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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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玉看著看著,不知怎的就安心了下來,這才重新抬起眼去看霍璋,小聲與他說自己的想法:“......我就是有些沒想到?!?/br> 她是真沒想到霍璋會說這樣的話——仿佛他也和宋晚玉喜歡他一樣的喜歡宋晚玉。仿佛他是因為喜歡宋晚玉,才會如佛經(jīng)所說的那樣“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生出從未有過的憂懼,才會與宋晚玉說“我只怕,你不喜歡我了,想要躲我了”這樣令人不敢置信的情話。 事實上,經(jīng)歷了這么些事情,甚至談及婚嫁,宋晚玉當然也是真的相信霍璋他的真心——她并不傻,自然能夠分辨出真心與假意。而且,她也愿意相信霍璋的為人,相信他不會用感情之事騙人。 只是,人的感情總是十分復雜的,宋晚玉對著霍璋,總也有些不自信。偶爾,她也會在心里揣摩著霍璋對她的喜歡究竟又多少,而這些喜歡里還摻雜了什么:是因為被她照顧幫助而產(chǎn)生的感激?是因為她數(shù)年來持之以恒的仰望而生出的動容?又或者是因為她的身份,不得不做出的回應....... 當然,也可能兼而有之。 ....... 宋晚玉對此早有準備,此時聽到霍璋這般說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該如何應對——就好像,她獨自在沙漠里行走著,漫無目的前行著,干渴而疲憊,本以為沙漠里的黃沙無邊無際卻在漫長的跋涉后見到綠洲,看見湖泊........ 就在她為自己可以享用那甘甜的湖水而感到雀躍與歡喜時,忽然有人告訴她:這一整片綠洲都是她的。 這樣不可思議的好事,宋晚玉以往哪怕做夢都不敢去想。 宋晚玉并未將心中的想法全部說出來,可霍璋還是從她的臉上以及眼里的神色里看出了她的想法。 然后,他像是想了一下,然后微微側(cè)過頭,與她對視著,直直的看入她的眼底,令她無法再回避,用稍微輕松些的語調(diào)說道:“其實,你可以膽子大些,再多想一些的.......” 宋晚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霍璋便側(cè)頭俯身,用薄唇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碰了碰。 雖然只是蜻蜓點水般的一觸即過,可宋晚玉依舊可以在他貼近的那一刻嗅到他身上的氣息,感受到他唇上那微涼的觸感。 被他薄唇觸碰的一小塊皮膚像是火燒一般的灼熱。 宋晚玉慢半拍的反應過來,在自己的心里將兩人的對話重又回憶了一遍—— 【我只怕,你不喜歡我了,想要躲我了】 【......我就是有些沒想到】 【其實,你可以膽子大些,再多想一些的.......】 ....... 霍璋很快便又抬起頭,他看了眼宋晚玉,然后重新坐好,姿態(tài)端正,仿佛適才那落在頰邊的親吻只是宋晚玉一個人的錯覺一般。 宋晚玉卻是眼也不眨的看著霍璋,看著他線條分明的側(cè)臉以及垂落下來的烏黑長睫。 仿佛福至心靈,宋晚玉忽然便生出了些前所未有的勇氣。 她大著膽子,學著霍璋適才的模樣,側(cè)頭湊到霍璋臉頰邊。 霍璋面上隱約帶了些笑,目光平和,仿佛縱容般的看著她。 然而,這一次,宋晚玉卻沒有用唇去碰霍璋的臉頰,而是落在他唇角處。 很輕很輕的咬了一口。 第83章 唇齒相親 霍璋配合著微微的低了頭。 宋晚玉的臉頰不經(jīng)意的從霍璋線條冷硬的下頷蹭過,肌膚相觸,微微的有些麻癢,卻為他們帶來一種耳鬢廝磨的親密。而霍璋的唇卻是薄而涼的,讓宋晚玉情不自禁的想起初冬時覆在枝頭的一層初雪——只薄薄的一層,觸碰時便要化去。然而,宋晚玉現(xiàn)下咬上去時才發(fā)現(xiàn)它竟是如此的柔軟。 軟的讓人不敢太用力。 宋晚玉很快便收起了自己的牙齒,生怕咬疼對方,只用自己的唇在上面輕輕觸碰,在他輕抿著的薄唇上不自覺的摩挲著,想要深吻卻又心生羞赧。 霍璋縱容般的等了一會兒,見宋晚玉遲遲沒有深入的意思,這才笑嘆了口一氣。 然后,他索性換了個坐姿,正對上宋晚玉那張的臉,一手按著她的肩頭,一手按住了她的后腦勺,讓她離自己更近些。 然后,他微微啟唇,接受了她柔軟的唇齒與沾著蜜的舌尖。 他們不覺間貼的更近了,緊密的令人呼吸困難,guntang的令人渾身發(fā)熱。而在他們唇齒相依的時候,鼻尖也蹭著鼻尖,隱約可以感覺到對方溫熱急促的鼻息,而耳邊則是胸腔深處傳來的心跳聲,激烈無比。 這并不是他們第一次的接吻,然而也如第一次一般的令人神魂顛倒,心神蕩漾。 宋晚玉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幾乎忘了呼吸。直到兩人終于分開,她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氣,臉頰微紅的抬起臉去看霍璋。 霍璋仍舊是按著她的肩頭,微微頓了頓,又將她代入自己懷里,讓她靠在自己的心口位置,道:“你聽,它跳得很快?!?/br> 宋晚玉沒有應聲,只下意識的屏住呼吸。 在這樣的靜謐中,宋晚玉能夠清晰的聽到霍璋的胸腔里傳來的心跳聲。 一下,又一下,仿佛有熱血順著心臟涌向四肢百骸,急促而又熱烈。 宋晚玉咬著唇,能夠感覺到自己同樣急促、同樣熱烈的心跳聲。 它們仿佛合在了一起,緊貼著,一起發(fā)出“砰砰砰”的心跳聲。 就連原本無形無聲的情感似乎也在這急促熱烈的心跳中變成了可以觸摸,可以相信的存在。宋晚玉用力的咬住唇,感覺到有一種奇妙的感情從心頭涌了出來,比熱血更燙,比淚水更酸澀,就這樣從心頭涌了出來,涌上她的眼眸,給人以一種針扎般細微的疼痛。 她把頭往霍璋懷里靠得更近了些,在這擂鼓般的心跳聲里,輕輕的眨了眨眼睛。 眼淚順著眼睫往下淌,甚至打濕了霍璋胸口的那一寸布料。 霍璋察覺到衣上的濕意,下意識的松開了按著宋晚玉肩頭的手,然后抬起她的臉,用指腹在她眼角擦拭著淚痕,動作極輕,也極慢。 他看著宋晚玉濕潤的黑眸,既好氣又好笑:“......你哭什么?” 宋晚玉下意識的避開了霍璋看過來的目光,有些難為情,但還是認真應道:“就是很高興啊?!?/br> 霍璋看著她,目光定定。 宋晚玉伸出手,手掌按在他的后背上,環(huán)抱住他,然后補充道:“高興的像是在做夢。”說著,她又覺得臉紅,小聲為自己辯解,“書上還有‘喜極而泣’這個詞呢?!?/br> 她說話的時候很是難為情,臉頰和唇瓣一樣的紅,濡濕的眼睫跟著垂落下來,目光游離。 霍璋只覺得心口處那被淚水打濕的布料仿佛也漸漸的開始升溫,燙著他的心口。 在他還未反應過來時,已是垂頭,用唇吻去了她眼睫上的殘淚。 然后,他含著那有些苦澀的淚水,重又吻上了宋晚玉的唇。 ........ 宋晚玉從不知道接吻是這樣費時且又費力的事情。 等她和霍璋從廳中出來的時候,金烏已是往西沉去,天上已有幾分昏色。 霍璋一手牽著她,一手提著裝著松鼠的小籠子,看了眼天色,便道:“能留我用頓晚膳嗎?” 大概是才親熱過,宋晚玉此時對著霍璋不免更添了幾分的依戀,下意識的握緊了霍璋的手掌,掌心相貼,一刻也不舍得松開。實際上,她不僅想留霍璋一起用晚膳,更想留他在公主府住幾日。 只是,宋晚玉只是再心里考慮了片刻,很快的便放棄了她的想法——正如天子說的,霍璋眼下正處于風口浪尖,不知多少人盯著他,已足夠惹人注目,實在不好再給他添什么話柄。再說,此回霍璋立了大功,天子特意給他賜了府宅,還真沒一定要留下人的借口。 這樣想著,宋晚玉也只好應一句:“嗯,我叫人去準備?!?/br> 與此同時,宋晚玉也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等熬過這一陣子就好了!依著大兄的說法,阿耶就是鬧個別扭,過段時日應該就能放寬心給霍璋和她賜婚了。她年紀已是不小,指不定婚期也要提前些。若是能在年底前成婚,到時候....... 宋晚玉想著想著,思緒不由的便飄遠了些,下意識的去看身側(cè)的霍璋,目光移到他線條單薄的唇瓣時忍不住的閃了閃,然后移開了眼睛。 等成了婚,霍璋就能順理成章的在公主府住下,他們也就能做比接吻跟親近的事情了。 宋晚玉只一想這個就覺得心里有說不出的羞赧,甚至都不敢去看霍璋。 霍璋自是不知道宋晚玉此時心里轉(zhuǎn)過的念頭,他牽著宋晚玉的手走了一段路,忽然便笑了,指著前頭的西院道:“大概是在這里住久了,走著走著就走到這里了?!?/br> 宋晚玉順著他的手看過去,一眼便看見了西院,以及西院庭中的那株櫻桃樹,一時間又想起兩人在這院中的許多往事。 第84章 八月有事 先前,霍璋還在公主府的時候,她幾乎每日都要去西院。 霍璋時常就坐下櫻桃樹下,做木雕或是看書,他們也會一起在院中用膳,說些話。明明已經(jīng)過去許久,宋晚玉此時想起來也覺記憶尤新,仿佛每一幕的場景都在眼前。 宋晚玉忍不住的又去看霍璋,補充道:“院里的東西我都沒有收拾,還和你離開時一樣?!?/br> 說著,兩人便一起進了院子。 這日傍晚,霍璋和宋晚玉重又在這個院里用了一頓晚膳。 一直等到天都快黑了,宋晚玉方才依依不舍的送了霍璋出去。 霍璋走后,宋晚玉獨自一人樂了一陣兒,一晚上都沒睡好, 第二日醒來時卻是精神奕奕,恨不得把這能叫人睡覺都能笑醒的好事公告天下。所以,宋晚玉抱著被子想了許久,最后還是去了一趟秦王.府,想著去與秦王妃說話,順便討個主意——問一問有沒有法子早些說通天子。 宋晚玉素來果決,用過早膳后便起身去了秦王.府。 秦王好容易才從洛陽回來,難得在府里清閑了幾日。聽到外頭通稟時,他正坐在屋里與秦王妃說著話,一人抱著個孩子,時不時的便要低頭逗弄孩子,難得輕松。 聽說宋晚玉來尋秦王妃,秦王眉梢微蹙,臉上顯出些不悅來。 秦王妃自是瞧見了秦王這臉色,笑著嗔他一眼:“你擺這臉做什么?阿玉難得來一回......” 自洛陽回長安的這一路,秦王可算是見慣了宋晚玉與霍璋間的親密,自覺是看透了自家meimei的那見色忘義的德性,都不必去細想也能猜著宋晚玉此來的目的。故而,秦王抬起下頷,冷哼了一聲,便伸手將幼子從秦王妃手里接了來,淡聲道:“這要是有正事便也罷了,只是她這性子你還不知道?這會兒過來,多半是來與你說她和霍璋的事......” 一想起宋晚玉與霍璋這事,秦王便忍不住的蹙眉,都不知該說些什么——宋晚玉認定了霍璋,這兩人的事他心里也算是默認了,只是眼見著自家meimei這么巴心巴肺的對待外人,他心里還是有些不大舒服。由己及人,秦王大概也能猜著天子此時的心情,覺著天子能在宋晚玉的歪纏下,拖到現(xiàn)在都沒賜婚還真算是了不得了。 秦王妃細細端詳著秦王的臉色,撲哧一聲笑了,伸手去戳秦王的臉頰。 他的臉容英俊冰冷,側(cè)頰便如冷玉一般的堅實無暇。 秦王妃輕輕的戳了戳,笑著道:“你還是少說幾句吧,再說下去,我都能從你話里聽出醋味了?!?/br> 秦王抬起眼,眸光極沉,只瞪她一眼,抿著唇?jīng)]有說話。 秦王妃笑盈盈的與他對視著。 過了片刻,秦王還是嘆了口氣,一手抱起幼子,一手牽著長子便往屋里去,口上道:“算了,你們姑嫂兩個說去吧。我有些累,先回去歇會兒。” 秦王走得這樣干脆,秦王妃都要懷疑他等會讓是不是要偷偷聽壁角。不過,宋晚玉很快便要到了,秦王妃還是按下心中懷疑,起身去迎宋晚玉。 宋晚玉自也是知道秦王今日在府的,進屋時還環(huán)顧了左右,問道:“二兄呢?” 秦王妃想著秦王適才那臉色,有些想笑,但還是忍住了,只是道:“他有些累,帶兩孩子去休息了。” 宋晚玉聳聳肩,倒也沒再追問,反倒笑著揶揄了一句:“以往在軍中時也沒見著二兄叫累,這會兒碰著阿嫂,倒是累著了。果然還是阿嫂你最厲害.......” 這下子,連秦王妃都覺臉紅了,只是她一向端莊自持,此時也沒太過失態(tài),只伸手拉了一把宋晚玉,把人拉倒自己身旁坐下,嗔怪道:“我瞧你才是越發(fā)厲害了——連我和你二兄都敢打趣了?!” 宋晚玉朝她眨眨眼,眼里閃過一絲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