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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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爾柏洛斯,主人?!笨聽柊芈逅固痤^,他仰視著青年,那眼角眉梢間的慵懶,兩滴淚痣的淺淡色澤,和微紅的唇珠,全都和他心目中的模樣重合。 那時柯爾柏洛斯并不懂那在他心底微微冒頭的情愫,名為愛慕。 莫先生點點頭,他重新咬住水煙嘴深深抽了一口,于裊裊煙霧中道:“去找修斯領(lǐng)你的獎勵吧?!?/br> 一直到柯爾柏洛斯離開,莫先生都保持著同樣的姿勢不曾挪動,他像是完全融化在那張舒適的躺椅上了,獨自一人待在豪華的房間中,抽著水煙,望著外面的世界。 慵懶至極。 . 當董征吻下來時,崔左荊已經(jīng)連手都不愿意抬起了,他現(xiàn)在只覺的連動一下手指頭都是那么的累,如果可以,他真想永遠的躺在這張舒服的沙發(fā)上,什么都不用干,直到老死。 疲憊和厭棄是何時悄然出現(xiàn)在他身上的,崔左荊已經(jīng)不想去思考了,要去收回碎片?反正也不是特別著急的事,先休息一會兒,等明天再說吧。 董征溫暖的唇落在他額頭,鼻尖和唇角上,但崔左荊懶得給他任何回應(yīng),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癱在沙發(fā)上,任憑董征的動作一步更比一步的過火。 【通過我進入無盡痛苦之城】 莫先生給的獎勵是將他提拔成了安保隊隊長,現(xiàn)在柯爾柏洛斯每周都有一次登上電梯,向他匯報情況的機會了。 柯爾柏洛斯無比珍惜這次機會,主人很少會親自下來視察,所以每七天,他就只有這十幾分鐘的功夫可以看到他。 柯爾伯洛斯做事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賭場在他這尊殺神的看管下無比安定,從那之后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過事了,但柯爾柏洛斯卻盼著能有一兩個人出現(xiàn)打破這種局面,他需要一些風(fēng)波,一些能成為談資的事情,才能不至于在每次匯報時都是翻來覆去的那幾句“一切正?!?。 他想要得到主人更多的注意。 來到賭場的第十一周,柯爾柏洛斯照常登上頂層匯報情況,敲過三下后,他輕輕推門。 莫先生剛洗完澡,披著浴袍坐在床邊,光腳踩在地毯上,貼身侍女安吉拉正為他擦拭頭發(fā)。 注意到門口的柯爾柏洛斯,安吉拉手下動作一頓,不留神把青年扯到了,莫先生皺了下眉頭,沒有呵斥,只是道:“你要把我扯禿嗎?” “對不起主人,我不是故意的。”安吉拉吐了吐舌頭,趕忙低下頭專心工作不去看那有著深蜜色眼瞳的安保隊隊長,面色不易察覺的泛紅。 她跟著主人已經(jīng)有好些年了,從十四歲就作為他的貼身侍女,如果不是出了大差錯,主人是不會批評她的。 柯爾柏洛斯將這一切全都看在眼里,沐浴后微微泛著粉色的皮膚,從烏黑發(fā)梢滴落的水珠順著脖頸滾進鎖骨的凹陷處,最終滑落進睡袍的領(lǐng)口。少女拿著毛巾,手指在他發(fā)間穿梭,做錯了事情,卻仍能像個嬌俏的孩子一樣不受任何懲罰。 她可以靠得那樣近,可以那樣觸碰主人,可以和主人輕松地說話。 莫名的情緒浮上心頭,像是無數(shù)細小的蟲子,張開口器啃咬著心臟,讓他不禁攥緊了拳頭,酸澀泛上舌根。柯爾柏洛斯從未那樣鮮明的感覺到,什么叫做嫉妒。 他多想那個陪在主人身邊的人是自己啊。 “柯爾柏洛斯?”莫先生終于看向一直沒有進來的男人,“在哪兒站著干什么?” 柯爾柏洛斯攥得骨節(jié)都在咯咯作響的拳頭驟然松開,那聲對他名字的呼喚瞬間將他安撫了。他穩(wěn)步走過去,在床邊單膝跪下,向以往那樣,沉聲道:“主人,我來匯報上周的情況。” 沒人知道這個男人心中掀起過怎樣的波瀾。 除了他自己。 . 汪雀跌跌撞撞地沖進了黑色房間,摔倒在地,嫉妒感是那樣強烈,以至于讓幾乎從沒有過經(jīng)驗的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她跪在地上弓起身子,緊緊抓著胸口的衣服,指甲嵌進rou里似乎想要挖出那顆源源不斷擠著酸水的心臟。 她嫉妒一切比她更加優(yōu)秀的人,嫉妒一切燁燁生輝的美好,嫉妒一切的求而不得。 她想起美蘇爭霸測試時,天臺幻境中兔頭女孩紅滴血的眼,事情發(fā)生后她打心眼里瞧不起談秋雨,覺得她惡心至極。 可現(xiàn)在,怎么自己也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眼淚涌出砸在地板上,透明的蟲子悄然出現(xiàn)在她身邊,以令人驚詫的速度蔓延,很快就擠滿了汪雀腳邊,順著她的腿腳向上爬,幾乎將女孩整個淹沒在半透明的蟲潮中。 它們揮舞著呼吸孔中的細密觸手,向著汪雀臉上爬去,半分鐘后,第一只蟲爬上了汪雀臉頰,它柔軟微涼的身體舒展著,試圖蓋住汪雀的眼睛。 越來越多的蟲子和它一起,逼迫汪雀緊緊閉上雙眼,一層壓著一層,不讓她睜開分毫。 只要看不見,就不會嫉妒了吧? 【通過我進入永世凄苦之坑】 至此之后,每一個長夜,對柯爾柏洛斯來說都變成了折磨。 年輕氣盛的健壯身體訴說著需求和渴望,guntang的血流過他全身,將躁動帶去每一個細胞,他輾轉(zhuǎn)反側(cè),往常隨便往哪里一坐都能快速睡著的人,竟然難以入睡。 撫慰自己,紓解欲望從來都不是丟臉的事情,但每當柯爾柏洛斯偷偷想著青年的眉眼和身體時,一切都變得那樣罪惡。 那是拯救了他的主人,高貴的不應(yīng)該沾染世間凡塵,卻在幻想中被他抱在懷中親吻,做出微小的迎合,啞聲將他稱贊。 越得不到就越想要得到,越想要得到就越發(fā)空虛。 柯爾柏洛斯不知這樣的日子何時才能是個頭。 他依然每周都去匯報情況,珍惜那短短的十幾分鐘,只是每次在看向青年時,總會不受控制地留心那從腳趾縫隙中冒出的地毯柔毛,幻想如果被這一雙腳踩著會是怎樣的感覺,那雙含著水煙嘴的唇吻起時會不會和想象中一樣柔軟?主人那說話時總是微微揚起的尾調(diào),會不會帶上別樣的滋味?那從不運動不算健康的身體,會不會很容易疲憊? 無數(shù)這樣的想法擠滿柯爾柏洛斯的腦子,讓他就連呼吸都不由自主變得灼熱,每當這時他只能低著頭,苦苦壓抑著心底的渴望,和身體的渴求。 如果主人知道自己竟然抱有這樣下流惡心的想法,估計會殺了他吧。 每每想到這里,柯爾柏洛斯心里剩下的,只有苦澀。 ——求而不得。 . 紫色房間中,崔左荊半睜著眼,視線卻很難聚焦在董征臉上,從男人肩頭越過,投向空蕩的天花板。 許久,他抓著沙發(fā)的手猛然收緊,指節(jié)用力地微微發(fā)白,像是要逃避些什么,董征卻抓住那只手按在少年頭頂,和他十指相扣。(親愛的審核,這只是兩只手,還是舉到脖子以上的兩只手) 狂熱的吻落在崔左荊唇上,在這方牢籠中,誰也無法掙脫。 【通過我進入萬劫不復(fù)之人群】 作者有話要說: 我去考六級了?。ǖ谒拇巍?/br> 也祝今天考試的寶貝一切順利! 第278章 請幫助我 柯爾柏洛斯從來不是把情緒表現(xiàn)在臉上的人,他一如既往的沉默而穩(wěn)重, 賭場中的人都挺喜歡這位可靠的安保隊長, 誰會不喜歡搶著干活, 還從不嫌累的同事呢? 柯爾柏洛斯不像其他同事,下班后會離開賭場回家, 這里就是他的家,主人在的地方,就是他應(yīng)該在的地方。 他也很少在工作結(jié)束后去酒吧喝兩杯, 一般回到宿舍后, 洗個澡就躺在床上, 盯著天花板,想一些事情。 ……想他的主人。 窗外或夜色正濃, 或清晨的微光從天邊透出, 就在這種思念中, 進入夢鄉(xiāng)。 但這種壓抑從來都不會得到解脫, 壓得越狠,堆積在心里就越發(fā)酸楚。 最先發(fā)現(xiàn)柯爾柏洛斯有心事的是主管修斯, 他是莫先生的親信, 從賭場存在時就在這里工作了。這天結(jié)束午班已是晚上十點, 柯爾柏洛斯換了衣服準備去吃點東西, 主管過來拍拍他肩膀, 道:“去喝一杯嗎?” 如果有人邀請他,柯爾柏洛斯是不會刻意拒絕的,他知道, 在這里工作非常需要好的人際關(guān)系。 柯爾柏洛斯和主管去了酒吧,在眾多縱情歡笑的客人中,兩人各自點了杯酒。 簡單聊過幾句后,主管問道:“你最近有心事?” 柯爾柏洛斯沉默,他握著裝有冰塊和烈酒的玻璃杯,半晌,笑了下,道:“沒事。” 他仰頭將酒一飲而盡,辛辣淹沒唇齒落入胃中,迅速燒起來,冰塊滾進嘴里,被柯爾柏洛斯咬得粉碎。 柯爾柏洛斯發(fā)現(xiàn),烈酒入喉的爽快和酒精的麻痹似乎可以讓他暫時忘記那已經(jīng)將他一顆心死死纏繞的癡望。于是他又要了一杯。 一杯又一杯。 這天晚上,柯爾柏洛斯第一次喝醉,主管叫人將爛醉如泥的他扶回宿舍,據(jù)說他醉后并不吵鬧,只是沉默地坐著,周圍發(fā)生的一切都和他無關(guān),好像一個已經(jīng)孤獨了很久,也習(xí)慣了孤獨的人。 . 維克多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 酒精讓他渾身發(fā)熱,食道和胃像是在燃燒,口腔黏膜在酒精過度的浸泡下,已經(jīng)不足以保護皮rou,讓嘴里火辣辣的疼痛。 眼前一切都緩緩旋轉(zhuǎn)著扭曲,長桌上一片狼藉,幾乎所有食物都被咬了一口就隨意仍在一邊,維克多撐著桌子才不讓自己倒下,他打著酒嗝,又拔開了一瓶酒的木塞。 每當漫長冬季來臨時,零下二十多度的氣候讓高度白酒成為了俄羅斯人溫暖自己的法寶,同樣,酒精也能讓常年處在寒冷和黑暗中的人們獲得快樂。 “Дoдha!”(干杯?。?/br> 維克多搖搖晃晃地舉了下酒瓶,再次含住了瓶口。 【正以推動我那崇高的造物主】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 柯爾柏洛斯再度得到了晉升,他被提升成了分管經(jīng)理,離開了安保隊。 這樣,他和主人見面的機會又多了一些。 自他被帶回來,已經(jīng)過去一年了。 柯爾柏洛斯靠著自己的努力一步步接近著那個需要他仰望的青年,他相信,這樣下去,總有一天他會成為主任最器重的手下。 只是生活總是那樣喜歡和凡人開玩笑,它就像個頑劣的孩子,洋洋得意地看人們被它捉弄得手足無措的樣子。 柯爾柏洛斯自認為他將心中的愛慕很好的隱藏著,但作為被他默默注視的對象,莫先生怎么可能發(fā)覺不到? 從一開始他沒有當回事,因為這樣愛慕和敬畏的目光他受到過太多太多,他被許多人這樣看過,他也知道那種喜歡在沒有回應(yīng)的情況下,不會持續(xù)太久。 就像流落到沙灘上的魚,如果沒有浪潮持續(xù)的滋潤,很快會被曬干,發(fā)臭。 但柯爾柏洛斯好像不一樣。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男人看他的眼神越發(fā)深沉,里面那種混雜著痛苦的仰慕,有時都會讓莫先生咋舌。 好像不能再坐視不管了。 每周的定期匯報仍然是那樣千篇一律且無趣,房間中就只有柯爾柏洛斯和莫先生兩人。 柯爾柏洛斯單膝跪地,說完了最后一句話,半天沒有聽到平常會響起的慵懶回復(fù)。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那坐在椅子上聽他匯報的青年雙眼閉著,單手拄在扶手上撐著額頭,似乎睡著了。 柔和的燈光灑下,他睫毛在眼底灑下一小片陰影,將淚痣籠罩其中,他是那樣的安靜,就好像童話中的睡美人,等待著一個喚醒的吻。 柯爾柏洛斯癡癡地看著他,他跪得更直了些,于是靠得更緊,幾乎都能看到青年臉頰上細小的絨毛。 他無聲地吞咽了下,悄然伸出手,想要輕輕碰一碰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