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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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蘭珊:開心?。】旎睿。“。。。?/br> 第46章 趙白葉沒有想到自己會撞到這一幕,當即楞在原地,一時間腦子里都亂成了一鍋粥,而柴琴韻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趙白葉。 柴琴韻果然不負秋蘭珊所望,生動形象地扮演起一個楚楚可憐的小白花。 她輕咬下唇,淚眼蒙蒙,弱小無助又可憐,偏偏也沒有半分矯揉造作,只讓人打心眼里憐惜,她明明疼的厲害,卻還是瑟瑟發(fā)抖地說道:“……好……好……” “只要……只要你可以消氣……什么都可以……” 柴琴韻垂下頭來,肩頭微微抖動,一副又害怕又無助卻又不愿意跟秋蘭珊起沖突的可憐模樣。 趙白葉的手緊緊地握成拳。 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看到這一幕,明明秋蘭珊已經(jīng)變好了不是嗎?她明明沒有欺負同學,還幫了黎玉姿和謝衣衣,她明明是個善良的好姑娘不是嗎? 為什么……為什么她要這么做?! 因為趙夫人和柴琴韻母親的關系,柴琴韻經(jīng)常被趙夫人接到趙家,趙白葉對柴琴韻很是熟悉,因為家庭緣故,柴琴韻怯懦又善良,從來不會拒絕別人,哪怕被人欺負,也不敢反抗,就跟個小白兔一樣。 趙白葉小的時候特別不喜歡跟柴琴韻一起玩,他覺得柴琴韻唯唯諾諾地招人嫌,后來長大了懂事了才知道柴琴韻是沒有辦法,她從小就沒有父母保護,還有那么多視她為眼中釘?shù)睦^母,怎么可能不膽小怯懦? 也因為這些,趙白葉對眼前這一幕并沒有任何懷疑,他看著柴琴韻和秋蘭珊,拳頭越握越緊。 這個柴琴韻竟然這么上道! 秋蘭珊十分欣慰,她終于遇到了一個肯上道的好姑娘了。 趙白葉對秋蘭珊來說就是個定時炸彈,秋蘭珊最怕的就是趙白葉突然抽風再弄出什么表白事件來,那劇情就真的跟脫韁野馬一樣瘋跑了,如果早知道當初那兩句話能讓趙白葉態(tài)度發(fā)生那么大的轉(zhuǎn)變,秋蘭珊絕對不會說那幾句話,她寧愿被趙白葉追著罵。 以前那些姑娘都不配合她,讓她種種計劃都沒有成功,反而還弄巧成拙,現(xiàn)在終于有一個可愛的好姑娘愿意配合她了! 秋蘭珊激動的眼淚都要落下來了。 但是秋蘭珊得穩(wěn)住,她還要展現(xiàn)的更加盛氣凌人更加招人厭一些,在心里跟柴琴韻道了聲歉之后,她冷笑一聲道:“你以為我不敢嗎?” “你算是個什么東西?”秋蘭珊高昂著頭,趾高氣揚地說道,“就算搭上你的命,你能賠得起我嗎?你配嗎?” 秋蘭珊下手的力氣更重了一些,柴琴韻驚叫一聲,聲音中帶著痛苦,她整個人都在發(fā)抖,似乎是想要往后退,最后也只是可憐巴巴地看著秋蘭珊,一句話都不敢說,只默默流淚。 “不……我不想的……我沒有……”柴琴韻結結巴巴地解釋道,看起來就是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連解釋都解釋不清楚,“你不要誤會……我真的沒有……” “誤會?”秋蘭珊冷笑連連,咄咄逼人道,“我有耳朵有眼睛,我能誤會什么?疼不疼?是不是很疼?” 秋蘭珊突然響起自己看過的電視劇,有一句十分神奇的臺詞,用到這里似乎十分合適,她迫不及待地念道:“——你失去的不過是一只腳!” 秋蘭珊下手是有分寸的,雖然會有些痛,但是也不會妨礙什么,下手力氣大一點反而有利于恢復,她以前沒少給人上藥,什么力度合適再熟悉不過了。 不過這個力氣對柴琴韻來說,到底是大了一些,當然也有做戲的成分,柴琴韻猝不及防地尖叫一聲,顯然十分痛苦。 “夠了!”趙白葉終于忍不住了,秋蘭珊那句話實在是太惡毒了,幾乎要打破他的三觀,他厲聲喝道,“秋蘭珊!” 秋蘭珊和柴琴韻齊齊望了過去,秋蘭珊盡職盡責地表現(xiàn)出一副受到了驚嚇的模樣,她幾乎要跳起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你……你你你怎么在這里?!” “如果我不在這里,怎么能看到這么一場精彩的演出?”趙白葉嘲諷地說道。 “不是……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秋蘭珊做出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但是她說話斷斷續(xù)續(xù)的,給足了趙白葉打斷她的機會。 可是趙白葉并沒有打斷秋蘭珊,他心里也想秋蘭珊可以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如果這個解釋是合理的,他可以不怪秋蘭珊。 “是她……都是她……!”秋蘭珊見趙白葉不肯打斷她,只能硬著頭皮將矛頭指向柴琴韻,希望柴琴韻可以幫忙演完這最后一幕,“都是她想要離間我們?。 ?/br> “她肯定早就看到你來了,所以她才這么做,她就是想要離間我們!” 趙白葉眼眸里漸漸染上了失望,又是這個樣子,每次發(fā)生了什么,秋蘭珊就只會說這兩句話,他和秋蘭珊柴琴韻認識了那么久,柴琴韻想要挑撥他和秋蘭珊早就挑撥了,何至于等到現(xiàn)在? 這里這么多人,全都是跟秋蘭珊有關系的,柴琴韻就認識他一個,她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不應該在這里惹怒秋蘭珊??! 秋蘭珊還在顛三倒四地說著那幾句話,柴琴韻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帶著哭腔地辯解道:“我沒有……我不會挑撥……” 柴琴韻的聲音陡然停了下來,她艱難道:“……對,是我想要挑撥你們的關系,是我想要讓你們反目成仇,是我……” “你看你看!她都承認了!” 秋蘭珊驚喜地喊道,這個驚喜真的不是裝出來的,柴琴韻實在是太上道了,她簡直想要給柴琴韻打一個五星好評! “就是她想要挑撥我們的關系!她自己都承認了!葉哥哥你可千萬別被她蒙蔽!” 趙白葉看著秋蘭珊那狂喜的模樣,又看著柴琴韻幾乎要咬破下唇還對他微笑的模樣,心里突然涌現(xiàn)出一股自我厭棄。 都這個地步了,他甚至還想要替秋蘭珊洗白,他對得起柴琴韻嗎? “夠了!”趙白葉怒聲道,“秋蘭珊,你太讓我失望了?!?/br> 秋蘭珊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向趙白葉,然后發(fā)揮惡毒女配的功底,憤怒地叫喊道:“趙白葉,你竟然因為別的女人這么說我?!” 又是這樣。 又是這副潑婦罵街的模樣。 每一次發(fā)生什么事情,秋蘭珊都是這個樣子,她從來不想著解決事情,只會將事情推給別人,渾然不知道他夾在中間多么為難。 秋蘭珊真的考慮過他嗎? 當初謝斐然是他最好的兄弟,秋蘭珊是他的小青梅,秋蘭珊針對謝斐然,有沒有想過夾在中間的他會多么為難?后來他們兩個和好,反而把他擠了出去,又有沒有想過他會多么難堪? “秋蘭珊,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br> 趙白葉一字一頓地說道,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但最后時刻,他還幫忙把房門關上了,同樣也隔絕了秋蘭珊憤怒的叫喊聲。 或許,他還是想要再保護她一下。 不想讓她這副惡毒又難看的面孔暴露在其他人的目光之中。 這可能是他對她最后的愛護了吧。 趙白葉苦笑一聲,眼眸里有些茫然,更有幾分心灰意冷。 她根本沒有變好。 她還是以前那個秋蘭珊。 這樣的秋蘭珊,他真的想要和她在一起嗎? 見趙白葉摔門離開,秋蘭珊幾乎要掩蓋不住自己心里的激動,但是這場戲還要繼續(xù)唱下去,起碼打個完美的補丁。 于是秋蘭珊追著罵道:“趙白葉你什么意思?!你為了別的女人罵我?!趙白葉!趙白葉?。 ?/br> “別嚎了,”柴琴韻收起那一副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模樣,只冷笑道,“人早就走了,你再嚎也沒用了?!?/br> “他就是不相信你,就是覺得你欺負了我,就是對你失望了,你能怎么樣?” 秋蘭珊愣愣地看著柴琴韻,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暴怒道:“你陷害我?!” “你知道趙白葉在外邊對不對?一切都是你算計好的對不對?!” “對啊,”柴琴韻輕描淡寫地笑了起來,眼眸里帶著幾分鮮明的惡意,她不急不緩地說道,“一切都在我計算之中?!?/br> “我故意說那些激怒你,是算計到趙白葉要過來,”柴琴韻輕描淡寫地說道,實際上不是,那幾句話不過是情緒突然上頭,以至于情不自禁而已。 她又不是神仙,怎么能算到趙白葉會這個時候過來? 不過騙騙秋蘭珊這個蠢貨大小姐,已經(jīng)夠了。 “讓你對我發(fā)火,這樣趙白葉就能看到你丑陋不堪的模樣了,之后再裝個柔弱無助,不就跟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嗎?是個人都會站在我這邊?!?/br> “而且為了不讓趙白葉為難,我還承擔起了你給我的那些罪名,但是你那么盛氣凌人我這么弱小無助,誰會相信這些都是我故意的呢?” “你看,秋蘭珊,你出身好又有什么用,還不是被我算計,被我耍的團團轉(zhuǎn)?” 柴琴韻臉上浮現(xiàn)出怪異的笑容,她此時的表情非常古怪,又輕飄飄的,語氣似乎是開心的,但是看起來實在不像是高興的樣子。 “你——你——”秋蘭珊又急又氣,一只手指著柴琴韻,偏偏又說不出什么話來,氣的臉都紅了,才擠出來一句,“你這種惡毒的女人,葉哥哥才不會喜歡你呢??!你不要做夢了!” “他怎么會不喜歡我呢?”柴琴韻奇怪地看了秋蘭珊一眼,語氣緩緩,“我在他眼里,可是一個為了不讓他為難、什么罪責都甘愿承擔的無辜者,我弱小可憐又無助,溫柔體貼還堅強,他哪里能挑出我的毛病呢?” “這樣的我,他怎么可能不喜歡呢?” 柴琴韻輕輕地笑出聲,但奇怪的是,明明她是勝利者不是嗎,為什么她卻感覺不到什么愉悅呢? 秋蘭珊氣得發(fā)抖,好不容易才擠出了一句,“我一定會讓葉哥哥看清你的真面目的!” “秋蘭珊,”柴琴韻看著秋蘭珊氣得眼睛通紅的模樣,突然沒了什么興致,只淡淡道,“你那雙眼睛,也該治治了,像我這樣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用不著你亂好心?!?/br> “再不長點腦子,你就是被人賣了,還幫著人家數(shù)錢呢,真以為這個世界都是好人?真以為什么缺德事都能得到報應?真以為人渣都能夠得到懲罰?” “愚不可及。” 柴琴韻定定地看著秋蘭珊,突然嗤笑一聲,慢吞吞道:“像你這樣的蠢貨,電視劇里活不過三集?!?/br> “你給我等著!”秋蘭珊憤怒地咆哮道,“我一定會讓葉哥哥看清你的真面目!你配不上葉哥哥!你這種心思歹毒的女人遲早會有報應的!” 說著,秋蘭珊重重地將那瓶藥水和那只藥膏放在桌子上,發(fā)出不小的動靜,然后猛地開了門,一下子跑出去,之后重重地把門摔上。 “砰——!” 柴琴韻冷眼看著那扇門,眼神似乎是輕蔑不屑,又似乎是疲憊,好一會兒,她才慢慢扭頭看向秋蘭珊放在桌子上的藥水和藥膏,不由嗤笑。 果然是小孩子啊。 發(fā)脾氣都那么幼稚。 拿瓶藥水就應該砸了,那只藥膏就應該扔了,那么用力地放在桌子上又怎么樣?她就算用了秋蘭珊都看不到。 更何況那張桌子還離她那么近,甚至都不需要她下床。 柴琴韻往桌子那邊挪了挪,成功地拿到那一瓶藥水,她漠然地看了好一會兒,才拔掉蓋子,將腳往外放,然后將藥水對著自己扭傷的地方直接倒了下去。 有些疼。 這種治扭傷的藥水,灑在傷口處自然是會疼的,而柴琴韻又沒有留手,灑了大半瓶下去,這種疼痛感可比秋蘭珊給她上藥的時候疼多了。 柴琴韻皺起眉來,她看著灑在地上的那些藥水,目光冷然。 也就只有秋蘭珊那個傻子,才以為上藥的時候多用點力氣,能讓她疼吧。 那點疼痛算個什么? 還毀了她的腳?就秋蘭珊那個色厲內(nèi)荏的傻子,也就在腦子里想想吧。 或許連在腦子里想想都沒有,逞一時口舌之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