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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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寧寧頭也不抬:“跟我沒有關系。” 男生被噎得不輕,嘴邊擠出一個粗字,瞬間回歸暴躁狀態(tài):“紀寧寧,從開學到現(xiàn)在,我對你夠好夠有耐心了,全班都看出我對你的心思,唯獨你不知道?” “我沒有要求你對我好?!?/br> “你別不知好歹!” 紀寧寧蹙了眉,面上隱約浮現(xiàn)出一絲不耐。 “閆許寧。”她終于給了他一記正眼,語色是堪比班主任的嚴厲,“我記得這學期開學時,志愿卡上你寫的是a市體校,雖然特長生對高考成績要求不高,但也是有要求的。你要是打定主意混完高中,附帶找個姑娘早戀消磨時間,我沒興趣,你也耽誤不起,什么樣的年紀做什么樣的事,你好自為之吧?!?/br> 說完了,她拍拍男生的肩頭,拿著黃岡英語到柜臺前結賬。 老板欣賞她快刀斬亂麻的冷酷個性,給打了史上最低6.5折! 紀寧寧買完書就走了,門上的鈴鐺‘叮鈴鈴’的響罷了,歸于平靜。 叫做閆許寧的男生僵滯的站了良久,良久后氣惱的“靠”了一聲。 秦識在回a市的途中,平靜而深刻的回味著這場遇見。 想起紀寧寧開場那句“我來買書”,不自覺揚唇笑出聲兒。 被她拒絕到外太空的小男生無疑是值得同情的,只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秦識便也笑不出來了。 要是真的在紀家等到她放學回家,將解除婚約的事提出來,回得到她怎樣的回答呢? 大概她會點點頭,說“好”,最多再加一句“慢走不送”罷。 她剛買了英語考題,秦識與那考題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小賣部里買的水,由始至終放在副駕上,沒有打開過。 * 黑色的suv剛駛?cè)肜铣菂^(qū),秦識的手機響了起來。 車載屏幕上出現(xiàn)‘唐景珩’三個大字,想來這位小爺是時候找他吐喬欣的苦水了,摁下接聽鍵,唐小爺嗚呼哀哉地話聲頓時立體環(huán)繞在整個車空間里—— “爸爸!我錯了爸爸!求你以后別再讓喬欣摸你手機!你是我兄弟又是我爸爸,我不能不接你的電話啊!你知道我這些年躲這位姑奶奶躲得多辛苦么?!” 秦識聽得冷聲一笑:“真是巧,喬欣昨天晚上得了個代言歡天喜地管我叫‘爸’,今天你突然不想跟我做兄弟,非要給我當兒子,我年紀輕輕三十不到,喜得一雙兒女,接下來是不是該在城里找家酒樓擺個百來桌,慶賀兩個禍害喜結連理?” “沒有喜結連理!一輩子都不可能我告訴你!”唐景珩氣急敗壞,電話中口沫橫飛,“行了行了,兩個事情,先跟你確定第一個?!?/br> 秦識敷衍的‘嗯’了一聲,他就粗聲粗氣的問:“你新片,沒喬欣什么事吧?” “說不準,有兩個角色挺適合她,看她發(fā)揮吧?!鼻刈R四平八穩(wěn)的開著車,客觀道:“下周公開試鏡,我總不能在門口立一塊牌子——喬欣不得入內(nèi)?” 唐小爺還嬌嗔起來了:“我不管!你新片有她參演我就不會投資了,她能耐那么大,你讓她帶資進組?。 ?/br> 當初答應給《挽歌》投資,就是想享受一把投資商爸爸的權威和樂趣。 沒想到現(xiàn)在低聲下氣給秦導做了上門兒子,還要受喬欣的虐? 有錢干點兒啥不好,非要投資拍電影! 車里,一直在旁聽的紀寧寧頻頻低頭偷笑。 她笑點不低,眼下實在是有些忍不住。 真沒見過那么混,又可愛得那么蠢萌的人。 原來喬欣昨天是沖著唐景珩去的,和秦識只是炒作…… 這邊,秦識依舊‘嗯’了一聲,這次的單音里略帶著思量。 “說人話,幾個意思?”唐景珩火急火燎的。 秦識輕飄飄的反問他:“我缺錢?” 唐景珩被堵得半響喘不來氣,隔了好一會兒破口大罵:“我算是看白你了!虧我好心好意給你小媳婦兒安排了個輕松不累還能賺錢的——” 還沒說完,秦識肅起語氣打斷他:“什么小媳婦兒?好好說話?!?/br> 唐景珩停頓一下,光速反映過來:“哦!好??!原來紀寧寧在你車上!小寧寧,是我,我是唐景珩!上周不知道你生病了還放肆開你玩笑,對不起啊,我正式向你道歉,你別生我的氣,我這個人沒惡意的就是平時比較喜歡開玩笑?!?/br> 紀寧寧:“……” 紀寧寧看了秦識一眼,男人目視前方,認真開車的樣子,上揚的唇角帶著笑意。 她又望回嵌在車前中央那一大塊屏幕,好似唐景珩的臉會隨時出現(xiàn)在上面似的,想了想,回應道:“我沒生你的氣?!?/br> “那就好!”唐小爺嘿嘿傻笑,忙不迭邀功:“你是在來藝術園兒的路上吧?我一朋友的女朋友過生日,那小妞兒喜歡話劇,我朋友就聯(lián)系了劇團來演出。當時我正好在旁邊,劇團過來接洽的人說演出要稍微做一下舞臺,效果會更好,我就立馬想到你了!然后我再一問,那姑娘正好認識你,你說是不是很巧?” 是啊,好巧。 紀寧寧想起烏小雅那句‘人傻錢多速來’,形容的是唐景珩沒錯了。 此時唐景珩渾然不知旁人對他的看法,興沖沖的交代道:“我跟你說,我那朋友特有錢!跟我比還差一點兒吧……待會兒你來了有什么需要只管開口,價錢翻倍了說,別跟他客氣!” 紀寧寧就…… 她是務實型,不懂也不會浮夸。 舞美設計是她將來從事的職業(yè),更是她熱衷的喜愛,她不愿意敷衍。 唐景珩說完發(fā)現(xiàn)對面沒聲兒了,大嗓門的‘喂’了幾聲,秦識做主道:“行了,我在開車,到了再說?!?/br> 罷了,不由分說的掛了線,沒讓唐小爺把那句‘你開你的我跟小寧寧說我的,礙著你什么事兒’說完。 車內(nèi)恢復祥和的安靜。 大概因為唐景珩這個人自帶喜劇效果,一通電話把車里的氣氛都改變了,紀寧寧主動跟秦識搭話:“他說的那個朋友,你也認識嗎?” “不熟?!鼻刈R打轉(zhuǎn)方向盤,suv入彎后,前方六百米便是藝術園正門。 他正在思索別的事,面上態(tài)度冷淡了點兒,紀寧寧稍顯遺憾的‘哦’著,點了點頭。 秦識意識到了,自然的變換了個隨和的語調(diào),又道:“唐景珩這個人除了貪玩,行事作風天馬行空,本身沒什么問題。他認識和多搞藝術的,你可以多跟他接觸,認識一下這些人。不過他絕大多數(shù)朋友都是花里胡哨的,最好保持距離?!?/br> “花里胡哨的朋友,你?”紀寧寧懷疑的目光,落在男人俊朗的側(cè)臉上。 “我和他是發(fā)小,并不花里胡哨?!鼻刈R將車開過園區(qū)正門,抽空回視她,“我是正經(jīng)人?!?/br> 作者有話要說: 唐景珩:秦識確實是個正經(jīng)人,表面上。腦子里saocao作不要太多我跟你講! 第18章 專業(yè) 真正的正經(jīng)人不會特意強調(diào)自己有多正經(jīng),一如流氓不會滿大街宣揚‘我是流氓’。 紀寧寧行云流水的腹誹完,恍覺她把一個不太雅的詞和秦識聯(lián)系在一起。 連忙暗中糾正:秦導不是流氓,秦導超有才,秦導還要帶我飛…… 完成一系列豐富的心理活動,紀寧寧抬起頭,發(fā)現(xiàn)車正駛過藝術園的正門。 她想提醒秦識,又見園區(qū)門口似乎剛舉辦完某個活動。 地上散落著繽紛的彩紙,工作人員正弓腰卷紅毯,惹得路過的行人不斷朝里張望。 拿著應援牌的粉絲三五成群的站在路邊討論著什么,表情一個比一個興奮。 還有掛著入場證的記者,他們有的站在樹蔭下抽煙,有的自顧低頭看單反里的照片,因為活動結束了,便放低了職業(yè)的敏銳性,顯得不太在意周遭的人和事物。 啊,有記者…… 紀寧寧不自覺貼著椅子往下縮。 直到suv完全駛離人來人往的園區(qū)大門,入了彎,她才小松一口氣。 應該沒人看到。 她想。 秦識很想提醒她:我看到了,用我那雙擅于在鏡頭前捕捉瞬間的眼睛,近距離看你表演。 他想了一下,委婉地說:“車是月初剛提的?!?/br> 紀寧寧茫然的看向他,小鹿般的眼神,清新透亮又無邪。 搞不清狀況。 秦識氣餒的嘆了口氣,被情緒帶動的語速是又快又嫌棄:“意思就是記者不知道這是我的車,也就不會在意一輛從園區(qū)門口經(jīng)過的普通suv上坐著什么人。所以你沒必要看到外面有記者就縮進椅子里,這種下意識的反映以及你臉上莫名驚悚的表情,活像個經(jīng)不起風雨的小鵪鶉。” 紀寧寧:“……” 對不起啊,我這只經(jīng)不起風雨的小鵪鶉,不小心就丟了你這只展翅高飛的雄鷹的臉! 秦識懶得用眼神刻薄她,看著正前方的路:“你在腹誹我。” 紀寧寧‘唰’地一下臉紅了,擰著眉頭飛速否認:“我沒有!” 就算有,你也聽不見。 “真在心里罵了我也聽不見,是吧?死不承認就對了?!鼻刈R不想點出來的,偏這姑娘想什么都寫在臉上,還那么倔強。 不教育不行。 紀寧寧就是不服他,責難的小眼神懟到他臉上,“萬一被拍到了怎么辦?” 秦識沒有正面回答她,而是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很快,車里響起喬欣困倦又嬌軟地聲音:“我昨天通宵打游戲到中午才睡,如果不是讓我演你新片的女主角,請你主動掛線吧爸爸,父女感情只能到此為止了?!?/br> 紀寧寧:“……” 這年頭時興有事沒事認個爸爸玩?! 她有點跟不上同齡人的節(jié)奏了。 秦識面無表情:“我被記者拍到了。” 喬欣化身白眼狼:“哦,我會去點贊的?!?/br> 根本不關心也不在意秦導被記者拍到了什么丑態(tài)。 秦識看了一眼副駕里豎起耳朵仔細聽的姑娘,“還有紀寧寧?!?/br> 喬欣呵欠打到一半,沒聲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