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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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容妃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思忖著說道:“我曾很討厭舒闌珊,覺著她身份低配不上你,又覺著她可能是你的絆腳石……但著實沒想到你對她的執(zhí)念如此之深,我還能怎么樣呢?總不能殺了你。但是榮王,你若真的喜歡她,你知道……怎么樣才能好好的保護她嗎?” 趙世禛擰眉不語。 容妃的聲音變得柔和:“你這么聰明,當然知道。去吧。母妃的話已經(jīng)說完了?!?/br> 離開瑞景宮的時候,日影西斜。 明明是春日,風卻莫名地有些涼,也許那股涼意是在心頭上散發(fā)出來的。 趙世禛往午門而行的時候,無意中看到另外一隊人。 那是從坤寧宮中出來的太子妃鄭適汝一行人,因為太子妃的月份也大了,故而皇后準她在宮內(nèi)乘坐鑾輿。 趙世禛略微放慢了步子,不多會兒,太子妃的鑾輿便趕上了。 此刻也將到了午門。 鄭適汝掃了榮王一眼,命落了輿。 趙世禛向著她行了禮,鄭適汝道:“聽聞榮王去了瑞景宮?!?/br> “娘娘消息靈通?!?/br> 鄭適汝道:“這宮內(nèi)沒有秘密?!?/br> 趙世禛不語。 鄭適汝問:“姍兒有消息了嗎?” “已經(jīng)派了緹騎?!?/br> “榮王是明白人,還是別去窮追不舍的,免得狗急跳墻,反而傷及了姍兒,他們既然有求于姍兒,自然不會傷害她?!?/br> 這話卻跟楊時毅以及容妃的不謀而合了。 趙世禛啞然一笑。 鄭適汝看了看他,才要命抬輿,趙世禛道:“皇嫂?!?/br> 太子妃手勢一停:“什么事?” 趙世禛道:“迎春里的事情你可知道嗎?” 鄭適汝的眉毛一挑,繼而笑道:“聽說過。怎么了?” 趙世禛道:“皇嫂知道……那是誰做的嗎?” 鄭適汝道:“有趣,這種外頭的事情,我一個婦道人家如何能知道?” 趙世禛點了點頭:“令表弟人在京內(nèi),很是長袖善舞,手腕玲瓏,哦對了,他跟龔如梅的好事也將近了。” 鄭適汝的笑斂了幾分,繼而淡淡道:“怎么突然提起秀異啊?!?/br> 趙世禛道:“沒什么,只是覺著太子哥哥有皇嫂這個賢內(nèi)助,皇嫂又有那樣好的表弟,有所感慨罷了。” 鄭適汝靜靜地盯著趙世禛看了半晌,終于向著他招了招手。 趙世禛微怔,然后走前一步。 鄭適汝人在鑾輿上,傾身低低道:“你猜的沒錯,迎春里那件事是我做的?!?/br> 趙世禛長眉微蹙。 太子妃繼續(xù)說道:“就如同我知道,設計了鄭四母女的是你。你還想利用烏銀案子給容妃正名對嗎?可惜我先了一步?!?/br> 榮王沒想到鄭適汝居然直言不諱,瞬間變了眼神:“太子妃……” 兩人目光相對,鄭適汝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衣袖,道:“我不會讓榮王危及太子的地位,你想知道為什么嗎?” 第232章 趙世禛本是想回鎮(zhèn)撫司的,出宮門的時候卻忽然改了主意。 他叫人帶路,去了西坊。 闌珊先前所住的房子是楊時毅給的,如今雖然不在那里住了,但仍是給她留著,有兩個可靠的仆人留守著,時常的清理打掃。 突然聽見敲門,開門一看竟是幾名衣著鮮明的錦衣衛(wèi),那仆人不由吃了一驚。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到榮王從馬上翻身而下,徑直地走了過來。 仆人這才急忙跪地恭迎王駕。 趙世禛負手進內(nèi),環(huán)顧掃了一眼,看著不過是平平無奇的小院子。 他沿著中間的石子路往前緩步而行,到了屋門口。 那門雖是掩著的,卻并未上鎖,趙世禛抬手一推就推開了。 堂上掛著一幅福祿壽三星圖,兩側(cè)垂著匾額,中間卻擺著一張很大的桌子。 趙世禛瞅了一眼那并不算新的桌子,模模糊糊地,有些人影出現(xiàn)在桌子周圍,有人笑道:“是南邊帶回來的寒潭春……” 另一個聲音帶幾分酸冷道:“她對你們倒是細心?!?/br> 榮王猛然后退一步,及時地剎住不許自己再想。 那看院子的仆人忐忑地走到門口,預備著王爺詢問之類。不料趙世禛定了定神后,徑直走了入內(nèi)。 他自詡是第一次來這里,但卻無師自通地掀開了闌珊昔日歇息的房間門簾。 里頭也無非是一張床,桌椅等物,看著樸拙簡單,桌上還有一個青花瓷的梅瓶,想必以前是插花用的。 靠墻有一個不大的柜子,上頭還疊著許多書,趙世禛隨意翻看了些,有孩子用的《千字文》《千家詩》等,也有一些關于工部工造之類的書籍。 輕輕地笑了笑,趙世禛轉(zhuǎn)身,目光注視著里頭那張床,他緩緩地走近過去,一撩袍子坐在了床邊上。 他就這么安安靜靜地坐了片刻后,突然站起身來,莫名地俯身下去,往床底下看去。 仆人打掃的雖然盡心,但床底到底不是那么認真清理的,還有些許塵灰,除此之外并無別的東西。 趙世禛盯著里頭,卻仿佛覺著有什么東西在這里,或者……是曾經(jīng)有東西在這里。 最終榮王起身,他拍了拍手,轉(zhuǎn)身往外要走。 身后卻響起了“吱呀”的聲響。 趙世禛回頭。 他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背對著自己,正試圖從床底下拖出一樣東西來,只可惜力氣有限。 趙世禛想去幫幫她,也這么做了,他走到她的身后,雙臂輕輕一攏,就像是從背后將她抱住的姿態(tài),順勢將那東西輕輕拉了出來。 然后趙世禛看見她滿意的帶笑的臉:“是給殿下的?!?/br> 他的目光垂落看向地上的紫檀木盒子。 就在想要看清楚那木盒的時候,卻又發(fā)現(xiàn)自己懷中空空如也,根本沒有她。 意識到這一點后,那盒子就也蕩然無存了。 在榮王離開西坊宅子的時候,卻見高歌等候在門口。 “王爺,已經(jīng)追蹤到那些人的下落了,要不要動手?”高歌微微欠身詢問。 趙世禛看向他:“在哪里?” 高歌回答:“他們大概是為了避開官兵追蹤,特意繞道把威州走的。” “可知道她怎么樣?” “因為不敢靠近,遠遠地看過一眼瞧著還好,在他們走后,才問起接觸過的人,說看著也很好。您放心?!?/br> “放心?”趙世禛輕笑出聲,翻身上馬,“回鎮(zhèn)撫司?!?/br> 在打馬而行之前趙世禛回頭看高歌:“吩咐下去,按兵不動,別打草驚蛇,遠遠地跟著別丟了?!?/br> 高歌肩頭一沉:“遵命?!?/br> 趙世禛一路策馬往鎮(zhèn)撫司而行。 此刻夜幕已經(jīng)降臨,街頭上華燈初上。 趙世禛看著那迷離的燈影,想起之前在宮內(nèi)跟鄭適汝的一番話。 他想不到鄭適汝竟承認了是她派人去除掉了那王院判,果然這個女人不同凡響,居然嗅覺如此靈敏。 但是她接下來所說的,卻更出乎趙世禛的意料。 “我不會允許你危及太子的地位,你想知道是為什么嗎?”鄭適汝雍容的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因為我有想要護著的人?!?/br> 趙世禛眉峰一動:“你說的是……” 鄭適汝并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慢慢地抬頭看向遠處,淡淡道:“而我,信不過你?!?/br> 說完之后鄭適汝吩咐起輿。 此刻夕陽光照,兩個人的臉都是半明半暗的。 趙世禛目送她端坐抬輿之上,忽然上前一步擋在駕前。 宮人們受驚,嚇了一跳忙停住,鄭適汝都跟著略顛了一顛,她抬手護著肚子,皺眉看趙世禛。 榮王負手抬頭,望著在抬輿上艷若牡丹的鄭適汝,輕聲道:“你信不信我都無關緊要。只要她信我就行了?!?/br> 鄭適汝聽了這句,才仰頭笑了:“我以為榮王要說什么呢。她自然是個全天底下最傻的,她信得過的人多了去了……就怕她太真心了!” 榮王的眼中多了一抹怒色:“你……” 鄭適汝卻斂了笑,她垂眸看向趙世禛道:“榮王,你的側(cè)妃雖然離了京,還好過不幾天,正王妃就進門了,真是隨心所愿啊,怪不得容妃特意召見,呵呵,我便在這里提前恭喜你吧?” 說完了這句,鄭適汝唇邊又流露那種三花貓的嘲諷微笑:“走吧!時候不早了!” 靖國公府那件事,因為王氏把所有罪責都攬了去,前兩日已經(jīng)將鄭亦云送回了國公府。 皇帝并沒有做別的表示,那應該就是說榮王妃的地位沒有動搖,雖然坊間有些許流言蜚語,應該也不足為慮。 回到北鎮(zhèn)撫司的時候,還未下馬,門口侍衛(wèi)迎上來:“王爺,先前靖國公府的鄭三爺跟公子來過拜會王爺,聽殿下不在才去了?!?/br> 前日鄭三爺也去過王府,只可惜趙世禛也沒在。 追的這么急,不過是因為先前王氏惹下的禍患,所以要跟趙世禛通風和氣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