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千年女皇、豪門闊太只想離婚[穿書]、豪門嬌妻霍少請輕撩、一世芳菲、親愛的偏執(zhí)狂[娛樂圈]、農(nóng)門嬌娘來種田、要吃糖嗎、晏捕頭、公主的過期白月光、我是影帝他前妻[娛樂圈]
蜻蜓點(diǎn)水后,卻意猶未盡地重又覆落。 這一刻他心中有激情澎湃,也有如同月光下深海的寧靜甜謐。 卻又如此諧和,美不勝收。 就在趙世禛忍不住想要再吃個(gè)早點(diǎn)的時(shí)候,床帳之外,隱隱約約傳來了小孩子的啼哭聲音。 闌珊猛然驚醒,有些朦朧的雙眸恢復(fù)了清明。 “是端兒!” 她只顧沉醉在他的霸道的溫柔鄉(xiāng)里,居然忘了那孩子,從昨兒回王府,竟是一整夜沒見過端兒。 見闌珊掙扎著要爬起來,趙世禛卻不滿地仍是摟著她不放,低低道:“才一夜不見,有什么要緊的,不要理他?!?/br> 闌珊笑道:“五哥別鬧,快松手?!?/br> 趙世禛見她一定要起,知道是抱不成了。 他便悻悻地撒了手,又枕著雙臂道:“我不喜歡小孩子,仗著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哇哇的亂哭幾聲,就能輕易的得了人的心去?!?/br> 闌珊啼笑皆非:“別胡說。你小時(shí)候難道從來不哭?” 趙世禛一怔,繼而笑了笑:“我雖不記得,但想必是個(gè)乖巧的?!?/br> 闌珊說了這句,卻隱隱地有些后悔,提起這個(gè),趙世禛自然會想到容妃。 只看榮王當(dāng)初為了容妃差點(diǎn)送命,就知道他從小就極為賢孝的,母子之情雖不足為外人道,想必也是極好的。 可是直到現(xiàn)在……卻是一言難盡。 正在這時(shí)候,外間傳來西窗弱弱的聲音:“主子,娘娘……小世子哭了半個(gè)時(shí)辰了呢?!?/br> 西窗暗暗地還有些委屈,先前他幾次抱著來,都給告知兩人還沒起,不敢打擾,此刻實(shí)在忍無可忍。 闌珊忙道:“快抱進(jìn)來?!?/br> 外頭西窗這才抱著端兒入內(nèi),又哄著說道:“小世子不哭,娘娘在這里了?!?/br> 說著小心翼翼地把端兒抱給闌珊。 闌珊接在懷中,因?yàn)榕纶w世禛心里不自在,便故意逗著他道:“五哥,你昨兒沒仔細(xì)看過,你看看他長了多少?” 說著又輕輕地拍著這孩子,哄道:“端兒不哭,爹跟娘都在這里呢?!?/br> 只一會兒,小家伙果然立竿見影的就不再哭了。 趙世禛見她這般溫柔哄勸,也便坐了起來。 傾身看過去,見小家伙哭的臉紅紅的,便哼道:“又不少你奶吃,只管哭做什么?不過是賴著想要人抱罷了,這不是?抱過來就不哭了?!?/br> 闌珊笑道:“五哥,端兒還小呢,大些就好了。”又道:“你也抱一抱。你統(tǒng)共才抱過他幾次?” 趙世禛只得也抱過來看了會兒,那孩子因?yàn)楹芫脹]有跟他照面了,似乎覺著緊張,也不哭,也不笑,只是瞪著圓而靈活的眼睛看著他。 闌珊跟西窗在旁盡力逗著他,小家伙才咯咯地笑了兩聲。 趙世禛看著孩子天真爛漫的笑,心情才略略地好了些許。 卻也因此想起來,便道:“昨兒父皇說,給他起了名字,就叫‘承胤’,你覺著怎么樣?” “是子嗣的那個(gè)‘胤’嗎?” “嗯?!?/br> 闌珊笑道:“這很好,改日倒要帶了端兒進(jìn)宮謝恩呢?!?/br> 這一句話提醒了趙世禛:“我差點(diǎn)忘了,昨日雨公公說讓咱們今日進(jìn)宮謝恩,卻不知他為何多提了這句,我便答應(yīng)了?!?/br> 闌珊一怔,忙道:“雨公公是個(gè)心細(xì)又和善的人,他如此說自有道理,只不過……是我起的晚了?!闭f到這里便懊悔自責(zé)。 趙世禛笑道:“不晚,你慢慢收拾就成……就是怕你不方便。”說著湊過去,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 西窗還在旁邊兒看著呢,雖然趙世禛的聲音很低,闌珊仍是紅了臉 趙世禛笑笑,把端兒又還給闌珊,自己披衣下地。 他來到外間,鳴瑟走到身邊低低道:“昨兒太子殿下在乾清宮跪了一宿,皇后娘娘去求情,皇上也沒有準(zhǔn)。直到今天早上太子妃抱了小郡主進(jìn)宮才饒了殿下?!?/br> 榮王皺眉,心中想起昨日皇帝說“許他進(jìn)乾清宮已經(jīng)是開恩了”,原來竟是這個(gè)意思! 鳴瑟看了一眼內(nèi)室,又道:“還有一件事,剛才公主府有人來,說是……” 等到兩人沐浴更衣,整理妥當(dāng),已經(jīng)將近午時(shí)了。 在路上,趙世禛又把在西北的經(jīng)過跟闌珊簡略地說了一遍,總得讓她心里有個(gè)準(zhǔn)備。 說了這些,又道:“昨天晚上公主府的人報(bào)了喪,華珍過世了?!?/br> 太醫(yī)早說過華珍公主過不了冬,闌珊是有些心理準(zhǔn)備的,沒想到來的這樣之快。 她當(dāng)然知道溫益卿才回京,也猜到華珍多半是撐著一口氣、見了溫益卿之后才去了的。 趙世禛見她垂頭不語,便把她環(huán)入懷中,溫聲道:“你只需要知道就行,不許想多?!?/br> 華珍對他們兩個(gè)而言是極為復(fù)雜的存在,更因?yàn)檫@個(gè),害得他差點(diǎn)兒失去了闌珊。 趙世禛當(dāng)然不愿意讓闌珊多想,一旦想太多了,又容易出事兒。 闌珊將臉靠在他的肩頭:“嗯?!?/br> 宮門口停車的時(shí)候,見到許多司禮監(jiān)的人行色匆匆,看見榮王跟闌珊,忙都住腳行禮。 趙世禛道:“在忙什么?” “回殿下,”領(lǐng)頭的太監(jiān)躬身道:“皇上吩咐,叫去公主府協(xié)助料理后事?!?/br> 因?yàn)閷⒔觋P(guān),加上滇南跟西北的事情得以順利解決,皇帝不愿意在這個(gè)節(jié)骨眼上橫生枝節(jié),華珍公主的喪葬事宜便交給司禮監(jiān),不叫大cao大辦,只低調(diào)的行事便罷了。 于是入了宮,前往乾清宮而去,趙世禛擔(dān)心闌珊的身子撐不住,一路半扶半抱的,走的也并不快。 乾清宮門口的小太監(jiān)早入內(nèi)稟告過了,見他們到了近前,忙又揚(yáng)聲通稟。 闌珊停了下來,想把端兒抱過去,趙世禛道:“你累了,我來吧?!?/br> 昨晚上弄的多激烈他自己心里有數(shù),若不是看在雨霽的面子上,今兒他會讓闌珊在王府內(nèi)好生地歇息一整天。 闌珊聞言卻很高興,身上的不便都輕快了幾分。 畢竟這是趙世禛主動(dòng)要求抱孩子,當(dāng)下便叫西窗把端兒給了他。 趙世禛一手摟著端兒,一手挽著闌珊邁步入內(nèi)。 闌珊吃驚地看他,卻見他單臂摟著端兒,竟是輕而易舉的,難得端兒居然也沒覺著怎么樣,只瞪大眼睛定定地望著他。 趙世禛見闌珊瞧著自己,便笑著打趣說道:“怎么,難道不放心?這種小東西,我可以抱十個(gè)?!?/br> 闌珊沒忍住便笑了,又忙抿著嘴低下頭去。 說了這句,趙世禛笑著轉(zhuǎn)頭,當(dāng)看見內(nèi)殿的兩道身影之時(shí),臉上的笑就迅速收斂了。 闌珊正也忍笑抬頭,看到皇帝仍是坐在前方龍椅上,但是此刻在皇帝身邊還有一人,卻正是容妃。 先前容妃還在禁足,怎么突然間到了乾清宮?闌珊微怔,下意識看了趙世禛一眼,卻見他垂了眼皮,臉色已經(jīng)是淡淡的了。 那邊雨霽早快步迎了上來,笑道:“今兒風(fēng)大,地上的雪又滑,還以為王爺跟娘娘不會進(jìn)宮來了呢?!?/br> 他行了禮,又眉開眼笑地望著端兒道:“喲,小殿下!幾日不見可把奴婢想壞了,王爺,讓奴婢抱著吧?” 趙世禛單臂一探,雨霽慌忙雙手把小端兒接了過去,又樂顛顛地上前給皇帝瞧。 此刻趙世禛便挽著闌珊的手,上前給皇帝跟容妃分別的行了禮。 皇帝又命賜座,眼睛卻只看著端兒,見那孩子活潑的笑著,笑的人的心都化了似的,不由說道:“不過兩三天沒見,竟好像又白胖了些?!?/br> 雨霽道:“奴婢也是這么想的呢?!?/br> 皇帝道:“可見是舒妃養(yǎng)的好?!?/br> 闌珊忙起身:“多謝皇上夸贊,臣妾愧不敢當(dāng)。” 皇帝笑道:“坐著說話就行了,你的身子弱,頂風(fēng)冒雪的進(jìn)宮,這份孝心朕很知道,你也當(dāng)?shù)钠??!?/br> 闌珊這才又謝恩半坐了下去。 皇帝轉(zhuǎn)頭對容妃道:“容妃也來瞧瞧這孩子,覺著如何?” “自然是極好的,”容妃和藹地笑著:“臣妾雖只見過兩回,卻也打心里疼惜。” 皇帝道:“這孩子來之不易,卻是個(gè)福星,如今滇南跟西北的事情雙雙平靖,朕才能安心的過個(gè)好年?!?/br> “皇上,”容妃含笑道:“臣妾覺著承胤自然是個(gè)小福星,但是若是論起功勞來,第一得算是側(cè)妃呢。” 闌珊聽提到自己,詫異之余又要起身,旁邊趙世禛探臂,在她手腕上握了一把。 皇帝頷首道:“你說的是。朕也常想著,舒妃著實(shí)不易。當(dāng)個(gè)側(cè)妃也是委屈了,如今又得了承胤,名正才好言順?!?/br> 他看向趙世禛道:“讓舒妃當(dāng)你的正妃,你覺著如何?” 趙世禛聽了這句便站起身來,單膝跪地道:“兒臣多謝父皇恩典!” 闌珊也在他身后跪了:“臣妾……多謝皇上恩典?!?/br> 容妃笑道:“倒是好改口了。” 闌珊一愣,旋即道:“多謝、多謝父皇……母妃。” 這日正午,皇帝便留趙世禛跟闌珊用了午膳,容妃也在座。 父子三代同堂,如此場景看起來倒是有些其樂融融闔家歡樂之意。 午膳之后,因端兒要睡了,闌珊抱了他暫時(shí)退到偏殿,容妃因知道皇帝自有話跟趙世禛說,也跟著闌珊一同去了。 剩下趙世禛跟皇帝在殿中,皇帝說道:“先前你因?yàn)槿ソ邮驽髞碛滞鞅?,京城的事情都不大管了,如今回來了,稍微休整,就快些再接手回去,別弄出紕漏來?!?/br> 趙世禛答應(yīng)了,又遲疑著說道:“父皇,兒臣聽聞昨晚上……” “你是想問太子?” “是。不知太子殿下怎么樣了?” 皇帝淡然說道:“看在太子妃的面上,饒了他的命?!?/br> 趙世禛垂眸想了片刻,道:“父皇,不如把弘文館之事仍舊交給太子殿下吧。” “哦,你怎么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