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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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6……】 【……羨慕赤雞……】 【……也想要同款體驗,請問當(dāng)毒瘤就可以收獲這份快樂嗎?】 毒瘤玩家郁悶地離開游戲社區(qū),真是的,這游戲一定是買水軍了,到處都是吹彩虹屁的,玩游戲不氪金變強(qiáng)欺負(fù)人,還叫玩游戲嗎? 他氣惱地找了個以前擅長的游戲,主要是暴力對抗的,進(jìn)去之后除了自己,全員都可殺,殺得越厲害越強(qiáng)。 黑天暗地殺了一通,最后卻索然無味起來,并沒有以前的爽快。 怎么殺也只是殺死一通數(shù)據(jù)而已,這個游戲里大家都習(xí)慣殺來殺去了,死了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有什么意思,打木樁不一樣嗎? 他瞥了一眼《末日地獄》,猶豫了一下。 我不玩,我就是進(jìn)去逛逛,看看風(fēng)景,真的! …… “真無聊啊,是不是?” 那天,謝剎進(jìn)入神殿之后,卻忽然被傳送出地獄馬戲團(tuán),一直在各種陌生的城市穿行,好不容易才再次回到馬戲團(tuán)。 奇怪的是,這一次他進(jìn)入第一園區(qū)的時候,那里雖然還有很多籠子,里面卻沒有幾個動物,也沒有任何人盤問他,阻止他上來。 當(dāng)謝剎走到神殿前的廣場時,表演時間,這里卻一個觀眾都沒有。 直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謝剎才發(fā)現(xiàn)坐在神殿前方觀眾席的覃耀祖。 覃耀祖依舊穿著黑色的西裝,雪白的襯衫。 比起上次作為第一園區(qū)的優(yōu)秀員工,這身衣服沒有那么華麗,裁剪貴氣而簡約。 觸目驚心的黑白兩色,讓那個男人越發(fā)顯得俊美瑰麗。 覃耀祖的臉上少見的沒有任何笑容,就像他奢靡微涼的嗓音說的一樣,整個人透著無趣無聊的狀態(tài)。 連眼瞼都沒有全然抬起,這樣輕慢半斂著。 帶著藍(lán)寶石戒指的手指,放下手中折疊的紙雕,像是伸著懶腰,漫不經(jīng)心的撩了撩被藍(lán)絲帶束著的長發(fā)。 謝剎的目光在這樣的覃耀祖身上頓了頓,看向他身后的神殿。 “你已經(jīng)是園長了,這段時間副本的變化很大,果然是針對毒瘤玩家的懲罰副本……” “無趣?!蹦腥说氖种笓瘟藫晤~頭,毫無笑意的臉輕慢抬起,栗色的眼眸沁涼,卻和以往不同,就像只是無聊而已。 謝剎頓了頓:“哥哥在哪里?” 覃耀祖依舊微微抬著下巴,敷衍地?fù)P了揚(yáng)唇,寫滿無趣的眼眸看著他:“做點(diǎn)有趣的事情,來打一架吧,贏了就把星之還給你?!?/br> 謝剎看到他臉上的神情,并不是說笑而已,是真的這么想的。 “隨便你?!?/br> 覃耀祖站起來,像是終于稍微有些興致了,皎潔的面容露出燦然的笑容,栗色的眼眸惑人,他轉(zhuǎn)動了一下手腕和脖頸。 奢靡的嗓音懶洋洋的嘆息:“那你可要認(rèn)真一點(diǎn),因為我可是不會留情的!” 話音一落,一道黑色涼意便席卷而來。 謝剎手中精神力凝聚的薄刃發(fā)出撞擊的火化,看清楚近在眼前對峙的男人那雙幽微沁涼的眼眸,只有危險的死氣,沒有任何其他。 和他的刀刃相撞擊的是對方指間的戒指,出手的力道果然毫不留情。 覃耀祖微微歪了歪頭,笑容燦然有趣,危險至極,但那張屬于虞星之的臉瑰麗極了,即便是在要人的命,一瞬不瞬被注視著,也像是在愛你。 謝剎面無表情,烏黑安靜的眼眸同樣一眨不??粗难劬?。 與其說是打架,更像是一場廝殺。 雙方彼此勢均力敵,誰都沒有留手。 汗水打濕頭發(fā),滑落燦然的笑容,刀鋒割破黑色的西裝,藍(lán)寶石戒指在清雋干凈的面容留下一道血痕。 任何的爭斗都會有結(jié)束的時候。 修長的手并成削薄的利刃,戴著藍(lán)寶石戒指的手指抵著謝剎跳躍的心口,只差往前一送,就和以前一樣,破開熾熱的血rou,觸碰到那顆心。 但是,這一次手指卻堪堪停在了心口。 那個人臉上燦然的笑容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了,微微抬著的下巴,垂斂的眼眸,無聊無趣的樣子,奢靡的嗓音輕慢:“這次不想要你的心了?!?/br> 不只是覃耀祖的手指抵著謝剎的心口,謝剎握著薄刃的手指也穩(wěn)穩(wěn)地抵著覃耀祖的,并且劃破阻礙的西裝和襯衣,在雪白的皮膚上留下淺淺的傷痕。 覃耀祖抓住了他的手,微微歪著頭,深栗沁涼的眼眸一瞬不瞬看著他,毫無感情地說:“你想要我的心嗎?好啊?!?/br> 精神力凝聚的薄刃,在男人的手指作用下,往前一送,刺進(jìn)他自己的心口,尚嫌不夠。 覃耀祖沁涼無情的眼眸微微一頓,睜大了一些,眸中陰郁的沁涼像是淚一樣卻比任何刀鋒都危險,像是因為疼痛喘了一下,微微吸氣,顫抖的尾音輕慢呢喃:“真遺憾,沒什么可以給你呢?!?/br> 謝剎烏黑放空的瞳眸驟然緊縮:“你瘋了嗎?” “不,只是覺得很無聊。” 那個男人的臉上沒有任何多余的神情,眼中的神情也是,就只是冷涼的無聊而已。 沾了他自己鮮血的手指很穩(wěn),讓謝剎的手退出他的心口,覃耀祖轉(zhuǎn)身,平穩(wěn)地走進(jìn)身后的神殿。 神殿的大門推開一道縫隙,陽光傾灑進(jìn)一道痕跡映在地板上。 穿著白襯衫的虞星之依舊坐在籠子里白色的地毯上,水藍(lán)色的眼眸溫柔地注視著走進(jìn)來的黑色西裝的覃耀祖,露出微薄的笑容,對他伸出手。 覃耀祖搖搖晃晃,跪倒在地上,將整個頭顱和下巴支撐在虞星之的肩上,努力抬起頭,和虞星之對視。 就像是對著鏡子,就像是看著水中的倒影,自語。 “星之知道為什么喜歡叫星之親愛的寶貝嗎?” 虞星之溫柔地注視著他,緩緩眨眼:“因為,不想叫星之?!?/br> 覃耀祖看著那雙水藍(lán)色眼眸中自己的倒影:“叫星之的話叫的是誰呢?是我自己嗎?一旦有一次不想做星之,就想有所區(qū)分了?!?/br> 虞星之看著他:“獨(dú)一無二這種事,人類或許很喜歡,卻未免覺得有些孤獨(dú)?!?/br> 跑出去隨心所欲過頭的時候會忘記自己,一旦叫出了名字,就不能繼續(xù)視若無睹了,主動就會想起現(xiàn)實,不論是魔王還是人類,都一樣。 虞星之的聲音溫煦,像是縱容:“星之是個咒語,那個人滿懷希冀留下的,大概希望藍(lán)星能一直是他眼中的星之。不,也可能是希望星之成為他希望的藍(lán)星?!?/br> 覃耀祖笑了一下,一瞬不瞬看著他:“我很喜歡耀祖這個名字,盡管是玩笑一樣隨口取的,但因為是自己隨心所欲的意外,反而覺得很有趣?!?/br> 虞星之的眉目始終溫和:“并不明白自己被創(chuàng)造出來的意義,那個人視為心之所向的神跡,到底是什么樣的呢?完全不明白要傳承的是什么。” 覃耀祖:“比起傳承更擅長毀滅,想要?dú)缧┦裁??!?/br> 星之:“世界很美好嗎?” 耀祖:“星之很美好?!?/br> 水藍(lán)色的眼眸柔和微彎:“心之所向,傳承遺跡,通常都代表著美好。我愿意盡力去滿足對這種美好的詮釋?!?/br> 覃耀祖:“但偶爾也會覺得無趣吧。真實的藍(lán)星并不是這樣的,好無聊啊,一直是星之的時候,會無聊嗎?” 虞星之溫和的笑了一下:“還好,即便是溫柔善意的藍(lán)星也并不總是一個樣子的?!?/br> “說得也是。那個人真是缺乏審美意識?!瘪婵粗?,“辛苦了。” “是很辛苦,但是,被保護(hù)的時候就覺得很有趣?!?/br> 覃耀祖:“偶爾會喜歡這種被期待見面的心情,愿意偽裝起來?!?/br> 虞星之看著他:“親愛的覺得無趣的話,休息一下吧。” 覃耀祖的下巴靠在虞星之的肩上:“成為那個人心之所向,是像這樣不斷的自我毀滅嗎?直到不再有耀祖,只有獨(dú)一無二的星之?!?/br> 虞星之笑起來,缺乏溫度的溫柔:“我是不會放棄耀祖的,那樣的話,會跟你一起消失的?!?/br> “那真是太好了?!?/br> 籠子里只有虞星之,還有倒影著他的琉璃一樣的地面。 從始至終,都像是只有一個人的聲音,在自言自語。 那籠子并沒有鎖上,就像是那個純美無暇的青年自己把自己鎖了起來。 謝剎從神殿外的光明走了進(jìn)來,關(guān)上了那扇門。 走了籠子里,順便關(guān)上了牢籠的門。 他傾身半跪在地上,手指撫摸著青年的頭發(fā)。 烏黑靜謐的眼眸一眨不眨注視著那個溫柔的人,像是笑了:“會保護(hù)哥哥的?!?/br> 水藍(lán)色的眼眸彎彎,盈滿清澈溫柔,信賴和縱容,專注地看著他:“我知道,一直在等你來?!?/br> 謝剎把額頭抵著虞星之,微微閉上眼睛,喉結(jié)輕輕動了動。 擁抱了那個人。 …… 那天晚上,離開懲罰副本后,離開游戲后,謝剎做了一個夢。 世界鋪天蓋地的黑暗,像是被巨大的翎羽遮蔽了。 只有那個籠子里的白孔雀發(fā)著淡淡的柔光。 他走進(jìn)去,變成了另一只動物,和那個人依偎在一起。 在白孔雀的眼中倒影著他的樣子,一團(tuán)漆黑,像是沒有靈魂的機(jī)械構(gòu)造。 籠子外面走來走去有很多人,像是人類看著籠子里的獸那樣看著他們,發(fā)出驚奇的聲音。 他什么也不在意,只是看著那雙溫柔的眼眸,想要永遠(yuǎn)一直一直這么在一起。 親愛的。 第65章 新資料片 “哥哥的頭發(fā)長長了。”謝剎的手指自然地穿過背著他的青年的頭發(fā)。 和以往結(jié)束副本之后一樣,因為謝剎總是會低血糖似的短暫變得渾身乏力,虞星之習(xí)慣性地背著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