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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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為功笑道:“也不用這么急啊,燙壞了沒有?” 方秀伊擦著發(fā)紅的嘴,又說:“都怪你,催什么催!我自己不會喝么?”有了這個小插曲,方秀伊才算也回了神。 三人吃喝了會兒,身上逐漸發(fā)熱,汗也冒了出來。 方秀伊本不喝酒,今日破例也吃了一盅。 江為功見她臉上發(fā)紅,就勸著不讓喝了,一邊對姚升說道:“我又想起今兒王爺跟那女子的事情……” 姚升道:“你怎么還惦記著?” 江為功說道:“你不知道我心里的想法……”他稍微傾身過去:“王爺有了相好兒的女人,我卻是放心了?!?/br> “哦?”姚升聽了,眼珠一轉(zhuǎn),笑問:“王爺有了女人,你放心什么?” 江為功畢竟跟他相交有些時日了,立刻嘖了聲:“你知道的?!?/br> 姚升果然早猜到了:“你是覺著,王爺有了親近寵愛的美人兒,自然跟小舒就不相干了不是不是?” 江為功豎起大拇指:“姚大人果然精明?!?/br> 姚升笑道:“我還以為你不在意這件事情呢,原本也是在意的?!?/br> “說不在意,之前只是怕小舒面上不好看罷了,所以只不當(dāng)回事,然而王爺若總是跟小舒那樣,我就算不在意可畢竟外頭的話不好聽啊?!苯瓰楣τ殖粤税胫丫疲瑩崃藫嵝乜诘溃骸叭缃裢鯛斢辛诵念^的人,總不至于再跟小舒……我當(dāng)然高興?!?/br> 冷不防兩人說話的時候,方秀伊就在一邊聽著,她從不喝酒,今日喝了這一盅,加上心里有事,酒力就發(fā)作起來。 聽他們兩個小舒長小舒短的,不由哈哈地大笑了幾聲。 兩人吃了一驚,忙回頭看她。 方秀伊用力拍著姚升,道:“姚大哥,你知不知道,我先前最討厭舒闌珊了,就是因為他跟王爺不清不楚的?!?/br> 江姚兩人一愣,方秀伊卻又曲著腦門道:“可今天才知道我竟是白討厭他了,現(xiàn)在看來他也是跟我一樣的……嗚嗚,到底從哪里冒出那么一個賤人來,王爺怎么就對她那樣!”說著就掉下淚來。 這會兒飯館里都是人,方秀伊一哭一大聲,引了不少人來看。 江為功忙勸她別嚷嚷,方秀伊哪里忍得了,酒力發(fā)作,嘰咕個不停,江為功跟姚升一看情形不好,趕緊付了賬扶著她出了飯館。 方秀伊仍是念念叨叨,竟叫嚷說:“我要問問王爺,我要去王府,那女人到底是誰,我要撕了她!” 江為功很是莫名,對姚升道:“小方喝多了,胡言亂語起來?!?/br> “誰胡言亂語了,”方秀伊哼了聲,忽然抬頭向天叫道:“王爺是我的!我喜歡王爺……放我去王府……” 路上的行人聞聲都轉(zhuǎn)頭看過來,江為功跟姚升兩個面無人色,姚升道:“趕緊堵住他的嘴!” 江為功也找不到別的,就用自己的胖手把方秀伊的嘴捂住了。 方秀伊兀自嘟嘟囔囔的,只是掙不脫。 兩個人扶著她出了一條街,江為功已經(jīng)是一頭汗,總算把方秀伊丟給她的兩個侍從,送上車去了。江為功才驚魂未定,看著姚升道:“我的天啊,小方喜歡王爺,他、他原來是個斷袖啊。” 姚升畢竟心細(xì),方才扶著方秀伊的時候察覺了一點什么,加上方秀伊方才酒醉不加掩飾的,此刻他便似笑非笑地說道:“喜歡王爺恐怕是真的,是不是斷袖……還未可知?!?/br> 江為功吃驚地看著他:“他一個男人喜歡王爺還不是斷袖?” 姚升哈哈一笑,攬住他的肩膀道:“那我喜歡江大人呢?” “滾!”江為功不以為意。 只是過了一會兒,江為功才反應(yīng)過來,戒備地看著姚升:“姚大人,你不是真、真斷……那啥吧?” 姚升看著他敦敦厚厚的臉,嘆道:“我要是斷,那也跟小舒斷啊,跟江大人你我是多想不開?!?/br> “滾!我不知多眉清目秀呢!”江為功用力將他推開。 姚升大笑。 次日,闌珊來到了部里,江為功第一時間跟她提起昨日在野外遇見榮王的事情。 闌珊強行鎮(zhèn)定:“是、是嗎?” “我可不騙你,殿下真的跟一個絕色的美人兒在一起,那情形真的是一言難盡,兩個人好的竟像是什么似的,老姚也是目睹了的,”江為功嘖了聲,想到那美人曼妙風(fēng)姿,回味無窮,又忙道:“小舒你跟殿下關(guān)系比較近,你認(rèn)不認(rèn)得那美人是什么人?” 闌珊畢竟沒那么厚顏,聽他左一個美人右一個美人,雙頰已然微紅,又怕他瞧出什么,便只做不感興趣的樣子,低頭拿了一份公文在手里:“這個我卻沒聽說過。” 昨日的事情對闌珊而言也是恨不得無人提起,她做夢也想不到,趙世禛竟荒謬到那種地步。 那個吻之后她原本想提醒他,別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胡作非為的叫人看見不像話,沒想到,他竟曲解為到一個“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去胡為。 從林子里出來的時候,闌珊腿都軟的走不動,更是羞惱的難以見人。 偏偏發(fā)現(xiàn)了江為功等三個人突然出現(xiàn),她差點兒直接就暈過去。 幸而給趙世禛及時地抱住了。 可闌珊不知道的是,對她而言明明是無處可躲甚是窘羞的一幕,落在江為功三人的眼里,卻只覺著是郎情妾意天下至美的恩愛圖畫。 又幾日,方秀伊一直都沒有找過江為功。 江為功想到她那天醉了的話,倒是有些為她擔(dān)憂,恰好這一日,他去翰林院找一份資料,無意中竟看到方秀異正跟一個翰林學(xué)士從里屋走了出來。 一眼看到他,方秀異微微一怔,繼而只是點點頭要走。 “小方!”江為功急忙追了上去,“你等等!” 方秀異見狀只好跟那翰林學(xué)士說了一聲,自己站住腳等他:“江大人,是什么事?” 江為功心中略覺奇怪,可隱隱地又猜到方秀異為何對自己這般態(tài)度怪異,他先看了一眼那避開的翰林學(xué)士,才小聲說道:“小方,這幾天都沒有見到你,你可還好?” 方秀異的眉頭驀地皺了起來,然后他咳嗽了聲:“多謝江大人,我甚好?!?/br> 江為功道:“那我就放心了……” 方秀異不愿跟他多說,才要找個借口走開,江為功卻又道:“小方,還有一件事……你、你也不用擔(dān)心?!?/br> “我?我擔(dān)心什么?” 江為功的臉色有點兒怪,然后他說:“你的那件事,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你放心,我的嘴巴很緊的,我也叮囑過老姚了?!?/br> 方秀異臉色微變:“你指的是什么?” 此刻江為功面前的,自然是正宗的方家小爺,不是那位愛胡鬧的姑娘。 但江為功顯然毫無察覺,他生怕說出來又讓面前的人不舒服,便道:“沒沒……我走了?!?/br> 不料方秀異起了疑心,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江大人,你且說清楚,不打緊的。” 江為功發(fā)現(xiàn)他的手勁兒頗大,硬是拉著自己,仿佛他不說就不會放手。 江大人意外之余只得說道:“你知道的,就是那天你喝醉了,說你、你那啥榮王殿下的事,你放心,我不介意你是那個……” “那啥?哪個?”方秀異的臉色也慢慢變了。 “就是……”江為功嘀咕了聲。 方秀異沒聽清:“什么?” 江為功終于大聲了些:“我說我不介意你是斷袖,你喜歡榮王的事情我也不會說出去……” 方秀異像是握住烙鐵似的猛地松開江為功的手,他倒退兩步,眼中透出怒意,想說什么有忍住,只是轉(zhuǎn)身飛快地走了。 江為功呆站了半晌,在頭上一抹:“難道我說錯話了?” 且說方秀異回到東宮,入內(nèi)拜見了太子妃,又問起自己meimei是否來過。 鄭適汝見他臉上有些惱色,便道:“早上還在這里,怎么了?” 方秀異忍了忍,終于說道:“表姐,我看還是趕緊給小伊把終身大事定下來吧!她越來越不像話了!” 鄭適汝問道:“出了何事?” 方秀異就把遇到江為功一事告訴了她,鄭適汝雖然驚訝,可是想到給江為功誤以為他是斷袖,此事十分可樂,忍不住又笑起來。 “表姐!你怎么還笑呢?!狈叫惝惏櫭嫉溃骸霸俳兴@么胡鬧下去,我的名聲毀了倒是其次,她居然還跟工部的那些人在外頭喝的爛醉……這成何體統(tǒng)?傳出去方家的名聲也壞了,還連累了東宮?!?/br> 鄭適汝忍住笑:“你放心,以后不會讓她再扮成你了?!?/br> 方秀異氣平了些,忽然想起一件事:“表姐,那位衍姑娘……沒有來過嗎?” 鄭適汝道:“她是個很內(nèi)向的人,又因沒了父母家人,越發(fā)的不喜出門。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隨口問問。”方秀異回答。 鄭適汝看著他,忽然意識到什么,便道:“這幾天,來東宮的人多了好些,秀異你知道是為什么嗎?” 自打太子妃芳辰之后,光是國公府的夫人就來了兩回,都是沖著“鄭衍”而來。 但顯然這些人的心都是白費了,因為有個人比他們還快。 據(jù)趙元吉所說,太子妃大壽那天,榮王出東宮的時候“恰好”看見了鄭衍,頓時驚為天人,所以榮王私底下已經(jīng)跟太子透露了喜歡這姑娘的心意,拜托太子向著太子妃探聽探聽。 被蒙在鼓里的趙元吉把這個當(dāng)成一件趣事跟太子妃說了,又因知道她向來不怎么待見榮王,怕她生氣,便道:“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老五原本也不算急色之人,那日見了阿衍,不知怎么就動了心了。他多半是真心不是故意調(diào)戲的,不然也不至于主動跟我開口。我私下里跟你說,你愿意呢,就想一想……你若不愿意,回頭我只跟老五說我忘了跟你提就是了……” 沒來由的,鄭適汝覺著自己好像有一種“有女待字閨中”,正要遍挑天下才俊的錯覺。 第163章 那會兒鄭適汝告訴太子的是:“這可巧了,我也正想跟太子說,這幾天來各府各家來東宮的誥命夫人等不少,都是來打聽阿衍親事的,我正發(fā)愁該怎么挑呢。” 趙元吉聽了忙問都有誰家,鄭適汝道:“有兵部游尚書夫人,戶部蘇侍郎夫人,鎮(zhèn)國公府一位少夫人,嘉義侯夫人……還有一些托著國公府內(nèi)來說的,倒也不用多提?!?/br> 趙元吉笑道:“沒想到阿衍這么炙手可熱,我倒要跟跟老五說一說才好?!?/br> 鄭適汝道:“這才兩天呢,以后少不得還有更多人來。阿衍孤苦伶仃的,我總要費心給她挑一個好的,倒不必非得位高權(quán)重或者皇親國戚之類,總歸人品是得一等,對她好才是真,太子說呢?” 趙元吉點頭稱是,又問:“那你覺著榮王到底怎么樣?” 鄭適汝故意思索了會兒:“榮王能看上阿衍,倒也是她的造化,但太子也知道,榮王的親事只怕也未必是他自個兒能做主的,之前需要父皇跟母后點頭,現(xiàn)在容妃又出來了,更多了一重了?!?/br> 趙元吉不以為意:“不打緊,只要老五同意,阿衍又是那樣的品格兒,又是國公府的親戚,容妃還能挑出不好?” 鄭適汝才一笑:“那也再想想罷了,好歹阿衍才上京不多久,這種事兒倒也不用著急,少不得我再端詳幾天,私下里再跟她商議商議。” 趙元吉道:“也是,婚姻大事馬虎不得,慢慢選就是了。不過咱們私下里說一句……老五其實不錯,他的身份又高,要真的跟阿衍成了,咱們之間就更親了……母后那邊也能放心些,你說呢?” 鄭適汝道:“太子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br> 且說太子妃把眾家夫人乃至榮王也對闌珊有意的事情告訴了方秀異,方秀異已經(jīng)明白。 從太子妃房中告退出來,往外走的時候,因為想事情不免有些心不在焉,等發(fā)現(xiàn)有個人快到跟前之時,他忙站住腳往旁邊退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