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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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開始,她就不是自己一個人了,她再也不是當(dāng)初那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小女孩,她有了秋蘭珊。 秋蘭珊會為她著想,為她打算,為她準(zhǔn)備一切,也會為她遞上王冠。 因?yàn)榭吹缴杆e壓的憤怒終于在這一刻消散,雖然不能說是徹底,但是謝衣衣知道,她已經(jīng)不是那么在意了。 生她養(yǎng)她的人不愛她,可是她有秋蘭珊。 或許上帝將很多東西從她身邊奪走,可是她有秋蘭珊。 有秋蘭珊,就夠了。 這一幕無疑是讓人感動的,甚至有一種偶像劇中的夢幻,黎玉姿看著縮在秋蘭珊身邊哭的停不下來的謝衣衣以及低聲安慰謝衣衣的秋蘭珊,輕輕地吐出一口氣。 果然,還是有些嫉妒啊。 黎玉姿又扭頭看向謝斐然,看著謝斐然那表情,心里才好受了幾分。 謝斐然才是那個最嫉妒又只能憋著的人。 秋蘭珊撫摸著謝衣衣的長發(fā),笑瞇瞇道:“女王陛下要趕緊成長起來,這樣才可以保護(hù)你的小公主喲?!?/br> 謝衣衣重重地點(diǎn)頭,她心里有了無盡的動力,她想要將秋蘭珊護(hù)在自己身后,免她苦免她憂,一輩子都護(hù)著她。 “所以啊,一個成熟的女王陛下,可不會在這么多人面前落淚喲?!?/br> “秦姨在笑話你呢。”秋蘭珊扯了扯謝衣衣的衣角,湊在謝衣衣的耳邊說著,就像小朋友在說悄悄話一樣,讓謝衣衣忍不住露出一個笑。 “來,切蛋糕啊。”秋蘭珊握住謝衣衣的手,走進(jìn)那個蛋糕,以秦姨為首的傭人都含笑看著她們,目光溫柔,帶著長輩特有的慈愛。 秋蘭珊將蛋糕刀遞給謝衣衣,謝衣衣深深吸了一口氣,就像下定決心一樣,沒有接秋蘭珊遞過來的那把蛋糕刀,反而握住了秋蘭珊的手。 對于謝衣衣來說,這絕對是一場奇妙的體驗(yàn)。 可是將手放到秋蘭珊手上的那一刻,謝衣衣心底的那些忐忑和不安,卻奇異地被抹平了。 她和秋蘭珊一起切了那個蛋糕,表情認(rèn)真又虔誠,秋蘭珊本來想要拒絕,看著謝衣衣這個表情,也實(shí)在是不忍心。 謝衣衣將蛋糕分給其他人,謝斐然接過蛋糕的時候,順手將自己早就準(zhǔn)備好的禮物送給謝衣衣,這其實(shí)還是謝衣衣第一次收到謝斐然的禮物,往事還歷歷在目,兩個人針尖對麥芒,她將對原生家庭的憤怒和怨恨發(fā)泄在了無辜的謝斐然身上,到最后率先提出和解的還是無辜被她針對的謝斐然。 其實(shí),她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慘,對不對? 謝衣衣的鼻尖有些酸,她垂下頭,接過禮物,小聲卻清晰道:“謝謝?!?/br> “以前的那些事,”謝衣衣頓了頓,認(rèn)真道,“對不住了。” 謝斐然詫異地看了謝衣衣一眼,突然覺得謝衣衣也不是那么面目可憎,血緣的力量總是那么神奇,謝斐然竟然覺得自己也沒有想象的那么厭惡謝衣衣。 “沒什么,”謝斐然沉默了一會兒,感受著秋蘭珊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在心里長長嘆息,還是忍不住在秋蘭珊的目光中退了一步,他輕描淡寫道,“我早就忘了?!?/br> 果然,秋蘭珊就是他的克星。 他都連她的一個眼神都扛不住了。 或許是高興吧。 她終于和趙白葉劃清了界限。 他也終于可以更大膽一些了。 未來可期。 和謝衣衣的這點(diǎn)子破事,也便心照不宣了。 他知道秋蘭珊是不會和謝衣衣決裂的,也知道秋蘭珊對謝衣衣的感情,謝斐然并不想之后讓秋蘭珊為難,反正遲早都要心照不宣客客氣氣,早一點(diǎn)或者晚一點(diǎn)又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嗎? 謝衣衣當(dāng)然知道謝斐然是不會忘記那些事的,但是謝斐然都這么說了,她難道還要不識相地去拆穿這一切嗎? 往后對謝斐然客氣一些便是了,能補(bǔ)償?shù)脑掃€是要補(bǔ)償一些吧。 畢竟,當(dāng)初真的是她的不對。 謝衣衣覺得自己似乎是從往日的噩夢中走了出來,即使被秋家接回來這么多年,舊日兒時的記憶也不時纏繞著她,偶爾做噩夢,夢到兒時的那一切,依然讓謝衣衣心里充滿了恨意。 她恨生了她的那對人渣,恨那些欺負(fù)她的小孩,恨謝斐然,甚至恨鄰居和村民,她知道自己沒有走出來,所以在遇到那個女人的時候,才會那么失控。 所以她不會向任何人低頭,哪怕她知道謝斐然是無辜的,可是她也絕對不會承認(rèn)自己的錯。 而現(xiàn)在,她終于承認(rèn)了。 在承認(rèn)的那一刻,謝衣衣知道,她終于釋然了。 過去的那些混亂的、痛苦的、難過的回憶,再也無法傷害到她了。 她走出了那一步,也終于愿意將曾經(jīng)的那一切統(tǒng)統(tǒng)拋棄,學(xué)會向前看,學(xué)會改變,學(xué)會期待她自己的未來。 或許以后她也會成為一個不錯的姑娘? 是秋蘭珊將她從深淵中一步一步地拉了出來,每每在她猶豫不決、懷疑自己的時候,秋蘭珊就像會洞察未來一樣,恰到好處地將她從一切彷徨糾結(jié)之中拉出來。 她驕傲又自卑,強(qiáng)勢又弱小,還容易怨天尤人,她那么矛盾又不怎么樣的人,最后卻被秋蘭珊拯救。 真是讓人…… 謝衣衣無比鄭重地說道:“蘭蘭,認(rèn)識你,真的太幸運(yùn)了。” 千言萬語,最后還是化成了這句話。 秋蘭珊輕咳一聲,故作不在意地說道:“吃蛋糕都堵不住你的嘴?” “你倒是幸運(yùn)了……” 秋蘭珊長嘆一聲,滿臉不情不愿,但是謝衣衣卻看到秋蘭珊發(fā)紅的耳根,不由偷笑。 “可是你再也不情愿,你也被我纏上了?!?/br> “這輩子纏你,下輩子繼續(xù)纏,下下輩子還要纏,你再不愿意也沒有用。” “反正我纏定了?!?/br> “那我也太倒霉了吧?!鼻锾m珊笑著說道。 謝衣衣?lián)溥^去,跟秋蘭珊鬧成一團(tuán),笑聲在客廳里回響,沖散了剛剛的眼淚和悲傷。 黎玉姿很快也加入進(jìn)去,柴琴韻還有點(diǎn)小矜持,沒直接撲進(jìn)去,倒是從旁邊幫秋蘭珊抵抗謝衣衣和黎玉姿,謝斐然作為一個男生不好加進(jìn)去,只能看著眼前這一幕。 他本來以為他會吃醋會不滿會嫉妒,但看著眼前幾個女孩子打鬧成一團(tuán)的樣子,他的眼眸中甚至帶了幾分笑意與柔和,女孩子們銀鈴般的笑容讓他的心一點(diǎn)一點(diǎn)軟化下來,竟然感到了輕松和愉悅。 其實(shí)這個世界,也沒有他想象的那么不堪與惡劣吧。 秦姨和其他傭人站在一旁,看著這些孩子們,眼里滿是欣慰歡喜和慈愛,她看著謝衣衣和謝斐然他們長大,對她們的感情或許沒有對秋蘭珊深厚,但是也希望他們過得好。 而她最愛的小姐啊,也長大了,就像蒙塵的鉆石終于擦掉了表面的灰塵、露出璀璨奪目的內(nèi)在一般,小姐就像她的母親一樣,外表看起來孤傲冷清,卻有著一顆柔軟而真實(shí)的心。 真好。 等老夫人她們回來,將這一切告訴她們,她們也會很欣慰的吧。 這些孩子們啊,都長大了呢。 —— 生日宴持續(xù)了很久,大家又都哭過,很快就累了,想要休息,柴琴韻暫時不適合回去趙家,就讓秦姨給她安排了一間客房。 而謝衣衣和黎玉姿就沒有那么多顧忌了,一個靠著“天大地大壽星最大”的buff,一個靠著死不要臉軟語溫言生生地磨,最后統(tǒng)統(tǒng)溜進(jìn)了秋蘭珊的房間,讓秋蘭珊哭笑不得。 其實(shí)柴琴韻也想去秋蘭珊的房間,但是她一沒有buff二沒有那么厚的臉皮,只能含恨去了客房,謝斐然更不用說了,就性別這一點(diǎn),他就進(jìn)不去秋蘭珊的房間。 秋蘭珊看著謝衣衣和黎玉姿的背影,心里有些無奈,又有些縱容。 反正她都把任務(wù)搞成這樣了,系統(tǒng)肯定饒不了她,她的任務(wù)失敗,估計(jì)也跟謝衣衣黎玉姿她們相處不了幾天了,現(xiàn)在可以多多親密一下,倒也沒什么。 而且趁著系統(tǒng)還沒有醒過來這個機(jī)會,她可以及時將“后事”交代一下,解決一下潛在的隱患。 比如說,黎玉姿和謝衣衣喝酒了。 秋蘭珊微微瞇起眼睛,動作緩慢又十分具有氣勢地走進(jìn)房間,黎玉姿和謝衣衣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地看著秋蘭珊,秋蘭珊微微笑了一下,輕描淡寫道:“酒好喝嗎?” 秋蘭珊直接打直球,一點(diǎn)也不多嗶嗶。 黎玉姿和謝衣衣沉浸在秋蘭珊的微笑之下,謝衣衣下意識道:“還行,反正不大好喝……呸……!我不知道啊,我又不喝酒,怎么知道酒好不好喝?” 謝衣衣說道一半的時候驟然反應(yīng)過來不對,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黎玉姿恨鐵不成鋼地看了謝衣衣一眼,連忙道:“酒這個東西能好喝嗎?雖然我沒有喝過,但是想也知道這玩意肯定不好喝,那么多人喝醉喝吐干出傻事來,絕對是個不怎么樣的東西,我絕對不會碰的?!?/br> 黎玉姿說的斬釘截鐵,將自己摘了個干干凈凈,謝衣衣心里暗暗咬牙,但是誰讓她剛剛被秋蘭珊的笑容迷惑了呢?只能試圖搶救一二。 “交際應(yīng)酬宴會總是少不了這個的,蘭蘭也在宴會上喝過一兩次吧?秋叔叔是秋家當(dāng)家人,哪次宴會都少不了喝酒,我就不一樣了,我都不參加宴會,喝不到酒的。” 謝衣衣意有所指地說道,黎玉姿瞇起了眼睛,謝衣衣這個時候竟然還拆她臺! 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喲。 黎玉姿說自己沒喝過酒,謝衣衣又指出宴會上總要喝一點(diǎn),而且黎玉姿現(xiàn)在掌權(quán),自然也少不了要喝酒,謝衣衣這根本就是在說黎玉姿撒謊啊。 “說起來,衣衣也真的要鍛煉一下酒量才對,畢竟以后進(jìn)了娛樂圈,慶功宴殺青宴等等,哪個能少了喝酒?”黎玉姿笑瞇瞇道,“不過衣衣那么聰慧,應(yīng)該不會想不到這一點(diǎn)吧?” 謝衣衣:……?。。?/br> 謝衣衣和黎玉姿兩個人互相拆臺,秋蘭珊簡直想嗑個瓜子,最后她好笑地打斷兩個人的話,不緊不慢道:“你們兩個一起喝的?!?/br> “還喝的同一種酒,應(yīng)該不是第一次了吧?” 雖然是疑問句,但是秋蘭珊的語氣十分篤定,黎玉姿和謝衣衣對視一眼,總感覺已經(jīng)無路可退。 黎玉姿這個不靠譜的! 不是說做了這些偽裝以后保證沒有任何人可以看出來嗎?結(jié)果蘭蘭還不是看出來了? 謝衣衣在心里給黎玉姿大大地記了一筆,這個人實(shí)在是太不靠譜了,這簡直是坑她! “發(fā)生了什么?讓你們兩個一起去喝悶酒?”秋蘭珊嘆氣地問道。 “也沒有什么,”黎玉姿不想秋蘭珊為自己擔(dān)心,直接將鍋甩到謝衣衣身上,“謝衣衣問我要不要陪她出去喝酒,我就去了?!?/br> 謝衣衣:“……!?。?!” 別攔著我我一定要打死這個小賤人! 謝衣衣在心里咆哮,黎玉姿看天看地不敢看謝衣衣,秋蘭珊好笑道:“你覺得我會信嗎?” “你如果只是陪衣衣,你是不會喝酒的,”秋蘭珊十分篤定地說道,“你最近很忙,你叔叔嬸嬸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黎家還需要奪權(quán),而且對付你叔叔嬸嬸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你不可能無緣無故地陪衣衣喝酒而讓自己的腦子不能處于百分百清醒狀態(tài),衣衣叫你喝酒是真的,但是你遇到了事情心里不痛快,想要喝酒也是真的。” 黎玉姿:……?。?! 謝衣衣神清氣爽,這下看黎玉姿還怎么甩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