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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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君老爺子對他的考驗,方安宴并不知情也完美通過了,君月月雖然總是跟他吵,跟他杠,但方安宴的品行君月月覺得已經(jīng)很好了。 男女主角婚后會日久生情其實也合理,一個有擔(dān)當(dāng)有底線,一個就算本來思想有偏差,但不記仇還改正得非??欤拘詻]毛病,這兩個人在一起真的挺好的,可惜君老爺子腦袋突然間出了坑,非要把君氏企業(yè)給她,這一對兒就這么給攪黃了。 君愉把著車門不肯上后邊,方安宴閉著眼睛微微皺著眉在后面裝死,方安虞站在車門口不甘心上后面,場面一度失去控制…… 君月月硬著頭皮轉(zhuǎn)過頭看了方安宴一眼,按了兩聲喇叭,方安宴眼皮都沒抬一下,君愉抓住君月月的手臂,說道,“姐,你就讓姐夫上后面吧,我有點暈車……” 這理由真的是有理有據(jù),君月月只好掏出手機,給方安虞發(fā)消息——你上后面吧,君愉有點暈車,我也開不了多久,幾個小時就和安宴換回來了。 方安虞看了之后,點了點頭松開了車門,打開后車門坐到后邊去了。 車子啟動之后,方安宴側(cè)頭看了一眼方安虞,拿出手機想跟他哥加個微信,結(jié)果手機在手里抓了半天了他哥哥一眼都沒看他……他以前也不是沒想過給方安虞買手機,但是方安虞總說自己不會那個,不要那個,太麻煩了,結(jié)果別人給買就要了…… 看樣子還挺喜歡的,而且cao作得也很熟練,方安宴嘆了口氣,伸手掐了掐自己的眉心,有很多事情,他都兼顧不到,爸爸mama那邊,公司那邊分走了他太多的精力。 他知道他哥哥為什么這么輕易地就和君悅形影不離,是因為他做得不夠好,他沒有用大把的時間去陪伴他,沒有用很多很多的耐心去幫助他一點一點熟悉新鮮的事物…… 方安宴心里難受,但是更多的是愧疚,而且方安宴也有些害怕,先前君悅做的那些事情到現(xiàn)在都?xì)v歷在目,喜歡他,瘋狂地追求他,整個丘海市沒有人不知道。 她為什么會突然間轉(zhuǎn)變,為什么會突然間跟他哥哥這么好,甚至今天他無意間聽到君老爺子和君悅的對話,君悅甚至為了他哥哥拒絕了整個君家,還說要給他哥生孩子…… 君悅喜歡他追求他好幾年,甚至不惜為了他嫁給了他哥哥,可移情別戀真的這么快嗎? 方安宴因為方家的事情焦頭爛額,沒有很多空余的時間去想這些事,自始至終也沒有和君悅好好地聊過,上次找她出去聊天,君悅說的那些話,到現(xiàn)在還讓方安宴覺得慎得慌…… 方安宴擔(dān)心君悅的性格太過極端,喜歡他的時候那么極端,現(xiàn)在移情別戀到他哥哥身上也這么極端,如果有一天她喜歡上別人,拋棄他哥哥的話…… 按照他哥哥的性格,方安宴甚至難以想象他哥哥會變成什么樣。 想到這里,方安宴忍不住拽了拽他哥哥的手,總算把他哥哥的視線從后視鏡里面給拉回來了。 他拿出手機,點開微信,在上面打字——加個微信吧哥。 君月月開車沒有像第一次上手的時候那么瘋,但是速度也挺快的,君愉坐在副駕駛,倒是挺乖的,只是她那大眼睛時不時地就看君月月,把君月月看得有點想踩剎車。 君月月沒有過meimei,她從前有個弟弟……她弟弟特別聽話,她弟弟那個時候只有幾歲,其實君月月后來在特別特別漫長的末世掙扎求生的時間里,在每一次和死亡擦身而過,每一次茍且活下來的時候,都更理解一點他是她mama的選擇。 畢竟她弟弟當(dāng)時什么都不懂,君月月唯一不能夠原諒的,只有她mama。 況且為什么不能再等一等她呢,再等一等她,她差一點就要開口主動留下,再等一等,她或許就變異了,他們一家人就不用那么慘烈…… 她被狠狠拋棄傷害過,在那樣一個世界里孤獨的掙扎求生那么久,哪怕并不想承認(rèn),但是她的骨子里是期望感情的,對于任何一種感情都如饑似渴。 因為只有在見過各種各樣的人性,在經(jīng)歷過數(shù)不清的生離死別之后,才知道活著這件事,本身就太不容易,哪怕沒有意外,人生也太過短暫,在生死的面前,所有事情都變得渺小。 所以君月月不太能夠刻意去忽視對她示好的人,先前方安虞是這樣,現(xiàn)在突然間伸出小觸角對她戳來戳去的君愉也是這樣。 于是在休息加油的時候,君月月主動問君愉,“要不要上廁所?渴嗎?我去給你買瓶水?” 君愉先是搖了搖頭,后來看了看加油站里面的商店,又點了點頭,彎著眼睛對君月月說,“謝謝jiejie……” cao。 君月月差點爆粗口,打開車門下車去買水,買了四人份的,一人一瓶,方安宴不知道在后座和方安虞聊什么,兩個人聊得好像不太開心,方安虞到后面都不搭理方安宴了,臉都要貼到側(cè)面玻璃上…… 等到君月月和方安宴在換手的時候,君愉還企圖跟著君月月到后面,但是君月月一坐在在后車座上,就被方安虞抱住了。 最后君愉的企圖沒有成功,她如果想要到后面就要讓方安宴抱她,而且她先前用了暈車的借口坐在前座,現(xiàn)在不太好再改口。 方安宴一直開到晚上10點多,找了一個地方幾個人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就回到了丘海市。 君愉沒有跟著君月月他們再回到方家,而是準(zhǔn)備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抓緊時間準(zhǔn)備,晚上還要參加她朋友的訂婚酒宴。 方安宴是把君月月和方安虞送到家里之后就趕緊去公司了,君月月和方安虞回到家第一時間就跑到樓上,去看方安虞養(yǎng)的那些花。 這會兒是下午5點多,傭人們把方安虞的花照顧得還算好,他拿著一個小抹布,特別精心地蹲在陽臺旁邊,把那些葉子稍微大一點的都一點一點地擦過。 君月月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他,夕陽順著落地窗灑進來,把方安虞和他周圍的景色都勾了一層紅金色的邊,晃得她直瞇眼睛……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暖和安寧。 這樣的時刻對于君月月實在太過難得,她整個人癱軟在沙發(fā)上,看著方安虞在那跪著,旁邊放著一個小盆里面是清水,手里拿著一塊軟布,擦兩個葉片就洗一下,就恨不得把仙人掌的那些針都一個一個擼一遍…… “這么喜歡啊……”君月月在他身后對著他說話,但其實是自言自語。 方安虞這個人真奇怪,他不論對人還是對事都溫柔得要死,喜歡個花就喜歡得跪在地上一遍一遍的擦,君月月忍不住想,那他要是喜歡一個人該是什么樣的? 無條件地對她好,所有一切予取予求,哪怕那個人對他不好,他也從來不會生氣,永遠等著她,安安靜靜地陪著她……或者是無論遇到什么事,都永遠不會拋棄她吧? 方安虞又洗了一遍小抹布,重新?lián)Q了一盆花,這一次是一盆吊蘭,葉子特別地細(xì),他就從頭到尾,一點點地一直擦到尖尖,邊擦還用小棍子擱上,一片葉片都不會放過…… 他的手指在夕陽下呈現(xiàn)出一種溫暖無比的顏色,君月月想,要是被他捧在手心里面的人,肯定一輩子也不會感覺到什么是寒冷吧。 她慢慢地側(cè)躺在沙發(fā)上,把身體蜷縮起來,習(xí)慣性地抱著膝蓋,這是一個自我保護,自我封閉的姿勢。 她閉上了眼睛,對著方安虞的后背問道,“你喜不喜歡我呀……” 根本沒有希望得到方安虞的回應(yīng),所以她并沒有發(fā)送在手機里,甚至沒有面對面,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只是像對她自己說一樣,聲音特別地輕。 “不是那種只想跟我在一塊兒到處瘋玩兒的喜歡,又不是因為我比較有耐心和你說話的喜歡,更不是你因為生理需求想跟我做的喜歡……” 君月月說,“那樣順序就反了?!?/br> 她頓了頓,舔了舔嘴唇,繼續(xù)迎著暖暖的夕陽閉著眼睛說道?!皯?yīng)該是你先喜歡我,然后才喜歡跟我到處瘋玩,才會喜歡跟我說話,才會對著我有生理需求……” “可你什么都不懂啊……”君月月嘆息了一聲,睜開眼睛本來準(zhǔn)備起身去找點東西吃,這種這種自憐自艾的樣子實在是不適合她。 不過在她睜開了眼睛的時候,看到的不是灑滿屋子的夕陽,而是逆著陽光,蹲在她旁邊的方安虞。 暖黃色把他整個人攏在其中,君月月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只看到他嘴角漂亮的小梨渦,覺得此刻的他像一塊色澤甜美剛剛出爐的糕點…… 她聽到自己的心砰砰砰地加快了速度。 第29章 我也喜歡你。 喜歡一個人,有多么難,又有多么簡單? 有時候需要漫長的時間來一點點地積累,有時候卻只要在特定的時間,看上那么一眼。 確認(rèn)自己喜歡一個人,有多么難,又有多么簡單? 有時候你用很長的時間,專門花時間也理順不清楚,卻只要在你悄無聲息地打開心門,伸出小觸角,只想著試探一下的時候,卻剛好和對方深處的觸角對接上那么巧合。 方安虞因為擦花葉觸碰涼水的原因,指尖冰涼,他捧住君月月的臉的時候,君月月就已經(jīng)從那種被夕陽熏醉的狀態(tài)中清醒了。 只是她看著面前越湊越近的方安虞,感覺自己懷里揣著無數(shù)只上躥下跳的兔子,像是要撞裂她的胸腔,從那里面蹦出來。 方安虞半跪在地板上,君月月還是那種蜷縮著抱緊自己的姿勢,兩個人的嘴唇碰上的時候,君月月還在試圖后退,只是她身后是沙發(fā)靠背,面前是方安虞追逐而來的氣息,不同于冰涼手指的guntang灼熱,讓她避無可避。 兩個人的唇碰上,君月月睫毛微顫,方安虞卻閉上了眼睛,捧著她的臉,輕輕地輾轉(zhuǎn)。 她沒拒絕……方安虞嘴角的梨渦無聲地露出來。 今天車上安宴說的是真的,方安虞高興得難以言喻。 她也是喜歡自己的!喜歡他,不想要和他離婚,甚至還愿意為了他放棄君家,可她卻從來沒和自己說過—— 方安虞沒有感覺到君月月的拒絕,就以為自己已經(jīng)得到了允許,他的行為逐漸放肆起來,一手捧著君月月的臉,一手把她從沙發(fā)上勾起來,緊緊地?fù)г趹牙铮?/br> 君月月沒見過這樣的方安虞,雙手扶著他的肩膀,有些驚訝地微張著嘴,卻更方便了方安虞的動作。 怎么回事?他難不成還能是聽到她剛才說的話了?! 君月月靠在沙發(fā)上仰著頭配合方安虞的動作,腦子被他給攪合成了一鍋粥,她腦子里甚至閃過……他不會是裝聾吧的想法。 但實際上呢?這確實是個美麗的誤會。 方安宴白天的時候和方安虞說的原話是——她不知道抱著什么目的,她先前明明喜歡我那么多年,現(xiàn)在改變得太快了,哥你要注意一點,不要被她給騙了。 ——她還和君老爺子說喜歡你想要給你生孩子,這話一聽就是假的,她說不和你離婚的事情了吧?哥你不要輕易相信她的話,我會找個時間好好地和她談?wù)劇?/br> 方安宴把自己的想法全都和盤托出,還和方安虞分析了君月月從什么時候開始轉(zhuǎn)變態(tài)度,甚至把她先前在湯里下藥準(zhǔn)備端給他喝的事情都和方安虞說了,就是為了讓方安虞對君月月警醒一點,不要老是讓她牽著鼻子跑。 但是方安虞自動把方安宴說的那么多的話全都過濾掉了,只記得,君月月喜歡他,不肯離婚,和君老爺子吵架,還要為了他生孩子…… 至于那些陰謀論的猜測,他全都左耳聽右耳出,心之所向讓他在心里對君月月開了六百多倍的濾鏡,全都過濾掉了。 方安虞其實在心里一直都是很自卑的,因為他的不正常,總是給人帶來這樣那樣的麻煩,接觸的人太少了,親身感受過的東西也太有限,以至于君月月只是正常一點地對他,就變成了“對他好?!?/br> 這點“好”,是除了家人之外,方安虞僅有的,所以他格外地珍惜,兩個人又是這種應(yīng)該親密的夫妻關(guān)系,君月月的突然轉(zhuǎn)變,讓他感受到太多沒有感受過的,太多驚嘆,太多“原來是這樣”。 所以他像個記吃不記打的小狗,早就把原身先前的壞給忘了,用六百多倍的濾鏡濾沒了,只記得方安宴說的她說喜歡他! 剛聽到的時候,方安虞還沒敢相信,畢竟君月月拒絕他好多次了,繞開他的話題也好多次了,所以他忍著沒問,忍得很艱難,回到家也沒敢馬上就問,想著晚上的時候,他再試一次,她不是想要看看他有沒有被冷水沖壞了么…… 那她要是不拒絕,安宴說的就一定是真的。 方安虞為了不讓自己表露得太明顯,回家就開始給自己找事情做,把花葉一片片地擦了,手浸在涼水里面,盡量讓自己冷靜。 但是他忍不住回頭看君月月,實在是今天的夕陽太暖了,她躺在沙發(fā)上面整個被包裹上一層暖黃,閉著眼睛的樣子,實在是太像曾經(jīng)方安虞在圍欄那里看到的,屬于別人家曬太陽的橘貓了。 他曾經(jīng)多想要摸一摸,卻伸出手那貓咪就警覺地跑了,他曾經(jīng)多想要一只啊,可是為了讓自己不麻煩,他從來也沒開口說過。 他忍不住靠近君月月,忍不住伸手像當(dāng)時去試圖摸那只貓咪一樣,摸她的臉,忍不住湊近了去試探,她到底會不會警覺地跑掉,是不是喜歡他,是不是和安宴說的一樣。 他二十五歲了,單調(diào)得像無限重復(fù)的黑白格子一樣的那么多年,方安虞曾經(jīng)連一只貓都沒敢去擁有,怕它不喜歡自己,怕它會生病,會死去,所以連開口要的勇氣都沒有。 可現(xiàn)在他抱著君月月,感覺自己擁有了他原本這輩子都不敢想的寶貝。 激動得有點過頭,以至于熱情得也有點過火,君月月被他揉在懷里,壓得幾乎凹進沙發(fā)里面,她還是第一次感受自己竟然這么嬌小…… “你等……唔……”君月月想不明白方安虞突然發(fā)什么瘋,她過于震驚的勁頭過了,覺得他絕不可能是裝的,書里寫的他就是個聾啞的,自己剛才的話他絕對沒聽到。 君月月按著他的肩膀推了他一下,又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他先停一下,方安虞撐起身子,自下而上看著君月月,那眼神……讓君月月有點頭皮發(fā)麻。 她用手背抹了一下滿是水漬的嘴唇,有些慌亂地在沙發(fā)上摸來摸去,最后在縫隙摸到了自己的手機,然后快速打字給方安虞看——你怎么突然這樣? 方安虞神情溫柔得滲人又帶著看什么易碎品的珍重,看了君月月打的字之后,沒有去回復(fù)她的問題,而是一點點地再度傾身,卷發(fā)落在君月月的額頭上,鼻尖抵著她的鼻尖,十分親昵地蹭了蹭。 君月月剛才親成那樣都沒紅的臉,在他這輕輕地用鼻尖剮蹭她鼻尖的動作中慢慢紅了。 旖旎的氣氛像濃稠的蜜糖膠在兩人的周圍,君月月呼吸不太順暢,好在方安虞這種狀態(tài)也沒有太久,很快就摟著她轉(zhuǎn)了個身,也躺在了沙發(fā)上。 沙發(fā)能有多大,一個成年人躺著正好,兩個成年人躺著就顯得過于擠,幾乎是臉挨著臉的,君月月就被擠在沙發(fā)靠背上,手腳無處安放,衣服被揉搓得皺巴巴的,腰上還搭著方安虞的手。 她滿腦子都是疑惑,又抓著手機,在擠巴巴的空間艱難打字——你到底怎么了?! 方安虞嘴角梨渦深深,接過手機,打字——我都知道了。 君月月一臉茫然…… ——你知道什么了? ——你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