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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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航之:“要吧,提示就光給了我們說要摧毀魔種,到現(xiàn)在我們連故事背景都還不知道,這盒子應該也需要大家合力才能通關。” 董征:“走,去看看,正好我們也得找水源。” 一行人結束了短暫的歇息,朝著煙霧標注的方向前進,開始探索島上的森林。 船上一共有600多人,就算因為海洋生物的攻擊死傷許多,能夠成功到達島上的應該也不少,除了朝圣者之外,大概還有許多精通水性的船員。 不過直到現(xiàn)在,他們都還沒有遇見其他人。 林中十分潮濕,這座與世孤立的小島上千百年來已經(jīng)形成了自己獨特的生態(tài)系統(tǒng),許多不知名的小蟲躲藏在草和樹葉的背面,被蛀的樹干中和土地里。 汪雀簡直要瘋了。 她還無法主動控制能力的開關,一只蟲的存在可能沒有那么明顯不至于被她感知到,但成千上萬的蟲,四面八方的蟲,無處不在的蟲聚在一起,讓她整個世界中都是亂七八糟的嘈雜聲音,令人作嘔。 汪雀完全不能理解為什么自己會獲得這樣一個能力。 她明明最害怕蟲子了啊。 但汪雀忍耐著,沒有把自己的崩潰表露出絲毫,自從來到島上后,大家無論做什么都要首先考慮她,一直在照顧她,她不能再繼續(xù)拖后腿了。 而在囚徒空間中,崔左荊一覺睡到了自然醒。 少年揉著眼睛起身,通過囚徒鏈接以董征的視角觀察了下四周,見他們沒有浪費時間已經(jīng)進入山林了,滿意地伸了個懶腰,心念一動,房間中便出現(xiàn)了個單獨隔開的浴室。 他進去洗了個澡,把頭發(fā)弄干,才優(yōu)哉游哉地離開囚徒空間,到了董征身邊。 崔左荊:“怎么樣?” 董征將唐刀還給崔左荊,大概給他說了下今天以來的所有發(fā)現(xiàn):“一切順利,昨晚暫息的洞xue壁上有發(fā)現(xiàn)象形文字和倒五芒星,應該和劇情背景有關,可惜我們都看不懂。沙灘上有大片白骨,由人的頭和魚的身體組成,也不清楚是什么生物?!?/br> “魚的身體和人的頭骨?”崔左荊眉頭一皺,思索道,“魚形賢者嗎?” “那是什么?”艾倫好奇問道。 “美索不達米亞神話中有七位賢者,他們成長于水中,長有魚的身體,人的頭顱、手臂和聲音,大洪水來臨之前被天神派往人間教導無知愚昧的人類發(fā)展文明,被稱作魚形賢者。”崔左荊大概解釋了下,問,“大片白骨?有很多嗎?” “特別多,目測得有近萬吧。” 崔左荊:“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知識領域里和這些形象最接近的只有魚形賢者,難不成這島上還來了場焚書坑儒?誰知道呢。” 疑惑暫且放在一邊,董征暫時停住腳步確認他們前進的方向沒錯,道:“剛才有人在林子中間發(fā)信號,我們過去和他們匯合,順便再找找有沒有能飲用的水源?!?/br> 崔左荊:“好的,那繼續(xù)走吧?!?/br> 原始森林里基本上沒有路,高大喬木下生長著許許多多的灌木和荊棘,難以落腳。他們行進速度并不快,走了大概兩個多小時,才到了半路。 就當他們打算找個地方休息十分鐘時,董征突然聽到了一陣隱隱約約的哭聲。 程序內(nèi)核的能力一定程度上也加強了他的五感,董征和同樣察覺到聲音的崔左荊對視一眼,問:“過去看看?” 少年揮刀劈開面前擋路的荊條,循著聲音的方向邁步,用行動給了他回答。 哭喊聲越來越清晰,朝著左邊走過大概百十米,撥開低垂的樹枝,董征終于看到了聲音的源頭。 一個女人被死死壓在地上,而在旁邊,另一個男人——他們的隊長剛把褲子提上,系著腰帶,第三個則蹲在一旁圍觀,躍躍欲試,嘴里還催促道,“你快點。” 似乎嫌她哭的太煩,男人罵罵咧咧地一把掐住她脖子,把所有的聲音都扼在喉嚨中。 圍觀的人提醒道:“別把她掐死了,好不容易才有個那么漂亮的。” 女人似乎早就已經(jīng)習慣這樣了,很快不再發(fā)出任何聲音,只是默默忍受,只有淚不斷從那雙滿是絕望的碧色眼睛中滾出,打濕了她面頰。 董征眉頭幾乎擰了起來,崔左荊臉上的表情一僵,漫不經(jīng)心地笑意逐漸散了,眼中一片寒冰。 這些人他都認識,朝圣者,那個女人,是其中隊長的囚徒,還在船上時,每天被男人寵物一樣帶在身邊,想什么時候摸就什么時候摸。 在動力艙發(fā)現(xiàn)的白骨,曾經(jīng)就是他們隊伍的成員之一。 正如他們所見,真正的囚徒,是沒有人權的。 這些曾經(jīng)在盒子中死去的朝圣者自成為囚徒,被召喚到主人身邊的那刻起,就已經(jīng)不再是個人——主人完全可以按照心意去使用囚徒,把他們當做工具和物品。 只有像崔左荊那樣強大的朝圣者才敢主動成為囚徒,因為他知道無論遇見怎樣的主人,一旦對方有任何不尊重自己的行為,他都有實力將那人殺掉,再換一個。 緊隨其后的艾倫罵了句臟話,立刻抬手,一邊一個的把董臨海和汪雀這兩位未成年人的眼睛遮住。 但汪雀仍從聲音和一瞥中窺見了事情的全部,她呼吸一滯,立刻不受控制地發(fā)起抖來。 是的,這是她自來到這里后,最害怕的事情。 還在玩偶之家時,和她“出生”在同一間教室的陌生男人,就想要對她圖謀不軌。 這曾是她無數(shù)人艷羨資本的容貌,成了足以將她毀掉的罪惡。 男人們也看到了突然闖過來的餛飩分裂者小隊眾人。 他們對董征有印象,在船上的奢靡日子里,所有人都在像暴發(fā)戶一樣享受,四處尋歡作樂,只有這個男人,把一切都當做了理所當然。 當然最讓他們注意的是,在五個男人之間,還帶著個漂亮的小姑娘。 好事被人打擾,一旁剛爽完的隊長愣了下,隨即對董征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他瞥了眼站在艾倫身邊的汪雀,道:“不用羨慕,你們那個胸雖然小了點,但臉更好看——” 一顆石頭砸中了他腦袋,藺航之還保持著扔石頭的動作,他從來沒聽到自己聲音這樣兇過:“你嘴巴放干凈一點!” 原本壓在女人身上的壯漢見勢不妙,罵罵咧咧地起身,提上褲子,那個金發(fā)碧眼的可憐女人立刻用散落的衣服遮住身體,縮在樹下,捂著臉無聲地哭泣。 她也曾是父母最愛的女兒,或者哪個男孩的愛人。 想到這里,董征眼中已經(jīng)徹底沒了以往的平和,忍不住上前一步。他不是個沖動的人,但眼前的事情真的把他惡心壞了。 對面的三個男人立刻警覺起來,試圖交涉:“區(qū)區(qū)一個囚徒而已,我說,你們真不會因為這個想找麻煩吧?” 沒人回答他。 隊長見勢不妙,皺著眉頭從口袋里掏出張白色的卡牌,就要將女人召喚回去,還沒等他催動囚徒牌,便覺得腦中劇痛,天旋地轉(zhuǎn)同時一陣強風迎面襲來! 腦內(nèi)針扎般延綿的刺痛讓他沒能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等到意識回籠時,他感覺到的只有鼻梁上讓他難以呼吸的劇痛和洶涌狂噴的鼻血。 男人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 那張白色的囚徒牌,已經(jīng)握在了崔左荊手中。 —————————————— 稍微修改了一下,和之前的版本劇情沒變,不影響觀看。 第95章 守護之力 崔左荊將卡牌夾在兩指之間,挑釁地覷著那三個人, 突然感覺指間一空。 他回過頭, 汪雀不知何時到了他身后, 正拿著那張卡,咬破了食指, 把血按在卡背面倒吊人的圖案上,眼中神色異常堅定。 對于普通的囚徒牌,規(guī)則并沒有那么多, 誰拿到了, 在上面滴血結契, 牌中的囚徒便屬于誰。 白色光芒閃耀,嶄新的囚徒契約覆蓋了以往的, 從即刻起, 女人成為了汪雀的囚徒。 崔左荊轉(zhuǎn)過去繼續(xù)看那三個不知好歹的家伙, 崔左荊這一擊的速度太快了, 其他兩人完全沒看清他的動作,同伴便直接倒地。 這還只是他們里面中一個身量不高, 看上去很無害的少年。 明晃晃的實力差距讓兩人瞬間沒了還擊的心思, 他們很識時務地拽著隊長的胳膊, 就要帶著他走。 “精神攻擊, 你會精神攻擊, 你是腦域開發(fā)者!”隊長捂著鼻血狂噴的鼻子狼狽起身,沒有看一拳把他打到血崩的崔左荊,他死死盯著董征, 叫道,“船上的那個人,船上的那個人是你殺的對不對!” 董征沒有否認,冷冷道:“是又怎么樣?!?/br> 盡管餛飩分裂者小隊們的眾人沒什么太大感覺,但精神類能力的確是所有能力中最稀有,最難覺醒的。每一個成熟的腦域開發(fā)者都有著令人不寒而栗的能力——他們擅長從意識方面將一個人摧毀,不動一兵一戈,就像傅哲。 這三個人真的怕了,他們還沒忘記當初那個可憐家伙的死狀,整個腦組織被破壞,腦漿都從耳朵里流出來了。 崔左荊抬刀虛虛指了指其中一人的襠下,笑意陰森:“這么饑渴的話,你們不如相互內(nèi)部解決?正好都能爽到?!?/br> “草,你們等著。”其中一人相當不服氣,可性命要緊,只能罵罵咧咧地扶著受傷的隊長跑了。 他們一路上經(jīng)過許多盒子遇見那么多人,哪里碰上誰瞎管過閑事,怎么這回就這么倒霉? “行,我等著,等著要你們的命。”崔左荊高聲喊道。 那三人很快不見了蹤影,崔左荊氣還沒撒夠,只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對茫然地沒明白發(fā)生什么的女人道:“衣服穿上?!?/br> 他感情缺失,并不代表做人最基本的道德也沒了。 女人害怕得渾身都在發(fā)抖,在她看來,被同樣有那么多男人的隊伍奪走,只不過讓她從虎口到了狼窩罷了。 汪雀走過去,把外套脫下來給她,看到除她之外的另一個女生,女人婆娑的淚眼立刻亮了,就像找到了救星般,緊緊抓住了她的手。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汪雀把女人的褲子拿給她,柔聲道,“把衣服穿上吧。” 董征直到現(xiàn)在還有種忍不住的反胃感,他緊皺著眉頭,低聲向崔左荊問道:“真正的囚徒……就是這樣嗎?” 這是他第一次在盒子里見到其他人的囚徒,董征自認為已經(jīng)是個心志堅定的成年人了,但仍從靈魂深處覺得惡心抗拒。 更別說隊伍里的兩個半大孩子,如此赤裸裸擺在臺面上的惡,讓董臨海三觀都被顛覆了。 也是他第一次真正的,血淋淋地認識到殘酷的森林法則。 崔左荊:“這個看命,我過去認識的人中,也有對囚徒很好的,人的利他性存在于天性中,本能就會善待和自己相似的生物,但同樣,人要是惡起來,比最兇殘的魔鬼都要可怕?!?/br> 董征沉默地點點頭,那邊汪雀在安撫她的新囚徒,幫她把衣服穿好,而其他人都默不作聲地遠遠在一旁,不去看那個方向。 藺航之過來看了看白色的囚徒牌,那背面的圖案是被單腳倒吊在樹上的倒吊人。 “你叫什么名字?”汪雀幫她把肩帶拉好,系上上衣的扣子。 汪雀一看就是那種沒有任何攻擊性溫柔姑娘,女人攥著她的手,終于勉強反應過來意識到了方才的突變,忍不住再次流下淚來,哽咽道:“我叫莉蓮。” 她口音像澳大利亞人,汪雀扶著她站起身,道:“我叫汪雀,這些都是我的隊友,他們?nèi)撕芎?,你不用害怕?!?/br> 莉蓮點點頭,仍舊十分膽怯,不敢和其他人有視線上的接觸,眾人都很默契地沒有提那三個男人的事情,汪雀問道:“要不要回囚徒空間休息一下?” 莉蓮點頭,隨即又搖搖頭,輕聲道:“他們是從東海岸登陸的,昨晚在峽谷發(fā)現(xiàn)了一處破敗的遺跡,從里面拿到了本殘缺的書,上面應該是古英語和希伯來文?!?/br> 那些男人只把她當做逃不出手掌心的奴隸,做什么都不避著她,她知道幾乎所有的事情。 “他們?nèi)齻€的能力分別是全身角質(zhì)化,讓自己的身體稍微變輕,瞄準能力增強,還有一只猴子作為召喚獸?!崩蛏徱还赡X把所有事都說了出來,不安道,“我、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了,希望能幫到你們——” 她話音剛剛落下,董征便兀地察覺到了種危機感,他一把攥住莉蓮手腕把她朝旁邊一拽,道:“低頭!” 莉蓮被他拽地一個踉蹌,下意識地倉皇低頭。 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