道:“葛公子是聰明的人,其他的自然不必我多說?!?/br> 葛梅溪似乎想笑,卻只是將嘴微微地扯了扯:“好……” 他說了這個字,渾身脫力,又覺著整個王府雖大,卻并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于是轉(zhuǎn)身往外走去。 卻忘了腳下有臺階,差點兒往前滑倒過去。 鳴瑟轉(zhuǎn)頭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有點不明白。 葛梅溪明明早就知道闌珊跟榮王之間關(guān)系非凡,怎么還是不肯徹底死心?難道不知道這種事情早斷了早好嗎?人總是這么喜歡自尋痛苦不成? 那邊葛梅溪走了幾步,又想起一件事,便回頭對鳴瑟說道:“若是可以的話,還是讓她早點回去……言哥兒像是受了風寒,今日下午就從學堂回家了,已經(jīng)請了大夫吃藥?!?/br> 鳴瑟“啊”了聲:“知道了。” 目送葛梅溪去了,鳴瑟才慢慢回到內(nèi)宅,西窗忙迎上來:“怎么樣?” “人已經(jīng)走了。”鳴瑟回答,卻沒有提葛梅溪叫轉(zhuǎn)告的事情。 西窗笑道:“你料的真對,方才主子叫我送水進去呢。” 鳴瑟看著他滿臉的笑意,道:“你怎么高興的這樣?” 西窗的歡喜從心里流溢出來,見左右無人,便湊過來在鳴瑟耳畔,嘰嘰喳喳地低語道:“你知道的……這樣的話,興許很快就有了小世子小郡女了呀?!?/br> 鳴瑟真的給他異乎尋常的腦袋弄的無言,半天才冒出一句:“哦,你說的也有道理。” “什么叫也有道理,”西窗不滿他輕描淡寫的反應,“明明就是天大的道理,正經(jīng)道理呢!難道你覺著我說的不對?都洞房了,自然就得有小孩子……” 最后他嘀嘀咕咕的,仿佛下一刻就會有個嬰兒蹦出來一樣。 鳴瑟本還想著葛梅溪提的言哥兒的事情,聽見西窗最后一句,不由地從鼻子里笑了一聲。 又見西窗瞪著自己,便點頭道:“對對,你說的都對?!?/br> 得虧趙世禛這夜沒有格外為難闌珊,下半宿她總算好好地睡了一覺,原先給折騰的奄奄一息將要散了的精神也恢復了幾分。 趙世禛已經(jīng)從鳴瑟口中得知言哥兒病了的消息,所以在闌珊早上撐著起身要走的時候,他也并沒有強留,只說道:“你只管回西坊,不許去工部,你的身體如今需要調(diào)養(yǎng),不能cao勞?!?/br> 闌珊想到他那令人發(fā)指的精神跟體力,忍不住氣惱道:“我原本明明好好的。”不都怪他無節(jié)制的折騰么? 趙世禛聞言揚眉:“你說什么?” 闌珊忙看向別處:“我說話來嗎?” 趙世禛笑著捏了捏她的臉:“再敢嘴硬你試試?!?/br> 于是仍逼著闌珊吃了早飯,因怕顛簸也不叫她坐車,特派了軟轎等著。 正打算妥當了要親自送她出去,西窗從外飛奔回來:“主子,宮內(nèi)容妃娘娘派了人來,已經(jīng)進了門,這會子怕在前廳等著了?!?/br> 趙世禛很意外,看闌珊一眼。 闌珊忙道:“怕是有正經(jīng)事,殿下且快去吧,橫豎我認得路?!?/br> 趙世禛笑道:“你當然認得,以后還得更認得呢?!闭f了這句,便看鳴瑟:“去吧?!?/br> 于是兵分兩路,趙世禛去見宮內(nèi)來人,叫西窗陪著闌珊出府。 西窗樂顛顛地領(lǐng)命,小心翼翼地扶著闌珊的手往外走。 闌珊身上各處的不自在,尤其是腰跟腿上。 也得虧她做的是工部的差,不是那種整天坐著不動的嬌養(yǎng)小姐,她需要經(jīng)常在外頭走動,因此是有些練出來的。 唯獨吃虧在體質(zhì)不佳,之前又受了些內(nèi)傷,如今還吃著藥呢。 何況又是初次,對手且是虎狼之輩,哪里頂?shù)米 ?/br> 可見西窗這樣,闌珊便笑道:“我又不是真不能動了,你怎么就這么小心呢?” 西窗因為昨兒想通了小世子小郡主的事情,心里偷偷巴望著,卻不敢就跟闌珊說,便花言巧語地道:“是主子吩咐的嘛,我當然不敢怠慢。” 鳴瑟在旁瞅著他的行徑,卻瞧出幾分來,只是忍笑而已。 他們出去的路,跟趙世禛去見宮中來使的路不同,是從左側(cè)夾道而行的,正要過一處角門,鳴瑟突然止住腳步。 西窗還沒察覺,只顧看腳下的臺階一邊叮囑:“你留神啊,這里有兩層呢?!?/br> 驀地發(fā)現(xiàn)闌珊停了下來。 西窗抬頭,意外地看到眼前那棵蓬蓬勃勃的石榴樹下站著道傴僂的影子。 先前說過榮王府的宅子是百年老宅了,這石榴樹自然也是有年歲的,如今正是花紅勝火的時候,有那開的早的,底部已經(jīng)鼓出了小小的果實,看著煞是可喜。 秋天到來之前,這棵樹上便是碩果累累,西窗每天都得摘幾個扒著吃,吃的牙都酸倒了還吃不過來呢。 所以西窗也是很喜歡這顆樹的,但是現(xiàn)在樹下多了這個人,卻讓西窗望而生畏起來。 “富、富總管!”西窗惶然叫了聲,原本握著闌珊手臂的手竟不由自主放開了。 原來這人正是富貴。 只見他淡淡道:“你先回去吧。” 西窗張了張嘴,看看富總管,又看向闌珊。 闌珊一點頭:“去吧?!?/br> 西窗咽了口唾沫,到底是害怕,終于悄悄地后退兩步,飛快出了角門。 剩下三個人站在這不算很大的院子里,闌珊先向著富貴恭敬地拱手行了個禮:“富總管?!?/br> 富貴微微一笑:“不敢當,舒大人辛苦了?!?/br> 闌珊聽到“辛苦”二字,臉上一紅,卻不知富貴攔著自己是為何事。 富貴卻轉(zhuǎn)開頭去看著面前的石榴樹,說道:“在中原,石榴好像是多子的意思,不知我說的對不對?” 闌珊一怔:“您說的很對。石榴有多子多福,團圓喜慶的寓意?!?/br> 富貴點頭,看著眼前那個已經(jīng)飽鼓起來的小石榴,抬手一掐,竟將它掐落在掌心里。 闌珊看著他的動作,無端心里驚寒。 看著這個小石榴,富貴道:“舒大人,這王府里還沒有個正經(jīng)的女主人,這種東西,似乎有些多余了吧?!闭f話間,就把手伸向前方,似乎是想讓闌珊仔細看那石榴。 闌珊瞧著他掌心里的小石榴,猛然一震,已經(jīng)明白了富貴的意思。 富貴見她沒有答話,重又一笑:“舒大人別怕,我并無惡意,只是想做一件對彼此來說都好的事情?!?/br> 闌珊的目光從石榴上轉(zhuǎn)開,只看了富貴一眼,突然覺著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