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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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高貴的主人和他最忠誠的狗。 他給了他一個名字,一個從泥淖中掙扎爬出的機會,而他,將用卑微如蟲豸的生命,獻上最虔誠的真心。 ————第九卷 ·禿頭歌女【完】———— 第十卷 choas圖書館 第231章 □△○ 董征走在街上,突然感覺有哪里不太對勁。 此時距離通關【禿頭歌女】已經(jīng)有兩個月了, 夏瓊云正式加入了餛飩分裂者小隊, 和眾人磨合得很快, 在夏瓊云將腿傷養(yǎng)好后,他們又斷斷續(xù)續(xù)通關了四個盒子。 此時因為制造武器而支付的積分又重新賺回來了, 董征每周都回去海姆達爾開常例會議,在會議上,他認識了一些新朋友, 同為一個組織的, 大家彼此之間都很和善。 特別值得一說的是, 他認識了夏瓊云從前所在隊伍的成員,韓國人樸一生, 這是個溫和的青年, 這樣的人是每個穩(wěn)定隊伍中都不可或缺的, 能達到一定程度水平的朝圣者彼此都會有些脾氣或癖好, 當發(fā)生矛盾時,就需要這樣的人從中調(diào)和, 他和隊伍中所有人的關系都不錯, 說的話誰都會聽進去一些。 就像是在餛飩分裂者小隊中, 擔任這一職責的, 大概是藺航之了。 縱然離開的前隊伍, 夏瓊云和樸一生的關系也仍然不錯,一來二去的董征也和他熟悉了。 還有一位是來自西班牙的女人,埃琳娜·加西亞, 她二十多歲,有些微胖,臉上經(jīng)常帶著和善的笑容,是另一個強隊的隊長。 并不是對性別的歧視,有一說一,在純白地界中的確很少見到女性隊長,在原始求生的局面前,男性先天的生理條件的確讓他們占了不少的優(yōu)勢,在能力同等水平的情況下,實力會稍微強一些。埃琳娜成為隊長,同樣不因為身體的強橫,而是她特殊的能力。 “我當初滑檔進入爆破學專業(yè)時,真沒想到它竟然會變成我的能力?!卑A漳刃χ勂鹱约海f的西班牙語,“我弟弟倒是很想學這個,無論我怎么罵他,他都覺得這是個很酷的職業(yè)?!?/br> “很多時候小孩子就是這樣,你越不讓他干什么,他就越想試試?!倍魃钣畜w會,“你弟弟現(xiàn)在還好嗎?” “槍擊案發(fā)生的那天他本來想和我一起出門,被我勒令老實在家里洗車,躲過了一劫。”埃琳娜感慨道,“說起來我都已經(jīng)整整十年沒有見過他了,不知道他會不會經(jīng)常想我,我親愛的多明戈?!?/br> 董征愣了下,看向埃琳娜:“抱歉,能再說一遍你弟弟的名字嗎?” “多明戈,多明戈·加西亞。”埃琳娜不太懂董征為何突然有了反應,笑道:“我父母不太會取名字,埃琳娜和多明戈都是最普通的西班牙名字,有什么問題嗎?” “不,可能是我想多了。”董征禮貌地笑笑,“我正好也認識一個名叫多明戈的西班牙人?!?/br> 結(jié)束了這周的例會,董征走在回去的路上,崔左荊沒跟他一起來,小熊自從那天給夏瓊云縫了一條新的腿后就一直蔫蔫的,維克多說它是從身體里拿出了太多的布片,需要好好休整一陣才行。 縫心的熊可是非常重要的道具,千萬不能有什么問題,崔左荊便留在城堡里和維克多一起,為小熊的恢復出謀劃策。 董征打算去買一些生活用品,這樣莉蓮就不用專門出門一趟了,他走在前往超市的路上,異樣感毫無征兆地降臨。 他霎時間停住了腳步,一向靈敏警惕的內(nèi)核沒有給出他任何警示,董征非常確定,一定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他聽不到任何聲音,風吹樹葉,行人的交談,從街邊店鋪中傳來的隱約交談聲,全都消失不見。 就好像世界被按下了暫停鍵一樣。 他緩緩轉(zhuǎn)過身,看到了那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身后的恢弘圖書館。 巴洛克風格建筑聳立在他身后,巨大到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連另一邊的天空都被遮掩,無數(shù)華麗的飛檐和反復凹凸如流水般的墻壁結(jié)合,吞噬著光影,以至于讓人產(chǎn)生某種奇妙的錯位感——你幾乎無法分清前方拱門是水平還是豎直,那凸出的棱角到底是銳角還是鈍角。 董征看向身后,原本就在不遠處的超市已經(jīng)消失,在他身后,街道兩側(cè)空無一物,延伸著通向無法預知的深處。 董征深吸口氣,錯亂的空間已然將他和正常的純白地界隔開,他一步步朝著前方的建筑走去,而腳下的街道,不知何時鋪上了寬闊的紅地毯。 他走上一共365級臺階,終于到了那敞開著的大門前。 靡靡之音從中傳出,神圣嗎?不,是無法理解的奇妙音節(jié)。 這種聲音董征曾聽過,那是他剛來純白地界不久,在千人盒子【時之迷宮】大廳中曾聽到的——管理員卡爾斯用這種人類無法理解的語言和其他同類交流。 這是choas圖書館。 在等待了數(shù)月之后,他終于被圖書館選中了。 董征仰望門口高高的塑像,眼睛告訴他那雕刻物甚至都不能稱得上一個生物,但大腦卻說,這是你無法探知理解的存在。 就好像螞蟻永遠也無法理解比它們大成千上萬倍的人類一樣。 “阿左?!倍髟谛闹泻魡敬拮笄G,遠在城堡之中的崔左荊感受到了血契間特殊的召喚,他將小熊交給維克多,道,“董征說他看到圖書館了?!?/br> “圖書館?”維克多訝然,他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突如其來,“那你快過去吧,一定要注意安全?!?/br> “嗯,這幾天不用等我和董征了,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出來?!贝拮笄G來不及去給樓上的傅哲說一聲,他最后端杯子喝了口水,身影便消失在了維克多面前。 眼前景物一閃,視線再度清晰時,崔左荊只能看到四周一排排書架,每一個都有十多米高,幾乎要觸及到繪制著油畫圖案的穹頂,沒有燈,恰到好處的光卻無處不在,照亮每一個角落,讓黑暗無所遁形。 “您好,歡迎來到choas圖書館?!钡统恋穆曇羧顼L箱拉動從身后傳來,少年回過頭,長著章魚腦袋的人形生物一身西裝,手中拿著本紅皮書,走過來,崔左荊一眼就認出了它——choas圖書館的管理員之一,卡爾斯。 崔左荊并不畏懼,因為這并不是他第一次接觸圖書館中的生物:“你知道我血契的另一方在哪里嗎?” “當然?!笨査瓜骂€的觸手伸長到不可估計的長度,從崔左荊視線觸及不到的地方拽過來一把椅子,放在崔左荊身后:“這是他的考驗,不是你的,請別著急,先坐著休息會兒吧?!?/br> 崔左荊乖乖坐下,卡爾斯繼續(xù)整理書架上的書籍。 “圖書館沒有再遭受其他入侵吧?” 卡爾斯:“沒有,我們加強了安保工作,不過很可惜,沒能抓住上次的入侵者,還好在各大區(qū)朝圣者的幫助下,損失不大?!?/br> 崔左荊點點頭,他抬頭望向上方穹頂?shù)谋诋?,艷麗的色澤勾勒出許許多多生動的人影,全都是他不認識的。 純白地界的歷史長到他無法想象,他又怎么可能了解全部呢? 崔左荊想到還沒來得及見一面的董征,圖書館給予的考驗肯定會非常困難,少年嘆了口氣,也幫不上什么忙,只能希望董征能一切順利。 針對于最頂級腦域開發(fā)者的考驗,會是怎樣的呢? . 董征蘇醒于一片清涼中。 水潑到他臉上,讓他一個激靈地睜開眼,一條刀疤橫貫左眼的男人笑著呦了一聲,將水壺從他臉上方移走,道:“終于愿意醒了啊。” 男人頭上系著紅色的長布條,身著錦衣衛(wèi)樣式的玄色衣衫,腰間戴著繡春刀,三四十歲的模樣,兩匹馬拴在河邊吃草喝水,董征撐身起來,自己也穿著叫做飛魚服的錦衣衛(wèi)制服,手臂上有還沒有完全愈合的傷口。 董征不太明白是什么情況,他呼喚了崔左荊,但在少年出現(xiàn)在他身邊之前,面前的大門中突然迸發(fā)出光芒,無可抗拒的引力將他吸入其中。刺目的光讓董征一時間根本無法看清任何東西,幾乎要將眼睛灼傷,他只能閉上眼,然而再睜眼時,眼前的景物已經(jīng)完全變了副樣子。 這是圖書館的考驗?董征早就把傅哲之前的圖書館經(jīng)歷聽過無數(shù)遍了,對很多事情都有所了解,但他沒想到竟然會來的這么快,他連圖書館里面是什么樣子都沒見到,還在門口徘徊呢,怎么就進入考驗中了? 既來之則安之,事已至此,就不要再想多余的事情了,無論他想在圖書館里做什么,都需要先通過才行。董征撐著樹干站起身,他裝出一副迷茫的模樣,問:“我們怎么到這兒來了?” 刀疤男道:“你半路上脫水暈倒了,不過幸好很快就離開了那片沙漠,我找到了這處水源,時間緊急,那邪靈逃脫一刻,可能受傷的無辜百姓就越多,再休息一會兒,咱們就趕緊出發(fā)吧?!?/br> 董征和他相互交談著,很快摸清了大概情況,面前的男人名叫任鶴鳴,而他叫“老七”,他們兩人都是師從茅山派,任鶴鳴是大師兄,而他是剛?cè)腴T不久的小師弟,之后兩人下山歷練,被朝廷招安做了錦衣衛(wèi),現(xiàn)在被派來追捕從京城逃竄的邪靈,兩人一路追到沙漠,結(jié)果迷失了方向,老七脫水暈厥,而任鶴鳴帶著最終離開了沙漠,進入了一片茂密的未知森林。 符紙顯示這也是邪靈逃竄的方向,董征對這種混雜了宮廷朝堂和靈異神怪的設定接受良好,身為茅山派傳人的錦衣衛(wèi)應朝廷命令追捕邪靈——雖然每個詞都充滿槽點,但多符合純白地界的風格啊。 任鶴鳴給了董征一疊符紙,指著上面不同的丹砂圖案解釋道:“這種能定位邪靈所在的方向幫助我們追捕,這種可以追蹤我們彼此留在對方身上的標記,而火術什么的應該就不用我說了吧,朝目標扔出去就可以?!?/br> 董征默默記著,將這一沓符紙放進衣袋,任鶴鳴說話的方式不像禿頭歌女第一個場景中宮女那樣古風意味的文縐縐,董征和他交流起來自在而毫無壓力,兩人短暫休整片刻,牽起各自的馬,循著符紙指向的邪靈方向前進。 森林不算特別茂盛,牽著馬也還能照常前進,兩人用繡春刀清理道路上的灌木和低矮樹枝,董征有意和任鶴鳴交談想從他嘴里套出更多信息和線索,而任鶴鳴也非常敬業(yè)的發(fā)揮著npc的作用,董征問什么他說什么,就好像一個天生的話嘮,或者說……太久時間沒和人交談后好不容易找到了個能夠瘋狂輸出的對象。 董征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對任鶴鳴有這種感覺。 走了一個時辰,前方的視野稍微開放了些,董征眼尖,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前方不同尋常之處。 “那是什么?”他問道。 任鶴鳴:“去看看?!?/br> 他們走得近些,看清了石頭砌就的洞口,臺階一級級地傾斜著向下,林中的陽光只能照亮一小段路,完全不知道下方是何情況,董征望著地洞黑漆漆的通道,不知為何,心中兀自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他決定: □下去看看→跳轉(zhuǎn)至232章 △在外觀察→跳轉(zhuǎn)至233章 ○感到不妙,快步離開→跳轉(zhuǎn)至234章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卷嘗試新的寫法,選擇完畢后從目錄跳轉(zhuǎn)到相應章節(jié)就好了~ 其實這種最好一口氣把后續(xù)的選項更新完再閱讀,但我太忙了沒法快速寫完,只能每天盡力更新一或兩個選項,不過這種情況不會持續(xù)太久,更上十天左右大家就可以看到我到底布了個什么樣的局了hhhhh 第232章 □ “這是什么?”任鶴鳴湊得更進了些,他皺起眉頭, 也感受到了自下方傳來的陰森。用于護身的符咒發(fā)出隱隱的熱度, 任鶴鳴看向董征:“要下去看看嗎?下面邪氣不弱, 可能邪靈曾經(jīng)停留過?!?/br> “那就去找找線索吧?!倍骱腿晰Q鳴意見達成一致,兩人將馬拴在附近的樹上, 手按著繡春刀柄,俯下身鉆進低矮的地洞。 任鶴鳴身為大師兄和小隊長自然在最前面探路,他點亮一根火折子, 火焰平穩(wěn)地燃燒, 洞xue十分干燥, 里面氧氣含量還算充足,只不過有種奇特的異味, 像是有什么東西腐爛過卻被清除, 味道卻還殘留。 董征也拿著火折子, 他們一級級地向下, 臺階像是臨時挖成的,并不好走, 下了十幾階, 洞口的天光便被傾斜著遙遙落在身后, 只有兩人手中火折子燃燒的光, 照亮周遭。 越向下森寒的感受就越明顯, 大概三十多階后,終于到了底部。這是一方被挖出的空間,大概有二十平米, 洞壁坑坑洼洼,到處殘留著挖掘的痕跡,甚至還不如一些農(nóng)家地窖做得好。 洞xue里東西不算多,一方木桌靠墻擺放,上面散落著些草紙,上面畫著些鬼畫符一樣的東西,不知道放了多久一碰就碎,幾口木箱在角落里,鎖已經(jīng)銹蝕了。 董征沒費多少力氣便將鎖砸開,他打開箱子,灰塵飛揚中,他屏住呼吸,看到了放在最上的一雙紅色繡花鞋。 鞋子做工一般,有穿過的痕跡,看大小應該屬于十幾歲的女孩子,除此之外還放著滿滿當當?shù)囊路归_看像是個成年男子的。 董征一直翻到最底面,從這堆衣服里摸到了個yingying的東西。 他將那東西掏出來,是個十多厘米高的小雕像,石頭質(zhì)地,不知是原本就刻的潦草,還是經(jīng)常被人拿在手中握著磨平了細節(jié),只能大概看出是個站立的人,雙臂交疊貼在胸前,如同禱告。 “我找到了這個?!倍鲗€在研究那堆紙的任鶴鳴道,任鶴鳴聞聲過來,看到董征手中的東西他額角一跳,面色凝重起來,“這是什么東西?” 董征當然也不知道,任鶴鳴把雕像拿在手中左右摸了一番,也看不出其他門道,董征此時又掀開了另一口箱子,他同樣將蓋在上面的衣服掀開,找到了壓箱底的一本線裝書。 書薄薄的,但紙張還很柔軟,董征捏在手中搓了搓,低聲道:“這應該是最近被人放進來的。” 他翻開藍色的無字封面,書的前半本寫著密密麻麻的繁體字,董征試著讀了下,每個字單獨拿出來他都認識,但組合起來后,就完全讓人摸不著頭腦。 就比如這句:龍泣祂體,以神求萬。似乎是在請求神明做事情,可正常人哪有這樣說話的? 任鶴鳴同樣也摸不著頭腦,他和董征將這一本東西粗略翻了下,全是差不多的奇怪句式和內(nèi)容。 火折子的光猛然一跳,像是要熄滅了,火光并不能照亮所有角落,生物腐爛后殘留的味道好像已經(jīng)深入了洞壁,揮之不去,似乎還帶著難以形容的甜味,聞得久了,非常令人作嘔。 董征在另一邊的洞壁上發(fā)現(xiàn)了一小截突出的人骨,一個活人或是一具尸體被封在了洞xue的泥土中,總而言之,不管它之前是死是活,被泥土困住后都沒有活路了,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腐爛直至現(xiàn)在,只剩下白骨。 他后背一陣陣的發(fā)涼,經(jīng)過那么多盒子的歷練,董征對靈異鬼怪的接受能力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改善,但眼下這種脊背發(fā)涼如同實質(zhì)一般,完全不是因他心理作用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