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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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姨娘見到女兒后,抹了抹臉上的眼淚,側(cè)著臉不讓女兒看到臉上的巴掌印,勉強維持絲笑容,說:“四姑娘莫哭,妝哭花了就不好看了?!?/br> 祁云菲緊緊抱住了自己的姨娘。 這不是夢,真的不是夢,不知為何她重生了,而且,姨娘還好好地站在她的面前。 母女倆正哭著呢,正房傳出來聲怒吼:“哭什么,號喪呢,我還沒死呢!還不滾去打水!” 柔姨娘哆嗦了下,松開女兒,抹了抹臉上的淚,低聲說:“你快回屋去,夫人今日心情不好,若見到你恐會罰你?!?/br> “姨娘……”祁云菲幾年沒見到姨娘了,此刻見著了,哪舍得現(xiàn)在就走。 “快走?!比嵋棠镄÷暤?,說完,便不再搭理女兒,跑去廚房方向提熱水了。 不會兒,柔姨娘就提著半桶熱水回來了,見女兒還站在原地,又說了遍:“你快回去,有什么話晚上再說?!?/br> “嗯?!逼钤品莆樟宋杖?/br> 她知道,她若是上去幫忙,姨娘會被罰得更狠。不僅姨娘會被罰,她也會被罰。而若是她被罰了,姨娘又得傷心得幾日睡不著。 柔姨娘進了正房之后,祁云菲回了自己屋里。 香竹見自家主子臉色不好看,勸了幾句:“姑娘,您也別難過,只要您好好的,姨娘就會開心。等到以后您嫁了個好人家,自然可以幫著姨娘?!?/br> 想到她前世嫁給了靜王,可姨娘還是被國公府的人逼死了,祁云菲淡淡應(yīng)了聲:“嗯。” 接著,又道:“你先出去吧,讓我個人靜靜?!?/br> “是,姑娘?!?/br> 香竹走后,祁云菲坐到了旁的榻上,看著窗外的變黃的樹葉,開始靜靜思考起來。 也就是說,在她求了承新帝之后,當(dāng)晚她便回到了現(xiàn)在。那么,她為何會回來呢? 想到躺在床上時胸口傳來的疼痛,祁云菲明白,她定是被人下了毒。 只不過,是誰下的毒呢?皇后娘娘?不對,她身邊沒有皇后的人,她身邊的人都是…… 瞬間,祁云菲的眼睛微微睜大了些。 她身邊的人都是承新帝的人,那么,是承新帝殺了她! 此刻,祁云菲的腦子快速運轉(zhuǎn)起來。她忽然想到了昨晚那些斷斷續(xù)續(xù)的夢。尤其是夢的最后,承新帝吩咐了內(nèi)侍幾句,然后,內(nèi)侍交給她身邊的婢女樣?xùn)|西,婢女下到了個瓷碗里。 當(dāng)時她沉浸在姨娘已死的痛苦,并未注意到這些。此刻,那些畫面卻是愈發(fā)清晰了。 夢境竟然跟現(xiàn)實致? 難不成,這些夢都是真的? 那么,如此說來,她昨晚做的前兩個夢也是真的? 其,在她嫁入靜王府個月后,靜王不知去外面見了誰,回來之后,便讓人給她下了藥,讓她永遠不能懷孕。 其二,在年前,姨娘就被國公府的人害死了。 想到這些,祁云菲出了身冷汗。緊接著,整個人都顫抖起來,渾身發(fā)冷。 祁云菲雙腿微微蜷起來,雙手抱住了雙腿,把頭埋入腿,低聲抽泣。 她向來是個膽小的人,得知了這么多事情,恨不得把自己整個人都藏起來??桑诳蘖藭褐?,眼淚卻漸漸沒了,頭也漸漸抬了起來。 再抬起頭來時,眼的脆弱和恐懼漸漸消散了些。 前世,她直放心不下姨娘,今生,仍舊如此。想到最后姨娘慘死在國公府,祁云菲眼神漸漸流露出來絲堅強。 她今生絕不能再入靜王府了。靜王根本就不喜歡她,甚至厭惡她,要不然不會給她灌避子湯,要不然不會讓人殺了她。 不僅如此,她還要把姨娘救出去。 要不然,現(xiàn)在就逃?可想到國公府的勢力,這個剛剛冒起來的想法又落了下去。姨娘的賣身契還在父親的手,只要有賣身契,她跟姨娘就跑不掉。 她雖然沒怎么去過外面,可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這些年,她沒少聽說誰誰誰家的仆人跑了,主家拿著賣身契去報案,最終那些仆人全都被抓了回來,下場很是凄慘。 很多身強力壯的仆人都跑不掉,更何況是她跟姨娘這樣的柔弱女子。她們根本就跑不快。即便是跑出去了,也未必能生存下去。 人在面臨巨大恐懼時,往往能想出來很多法子。 祁云菲突然想到件事情,前世,父親的債還不上時,嫡母就想要把姨娘賣了。那么,她是不是可以利用這點? 她知道,父親并非心甘情愿把她送入靜王府,無他,因為父親跟承恩侯世子關(guān)系好,可承恩侯府支持的是青王。而且,庶長女賣了萬兩,次女只賣六千兩,父親直覺得虧了。 若是她能籌到錢,把姨娘買走,那么姨娘就能光明正大離開國公府了。 至于她……如今是十月份,她入靜王府是明年三月,還有半年的時間。至少,這半年,她都是安全的。等到半年期限到,她能拿出來剩下的銀子,就能保證自己不被送入靜王府。 只是,她如何能籌到那么多的銀子…… 正想著呢,門突然“砰”地聲被踢開了。 “祁云菲,你趕緊給本少爺買糖葫蘆去!” 祁云菲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哆嗦了下,抬頭看向了跑進屋里的人。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李氏的兒子,也是三房唯嫡出的孩子,四少爺,祁思恪。 “哎呦,四少爺,您慢些走?!鄙砗蟮耐鯆邒哌B忙跟了進來。 “祁云菲,你沒聽到嗎?快去給本少爺買糖葫蘆去。你再不去,本少爺就會兒就跟母親說你欺負我?!彪m然是謊話,可個五歲的孩子卻說得理直氣壯。 王嬤嬤瞥了祁云菲眼,道:“四姑娘,你是不是沒聽到四少爺?shù)脑??莫不是覺得夫人出門去了就敢違了少爺?shù)脑挵??等夫人回來了,要你好看?!?/br> 祁云菲抬頭看向了屋里的幾個人。 這便是她的處境了,在國公府里,上到老夫人,下到有頭有臉的仆人,都能使喚她。 祁思恪是她同父異母的親弟弟,可他卻從未叫過她聲jiejie,每每都是直呼她的名字。 她想起來了,前世也有這么遭。 祁思恪讓她出門給他買糖葫蘆,她剛剛在正院被祁云昕和祁云嫣兩個人使喚過、罵過,心覺得委屈,便哭哭啼啼拒絕了。 而被老夫人拒絕了之后,李氏回來之后就套車回了娘家,過了幾日才回來。應(yīng)該是沒借著多少錢,回來后,聽兒子說,便朝著她發(fā)了脾氣。罰她去跪祠堂,餓了她日。姨娘去給她求情,結(jié)果,連帶著姨娘也被罰了。 想到這些,祁云菲握了握拳,說:“好啊,五弟弟在家等著吧,jiejie這就去?!?/br> 既然重生了,她不能再像前世樣了,她要勇敢些,堅強些。 聽到祁云菲答應(yīng)下來了祁思恪臉色好看了不少,朝著她微抬下巴,得意地出去了。 他們二人走,香竹便在旁心疼地說:“姑娘,您別去了,還是奴婢去吧。您如今年紀(jì)大了,再這么出去不好?!?/br> 之前,祁思恪也讓她出門買過東西,不得已她才會出去,般都是香竹替她出去。 只是這次祁云菲卻搖了搖頭,說:“不用,換身男子的衣裳便是?!?/br> 若是想賺錢,她得出去看看才是。她如今多了世的記憶,算是有先機之人,說不定出門就能想起來很多事情。而且,姨娘被嫡母打了,要涂些藥膏才是。 香竹還欲再勸,被祁云菲阻攔了。 祁云菲看著自己藏起來的箱子,狠心,把這些年存下來的三十多兩銀子全都帶在了身上。 很快,二人換上小廝的衣裳,從后門出去了。 出去之后,祁云菲既有絲欣喜又有絲恐懼。 前世,自從入了靜王府之后,她就再也沒出來過了,如今想來,已經(jīng)有好幾年的時間了。 香竹個月約摸會出來兩三回,比祁云菲熟悉些,見祁云菲好奇,便給她介紹了番。 祁云菲直認真聽著,邊聽,邊回憶前世的事情,看看有沒有什么聽過的能賺錢的點子。 路聽來,祁云菲都沒什么印象,直到二人到了京城最繁華的主干道明德大街,香竹在旁說了句:“咦,前幾日還不是這樣,這里許多賣糖葫蘆的,怎么今日跟從前不太樣了。” 旁路過的位年輕公子看了她們眼,道:“兩位公子有所不知,流云國二皇子下個月便會來咱們大齊,府尹這幾日讓人肅清街道?!?/br> 那位公子說完,忍不住又多看了祁云菲兩眼,那眼神著實讓人覺得不舒服。 祁云菲正蹙著眉頭,并沒有察覺。 香竹見狀,連忙擋住了他的視線,說:“多謝這位公子解答?!?/br> “兄臺客氣了?!蹦贻p公子說完,又看了祁云菲眼后離開了。 “少爺,咱們再換個地方買吧?”香竹在旁低聲說道。 祁云菲回過神來,說:“先不急,哪里有首飾鋪子,你先帶我去看看?!?/br> “好。”香竹指了指前面,“那里便是?!?/br> 說起來賺錢的法子,祁云菲剛剛突然想到了。 前世,香竹兩口子第個管的鋪子便是家首飾鋪子,當(dāng)時,香竹曾跟她說過,他們大齊產(chǎn)的種非常昂貴的玉珠在兩年前根本就沒人買。直到流云國出使大齊,二皇子非常喜歡這種玉珠。這珠子的價格下子就升上來了,再也沒落下去過。 祁云菲想,若是她現(xiàn)在能多買些珠子,等到流云國的人來了,她是不是就可以多賺些錢? 祁云菲正興奮著,她便不知,不遠處的酒樓里有男子正盯著她看。 那男子身著華服,頭戴玉冠,看便知身份不簡單。 更不簡單的是他那張臉,劍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緊抿,俊美無儔。 這樣的家世和相貌本應(yīng)吸引無數(shù)女子圍觀,然,那身的冷意,卻讓人不寒而栗,不敢靠近半分。 “王爺?下官剛剛的說那件事情?”刑部侍郎見睿王殿下不說話了,嚇得腿開始發(fā)抖。心想,睿王果然是在戰(zhàn)場上待了幾年的人,不說話的時候讓人感覺渾身上下充滿了殺氣。 聽到這話,衛(wèi)岑瀾收回來視線,看向了面前身著官服之人。 被睿王這么看,刑部侍郎的腿抖得更厲害了。 就在刑部侍郎快要跪下去的時候,只聽衛(wèi)岑瀾沉聲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管誰來求情,該怎么辦便怎么辦?!?/br> “是,是,下官明白了。” 衛(wèi)岑瀾抬眼看了看刑部侍郎,道:“若是威武侯對你施壓,讓他來找本王便是?!?/br> 縱然睿王的臉色依舊不太好看,可刑部侍郎立馬不抖了,臉上露出來驚喜的神情,跪在地上道:“多謝王爺體恤,下官知道該怎么辦了。” “嗯,去辦差吧?!?/br> “是,下官不叨擾王爺了。”說罷,刑部侍郎快步離開了酒樓。 刑部侍郎走后,衛(wèi)岑瀾又轉(zhuǎn)頭看向了外面,然而,剛剛見到的人卻消失不見了。 衛(wèi)岑瀾冷峻的眉頭微蹙,揚聲道:“來人!” “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