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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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檳公爵見好就收,也不提什么多余的事情了,見陸楠一副要睡覺送客的架勢,膩膩歪歪的貼在她身上說:“我想和陛下一起睡覺——” “嗯?” “只是睡覺而已,不會做其他的,真的。” 看他一臉信誓旦旦,陸楠也懶得戳穿他的打算。說到底香檳公爵做到這樣的地步也要營造出一個他是女王情夫的假象,無非就是因為他需要陸楠做靠山。和其他幾個大臣不一樣,他的家族沒有什么底蘊,在宮廷里孤立無助,偏偏手上還有不少賺錢的生意。失去了她這個女王撐腰,他很快就會被其他大臣和身后的勢力徹底打壓。要說他對陸楠本人真的有什么愛意,陸楠打死都不信。 “隨便你,要是敢趁我睡著做什么,就等著被閹掉好了?!?/br> 陸楠撲在床上,口齒不清的說,他想留下就留下唄,無非就是想讓其他人以為他才是女王最寵愛的情人。被陸楠瞇眼一看,原本真的想躺到床上的香檳公爵識趣的到外面的小客廳去了。至于他到底是準備睡桌子還是睡椅子,陸楠才不想管。 她張大嘴再次打出大大的哈欠,閉上酸澀的眼皮,一秒鐘不到就陷入了夢鄉(xiāng)。 第80章 說是出去散心游玩,其實五天里面大部分時間都在馬車上顛簸趕路,中間停下休息過夜的條件也很差。陸楠現(xiàn)在的身體不說身嬌rou貴,養(yǎng)尊處優(yōu)沒錯,這么折磨了一路早就耗盡了體力。而隨著夏天過去秋天來臨,天氣漸漸轉(zhuǎn)涼。在她回來的第二天早上更是來了個毫無預(yù)兆的大降溫。一夜之間,仿佛就瞬間從夏天到了初冬。 陸楠是活生生被凍醒的,她打著噴嚏拉緊身上的薄毯,直起身才發(fā)現(xiàn)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綿綿細雨。這時拉比正好從隔壁推門進來,手里捧著一床厚毯子。 “忽然下雨了,外面變得好冷,我給您找了一張厚毯子。” 她說著就趕緊把毯子鋪在陸楠身上,陸楠發(fā)現(xiàn)她身上已經(jīng)換上了厚實的衣物。 這里當然不可能有棉被這種東西,基本上用來當被子蓋的都是用羊毛織成的毯子。由于紡織技術(shù)就那樣,毯子一點也不柔軟,硬邦邦沉甸甸,陸楠覺得完全起不到御寒的效果。她揉了揉被凍得冰涼的臉,心想或者應(yīng)該考慮下開發(fā)鴨絨被天鵝絨被什么的。 身體依舊軟綿綿提不起力氣,有種被壓榨殆盡的感覺,陸楠躺在床上發(fā)著呆,而拉比則是在一邊忙著整理衣服,把夏天的衣物收起來,換上秋冬的。陸楠看了一會兒忍不住說:“一個人太費勁兒了,等其他人來了一起做吧。對了,怎么沒看見羅塞和賽莉西亞?” 隨著漸漸熟絡(luò),陸楠也就不再那么客氣生疏,對兩位兩名侍女都直呼其名以示親密。拉比暫時放下手里的衣服,小聲說:“因為忽然變冷,她們都回去收拾更換的衣物了?,F(xiàn)在又下著雨,可能是害怕馬車打滑,想等雨停了再說吧?!?/br> 這倒確實是個問題,如今的馬車可沒有防滑車輪,而且哪怕是王都,道路也就是壓平的土路而已。天晴的時候除了灰大也還好,但是遇到下雨瞬間變成泥塘。陸楠聞言后便沒有再說什么,重新躺平。 “您餓了嗎,需不需要把早餐端上來?” 拉比試探的問,陸楠卻覺得一點胃口都沒有,而且頭還暈暈的,便搖了搖頭。她本來想問問香檳公爵,但是隨即想到這人肯定早就走了。至于其他的事情,現(xiàn)在好像也沒有什么十萬火急的大事,她唯一掛心的只有黑袍男能不能殺死安東尼主教。如果他只是吹牛的話,看來她只能讀檔重來了。 見她不想說話,拉比又整理了一下衣服,便不聲不響的退出去了。大概是因為下雨的關(guān)系,王宮里分外寧靜,沒有平時那么喧鬧。陸楠靜靜聽著窗外的雨聲刷刷打在墻壁上,卻覺得身體好像越來越熱。她深感不妙,從毯子里伸出手一摸額頭,愕然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發(fā)燒了。 看來是因為太過疲倦又著涼導(dǎo)致的,陸楠頓時焦急起來。這里可不是現(xiàn)代,哪怕一個小小的感冒都有可能要了人的命。而且陸楠的身體也不是現(xiàn)代那個打過各種疫苗的版本,很多現(xiàn)代早就基本絕跡的傳染病,這里非常常見。萬一染上什么肺炎百日咳,基本就是直接等死了。更要命的是,這里的醫(yī)生……不提也罷。 她也不敢聲張,生怕被人知道后找來醫(yī)生給她強行放血,不死也死了。她搖鈴叫來了拉比,克制著頭暈表現(xiàn)得盡量正常的說:“去給我端一壺熱水來,不要泡茶,哦,對了,再找一個新鮮的檸檬?!?/br> 拉比對于這個指示感到很莫名,但她還是不置一詞的立刻執(zhí)行,很快就把陸楠說的東西端到了陸楠的床邊。陸楠撐著酸軟的身體,裹在厚毯子里,指揮她把檸檬切開,再用熱水泡好,自己端著杯子一飲而盡。一大杯熱水下了肚,終于覺得稍微舒服了一點,陸楠又要她再去找?guī)讖埡裉鹤咏o自己蓋上。隨后她就縮在床上,希望可以借助捂汗來自愈。 現(xiàn)代僅僅只需要吃幾顆藥就沒問題的感冒發(fā)燒,現(xiàn)在卻只能借助最原始的多喝水多休息盡量出汗上廁所的手段。拉比看出陸楠好像是生病了,但是陸楠既然沒有叫她去找醫(yī)生,她也不敢善做主張。她把窗戶都緊緊關(guān)上,再將所有能找到的毯子都蓋在陸楠身上。但是很快的,陸楠不再覺得熱,開始一陣一陣的發(fā)抖,牙齒咯咯直響。 “陛下,我還是去找醫(yī)生吧。” 見陸楠嘴唇發(fā)青臉上卻一片血紅,拉比焦急的說。 “不!不要去!”陸楠瑟瑟發(fā)抖,她覺得自己血管里簡直流淌的是冰水,“您去把那個裝熱水的水瓶端過來。” 陸楠的房間里有一個很大的鐵皮水壺,常年都裝著熱水,用來給她洗漱。拉比端來了水壺,陸楠摸了摸感覺還行,便要拉比用一張毛巾包著,塞到她的背后貼著。這樣她終于覺得暖和了一些。 “要不我去找人來把房間里的火爐點起來吧?” 看陸楠還是一副很難受的樣子,拉比又想到了一個辦法。陸楠覺得這個建議不錯,便點了點頭。拉比提著裙子匆忙出去,不一會兒就帶著一個很年輕的隨從回來。那個年輕人抱著一個巨大的簍子,從陸楠的角度看不太清楚。但是他蹲在壁爐面前沒一會兒就升起了火,很快火焰就噼里啪啦的燃燒起來,房間里頓時沒那么冷了。 怕那個隨從待太久發(fā)現(xiàn)不對勁,陸楠用眼神示意拉比趕快把他打發(fā)走。沒一會兒拉比就把人送走,重新關(guān)上門,坐到了床邊,用熱毛巾擦了擦陸楠額頭的汗水。 “您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了?” 她關(guān)切的問。 “還行吧,那個人……看緊他,別讓他到處去亂說?!?/br> 陸楠現(xiàn)在頭暈?zāi)垦?,說話都吃力,虛弱的吩咐道。 “您放心吧陛下,我剛才出去找人的時候已經(jīng)叫了個書記官傳話給香檳公爵了,他會安排妥當。” 拉比小聲的說。陸楠本來想說干嘛告訴他,應(yīng)該告訴安茹公爵才對。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又咽下了已經(jīng)到了嗓子邊的話。 “嗯,很好?!?/br> 她夸獎了一句,拉比比她想象中聰明多了。 本來現(xiàn)在還用不到壁爐,但是作為女王,她房間里的壁爐是經(jīng)常清掃,就準備她哪天心血來潮萬一想用。陸楠聽著壁爐里木材被燒得噼啪作響,身體漸漸暖和起來,感覺好多了。 “別把窗戶都關(guān)上,留一扇開著?!?/br> 她昏昏欲睡,閉上眼睛之前還不忘囑咐拉比。見拉比站起來去開了最遠的那扇窗戶,她才安心的睡去。 在一會兒熱一會兒冷中朦朦朧朧,不知道究竟時間過去了多久,陸楠覺得身上的熱意漸消,反倒是惡心欲嘔起來。胸口像是被什么重物死死壓著,讓她連喘息都感到困難。直覺好像有什么不對勁,陸楠費勁全身的力氣才終于睜開了眼睛。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她不知什么時候居然流出了大量唾液,把枕頭都沾濕了一大片,與此同時她的心也跳得飛快,讓她呼吸起來特別費力。拉比斜靠在床邊,好像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臉色慘白,可是嘴唇卻和沾了血一樣紅。 “遭了!” 見狀陸楠哪里還不知道自己恐怕是一氧化碳中毒了,她掙扎著想站起來,但是四肢無力,稍微一動就喘得快要暈過去。她困難的移動手臂,摸到了床頭邊上那個鐵皮水壺,想必是看著已經(jīng)變冷,被拉比拿出來的。陸楠咬著牙,眼前金星亂冒,差一點暈過去,才把那個鐵壺推倒在地,發(fā)出一聲巨響。 很快,外面?zhèn)鱽黹_門的聲音,幾個守衛(wèi)急沖沖的跑了進來,見狀大驚失色,也不管那么多就擠到陸楠床邊。隨著門被打開涌起一股新鮮空氣,陸楠終于有了點力氣,她指著窗戶有氣無力的喊:“打開!” 守衛(wèi)們不明所以,但還是很快的把所有窗戶都打開了,陸楠急促的呼吸著,好一陣子才壓下那股惡心的感覺。 守衛(wèi)們早就叫來了一堆人,不光是香檳公爵飛奔而來,還來了幾個醫(yī)生。看他們指指點點的,好像還打算來挽起自己的衣袖,陸楠立刻縮回手,厲聲道:“我沒事。” 一邊的拉比也被人連拉帶喊的弄醒,她的身體遠遠不如陸楠健康,還是一副很難受的樣子。陸楠不得不阻止那幾個醫(yī)生的打算,吩咐其他人帶著拉比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不過這么折騰了一番,陸楠身上出了不少汗,感冒的癥狀倒是沒有那么嚴重了。她謝絕了隨從們“一定是有魔鬼快找神父來驅(qū)魔”的建議,把大多數(shù)人都趕出了房間,自己氣喘吁吁的披上一件厚袍子,斜靠在床邊上。 “您的臉色很難看,還是躺下休息吧。” 香檳公爵很貼心的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小心的扶著她的肩膀,托著杯底讓陸楠喝了小半杯??搓戦琅f臉色發(fā)青,他難得的沒有說什么廢話來讓她更加心煩。 “王宮里有我盯著,您不必擔心?!?/br> “嗯。” 她現(xiàn)在確實也沒什么多余的精神想這些了,果然不能生病啊,差點就得死亡回檔了。 香檳公爵還在說著些關(guān)心的話,隨便交代了一下她不在的幾天里王都的大小事宜。陸楠心不在焉的聽著,但她腦子里想的卻是另外一個問題。 ——她分明記得,那扇窗戶是被打開的。可是后來為什么又關(guān)上了? 想到這里,她對香檳公爵說:“您去問問拉比,后來她有沒有把窗戶關(guān)上。” 香檳公爵一怔:“什么?” “別管那么多,去問?!?/br> 香檳公爵只好屈尊降貴的親自去隔壁房間,沒一會兒他就回來了:“她說沒有,沒有關(guān)上,一直開著?!?/br> 陸楠心里頓時咯噔一下。香檳公爵不知道她心里的波濤洶涌,還在說得起勁:“我聽說一到天冷,就有很多窮人莫名其妙全家死在房間里面,沒有任何傷痕,據(jù)說是招惹了魔鬼。雖然我不覺得今天的事情和魔鬼有關(guān),陛下還是讓神父來驅(qū)魔比較好——” 陸楠心想什么魔鬼,那是一氧化碳中毒!但她也沒心思和香檳公爵講科學(xué)小常識,她只是驚疑不定的想。如果拉比沒有說謊,那么那扇窗戶是怎么關(guān)上的?她親手關(guān)過窗戶所以知道,那窗戶很重,根本不可能輕易被風吹動。再說外面只是在下雨,沒有刮大風。 如果……那扇窗戶是被什么人悄悄關(guān)上的呢? 陸楠知道自己這個想法很奇怪,可她眼前卻仿佛浮現(xiàn)出了不久前那個夜晚,被人敏捷爬上高高的墻壁來到她窗臺外面的場景。由于下雨外面巡邏的士兵肯定不會太多,那么如果是隱藏在王宮里熟悉地形和巡邏時間的某個人,借著陰雨悄悄爬到她的窗外,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吧。 第81章 換個時間地點陸楠會覺得自己想多了,但是這種地方,這種場合和身份,稍微一點風吹草動就會讓她立刻聯(lián)想到陰暗的地方,何況她差一點就死了。本來她以為隨著卡洛曼被關(guān)進大牢,而他的領(lǐng)地也在陸楠刻意的cao作下變得動蕩不安,應(yīng)該沒有人會冒險來殺她了。如今看來,她還是太松懈了些。 想殺她的人隨便就可以數(shù)出一大堆,這年頭暗殺跟吃飯喝水一樣平常,誰知道她什么時候就不小心招惹了什么仇家呢。比如說卡洛曼的妻子,西法蘭和東法蘭的國王,宮廷里看她不順眼的某個貴族,甚至教廷派人都不是不可能。在她盤算著悄悄干掉安東尼的時候,也許安東尼早就想干掉她了。 她忽然想起了幾乎快被遺忘的皮埃爾,雖然現(xiàn)在衛(wèi)隊長還在帶著人抓捕敢在王宮殺人的兇手,但是誰都明白,也就是做做樣子,根本不可能抓到。畢竟,這里可沒有什么現(xiàn)代高科技的刑偵手段,更談不上鋪天蓋地的監(jiān)視網(wǎng)絡(luò)了。殺了人隨便往哪個荒無人煙的地方一躲,真是只有上帝才能找到。陸楠本以為皮埃爾是被黑袍男暗中殺死的。但是現(xiàn)在她回過味兒就覺得不太對勁??春谂勰袑ψ约簼M腔慈愛,恨不得含在嘴里那副疼愛的模樣,怎么可能會干出半夜敲門還在門上釘紙條的事情。要不是她膽子大早就被嚇死了好嗎。 而且從兩次接觸的情況看,黑袍男都會事先給她傳遞消息,約好時間地點,所以說,那個半夜敲門的家伙……也許不是黑袍男的手下,另有其人。 想到這里陸楠頓時不寒而栗,王宮的戒備再森嚴,如果有心人潛藏其中,想找個暗殺她的機會簡直不要太容易。只是陸楠有點鬧不明白,之前她過得還算平靜,說明那個殺手沒有動手??蔀槭裁春鋈恢g他又改變主意對她下手了呢。而且還迫不及待等不及天黑,不惜在選在了白天,估計殺手對陸楠的仇怨不淺。 難道是因為里面有什么陸楠不明白的變故? 想來想去,并沒有發(fā)生任何事情,唯一的可能是她跟安茹公爵外出見羅馬里奧。但是這件事知道的人只有那么幾個,安茹公爵和陸楠自己都不可能告訴別人。而跟隨安茹公爵一起的隨從們雖然有嫌疑,但以安茹公爵的為人,不是百分百信任的下屬絕對不可能帶上同行。就算是真的被他們通風報信,為此就想殺人的……好像除了教廷沒有其他可能。 這么一想覺得還算合理,教廷勢力龐大又根深蒂固,在各個領(lǐng)主的周圍安插眼線此刻好像也很正常。但陸楠總覺得里面有哪里不太對勁,可又說不出來到底是什么地方。 陸楠靠在床邊思考了整整一上午,直到羅塞和賽莉西亞進來才意識到自己全身發(fā)軟,餓得快要吐了,卻一點胃口都沒有。 “陛下,聽說您遇到了魔鬼的侵襲,現(xiàn)在還好嗎?” 羅塞小心翼翼卻又不失關(guān)切的問,賽莉西亞站在一邊,眼淚汪汪就快要哭了。 陸楠也是深感無語,這個時代的人們當然不明白一氧化碳中毒,不過好歹他們也知道在密閉的房間里生火取暖,非常容易暈厥甚至死掉。于是他們就理解為這是被魔鬼殺死了。然而這個時代的大多數(shù)人都十分愚昧,他們覺得只要在房間里掛上象征天主的十字架就不會被魔鬼溜進來。于是每到冬天就有不少人會因為在不通風的房間里生火而死去。陸楠詢問香檳公爵的時候聽他這么說覺得十分愕然,隨即又覺得無比的悲哀。 可是陸楠也沒辦法給大眾普及科學(xué)常識,在神權(quán)至高的時代,說這些完全是在找死。她只能囑咐香檳公爵盡量注意,讓大家生火的時候保持通風。至于人們愿不愿意遵從,她確實無能為力。 對于兩個侍女的關(guān)心慰問,陸楠有點打不起精神,敷衍的嗯了一聲。羅塞看了看她身邊桌子上早就冷掉的食物,擔憂的說:“怎么不吃東西呢,聽說您從昨天晚上就沒有用餐,這樣下去對身體可不好?!?/br> 陸楠更不想回答了,廢話,她當然知道不吃飯對身體不好??墒亲鳛橐粋€感冒中的人,看見那些硬邦邦的面包和粘糊糊的黃油奶酪,瞬間胃口全無。她現(xiàn)在只想喝點白粥,或者來一碗熱騰騰的雞湯。但是這地方哪來的大米,根本沒人種水稻。雞倒是有,但是沒有姜和其他香料,只能叫白水煮雞。想起以前她曾經(jīng)提過一次想喝雞湯,廚師端上來的雞連血水都沒去,老遠就一股腥味,喝得下去才怪。 “您有沒有什么想吃的,告訴我,我馬上去做?!?/br> 羅塞還在問,陸楠忽然就冒出一股無名火。可能是因為生病的關(guān)系,加上才遇到一場沒有任何證據(jù)的謀殺,她的心情非常惡劣。而身體的酸痛和饑餓也讓她無比的暴躁。她現(xiàn)在最想做的就是破口大罵,讓羅塞和賽莉西亞滾出去。然后她還要把王宮里所有可以進入她房間的人全部抓起來砍了,看看這樣一來還有誰敢動歪腦筋。反正她是女王,她想做什么都行。 閉上眼深呼吸,強行把這股暴虐壓制下去,陸楠非常詫異自己居然還能笑出來。她聲音溫和的對羅塞說:“謝謝您的好意,不過我確實沒什么胃口?!?/br> 羅塞看起來非常為難,憂心忡忡的搓揉著裙邊。陸楠發(fā)現(xiàn)她的裙子下擺全是泥水,想來她是聽到消息后不顧下雨路爛馬上趕回王宮,不禁默默嘆了口氣。她這是在干嘛呢,心里不舒服,為什么要遷怒到無辜的侍女身上,她們也是一片好意。 想了想,陸楠對羅塞說:“要不您去讓廚師給我蒸個雞蛋吧。” 羅塞顯然沒聽說過這種做法,愕然的問:“蒸雞蛋?” 陸楠大致說了一遍雞蛋羹的做法,羅塞記下后匆匆忙忙的去了。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她小心的端著一個碗回來。陸楠原本沒有抱太大希望,沒想到廚師做得還行,雞蛋蒸得很嫩。雖然沒有醬油和醋,更沒有香油,只有鹽。但陸楠還是不顧燙的大口大口吃了起來。在現(xiàn)代的時候她非常討厭吃雞蛋,平時沾都不沾,沒想到現(xiàn)在一碗雞蛋羹吃得她眼淚都快下來了。 吃完后陸楠恨不得把碗舔一遍,她意猶未盡的對羅塞說:“去謝謝廚師,隨便拿點錢給他當做獎勵。以后每天都給我做一個?!?/br> 見她終于吃東西了,臉上也有了幾分血色,賽莉西亞和羅塞都很高興。羅塞笑著說:“廚師說其實和做布丁挺像的,要不以后也給陛下做點布丁?” “布丁就不用了。” 陸楠急忙拒絕。雖然這個時代甜食簡直是高級奢侈品,但是一來沒有白糖,二來她怕蛀牙,所以一切甜點她都是拒絕的。舔了舔嘴唇,她不無遺憾的想,要是剛才的雞蛋羹配上一碗白米飯再來點老干媽辣醬,該是多么完美的享受啊。 說到白米飯陸楠不免想到了交代香檳公爵的事情,不知道他尋找商隊的事情現(xiàn)在進行得如何。要是可以順利打通東方的商路,除了可以得到棉花棉布,大米香料茶葉還有其他陸楠朝思暮想的東西也就不太遙遠。陸楠真是做夢都想吃大米飯,哪怕沒配菜都行。 “哦,對了,拉比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可能是因為她經(jīng)常鍛煉,所以沒有留下什么后遺癥。但是拉比的身體可不如她,看她當時的樣子已經(jīng)中毒很深了。陸楠雖然及時的叫人把她帶出去,又讓她好好休息。但還是很擔心會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 “她還好,除了有點沒精神,沒有什么大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