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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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們都退了,闌珊才問鳴瑟:“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鳴瑟說:“聽那宋司尉說是東宮的特使,我聽了只當(dāng)要壞事。木恩的人性子魯直蠻橫,不懂變通,若真的逼急他們,怕他們真對你下毒手。所以我才急急趕回來……沒想到竟平安無事?!?/br> “那是為什么才無事的?你可知道?” 鳴瑟遲疑了會兒,說道:“其實我發(fā)現(xiàn),這一路上都有人在后面跟著咱們,看他們的舉止行跡,像是王爺?shù)娜??!?/br> 闌珊笑道:“我還想呢,怎么一路上風(fēng)平浪靜至此,這很不想是五哥的作風(fēng)啊,除非是他有意的?!?/br> 西窗瞪大雙眼聽兩人說話,聽到這里就喜道:“主子派人盯著咱們?那怎么不早點兒把咱們帶回京城呢?” 鳴瑟淡淡道:“因為主子不似你一樣傻。” 西窗吃癟,鼓著腮幫子不言語了。 鳴瑟才又對闌珊說道:“今日的事情本不能善了。卻突然消弭于無形,我想,也許是王爺?shù)娜藦闹兄浦沽耍参纯芍??!?/br> 闌珊輕輕地撫了撫肚子:“雖然他不在,心意卻在。”手底下那小家伙猛地一動,闌珊笑道:“你也知道?。磕愎怨缘?,你爹爹才更放心?!?/br> 西窗轉(zhuǎn)怒為喜:“小世子又動彈了?讓我聽聽?!彼惆牍蛳聛?,側(cè)耳卻聽闌珊的肚子。 鳴瑟啼笑皆非,又看闌珊滿面柔情,不由想起木恩之前告訴自己的話,思來想去終于道:“其實京城里發(fā)生了一件事?!?/br> 闌珊轉(zhuǎn)頭:“何事?” 西窗也仰頭看過來。 鳴瑟就把鄭亦云“感染時疫亡故”的事情告訴了了兩人。 西窗的眼睛瞪大了一倍:“是真的?太好……”突然覺著自己的語氣有些過于欣喜,便忙轉(zhuǎn)身向著窗外北邊合掌道:“阿彌陀佛,我可不是幸災(zāi)樂禍,只不過,合該鄭四姑娘你不是我們的王妃,你就安心的去吧,去吧。” 鳴瑟哭笑不得。 闌珊卻沒言語。 時疫的說法,闌珊自然也是不信有這么湊巧的事情,一聽就知道這其中發(fā)生了不為人知的隱秘事故。 其實這一路走來,在三月底欽天監(jiān)選定榮王大婚的那天,闌珊雖覺著自己不該怎么樣,卻仍是難受了很久。 她原本對于榮王并沒有所謂“獨占”的貪念,甚至當(dāng)初就算是“一夕之歡”也認了,但是蒙他深情相對,朝暮相處,不知不覺中就起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念想。 雖說選定鄭亦云為榮王妃是無可更改的,但一想到他會如親近自己般親近別的女子,心里就像是翻江倒海的陣陣揪痛。 卻哪里想到,鄭亦云居然連過門的機會都沒有?! 聽鳴瑟說完之后,闌珊心中緩緩冒起的,竟是那日上巳在桃花林里,趙世禛那句“進了再說吧”。 一時苦笑,果然不是她多心啊。 垂頭翻看面前的那本《明州志》,勉強看了幾頁,闌珊心里卻始終無法安定。 終于她轉(zhuǎn)頭看向鳴瑟:“你可知道王爺怎么樣?” 鳴瑟因為始終沒得到機會去跟盯梢的人接洽,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闌珊。 正在這時,窗外有人笑道:“主子沒事兒,放心吧!” 話音未落,人就輕輕地從窗外躍了進來。 第235章 這突然出現(xiàn)的人身法輕盈,落地?zé)o聲,竟是飛雪! 她一身普通的青色衣袍,男裝打扮,只是看著比先前略微瘦了些許,膚色也微黑了些。 闌珊跟西窗大為驚喜,闌珊更是摁著椅子扶手站了起來,失聲道:“小葉!” 西窗急忙扶住她:“莫急!慢點兒!” 飛雪則打量著闌珊的肚子,見比自己上次所見已經(jīng)大了不止兩倍,也是又驚又喜的。 想來也是,闌珊的產(chǎn)期應(yīng)該是在六月份,如今已經(jīng)是四月中了,只是難為她,這般不便居然還要千里奔波。 彼此相見,各自難掩激動,闌珊問:“你跑到哪里去了,一向都不見你?” 飛雪笑道:“一言難盡?!?/br> 原來自從飛雪回京,得知趙世禛陷入那種絕境后,她實在是煎熬,一來不能幫上趙世禛,二來也無法面對闌珊,煎熬欲死,便起了到南邊找尋能解救之人的心思。 于是跋涉著一路經(jīng)過蜀中,黔,滇三地,并無所獲。 只是意外之中,卻遇到了溫益卿跟姚升一行奉命來滇南。 姚升竭力想她同行,飛雪因為牽掛趙世禛的情況,無心跟他們一路,卻得知了闌珊已經(jīng)入了榮王府的消息,這才略覺安心,知道有闌珊在身邊,趙世禛不至于有礙。 飛雪道:“我這幾天正在明州,方才外頭官兵調(diào)動,我不知發(fā)生何事,突然看見鳴瑟……便跟著來了,沒想到真的是你們。” 闌珊見她無恙,心里高興,便又問:“你怎么知道王爺無事呢?” 飛雪笑道:“我原先過來的時候,遇到了鎮(zhèn)撫司的人,從他們口中得知的,你不用擔(dān)心,還有一個好消息,皇上要設(shè)立弘文館,有意讓殿下負責(zé)此事,可見殿下無礙吧?” 闌珊詫異道:“是真的嗎?” 飛雪道:“當(dāng)然是真?!?/br> 闌珊聽了卻并不怎么歡天喜地,只是低頭沉吟。 西窗卻笑問:“那弘文館是干什么的?” 飛雪道:“我也不是很懂,好像是在國子監(jiān)之上,所收的賢才之類都是皇親國戚以及朝臣的子弟……以后選拔了出來都是國之棟梁,所以也算是精銳中的精銳了?!?/br> 西窗大喜:“這豈不是很重要的一個地方嗎,皇上居然想讓主子負責(zé)?果然對主子很重用了。” 飛雪笑道:“可不是?” 兩人在這里說笑,那邊鳴瑟抱臂不語。等他兩人說完才問:“那你從此就跟著我們了?” 飛雪道:“當(dāng)然。對了,還有一件事。” 她看著闌珊說道:“只是我先告訴你,你可別著急?!?/br> 闌珊才回神問道:“什么?” “先前溫侍郎奉命南行,特意繞路去了饒州一趟,見了阿沅娘子跟言哥兒。” 闌珊一怔:“是嗎?” 飛雪說道:“是啊,聽說、聽說是相談甚歡,后來言哥兒就要跟著溫侍郎,所以現(xiàn)在他們只怕在一塊兒呢?!?/br> 闌珊屏息,半晌才道:“原來如此?!?/br> 在南行的路上,闌珊曾問起木恩,有關(guān)于溫益卿等人的安危。 木恩的回答是,原本已經(jīng)將溫益卿等圍困了,眾寨民極為憤怒,只是他們把找到闌珊的消息傳了回去,這才并沒有為難溫益卿等。 木恩向闌珊保證,在她到達之前,絕不會傷及朝廷官員們的性命。 此刻聽飛雪說起言哥兒也跟著溫益卿,心中有些許擔(dān)憂。 頃刻木恩回來,突然見多了一個人,便質(zhì)問起來,鳴瑟只說是他的jiejie,沒有敵意,便于照料闌珊而已。 木恩想到先前差點誤會了他,便也沒有計較,只又格外吩咐不許他們輕舉妄動一定要乖乖的等話,才又出去。 鳴瑟便使了個眼色,跟飛雪出了門外。鳴瑟才說:“你不是在明州巧遇我們的,是不是?” 飛雪道:“不錯,其實是主子派人傳信給我,我才摸了來的?!?/br> 鳴瑟問:“你怎么不直接跟她說呢?” 飛雪道:“這是主子的意思,我也不知道為何,橫豎是叫我跟著就好?!?/br> 鳴瑟頓了頓:“主子真的要負責(zé)弘文館?這消息沒錯?” 飛雪道:“這種事哪會有錯?!?/br> 鳴瑟嘆了口氣,飛雪道:“你怎么了?這不是好事嗎?” “這是好事,只怕太好了?!兵Q瑟皺眉。 “這話我不懂?!?/br> 鳴瑟淡淡一笑道:“你既然知道弘文館所收的都是皇親貴戚王公大臣的子孫入讀,怎么竟不明白這弘文館的重要,弄的好的話,將來這就是天下文樞,是朝廷之中棟梁之才出身的地方,這種重要的人脈聚集地,給我們主子,卻不給太子?你想想這其中的意思?!?/br> 飛雪本來只單純地高興去了,聽了這話才悚然而驚。 鳴瑟微微蹙眉:“怪不得太子先前派人來‘救’小舒,……看樣子咱們滇南這一趟,擔(dān)負的不僅僅是滇南一地的安危啊。太子應(yīng)該也是知道關(guān)系輕重,所以不想小舒順利解決這里的事情,因為一旦解決,對于主子自然是極大的助力,主子的風(fēng)頭豈不是更蓋過太子了嗎?” 飛雪屏住呼吸,一時不知說什么好。 鳴瑟不再提此事,只問道:“對了,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知道?” 飛雪定神說道:“東宮派人出京,王爺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是往明州而來……先前他們預(yù)備動手的時候,給錦衣衛(wèi)及時的提前截住了,殺了兩個不聽話的。其他的押解回京去了,接下來東宮應(yīng)該不會再派人來了,除非他們不怕死。” 鳴瑟突然又問:“你可知道鄭亦云是怎么死的?主子那里是不是也發(fā)生了什么?” 此刻雖左右無人,飛雪仍是又把鳴瑟拉開了些,才把趙世禛親手殺了鄭家兄妹的事情告知了。 飛雪嘆道:“聽高歌的人說,主子那夜情形也十分危險,五官流血,幾乎走火入魔……后來昏迷了四天未醒,幸好總算是挺過來了?!?/br> 鳴瑟試探問道:“高歌的人可還說別的什么了嗎?有關(guān)主子的話?” 飛雪道:“你是說……”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對上鳴瑟的目光道:“沒有,一個字也沒說過。” 京城。 北鎮(zhèn)撫司。 侍衛(wèi)閃身入內(nèi):“王爺,太子殿下突然駕臨,已經(jīng)在門口下馬了?!?/br> 趙世禛抬眸看了眼,在侍衛(wèi)退下后便站起身來。 他才走到門口,就見太子趙元吉快步進了院子。趙世禛迎出門口,在臺階上欠身行禮:“臣弟參見太子殿下。” 趙元吉瞥他一眼,并未說話,只是拾級而上邁步進了屋內(nèi),太子身后其他隨行的人走到屋檐下便站住了。 榮王隨著進內(nèi),請?zhí)勇渥?,含笑問道:“太子殿下親臨北鎮(zhèn)撫司,這還是第一次,不知道有什么要緊事情?” 趙元吉淡淡道:“的確有要緊的事。” “臣弟洗耳恭聽?!?/br> 趙元吉看著他恭敬的模樣,道:“老五,舒闌珊給滇南人擄劫去了南邊,此事我一直都懸在心上,我派了得力的人一路追蹤,終于在明州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蹤跡,想要叫地方配合一鼓作氣將人救出,卻不知為何被人伏擊……你可知道伏擊的那些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