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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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君月月還不知道,喜歡和選擇是兩回事,后者促使出一定概率能夠預(yù)見的結(jié)果,前者卻沒有任何的道理規(guī)則可尋。 日久生情這件事,其實都不用日多久,日一次后,在一起待的時間夠久,基本就差不多了。 君月月難得沉默,外面的雨點開始密集起來,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戶上,沒有一丁點的規(guī)律,就像君月月此時此刻的心跳。 但萬幸她的理智還占領(lǐng)著高地,她沒有冒冒失失地打碎殼子,而是悄悄地,慢慢地,像那天晚上一樣,從殼子里面伸出柔軟的觸角,拿起手機,看著方安虞,按下語音,一字一句地問,“為什么不離婚?” 君月月問完,方安虞看了,很快就開始打字,他沒有像君月月那樣慎重,也沒有片刻的猶豫,直接打——因為我喜歡…… 君月月瞄到這里的時候,外面突然間傳來一聲特別特別響的,通天徹地的雷聲,簡直像是炸.彈就炸在耳邊。 她被嚇一跳,一個哆嗦,朝著外面看去,見外面沒有一絲的風(fēng),只有雨下得瘋了一樣。 她心狠狠提起來,不是因為雷聲,而是因為緊隨雷聲的消息提示,她其實剛才瞄到了方安虞打的一半字。 看到他寫什么了,她拿著手機的手都開始冒汗,鄭重其事地坐起來,點開了消息——因為我喜歡和你在一起待著。 君月月一身倒豎的汗毛唰唰地朝下落,小觸角慢慢縮回去,她沒有回頭看方安虞的臉,而是這樣坐著背對著他,看著手機上面這幾個字,慢慢地抱住了自己的膝蓋。 其實方安虞很好騙的,只要再順著這話頭問下去,你為什么會喜歡跟我在一起呀?你是不是因為喜歡我才不想離婚的? 君月月可以篤定,方安虞一定會回答是。 但真的是嗎? 方安虞又真的知道什么是喜歡嗎,他連什么是飽都不知道…… 再說君月月穿越到這具身體才幾天,這具身體先前是怎么對方方安虞的,君月月在書里也看到了一些,哪怕還沒有達(dá)到后面那些虐待的劇情,卻也確確實實是不好的。 方安虞總不至于傻到連誰對他好都不知道,否則他也就不會那么聽方安宴的話了。 這短短的幾天時間,君月月都不敢相信自己對方安虞的好感是真的,方安虞又怎么可能把原身先前對他的那些傷害都忘了,喜歡上自己? 到底什么是喜歡,君月月自己都想不明白,又為什么要去問方安虞這種小傻子。 幸好,方安虞的回答并沒有讓君月月頭腦一熱。 她抱著自己的膝蓋,聽著外面嘩啦啦的雨聲,像前世變異之前的那天晚上,把自己蜷縮起來,沉默了一會兒,才把自己完全縮回殼子里面,嚴(yán)嚴(yán)實實地藏好了。 君月月松開自己重新躺回床上,這短暫的時間之內(nèi),她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 她沒有回答方安虞的問題,而是像先前一樣把話題岔開。 按著手機語音輸入,“你反應(yīng)是不是快了很多啊,你自己有感覺嗎?” 方安虞并沒有因為君月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不開心,他的思想比較簡單,不會考慮很遠(yuǎn)的事情,反正剛才她說了暫時先不離婚,他等到以后再慢慢地問。 君月月問他的反應(yīng)是不是快了,方安虞當(dāng)然也察覺到了,他準(zhǔn)備再快一點,就和君月月說,沒想到她先發(fā)現(xiàn)了。 方安虞幅度很小地提了下嘴角,才又低頭發(fā)消息過來——是的,比從前快了很多,是你耐心和我說話的原因,謝謝你。 君月月看著方安虞淺淺的,一閃而逝的梨渦,也笑起來,按著語音說,“其實我沒有耐心的,但是你比較特別?!?/br> ——哪里特別? 方安虞追問。 君月月想了想,看著方安虞用語音說,“大概是特別傻?!?/br> 她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和方安虞快速溝通的辦法,她用微信發(fā)送,甚至不需要用輸入法輸入識別語音,而是直接給方安虞發(fā)語音就行,方安虞再按住語音轉(zhuǎn)換文本。 只要君月月說得慢一點標(biāo)準(zhǔn)一點,別太長,基本都能準(zhǔn)確識別,非常方便。 兩個人躺在床上,一人拿個手機,面對面聊得不亦樂乎,照例還是一些沒營養(yǎng)的話。 方安虞——你說帶我去吃小車子的。 君月月按著語音,“是小車上的小吃,外面下雨了,那種小車子在下雨的時候都會收攤的?!?/br> 一條語音發(fā)送,停頓了片刻,君月月才又說,“今天沒得吃了,明天吧?!?/br> 方安虞慢慢咬了咬嘴唇,過了一會又打字——可我沒有吃飽啊。 “你可算了吧,”君月月一手輸入,一手按在他的胃上,“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飽,正常人的飯量那樣就差不多了?!?/br> 方安虞搖頭——我就是沒吃飽。 君月月讓他弄得沒脾氣,無奈道,“要不然你想吃什么,讓廚房做點吧?!?/br> 方安虞又搖頭——很沒禮貌,安宴說到了君家,不能沒禮貌。 君月月嘖了一聲,“方安宴是你媽啊,什么都管?!?/br> 方安虞看了之后,沉默了一會兒,才打字發(fā)過來——mama不管我,只有安宴管我。 他發(fā)完只有,又補充了一句——從小到大。 君月月看劇情里面,確實男主角就算是誤會女主角和他哥哥有一腿的時候,也沒有對哥哥說過重話,君月月自己對于親情喪失了信任,甚至是有應(yīng)激排斥,可是她又不是別人,這里也不是末世,她不應(yīng)該去評斷別人的親情。 畢竟方安宴在乎方安虞,確實是真的,并且他們也根本不需要經(jīng)歷末世的考驗。 君月月在最開始變異的時候常常會想,如果末世沒有來,沒有遇到那個逼他們選擇的人,那他們一家人可能會死在喪尸的嘴里,也可能會死于饑餓,但總會是在一起的,她應(yīng)該不會被拋棄。 君月月晃了晃腦袋,把那些晦澀的記憶甩出去,對著手機說道,“那我?guī)愠鋈コ裕m然不是小車子的那種,但咱們?nèi)コ员饶欠N衛(wèi)生好吃的?!?/br> 方安虞的眼睛頓時亮起來,真的立竿見影,君月月忍不住撲哧地笑了。 但是外面還下著雨呢,書房里面君老爺子還在溫聲細(xì)語地安慰著君愉,方安宴還在房間焦灼地等著最后的結(jié)果,而君月月卻帶著方安虞,問傭人要了傘,兩人撐著一把,打開了客廳的門,一起跑進了瓢潑大雨之中。 司機們都和保安在保安亭隨時準(zhǔn)備著,君月月和方安虞拿著的傘挺大的,身上倒是沒有淋濕,但兩個人在雨里頭跑了,院子里面積的水一踩就濺得老高,把他們的褲子弄濕了一大半。 上車之后收了傘,司機詢問兩個人的去處,君月月鞋子濕透,拎起自己的褲腿擰了一下,竟然擰出了水…… 這樣還怎么去?君月月側(cè)頭看方安虞,他的褲子比自己濕的面積還大,剛才踩到了一個水洼里頭,有一條褲腿正在滴水呢,但他根本就不管,滿臉興奮地看著外頭。 君月月其實不是一個心軟的人,她說她自己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也是真的,只是對著方安虞,她確實總是會忍不住妥協(xié)。 方安虞太干凈了,說的俗氣一點,就像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 “找個飯店吧?!本略聦λ緳C說?!罢覀€好一點的地方,最好是帶酒店的?!彼麄兛傄獡Q一下衣服的。 司機啟動了車子,動了動嘴唇,想說這只是個小鎮(zhèn)子,沒有帶酒店的飯店,只有客運那一塊,有一間自助餐廳,還算高檔一點,樓上就是住宿。 不過他也沒有多嘴,君家的大小姐,每一年回來都要搞出一些事兒,他們這些常年呆在君老爺子身邊的哪個不知道兩個小姐的脾性。 這大雨天的還偏要出去,司機怕他說了這小鎮(zhèn)子上沒有帶酒店的飯店,大小姐再要他直接開到丘海市就熱鬧了。 所以司機最終沒有說話,只是啟動了車子,朝著客運站的方向開過去。 君月月和方安虞在后座上坐著,用了整整一包的紙巾,勉強把褲子上的水吸得不至于朝下滴滴嗒嗒了。 不過鞋子里面還是濕的,君月月的鞋子是高跟鞋還好一點,里面進了水用紙巾擦一下就干了,但是方安虞穿的是帆布鞋。 他只要一動就能從鞋子表面擠出水來,方安虞還覺得挺好玩的,一直在撲嘰撲嘰地擠…… 這聲音聽著讓人直起雞皮疙瘩,君月月手指在玻璃上撓了兩下,然后一腳把他的腳給踩住了。 他鞋子是白的,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臟得不成樣子,根本也不差這一腳了,方安虞停住,低頭看著君月月的高跟鞋,片刻之后突然間把腳抽出來,迅速踩在君月月的腳上。 接著兩個人就在后面玩開了,也不知道踩腳這件事到底有什么意思,君月月記憶里,自己只有在上小學(xué)的時候才和同桌玩過這種游戲,還玩著玩著兩個人都急了。 不過她跟方安虞玩了一會兒,誰也沒有因為對方踩得重了而生氣,后車座這么歡騰,弄得司機忍不住順著后視鏡朝后看。 那兩個人全都是卷發(fā),腦袋的顏色也一樣,穿的衣服顏色也差不多,不知道是被外面的雨水沾到了,還是活活鬧得出了汗,頭發(fā)沾了水汽變成一縷縷的,又因為兩個人湊得極其近,額頭貼著不知道笑著在對著手機戳什么東西,他們卷發(fā)都勾在了一起,整個車廂里都彌漫著說不出的纏綿。 不知道手機那一方小小的屏幕上,到底有什么好笑的東西,君月月突然間笑出了聲,側(cè)過頭看向方安虞。 方安虞也正巧側(cè)頭看她,兩個人原本就是貼著臉,同時這樣一轉(zhuǎn)頭,一樣帶著上翹弧度的嘴唇剛剛好輕輕的擦上。 兩人同時呼吸一滯。 第24章 占她的便宜 兩個人保持著這個姿勢對視了一眼,方安虞抬手,要去扶君月月的后腦,君月月卻立刻就轉(zhuǎn)頭躲開了,咳了一聲看向窗外,脖子都紅了一片。 方安虞手落了空,快速放下來,也看向另一邊的窗外,慢慢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耳根也有些紅,捏著手機的手心出了汗。 兩個人看上去頭都扭到一邊了,但實際上還挨著坐,挨著的肩頭手臂,甚至手指尖都沒分開過。 司機知道這大小姐的姑爺是個聾啞人,但是性子那么不好的大小姐,竟然和他相處得很融洽,看上去可真登對啊。 這小鎮(zhèn)子并不大,很快車子就開到了客運站的附近,君月月看著自助烤rou的招牌,還有自助烤rou招牌上面的賓館標(biāo)志,頗有些無語,不過這一排商鋪里頭還有賣服裝的,倒是挺滿足他們兩個現(xiàn)在的需求,而且這種地方在這小鎮(zhèn)子里這應(yīng)該算好的了。 對于方安虞來說只要不在家呆著在哪兒都挺好的,君月月本來就是帶他出來的,也不挑剔什么地方,只對著司機說了一句不用等他們先回去,就和方安虞撐著傘,朝著一樓那一排小商鋪其中的一間服裝店跑過去了。 兩人在小店里頭買了褲子穿上,又換了一家才給方安虞買的鞋子,他們兩個衣服的顏色本來就穿的一樣淺藍(lán)色,又買了一樣的褲子,雖然和衣服不太搭調(diào),但更像是情侶裝了。 兩人順著指示牌,從一個商店上了二樓,成功找到了那個自助烤rou店。 這種天氣里面居然還是有人的,外面招牌是挺大但里面空間真的不太大,39塊9一位,君月月帶著方安虞在里面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食材都還算新鮮,這才付了押金之后,靠窗子找到一個桌子坐下了。 中午的時候君月月也沒有吃飽,主要是后來被君老爺子那話活活給嚇得不餓了,這會兒看到了好吃的,口水也瘋狂地分泌起來。 說真的烤rou這種東西也就吃一個蘸料,但是這家的東西不太全,真的不怎么好吃。 但架不住你對面有一個人,他無論吃什么都吃得特別地香,就能把你給帶得也無意識地就吃多了。 君月月攔著方安虞停下的時候,兩個人都已經(jīng)撐得夠嗆,結(jié)賬之后,打聽了吧臺的收銀員,這才知道樓上的賓館從他們的后門就能過去。 吃得飽飽的,又下著這么大的雨,他們來的時候就把司機給打發(fā)走了,沒打算回去。 君月月帶著方安虞出來,就是要叛逆,要讓君老爺子清醒清醒,順帶著表現(xiàn)得對方安虞情深意重,反正只要君老爺子不給她錢的話,離婚是不可能離婚的。 兩個人順著烤rou店的后門,提著傘按著指示標(biāo)上了三樓,在吧臺開房的時候,君月月摸出了身份證遞過去,對方卻還要方安虞的。 開房這種事本來一個人的身份證就行了,尤其是在這種小鎮(zhèn)子上,但是小姑娘說,最近有逃犯在附近出沒,查得比較嚴(yán)。 方安虞沒帶身份證,有些著急地看向君月月。 君月月在末世的時候跟男人們成天混跡在一塊,聽的最多的就是各種葷段子,和男人們之間心照不宣的那點秘密。 君月月想起了其中一個人曾經(jīng)說的話,眨了眨眼,對著小姑娘諱莫如深地笑了笑。 “這是我在那兒挑的人,還要身份證呀?” 她記得曾經(jīng)那個男人說,一般客運站火車站這種地方的賓館,都是有那種服務(wù)的,當(dāng)然服務(wù)人員女的比較多,而且大多的時候都是深更半夜地塞小卡片,如果有人找的話,跟前臺打個照面就直接進去了。 這小姑娘在這干收銀員有些時候了,所謂“那兒”的人,基本上全都認(rèn)識,當(dāng)然也有男的,但也就那么兩個,方安虞她真的看著眼生。 而且她看著君月月,長成這模樣了還用在那兒找人? 還有長成這男的這模樣的還用出來干這種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