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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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碰到宋姝的那一刻,陸深猛地頓住,立即收回手。 站直身體,轉(zhuǎn)身背對著宋姝。 一邊暗暗唾棄自己的鬼迷心竅;一邊又告訴自己她遲早是他的,摸摸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內(nèi)心活動豐富得讓他絲毫沒有注意到背后窸窣的動靜。 宋姝迷迷蒙蒙地睜開眼,隱約看到床邊有一個(gè)人的身影,卻怎么也看不清。 腦袋昏昏沉沉,臉上泛著熱,手掌心濕漬一片。 陸深回過頭,看著這副場面微微呆滯。 宋姝的小臉擰成一團(tuán),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如櫻桃般的嘴唇微微嘟起,一張一合。青絲灑在肩邊,中衣凌亂,露出令人眼波繚亂的雙巒。 聽到動靜,宋姝眼睛微微掀開,終于看清了那人的臉。 “陸……” 心猛地一墜,在宋姝喊他的那一刻便將心提到了嗓子眼,呼之欲出。 這下是有理也說不清了,他還什么都沒干呢。 陸深張了張唇,想趁著宋姝還未誤會前解釋清楚,宋姝便又閉上了眼。 這和他預(yù)計(jì)的反應(yīng)完全不同…… 桃花眼微眨,他朝床上輕輕地喊了聲。 “宋姝?” 聞言,宋姝像是更不舒服了般,眉頭擰得高高的。 陸深就是再色令智昏也看出了不對勁,忙提起手朝宋姝的臉頰摸去,手背上的觸感燙得不正常。 “宋姝?宋姝?” 他扶著她的肩輕輕搖了幾下,宋姝微微掀開眼,看了幾秒,似乎是在辨認(rèn)眼前的人是誰。 “陸深,我難受?!?/br> 嗓音不似平日里的清越,帶著點(diǎn)喑啞,似是情人間的呢喃。 只不過,他這時(shí)可顧不得宋姝是不是對他撒嬌,拿起被子就往她身上蓋,“你等著,我去喚太醫(yī)來?!?/br> 說完徑直朝屋子門口走去,與來喊宋姝吃晚膳的徐姑姑碰了個(gè)正著。 徐姑姑還未來得及行禮,就聽陸深慌忙說道,“徐姑姑,宋姝有點(diǎn)發(fā)燒,你讓人找莫太醫(yī)過來?!?/br> 莫太醫(yī)是太醫(yī)院的院長,醫(yī)術(shù)最受宮里認(rèn)可。 徐姑姑見陸深從宋姝屋子出來,只微微驚愕了兩秒,便接過陸深的話。 “好,”頓了頓,又轉(zhuǎn)回身,“世子,您先去太后娘娘那坐會吧?!?/br> 孤男寡女,雖是未婚夫妻,也難免落人口舌。 陸深自是知道這個(gè)道理,“我知道,還望徐姑姑快點(diǎn)?!?/br> 宋姝那書呆子也不知道燒了多久,真是讓人放不下心。 徐姑姑轉(zhuǎn)身后,陸深又回到宋姝屋子里。 扶著宋姝倚在他的胸前,端著水杯輕聲哄著,“宋姝,喝點(diǎn)熱水去去寒?!?/br> 撥開她臉上被汗浸濕的額發(fā),露出那張小臉,陸深握著水杯抵在宋姝唇前。 宋姝左右搖頭,似是被陸深鉗制得難受,啟唇呻.吟了幾聲。 陸深直接單手?jǐn)Q住她的下顎,還在一邊解釋,“我不是故意要捏你的,你不聽話只好這樣了,等你好了可別和我鬧?!?/br> 想到上次在榻上抱了她幾分鐘,她就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陸深覺得還是先解釋一下比較好。 外邊傳來腳步聲,陸深加快動作,將宋姝放到床上,蓋好被子,才從窗口翻身而出。 剛剛晃蕩到正宮的門口,里邊就傳來太后中氣十足的聲音,“你給我進(jìn)來?!?/br> 字正圓腔,活像是他又干了什么糟粕事。 陸深吊兒郎當(dāng)?shù)乜邕^門檻,看到太后那張睨他的臉,語氣帶著點(diǎn)討好的意味,笑著打哈哈,“這是哪個(gè)不長眼的奴才又惹得皇祖母生氣了,您告訴孫子,孫子替您收拾他。” 說得一板一眼,好似完全不懂太后那句話是朝誰說的。 太后一見著他,原本心里的氣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拿著手里雙面繡的圓扇往他身上拍,“趁著姝寶睡覺進(jìn)她房里,你還有理了你?” 若不是知道陸深這小子有分寸,她就直接讓人拖著他出去亂杖打死。 聞言,陸深也不躲,坐在榻上的另一邊,悠然自得地倒了兩杯茶。 一杯推向太后,正兒八經(jīng)地解釋道,“照您這么說,兩情相悅的未婚夫妻還不能在大婚前見見了?” 這句話,無疑不是在告訴太后這是他們倆你情我愿的。 太后的視線從水杯上移向陸深的臉,嘆了口氣,將手上的扇子遞給旁邊的丫鬟,“哀家不管你這道圣旨是怎么求來的,只是希望你不會后悔?!?/br> 姝寶雖然說是愿意,但眼神卻騙不了人。 至少,她并未心悅上他。 若是因著陸深的強(qiáng)求,讓兩人成了怨偶,反倒成了樁罪過。 陸深默了默,將手中的茶杯放置矮桌上,“我不會后悔的?!?/br> 要是眼睜睜見著她嫁給了別人,他才會后悔。 沒過一會,徐姑姑就帶著太醫(yī)來復(fù)命。 “回太后,宋姑娘應(yīng)是吹了風(fēng)著了涼,待微臣開了藥,喝幾天便會安康如初?!?/br> 太后招了招手,“無事便好,阿園送莫太醫(yī)下去吧?!?/br> 阿園是徐姑姑的閨名。 徐姑姑與莫太醫(yī)前腳剛走,陸深后腳便起身朝太后告退,“孫子還有點(diǎn)事,先退下了?!?/br> 太后看著他絲毫不遮掩遮掩的眼神,臉上明擺著寫著我要去看宋姝幾個(gè)大字,又是生氣又是欣慰。 陸深進(jìn)屋時(shí),書墨正在給宋姝喂藥,見門突然被推開,剛想開口斥責(zé),被陸深的出現(xiàn)給堵了回去。 “你下去,我來喂?!?/br> 陸深直接坐在床邊,手朝書墨伸著,要她把藥碗遞過來。見她一動不動,扭頭朝宋姝抬頭示意。 書墨朝自家姑娘看了兩眼,才按著陸深的吩咐,轉(zhuǎn)身退下。 屋子里又只剩下兩人,宋姝低著頭,看不出神色。 陸深舀了一勺,放在唇前吹了吹,伸到宋姝嘴前,看她沒反應(yīng),加了一句,“不燙?!?/br> 宋姝眼睫毛顫了顫,抬眸望了他一眼,低頭含住藥汁。 一來一回,在沉默中喂完藥,兩人像是靜默在原地。 宋姝的身體往下縮,露出一雙被水洗過似的眸子在被子外。 “我想睡覺了?!?/br> 在被子底下甕聲開口,聽起來嗓音悶悶的。 陸深不動,像是沒聽到。 宋姝眼角一瞥一瞥地往他臉上瞧,腦子里被之前朦朧的記憶所占據(jù)。 一副瑟縮的模樣,讓陸深在心底嘆了口氣。 “好好休息。” 說完便起身,望了她兩眼后離開。 宋姝在后邊看著,直到陸深的身影消失在屋里。 她才收回視線,轉(zhuǎn)身朝床內(nèi)躺著。 或許,她應(yīng)該找個(gè)機(jī)會試探一下…… 只是,試探的時(shí)機(jī)、方法有些令人頭疼。 想著想著,宋姝因著藥性便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時(shí),夜幕已經(jīng)降臨,天上掛著密密麻麻的星星。 宋姝坐在屋子里喝粥,聽著安樂講述今日在外邊的見聞。 “你不知道,宜州城的風(fēng)光簡直是我平生僅罕見?!?/br> 說了一大堆,安樂搖著宋姝的手臂,來了一句總結(jié)。 宋姝被她吵得頭疼,又不知該如何說出口,只能讓她慢些慢些再慢些。 偏偏安樂這性子一激動起來就什么顧不上。 最后還是等徐姑姑來了,安樂才稍稍收斂了些。 “太后娘娘讓奴婢端了碗燕窩過來,說是讓姑娘好好補(bǔ)補(bǔ),”書墨接過托盤,徐姑姑又道,“太后娘娘還說了,今個(gè)宋姑娘病著,公主還是另外住間屋子好?!?/br> 安樂握著宋姝的手一頓,“姝寶,你病了?沒事吧?” 緊接著又是一波噓寒問暖,好一會兒,才被徐姑姑請了出去。 書墨關(guān)門的手還未移開,徐姑姑又折返回來,“姑娘,剛剛那句話原是世子爺吩咐的,太后娘娘讓奴婢特意過來說一聲?!?/br> 宋姝握湯勺的手一僵,抬眸看過去,微微彎起嘴角,“姑姑,我知道了。” “那姑娘好好養(yǎng)病,奴婢就先走了?!?/br> 這一養(yǎng),就養(yǎng)了好幾日。 堪堪在中秋節(jié)的前一天,出了屋子。 “姝寶,你的病終于好了,我等得頭發(fā)都白了?!?/br> 安樂挽著宋姝的手,一臉煽情地望著她。 “明天晚上有花燈節(jié),我們一起出去逛花燈好不好?” “明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