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后所有討厭我的人都來為我洗白、秦導(dǎo)已婚,妻管嚴(yán)、穿成富二代的寡婦媽、我的貓窩五百平[娛樂圈]、他們說小師叔走火入魔了、我為反派全家cao碎了心、姜萱、丹陽郡主(重生)、人魚婚后護(hù)養(yǎng)注意事項、嫁給男主聾啞哥哥[穿書]
“適可而止?!?/br> 對于謝剎的動怒,覃耀祖顯得漫不經(jīng)心,他微微歪著頭眨了眨眼,栗色沁涼的眼眸無辜,唇角高高翹起:“怎么了?要?dú)⒘宋覇???/br> “謝剎?”身后的虞星之在叫他。 “嗯,別擔(dān)心。一點(diǎn)小麻煩,很快就解決?!?/br> 回答虞星之的并不是謝剎,而是瞬間變成謝剎樣子的覃耀祖。 連身上些微的狼狽凌亂都尺度拿捏的剛好,可謂是偽裝一流。 覃耀祖揚(yáng)著唇,笑容燦然有趣地盯著謝剎,一步步后退,朝虞星之而去。 “捉迷藏,你也要來嗎?會更有趣吧?!彼麖堥_嘴,露出潔白的牙齒,笑得瘋狂又天真。 謝剎毫不猶豫用手中的美工刀解決了面前的紙人。 盡管他的速度已經(jīng)極快,當(dāng)他看去的時候,卻只能看到覃耀祖拉著虞星之的手跑開的樣子,對方甚至有恃無恐地回頭看了他一眼。 謝剎立刻追了上去。 “哥哥,要快點(diǎn)藏起來,那個可怕的覃耀祖追上來了。” 佯裝緊張,用著謝剎的臉,看上去清雋蒼白、干凈單純的覃耀祖,緊緊拉著虞星之逃跑。 他甚至連嗓音也偽裝得和謝剎接近,聲音從喉嚨里直接發(fā)出,像是低血糖精神不濟(jì),又輕又低,卻莫名的性感好聽。 不同的是,謝剎只是長期死宅不喜歡說話,下意識盡可能保存體力才習(xí)慣這樣說話的,覃耀祖卻是故意示弱,裝得像個病弱的小貓一樣,甚至?xí)r不時還哭腔似的痛苦的喘著。 謝剎風(fēng)評被害,卻只是抿著唇,一刻不停追上來。 他知道,如果他開口說話,讓覃耀祖的偽裝游戲在虞星之面前揭破,虞星之才會真的陷入危險。 虞星之的腳傷越發(fā)嚴(yán)重,看到這樣虛弱的“謝剎”,卻極力像哥哥一樣保護(hù)他。 覃耀祖一臉蒼白柔弱,被虞星之保護(hù)著,整個人靠在他身上,沁涼的眼眸卻盯著身后保持距離跟著他們的謝剎。 就像在說:捉迷藏游戲,作為鬼的你被發(fā)現(xiàn)了,星之會死掉哦。 虞星之毫無所覺,他甚至看不到不遠(yuǎn)處因為顧忌他,克制著自己的謝剎:“傷到了哪里?像廣場上那種療傷繃帶還有嗎?” 覃耀祖版的“謝剎”半死不活的樣子,喘著喘著,猛地將虞星之拉進(jìn)旁邊的一扇門中。 他的唇邊露出愉悅的笑容,看著立刻跟了進(jìn)來,卻投鼠忌器保持距離的謝剎。 “謝剎?”虞星之并不能看到謝剎,他叫的當(dāng)然是裝成謝剎的覃耀祖。 盡管覃耀祖唇邊的弧度很快就消失了,但虞星之無疑看到了那個奇怪的笑容。 覃耀祖無辜地看著他:“怎么了?” 虞星之看著他,像是隱約覺得有什么不對勁,但卻說不出來:“你剛剛,好像傷得很重……” 覃耀祖此刻的樣子哪里還有半點(diǎn)虛弱,他撩了撩和謝剎同款半長不短的頭發(fā),清雋蒼白的面容抬起,露出的喉結(jié)微動:“哦,是很嚴(yán)重,不過休息了一下好多了。畢竟,我還要保護(hù)哥哥順利通關(guān)?!?/br> 虞星之水藍(lán)色的眼眸看著他,像是隔著薄如蟬翼的迷:“沒關(guān)系的,如果游戲很難,你可以不用管我,至少有一個人通關(guān),作為隊友也不會太差。” 覃耀祖和他站得極近,垂眸一眨不眨盯著他,揚(yáng)起唇角笑了一下,天真無害的樣子:“哥哥真好啊。” 被他這樣注視著的虞星之卻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覃耀祖毫無所覺,腳步上前,頂上那微微拉開的一小步的距離。 過分接近的距離,彼此的身高差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這樣虞星之除非特別刻意的扭頭避讓開,否則就只能和對方面對面,連呼吸也下意識屏住。 事實上,站在謝剎的角度看去,虞星之已經(jīng)很緊張的避讓了。 但是,覃耀祖毫無給他空間的意思。 “哥哥喜歡我的吧?!?/br> “?。俊庇菪侵⑽㈠e愕地抬頭。 覃耀祖用謝剎清雋蒼白的臉,眼神柔軟地看著他,那雙烏黑的眼里甚至因為沁涼的水波有小星星,唇邊帶著真正的謝剎不會有的矜持淺笑:“中了藥很難受,也一直努力醒著喊謝剎謝剎的。受了傷很疼吧,從棺材里一直把我背到山上,真感動?!?/br> 虞星之怔然看著他,喉結(jié)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因為換了你也會這樣對我的。而且,我們不是組隊游戲嗎?” “哦。哦——”覃耀祖溫和地看著他,似是而非的笑,眸光像午后陽光揉碎的湖面柔和,一瞬不瞬的,“所以,是不喜歡嗎?” 虞星之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看著眼前這個奇怪的“謝剎”,喉結(jié)輕微地吞咽了一下:“并沒有,但是……” 覃耀祖的眼眸明明和謝剎的一樣烏黑安靜,卻不知道為什么總是誘惑一樣,像是愛意,像是引誘著什么,讓人難以招架。 謝剎也被他這么看過,完全理解此刻虞星之的處境。 但不知道為什么,他也下意識屏住呼吸,在等待虞星之的回答,聽到回答的時候,稍稍有些奇怪的感覺……像是不滿足一樣。 “噓!”覃耀祖的手指落在虞星之的唇上。 他微微歪著頭,明明是平視也像是居高臨下一樣看著人,輕輕的,和謝剎一樣不帶情緒的聲音說:“我很喜歡哥哥,喜歡哥哥明明很緊張害怕,也一直努力信任我保護(hù)我的樣子?!?/br> 依舊一瞬不瞬盯著人的眼神,此刻是柔和輕盈的,也令人不安。 虞星之靜靜地看著他,水藍(lán)色的眼眸無措。 男人輕慢呢喃的嗓音,不論說什么都像是在對情人蜜語,讓人不知道他是在說真的,還是隨口囈語:“嗯,之后也要這樣?!?/br> 他按在虞星之唇上的手指抬起來,輕輕摸了摸虞星之的眼睫,以讓虞星之不敢眨眼避讓的舉止:“那個男人,覃耀祖,可能會變成我的樣子欺騙哥哥,哥哥不要信他。” 虞星之驚訝地睜大眼睛,瞬間臉色微微發(fā)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覃耀祖眸光柔和,清雋純凈的面容清冷無辜:“能區(qū)分的吧,雖然樣子會很像,但是,他沒有我喜歡哥哥,會對哥哥做很過分的事情……會、弄死哥哥!” 最后一句話,他傾身在虞星之耳邊說的。 說著同時,他的手指落在虞星之的心口,像是示范一樣,按了一下他的心。 虞星之像是被摸到了心臟一樣,瞬間瞳孔微張,呼吸急促。 覃耀祖安慰一樣擁抱了他,沁涼的眸光卻看向不遠(yuǎn)處的謝剎,奢靡的嗓音呢喃:“別怕,怎么在發(fā)抖一樣,害怕得要哭了嗎?現(xiàn)在還是我呢,會保護(hù)哥哥的,只要哥哥乖乖聽話。哥哥會聽話的吧?” 虞星之水藍(lán)色的眼眸閉了閉,掩耳盜鈴一樣,虛弱溫柔的笑了一下,努力不設(shè)防:“嗯。” 但是,謝剎和覃耀祖都知道,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真相。 可憐可愛又無助,仿佛可以對他為所欲為。 這樣的青年,即便是謝剎也忽然不受控制的心尖顫栗一樣一跳,一種從未有過的,難以理解的念頭突然閃過。 第37章 通關(guān)的正確方法(一) 捉迷藏的游戲僵持了很久,謝剎一面必須緊跟不舍,一面卻不能直接現(xiàn)身。 因為人質(zhì)虞星之在覃耀祖的手中。 可是,這種僵持卻被覃耀祖自己肆無忌憚地打破了。 這個男人實在是難以理解,他一面極致地偽裝著謝剎的樣子,連細(xì)節(jié)都照顧到,幾乎可以說毫無破綻,但是,同時卻對虞星之說出各種奇奇怪怪,帶著可怕暗示的話。 突然發(fā)現(xiàn)身邊熟悉可靠的人和最可怕的人好像是一個人,在這種情景下,虞星之能保持鎮(zhèn)定沒有崩潰,已經(jīng)很好了。 覃耀祖似乎也很滿意他裝作不知道的表現(xiàn),嘴角眼底的笑意微弱,但是柔和愉悅。 在這之后,覃耀祖依舊時刻和虞星之在一起,謝剎沒有任何可以出手的機(jī)會。 但是,之后的覃耀祖表現(xiàn)得溫和有禮,再也沒有說什么蛇精病的話,甚至可以說比謝剎本尊和虞星之在一起的時候更體貼友善。 “哥哥的腳受傷了,我?guī)透绺缈纯窗??!?/br> “傷得有些嚴(yán)重啊,對方暫時沒有追來,我?guī)Ц绺缛フ倚┧幇伞!?/br> 覃耀祖紳士而有分寸,扶著拒絕被他抱著的虞星之,兩個人走出了空房子,往覃耀祖的別院走去。 爬滿薔薇花的鐵門,覃耀祖打開門,腳步微微一頓,忽然回頭看向身后跟著他們的謝剎,和謝剎一模一樣的臉?biāo)查g變成了虞星之的樣子,唇角揚(yáng)起,露出一個忍笑有趣的表情。 謝剎頓時意識到了什么,幾乎是立刻就向他沖過去。 覃耀祖拉著虞星之,沒有往門內(nèi)走,而是向鐵門左側(cè)走了一步。 瞬間兩個人就消失了。 謝剎只比他們慢了一秒鐘,但他當(dāng)他穿過白光,眼前卻并沒有覃耀祖他們的身影。 不僅如此,他再次出現(xiàn)在了副本門口的位置。 “那扇鐵門……” 謝剎想到他從墓園回來去找覃耀祖,進(jìn)入那扇鐵門前,有一種強(qiáng)烈的被人注視的感覺,像是忌憚不善的目光,但當(dāng)他朝那里看去的時候卻沒有看到有人。 “果然是特別的通道嗎?” 謝剎立刻往覃家的院子走去,打算再次嘗試進(jìn)入那扇薔薇鐵門左側(cè),看看會傳送到哪里。 但是,當(dāng)他剛踏入覃家側(cè)門的院子,腳步卻一頓。 側(cè)門進(jìn)去左邊垂花門內(nèi),是一個荒廢的花園,花園里有一口廢棄的井。 此刻,井口位置有一個人在朝里面張望。 在謝剎走進(jìn)院子的時候,井口的人像是聽到了他的聲音回頭看來。 這個人謝剎也認(rèn)識,并且很熟悉。 正是領(lǐng)著謝剎和虞星之進(jìn)去覃家靈堂的常叔,也是謝剎在棺材里以樂佑澤的視角看到的,提著殺豬刀殺死樂佑澤的兇手。 在虞星之失蹤,原本安排他們住的紙房子著火以后,在覃家人嘴里卻提前一天就已經(jīng)死去了的常叔。 謝剎看著常叔,對方穿著的白色喪服沾著血跡,腰上別著殺豬刀,瞪著謝剎的眼睛透著神經(jīng)質(zhì)的光。 在常叔身后的井口,像是有什么東西被放在了那里。 謝剎走過去兩步,看到了吊在水井里的樂佑澤的尸體。 看來,常叔殺死樂佑澤后,是先把他藏在了井里。 “為了獨(dú)占嗎?”謝剎想起樂佑澤墓碑上刻著的字是父覃成章立,“覃成章是誰?” 顯然,覃家把被他們殺死的男人做成紙人,用轉(zhuǎn)生儀式變成他們的兒子,并不是沒有限制的。 從墳場墓碑上的信息來看,儀式一開始是一年穩(wěn)定一次,后來突然就泛濫了,或許是因為覃耀祖當(dāng)時離開了,導(dǎo)致這些人破壞了規(guī)矩,儀式變成每三個月一個周期。 “只能每三個月進(jìn)行一次,一年就只有四次。有限的男性尸體,但人人都想要生兒子,并不夠分吧?所以私自殺死,把尸體藏起來,想要私下進(jìn)行儀式嗎?但你還是失敗了吧,所以被自己人毫不猶豫地殺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