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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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走,鄭適汝又喚道:“榮王?!币娳w世禛止步,鄭適汝笑看一眼坤寧宮內(nèi)殿:“你知道這會兒皇后在跟太子說什么嗎?” 趙世禛眼中透出疑惑,鄭適汝不回答,只又淡淡地瞥了旁邊的闌珊一眼。 闌珊因?yàn)榕b的樣子在趙世禛跟前,分外的不自在,又加上先前富貴突然出現(xiàn),更是心神不屬。 是以竟沒看到鄭適汝眼神的變化。 趙世禛卻跟鄭適汝一樣都是聰明絕頂之人,看到鄭適汝這般臉色,頓時(shí)就明白過來,一時(shí)濃眉緊鎖。 鄭適汝看他反應(yīng)就知道他明白了:“所以榮王該知道怎么做,你若不抓著,就給別人抓了去了?!?/br> 趙世禛皺眉瞪著她。 這女人是怎么回事,里頭是她的皇后婆婆,正想著給她的太子夫君弄個(gè)小老婆,她居然還一臉輕描淡寫,是因?yàn)橹啦豢赡苣??還是…… 鄭適汝似乎猜到趙世禛在想什么,似笑非笑地:“除了她的心意不在這里,其他的我是覺著挺好,至少放在我的跟前兒,有我看著她比放在別的地方要強(qiáng)些,王爺覺著如何呢?” 這句話對闌珊而言沒頭沒腦,畢竟闌珊不知道方才電光火石間兩個(gè)人已經(jīng)無聲地交流了那許多。 趙世禛卻明白的透透的,咬牙道:“你別想?!?/br> 鄭適汝淡淡一笑:“走了?!?/br> 闌珊見她轉(zhuǎn)身,才想起富貴的事情,忙抬頭看著趙世禛:“富……” 趙世禛卻只見她殷切地看著自己,櫻唇輕啟,似有千言萬語。 他的心魂都沉醉在那朱唇跟秋水之間,竟沒留心別的。 目送鄭適汝帶了闌珊去后,趙世禛轉(zhuǎn)身而行,將到瑞景宮門口的時(shí)候,卻見有一個(gè)人從內(nèi)走了出來。 正是富貴。 趙世禛這才明白闌珊臨去跟自己說的是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小鄭:啊這些人好煩,姍兒就是我一個(gè)人的! 小趙:好吧,我就知道你不對頭! 第166章 先前趙世禛同闌珊終于一度春風(fēng),他深知容妃之固執(zhí),是絕對不會同意他把正妃的位子加在闌珊頭上的。 加上鄭適汝又出了暗度陳倉的主意,因此趙世禛那回進(jìn)宮面見容妃的時(shí)候,容妃問起他的來意,趙世禛便順著母妃的口風(fēng)道:“兒子知道母妃已經(jīng)知道了我跟那個(gè)人之間的事情,的確,我是很喜歡她,這個(gè)無可否認(rèn),但正如母妃所擔(dān)心的,她的身份的確是個(gè)問題?!?/br> 容妃端詳著腕上的佛珠,淡淡道:“然后呢?” 趙世禛正色道:“倘若會因?yàn)橐粋€(gè)女人,危害到我甚至母妃,這種愚蠢的事情兒子自然不會去做?!?/br> 容妃聽了這句,才抬頭看向他:“哦?” 趙世禛認(rèn)真說道:“所以,我會聽從母妃的話,會選一個(gè)門當(dāng)戶對的女子做正妃,但是只求母妃不要著急,至少要選一個(gè)門戶人物都過得去的。” 容妃眼睛微亮,立刻問道:“那宣平侯府的女孩子不成?” 趙世禛道:“之前本來覺著還不錯(cuò),可最近他們家出了一件事兒,母妃難道沒聽說?” 原來最近宣平侯府有一位親戚,自稱跟府上的二姑娘訂過親,只是之前他們家落敗了,加上常年無人上門聯(lián)絡(luò),宣平侯府便忘了這門親事,此事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容妃自然也聽說過了。 容妃聞言皺眉看了趙世禛一眼:“你不覺著這件事情出的太巧了嗎?” 趙世禛道:“兒子聽說后,派人去調(diào)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倒不是栽贓宣平侯府的,的確曾有這門親事的,本來兒子想悄悄地把那人教訓(xùn)一頓趕出京去,只沒想到他十分狡猾,居然先一步在順天府告了孟家,兒子這才無法插手?!?/br> 容妃道:“那,有沒有查到是不是什么人背后搞鬼?” 趙世禛皺眉道:“這個(gè)……母妃自打回宮后,宮外各家也有人進(jìn)來探視,宣平侯府也派了人,想必是打了誰的眼吧?!?/br> 容妃聽了這個(gè)便沒有再問下去,忖度片刻后道:“既然他們家不中用,少不得再端量端量,你可有看中了的?” 趙世禛道:“若有看好的人,自然會跟母妃再說?!?/br> “那么,那個(gè)舒闌珊呢?” 趙世禛咳嗽了聲,說道:“我一時(shí)舍不得她,或許還會新鮮幾日,不過兒子很知道進(jìn)退,決不至于沉迷其中。請母妃放心?!?/br> 容妃打量著他的神情,終于笑了笑:“橫豎你知道分寸,玩一玩倒是沒什么,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你好歹別鬧得太過了,叫你父皇知道了也不好的。” 趙世禛道:“兒子明白。” 容妃懷疑宣平侯府的事情是有人背后搞鬼,甚至多半是皇后的人,因見不得榮王跟侯府聯(lián)姻才使了陰招。 倘若她知道攪黃了王府跟孟府親事的人正是自己的兒子,卻不知將如何。 趙世禛用了這權(quán)宜之計(jì),將此事就此撇下。 橫豎仗著容妃沒見過闌珊,加上有鄭適汝在背后撐腰,闌珊的新身份天衣無縫,到時(shí)候榮王正妃的名分定了,木已成舟,就不用擔(dān)心別的了。 此時(shí),趙世禛跟富貴打了個(gè)照面,富貴向著他躬身行了禮:“王爺?!?/br> 趙世禛“嗯”了聲,仍是邁步進(jìn)內(nèi)殿去了。 容妃已經(jīng)進(jìn)了偏殿,正在佛前盤膝靜坐。 趙世禛到了里間,就在稍后的一個(gè)鋪團(tuán)上半跪了:“母妃?!?/br> 容妃正在捻著佛珠,聞聲便緩緩?fù)A讼聛恚骸澳闶裁磿r(shí)候進(jìn)宮的?” “剛才太子殿下同我一起來的,已經(jīng)給皇后娘娘請過安了。” 容妃低垂著眼皮兒:“這么說,也見過那位阿衍姑娘了?” 趙世禛低頭:“是。” 容妃笑了笑,這才抬頭看向身側(cè)的趙世禛:“你的眼光的確不錯(cuò)?!?/br> 趙世禛不語。 容妃道:“那孩子的確是個(gè)難得的,萬里挑一也是難的。” 對上容妃的眼神,趙世禛實(shí)在不敢過分流露喜歡之意,仍舊安靜地低頭道:“聽說母妃也召見了鄭衍姑娘?” 容妃道:“你來之前她才從這里離開,看著倒是安安分分乖乖巧巧的,就是少了些殺伐果決的氣質(zhì)?!?/br> 趙世禛一笑,才要說話卻又死死忍住。 容妃道:“不過我看皇后娘娘也像是起了意,有趣,她真是什么好的都想撥拉給太子,連太子妃的臉都不顧了。” 趙世禛聽到這里,想到鄭適汝在坤寧宮前跟自己說的話,心想太子妃只怕還巴不得呢。 容妃忽然問道:“你怎么不言語?” 趙世禛才忙道:“母妃說話,兒子當(dāng)然只管聽著。” 容妃端詳了他一會兒:“你既然喜歡她,母妃覺著也很好?!?/br> 趙世禛的心怦地一跳,卻仍是不露半分喜色,只疑惑地問道:“母妃……是答應(yīng)了?” 容妃沒有直接回答,只慢慢道:“本以為京城里找不出比鄭適汝更出色的女子了,這鄭衍么……雖說看著手段上差了些,可論起容貌氣質(zhì),倒也不輸給鄭適汝,我看太子妃倒是真心的拉扯她,不然以她那外冷內(nèi)更冷的性子,犯不上對她那么好,太子妃既然如此,國公府當(dāng)然更不會虧了她。難得你又看得上,母妃有什么道理不答應(yīng)呢。” 趙世禛出了瑞景宮,臉上的笑容才真真正正流露出來。 他一路往宮外而行,直到出了宮門口,忽然發(fā)現(xiàn)有熟悉的鑾駕在宮門上。 趙世禛問道:“這是華珍公主的車駕?” “是。”回答他的不是別人,正是富總管。 富貴說道:“先前華珍公主突然跟駙馬一起進(jìn)宮了,他們進(jìn)去的時(shí)候,跟太子妃和……那位鄭衍姑娘正是擦肩而過?!?/br> 趙世禛眉峰一蹙。 富貴問道:“王爺在擔(dān)心嗎?” 趙世禛回頭看了一眼宮門之內(nèi),終于轉(zhuǎn)過身來,臨上馬之前榮王說道:“我知道對你而言,違抗母妃的意思有多難,但是……我也很高興你選擇相信我,富貴叔。” 富貴的臉色本不陰不陽的,聽到他最后三個(gè)字,干涸的雙眼之中仿佛有什么微涌。 “其實(shí),我不是相信王爺。”富貴忽然說。 趙世禛微怔。 富貴低下頭去:“我只是知道,跟那個(gè)人在一起,王爺才是真心的快活,如此而已?;蛟S我意氣用事,或者我已經(jīng)犯了大錯(cuò),但是我覺著……我該犯一次這樣的錯(cuò)?!?/br> 他本來是容妃的眼睛跟手,今日容妃特意叫他進(jìn)宮,也是讓他認(rèn)一認(rèn),看看這位鄭衍姑娘有無可疑。 富貴的確知道面前的是誰。 但是他并沒有跟容妃承認(rèn)。 興許是因?yàn)槊媲暗那嗄暝?jīng)那么信賴著他,興許是因?yàn)樯洗卧谕醺哪且粓鰧υ挕?/br> 那天趙世禛離開之后富貴在石榴樹前跪了很久。 他掌心的藥丸不見了,取而代之的仍是那個(gè)被摘下來的小石榴。 依舊的鼓鼓囊囊地在他手心里,那圓潤的弧度,讓他想起很久之前看到小時(shí)候的趙世禛,那會兒皇子玉雪可愛,臉兒也像是這小石榴一般鼓鼓的,他奶聲奶氣的叫自己:“富貴叔。” 后來他漸漸長大,又遭逢了容妃那場大變,九死一生,從此之后就很少真心的快活了。 直到那個(gè)女子突然出現(xiàn)。 對富貴而言他當(dāng)然知道這世上有比趙世禛的笑更重要的東西,比如榮王的前途,容妃的期望,但是…… 他只是很想讓那孩子再好好的笑笑。 趙世禛抬手在富貴的肩頭輕輕地握了一把,并沒有說話。 也許一切都在不言之中了。 坤寧宮。 皇后打量著華珍公主跟溫益卿,卻見夫妻兩個(gè)不約而同的瘦了。 皇后倒也知道,溫益卿在工部的事情甚忙,聽聞過子時(shí)燈還不熄,他的清減是因?yàn)閏ao勞過度。 至于華珍,那自然是妊娠之苦,可是這瘦的未免有些太嚇人了,臉都尖了,而且也不知為什么,神色看著非常的憔悴,甚至略有些心神不寧的樣子。 皇后便問道:“你今兒怎么就進(jìn)宮來了?聽說先前太子妃做壽,你因?yàn)楹ο捕紱]有去,我還想派小太監(jiān)去問問你怎么樣呢?這兩天可好些了?” 華珍道:“正是這兩天略覺著好些,心想著許久沒有見母后了,今兒駙馬又得了一點(diǎn)空閑,就讓他陪著來給母后請安了?!?/br> 皇后甚是感動:“你這個(gè)樣子,卻還惦記著我。唉!好孩子,很不用這樣cao心,你如今最要緊的就是把身子保養(yǎng)好了,以后不要如此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