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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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注視的人,穿著華麗優(yōu)雅的淑女禮裙,水藍(lán)色的眼眸美得像傳說中海上的人魚。 虞星之困惑地看看身上的女裝裙子,聽著輪船上來來往往的人尊敬地稱呼他小姐,目光投向面前像是不認(rèn)識他一樣的謝剎。 謝剎烏黑的目光疏離又親近,那一瞬不瞬干凈純粹的目光,假如是真正的少女在這里,一定會臉紅起來。 “玩什么?”虞星之的聲音依舊是他自己的,并沒有因為莫名其妙的女裝變成小女孩的,但為了不違和,他不得不稍稍控制著,讓音色不要太突兀。 謝剎一眨不眨看著他,有些克制的樣子極淺的笑了一下:“只言片語,郵輪上的桌游,我看上去像是會挑唆你玩梭、哈之類賭博的,混混嗎?” 當(dāng)然不像。 眼前的年輕人英俊清冷得要命,就和他自己介紹的身份一樣,是個充滿藝術(shù)氣息的畫家。 虞星之伸出手,把手放在謝剎從剛剛就一直伸出的邀請的手上。 對方很紳士,掌心托著他的手,只拇指小心的落在手指一點,那根手指就像是戴著一顆戒指一樣,灼燒起來般燙了一下。 他們來到郵輪的游戲大廳。 郵輪之上各種設(shè)施應(yīng)有盡有,但眾所周知,郵輪的主人,那位美麗的小姐只喜歡玩桌游,尤其是一種叫只言片語的游戲。 那一天,他們玩了整整一天。 無論那位小姐描述的卡牌多么晦澀難懂,那個皮膚蒼白英俊的年輕人都能準(zhǔn)確無誤的猜中,幾乎所有圍觀的人都可以確定,他們在那兩個人的眼中看到了慢慢灼燒起來的愛情。 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忽然穿女裝,被人叫大小姐的虞星之,并沒有多喜歡玩桌游,他只是不知道還能做什么。 當(dāng)然,玩游戲的過程很愉快,有人能一直猜中自己的心思。 “能共進午餐嗎?”又一次贏了以后,意猶未盡的時候,謝剎看著他這樣說。 “好啊?!庇谑潜患澥康貭恐?,帶去郵輪上只有他們兩個客人的餐廳。 雖然名義上整個郵輪都是虞星之這個“小姐”的,但他確實對此無法帶入。 “我看起來奇怪嗎?” 被一眨不眨的看著,盡管年輕人神情安靜,毫無侵略性,但虞星之還是因為自己怪異的著裝問了一句。 就算所有人都能毫無芥蒂的叫他小姐,他也記得自己是個男人呢。 “很美,您是我見過的最美的人??梢哉J(rèn)為我輕浮,但這句話毋庸置疑?!?/br> 虞星之看著眼前的謝剎,什么時候不喜歡說話不喜歡社交的游戲宅,會這么說話了? 謝剎的手指伸出來,輕輕解開虞星之遮掩喉結(jié)的絲帶,手指輕觸那小小的凸起,清雋的眼眸垂斂,專注地看著虞星之的眼眸:“沒關(guān)系的,性別和喜好,您可以自由擁有一切。只要您愿意,任何東西都是您的。沒有人能不愛您。” 即便那烏黑寂靜的眼眸沒有一絲侵略逼迫,甚至像貓咪的爪子抓住主人一樣小心翼翼,收斂克制,生疏的溫柔像示弱,但那雙眼睛里毫無波瀾的情感卻像黑夜大海一樣,是一種無法掙脫的張力。 一眨不眨無法移開一樣看著他,淡色微抿的唇無措微抿,對他緩緩微笑…… 時間就像快進了一樣。 眨眼之間,那個游輪上認(rèn)識的年輕的才華橫溢的畫家,開始自然地叫自己親愛的,為他拉裙子的拉鏈,為他整理被風(fēng)吹歪的帽檐,手指攬著自己的腰,親吻他的臉頰。 在周圍人的聲音里,虞星之很快知道了,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交往,他們墜入了愛河,彼此深信對方是自己的靈魂伴侶,于是很快就舉行了婚禮。 現(xiàn)在是要去乘坐那艘郵輪,去度蜜月。 謝剎清雋的面容皮膚仍舊微微蒼白,偶爾那雙烏黑的眼眸里仍舊透著一絲冷倦,過分安靜,但是只要看著自己的時候,他的臉上都有雖然很淺但是真切的笑容,那雙專注的眼睛像是在發(fā)光,像是淹沒他一樣。 “親愛的,不需要我陪你去嗎?” 虞星之微微僵硬地被他親吻側(cè)臉,微笑了一下:“不用,我很快回來?!?/br> 去洗手間為什么也要陪?在自家的游輪上。 “舞臺劇開始之前嗎?”謝剎看了眼手表,像是確定時間一樣看著他。 虞星之點點頭,他很快從里面逃一樣出來,但是,游輪上來來往往的客人很快讓他退后。 比起整個陌生的環(huán)境,當(dāng)然還是謝剎更熟悉可靠一些,盡管他好像不認(rèn)識自己了,自以為自己是另一個人。 虞星之并沒有想要去洗手間,只是一個臨時的借口。 他嘆口氣,往回走去。 這時候,他聽到了一陣爭執(zhí)的聲音。 “你以為沒有我你能騙過我哥哥多久?憑你骯臟低賤的出身,還是騙子嫻熟的巧言令色的技巧?” 第57章 只言片語,誰知我心 吵架的聲音并不高,甚至稱得上文雅,但一點也不影響這聲音里傳遞出來的高高在上的輕視。 說話的人穿著舞臺劇才有的華麗繁復(fù)的芭蕾舞衣,被她奚落的對象正是那個年輕的畫家。 你以為沒有我你能騙過我哥哥多久? 這是什么話? 虞星之看著那個說話的舞蹈演員,后知后覺意識到,她好像是自己現(xiàn)在這個身份的meimei。 但是看長相很像之前那個四號玩家。 謝剎坐在那里,只拿烏黑冷倦的眼眸看著她:“我沒有騙他?!?/br> 像是受到了挑釁一樣,舞蹈演員微微發(fā)起抖來,努力維持著微笑的神態(tài):“別忘了,你是拿了我的錢的,你只是一個我雇傭的騙子,如果讓哥哥知道你根本不是什么藝術(shù)家……” “讓他知道,他以為的柔弱可憐的meimei其實千方百計想要竊取他的家產(chǎn),不惜雇傭人來欺騙設(shè)計他嗎?可以啊。” 謝剎紋絲不動坐在那里,喉嚨里直接發(fā)出一樣極輕的聲音,像是有些冷淡的倦怠。 讓人無從下手,越發(fā)氣惱。 但是,虞星之知道,此刻的謝剎并沒有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從容,無論是手指虛握的力度,還是幽微的眼神,都像是被激怒卻冷靜的貓咪。 嗯,騙子啊,這個身份和發(fā)展有點意思。 怪不得之前總感覺怪怪的。 舞蹈演員氣得渾身發(fā)抖一樣,聲音再也無法保持之前的文雅:“千方百計竊取他的家產(chǎn)?那明明是我的,我家的,我爸爸的!他跟他那個寡婦mama,要不是我父親可憐那個女人,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據(jù)我所知,現(xiàn)在沃里克斯家族的財產(chǎn)一半是你口中的那個女人的嫁妝,另一半是你哥哥打理出來的?!?/br> 女人咬著唇,沒有絲毫心虛,理直氣壯:“那又怎么樣?她嫁進來了這些錢就是我父親的,我父親的就是我的?!?/br> 謝剎冷淡地看著她:“你哥哥救過你,你小時候被綁架的時候,他是因為救你被迫穿著女裝,留下了心理陰影。” 女人嗤笑一聲:“我不記得了,我只記得他不同意我和我愛的人在一起,于是爸爸就逼迫我們分手!” “你看男人的眼光真不怎么樣,那個男人用你的錢養(yǎng)了個落魄小姐,你哥哥只是說出了實情,讓你們分手的決定是你爸爸做的。” 女人發(fā)出壓抑的尖叫一樣的厲聲,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我不管!就是他!誰要這樣的哥哥了,如果不是他一個男人非要人以為他是沃里克斯家的大小姐,我會從小到大被襯托的一無是處嗎?別跟我提他對我多好,誰要他救我了,我求他救我了嗎?我不像他們那么虛偽我只記仇不記恩!” 除了那一聲尖叫失控,她一直讓自己表現(xiàn)得冷靜,甚至還面帶微笑,儀態(tài)完美隨時可以登臺:“總之,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揭露他的真實性別。當(dāng)然,他要是愛你愛到愿意冒著法律對同性戀的懲戒,放棄家產(chǎn)跟你私奔,你不高興嗎?這才能說明他是真的愛真實的你啊。” 謝剎沒有說話,女人文雅的笑著,拎起裙擺欠了欠身,往舞臺上走去。 “我去透透氣。”她并沒有上臺表演,而是徑直往外走,一秒陰沉下臉,忍耐著當(dāng)眾歇斯底里的瘋狂,想要找個什么東西發(fā)泄一下。 虞星之不得不往外走,隱藏起自己,讓她從這里出去。 信息含量真大,這時候他要是去見謝剎,對方一定會很尷尬。 虞星之想了想,跟著那個meimei往外走去。 那位舞蹈演員徑直去了某個隱蔽的地方。 那那里,兩個男人等在那里。 “尊貴美麗的小姐……”兩個低頭抽煙的男人,見到她過來,行了一個夸張滑稽的禮。 “得了吧,你們考慮的怎么樣了?!迸藳]有接受那兩個人輕佻的恭維,“我把你們安插在沃里克斯家可不是讓你們給我哥哥當(dāng)廚子和司機的。” 廚子長著2號玩家的臉,有些傲氣的挑著眉,怪聲怪氣地說:“是是是,您是為了讓我們打探沃里克斯大小姐的喜好,給那位畫家提供情報,好讓大小姐能對那個與她心有靈犀的騙子一見鐘情墜入愛河,真?zhèn)ゴ??!?/br> 司機長著3號的臉,有些緊張的樣子沉著臉,給人兇狠的感覺:“那個騙子不肯聽你的計劃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你想不給錢嗎?” 舞蹈演員沉著臉,氣場比他們兩個更強勢,直接從2號手中拿過煙抽了一口,冷冷地說:“不,我現(xiàn)在覺得那個計劃太幼稚了。揭露沃里克斯家繼承人的丑聞,雖然很大可能可以得到財產(chǎn)繼承權(quán),但是,說不定我也要很長時間活在丑聞里了。畢竟我也是沃里克斯家的女兒。” 廚子挑著眉,有些挖苦地說:“哦,那您現(xiàn)在又有什么偉大的新計劃了?什么計劃都沒關(guān)系,給錢就行。” 舞蹈演員陰沉著臉,在夜色里像刀鋒上的殺氣:“你們很快就知道了?!?/br> …… 郵輪上的盛宴,虞星之什么東西都沒有吃,看著坐在面前的謝剎。 從他烏黑冷倦的眼眸里看到小心翼翼的溫柔:“親愛的,不舒服嗎?” 虞星之看了眼他握住自己的手,微笑:“你看上去有心事,有什么話想對我說嗎?” 謝剎安靜地看著他,眼底流瀉溫柔的光,盡管再小心翼翼示弱,他整個人的氣息都像隱藏在黑暗里的巨龍陰影。 他微微偏著頭,用那雙眼眸一眨不??粗菪侵骸拔易畲蟮拿孛芫褪牵H愛的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虞星之:“……” 清雋干凈的面容緩緩笑起來,笑容安靜又微薄,純粹的眼神注視著虞星之:“親愛的,也這么叫我一次吧?!?/br> 畢竟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這么稱呼丈夫是應(yīng)該的。 “親愛的,我……” 虞星之一怔,感覺一股疼痛涌上心口,在謝剎驟然顫抖睜大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樣子。 郵輪宴會上,一片慌亂驚叫。 虞星之看著自己手上的黑血,有些困惑,他明明什么也沒有吃過不是嗎?怎么中的毒? …… 新娘死了。 沃里克斯家的的大小姐,被自己的新婚丈夫毒殺在蜜月郵輪之上的消息,瞬間席卷了整個世界。 蒼白英俊的畫家被送上法庭。 沃里克斯家的小女兒幾次哭得要暈過去,但還是堅強的完成了整個庭審。 人證物證俱全,很快整個案件就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