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她以前吃不慣這么清淡的,后來給柳明修養(yǎng)叼了。雖說都是粵菜里常見的菜式,但換一個廚師,就是和他做的味道不一樣。 一頓飯吃到末尾,謝薔已經(jīng)有些暈頭了。那果汁越喝越醉,入口是橙子味兒的,含酒,濃度應(yīng)該不高。 但她實(shí)在不勝酒力。 站起身,謝薔腳下不穩(wěn),整個人朝旁側(cè)歪倒。 池簫眼快扶住她,順勢將她帶進(jìn)懷里,“對不起,忘了你不能喝酒,剛才應(yīng)該給你點(diǎn)純果汁的?!?/br> 謝薔腦子里暈暈乎乎,根本分辨不清池簫在說什么,由著他帶她朝外走。 已近夜晚八點(diǎn)的光景,江邊來往行人不少,池簫半抱著她,她醉倒在他懷里。 在外人眼里,他們就像一對親密無間的情侶。 池簫拉開車門,把謝薔塞進(jìn)后座,謝薔意識尚存一絲清醒,本能地掙扎:“你要帶我去哪兒?放開我!” 池簫神情幽暗,低聲說:“如果當(dāng)初沒有柳明修,我們應(yīng)該還是會在一起的。這一切都是柳明修的錯?!?/br> 謝薔沒聽清他在說什么。 只聽見柳明修的名字。 她掙扎著,推攘池簫的肩膀,“你別碰我……明修……明修……” “謝薔,明明是我們先在一起的,你是喜歡我的,柳明修他就是個屁!” 池簫伸手想觸摸她的臉,快要碰到時,一道刺目車燈迎面打來。 輪胎急剎的聲音劃破耳膜。 池簫下意識瞇起眼睛。 不遠(yuǎn)處急停了一輛保時捷。 有人從車?yán)锵聛怼?/br> 下一秒,池簫只覺眼前拳風(fēng)掃過,還沒來得及看清,鼻梁上便炸開一陣劇烈的痛。 鼻血當(dāng)即就流了下來。 柳明修提起他的衣領(lǐng),一拳重重砸在他的臉上,“我他媽警告過你,讓你離她遠(yuǎn)點(diǎn)兒!” 作者有話要說:這文沒有啥白蓮花女配,白蓮草男配倒是有一個(。 第35章 謝薔原本腦袋還暈著,沒想到柳明修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他拎著池簫的衣領(lǐng)一拳砸下去,池簫當(dāng)即痛叫,整個人癱跪在地上,鼻血流了他一身都是。 柳明修一拳接一拳地朝他臉上砸,沒留絲毫余力。 謝薔嚇得立刻酒醒了,匆忙從車?yán)锍鰜恚ё×餍薜氖直?,“柳明修!你干嗎?!?/br> 池簫連求饒的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他滿臉是血,衣領(lǐng)被柳明修提在半空,急促地喘著氣,表情驚恐。 柳明修一拳下去,池簫腦袋被砸得歪去側(cè)面。 “柳明修!”謝薔不可置信地大叫。 “我他媽警告過你,讓你別碰她!”柳明修紅了眼,伸手掐住池簫的脖子,聲音發(fā)顫,“當(dāng)年的教訓(xùn)還不夠是嗎?那三根肋骨我可以讓你再斷一次?!?/br> “柳明修……是你插足我們之間的感情……咳……”池簫跪在地上,快要喘不過氣,臉色憋得青紫。 柳明修沒有放手的意思。 謝薔急得在旁邊拼命拉扯他,“柳明修!你松開!你這樣會把人打死的!” 夜晚八點(diǎn),江邊來往行人不少。 他們這頭動靜太大,沒一會兒周邊便多了一群人圍觀。 低聲私議,指指點(diǎn)點(diǎn)。 謝薔從來沒見過柳明修這副模樣,以往想接近她的男生不少,柳明修最多是去警告幾句,沒動過真格。 她知道柳明修一直對池簫心有芥蒂,卻不想他上來就對人動手。 謝薔怕再這樣下去真會鬧出人命,用力推開他,“柳明修!你再這樣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她喝了酒,力氣有些使不上來,更別說柳明修的身高和力量比她超出許多。她拳頭打在他身上,不痛不癢。 柳明修還是松了手。 純粹是因為她那句“以后再也不理你”的警告。 池簫瞬間癱下去,跪坐著大口大口地喘氣。 謝薔嚇得不輕,大力推了柳明修一把,怒道:“你到底要干嗎?!” 柳明修朝后踉蹌幾步,對上謝薔發(fā)紅的眼。 他偏頭,沉聲對地上的人說:“池簫,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后果自負(fù)?!?/br> 說完,柳明修攥住謝薔的腕,拉著她往保時捷的方向走。 他力氣很大,謝薔掙不開。 柳明修將她塞進(jìn)后座,自己也坐進(jìn)去,合上車門,對老劉道:“開車,回她住處?!?/br> 轎車緩緩駛?cè)腭R路。 夜晚路燈一晃一晃,劃過昏暗車內(nèi),柳明修繃著一張臉,怒意未消。 謝薔也氣。 她試圖把手腕從他掌心掙出,“柳明修!你松開我!你松開!” 她叫得聲音都破了。 柳明修只是攥得更緊,將她往懷里一帶,一手束住她手腕,一手握住她的肩,牢牢將她圈在懷里。 “謝薔,我現(xiàn)在心情不是很好,你最好聽我的,乖一點(diǎn)兒?!?/br> 要是會乖乖聽話的就不是謝薔了。 謝薔抬起他的手,朝他手背用力咬下去! 血腥味霎時蔓延開。 柳明修無動于衷。 他望著她,“這一口你是為了池簫咬的?” “你太過分了!”謝薔紅著眼說。 柳明修忽地冷笑。 “我過分?”柳明修目光幽幽地流淌在她的臉,仿佛被惹怒到了極點(diǎn),面上反而呈現(xiàn)出一種叫人如墜冰窟的幽冷。 他不顧自己流血的手,扣著她的后腦壓向自己,“謝薔,我還能更過分,你不知道嗎?” 車停在樓下。 柳明修連讓謝薔下地的機(jī)會都沒給,抱著她下了車,徑直上樓,謝薔在他懷里掙扎,大叫,雙腳拼命踢蹬,柳明修沒有松開半分。 進(jìn)了屋,柳明修將她扔到沙發(fā)上。 他身軀覆上去,低頭堵住了她的嘴。 那張嘴又軟又小,嬌柔如玫瑰,讓他依依不舍,每回只想百嘗千品,不管那里面是蜜是毒,他都心甘情愿; 他撬開她的齒關(guān),不想聽到從這張嘴中聽見任何罵他的話,她掙扎,他便壓得更緊,如同在報復(fù)她今夜醉倒在其他男人的懷中; 謝薔咬破了他的唇,鬧到這個份兒上,她早已沒了醉意,只知道今晚的柳明修如同被徹底惹毛的獅子,要將她整個兒撕吞入腹。 “柳明修……!”謝薔連喘氣的空隙都沒有,想偏頭逃開,他很快便追上來。緊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頭更多地迎合他的吻。 謝薔腦海里竟感到一絲恐懼。 他的吻開始細(xì)密地向下游移,從她的嘴唇,下巴,頸脖……校服衣料被撕開,露出她光潔的肩膀。 柳明修沒有猶豫,低頭用力咬了下去。 “啊——!”謝薔痛得大叫,眼淚花兒瞬間往外涌。 柳明修唇齒在她肩頭磨著,吮著,留下一圈深深的齒印。但是還不夠,他恨不得把自己刻在她的骨頭里。 柳明修說:“謝薔,你要是和池簫在一起,我們就徹底完了?!?/br> 柳明修沒有碰她。 上次他一時失控,傷害了她,柳明修心里不是沒有后悔。今夜情況不同,他和池簫之間的芥蒂不是一日兩日,她明明知道,卻還私下和他相約。 他不用力咬她一口,讓她牢牢記住,他咽不下這口氣。 柳明修沖洗完出來,謝薔還穿著那一身被撕破的校服,抱膝坐在床頭,低低啜泣。 他拿了醫(yī)藥箱,走到床邊坐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對她說:“過來?!?/br> 謝薔沒有理會他。 雙臂環(huán)抱著雙膝,朝他反方向縮了縮身子,一整團(tuán)蜷在角落里,抗議般哭得更大聲。 她兩眼紅得像只兔子,眼淚吧嗒吧嗒往下砸。 柳明修坐過去,拽著她的手臂,把她拎到懷里來。 謝薔想掙扎。 柳明修摟緊了她。 “柳明修,你就是個王八蛋!”謝薔流著淚,哽咽地說。 她肩頭的傷口還在流血。 整整齊齊,一圈兒鮮明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