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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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子骨弱,怎的穿著如此單?。俊焙体\垣語帶埋怨,稍稍嘆氣。 再次打量少女,卻見她只穿了蜜合絹云形千水裙,白紗逶迤。 “已至春末,不礙事的?!卞\甯撫了撫他攏起的眉,安撫道。 “阿姐,下次多穿些......”實在不忍責(zé)怪,只得好生勸她。 “垣兒有心了,我身子也并非過于孱弱,下子啊,阿姐會注意的?!卞\甯輕輕笑了笑,溫聲應(yīng)下。 輕柔柔地瞥了眼身后候著的兩人,珠憶輕輕福身,悄悄退下,只留寶念侍候著。 “易笙也退下吧。”少年擺了擺手。 “是?!币左闲南乱凰?,應(yīng)聲道。 “垣兒此刻前來可是有事要同jiejie說與?”錦甯輕拉過他的手,漫步走著。 “并無?!焙体\垣搖了搖頭,“只是今日興起,想來探望阿姐?!?/br> “垣兒有心了?!卞\甯拍了拍他的手,“只今日寒氣重,阿弟也要照顧自己身子?!?/br> “垣兒哪有那般嬌弱?”禾錦垣失笑,心下微暖。 錦甯頓住腳步,輕輕為他禮了禮袖管,“阿弟到底還小?!?/br> 她細(xì)聲慢語,淺淺的,難掩失落,“jiejie僅如今還可囑咐一二,待垣兒大了......” 錦甯放下手,柔柔苦笑,“怕是也不聽阿姐管教了。” “jiejie說的哪里話?!”禾錦垣瞪大雙目,心下一顫,急忙道,“莫說是當(dāng)今,便是十余年后,百余年后,哪怕是此生此世,垣兒怎會不聽阿姐勸導(dǎo)?” “只是垣兒如今到底不是幼年孩童了?!焙体\垣上前,撒嬌道,“阿姐莫要再把垣兒當(dāng)作幼兒了!” 錦甯輕笑,搖了搖頭,“阿姐為長,古言道長姐如母,雖說娘親待我等自是千好萬足的,但作為長姐,照顧阿弟自是應(yīng)當(dāng)?shù)??!?/br> “那阿姐自當(dāng)也要好好照顧自己才是?!焙体\垣笑開,復(fù)又神色一變,急忙拉著她走去閣子里,“是我疏忽了,阿姐穿的少,自然不能在這般氣候下隨我逛園子的?!?/br> 錦甯無奈,便加快腳步走向房門。 進(jìn)了內(nèi)室,寶念侍奉兩人脫下裘衣,為兩人備茶。 禾錦垣卻又?jǐn)[了擺手拒絕,“聊些家常罷了,我也待不了多久?!?/br> 錦甯無奈,卻也拗不過他,只是縱然笑笑,“寶念也下去吧,在門前候著便罷?!?/br> 寶念應(yīng)是。 不過幾刻后少年卻又很快離開了,說是阿姐明日要赴宴,今日定是要早些歇息,便不多叨擾了。 將將把他送到閨閣前廳,禾錦垣便不再讓錦甯出半步了。 勸不住他,便由了他去。 輕輕點了點少年的額頭,錦甯無奈道,“鬼靈精,阿姐拗不過你,你便回了院子要早些歇息,切莫忘了命人熬上一壺姜湯?!?/br> 禾錦垣乖乖應(yīng)是,有些傻氣的笑漾在少年分外好看的面容上更是奪目幾分。 揚(yáng)聲喚著易笙前來伺候,片刻便收拾好了,趕回垣景樓去了。 寶念作揖恭送,待看不見禾錦垣人影后才輕呵了幾口涼氣,搓了搓手,一轉(zhuǎn)身便進(jìn)了屋子,合上了門。 少年一走,珠憶便也及時回來了,“小姐。”她福了福身。 寶念適時遞上一杯熱茶,錦甯輕抿半口,潤了潤喉。 她放下茶盞望向珠憶,“如何了。” 珠憶會意輕做一緝,道:“易笙說大少爺還是與往常一樣,并無變化?!?/br> 誰能想到大少爺最信任的小廝竟是小姐的人呢? 珠憶心中悄悄嘆道。 錦甯滿意地點了點頭:“我要歇下了,明日還要赴邀,幫我梳洗罷?!?/br> 珠憶與寶念乖巧應(yīng)下:“諾?!?/br> 翌日 丞相府外 錦甯到的不算早,不過既然是嫡女,自是有資格讓其余庶女等上一等。 待她出來后,三位庶女早已到齊了。 “讓meimei們久等了,meimei們可千萬莫怪罪?!卞\甯有些歉意。 三位庶女哪敢接話,當(dāng)即惶恐說不敢。 她盈盈笑意,便不多言,輕巧踩上馬車,“那便出發(fā)罷,讓榮夫人久等了可便是本宮的不是了?!?/br> 第8章 賞花會 作者有話要說: 修 榮國公府 寶念與珠憶兩人先行下車,一人掀開簾子,一人將手送去。 從那華麗的馬車內(nèi),再次伸出了一只手。真真是手如柔荑,膚如凝脂!素手輕搭在珠憶遞來的手上,車內(nèi)出來了個美人。 所謂閑靜時如姣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fēng)也不過如此了罷。 人們本還議論著這是誰家的小姐?——這般好看! 卻看到少女眉間那小小一點朱砂痣時,立刻想起了——這便是禾家甯姐兒,當(dāng)今甯和郡主。 錦甯娉婷下車,慢悠悠地走向那國公府,身后隨著禾家?guī)孜皇?/br> “小姐可是甯和君主?”守門家丁看了一眼為首的錦甯,不免怔了一下,趕忙問道。 “正是,我家小姐是來赴榮夫人賞花會之約的。”卻見錦甯含笑微微頷首,寶念得令,輕聲回話。 這樣評價雖有些不敬,但不得不說,跟在錦甯身邊的貼身婢女,倒真都有些大家小姐的模子了。 這當(dāng)今大珝,被封為封爵的國公只一人,便是那榮國公。 所以在各府內(nèi),大家都直接國公國公得稱呼了。 但若是在正式場合,榮姓一字加上,倒是必不可少的了。 “那諸位請進(jìn),夫人已恭候多時了?!奔叶」Ь凑垘兹诉M(jìn)門,上前帶路。 不一會兒,便到了那赴約的涼亭之處,榮夫人正端坐在主位。 錦甯一瞧,卻是大部分小姐已到,她們幾人,倒算晚來的了。 “讓夫人久等,倒是我等姐妹的不是了。榮夫人可千萬別怪罪??!”錦甯上前微微頷首,笑容有些歉意。 榮夫人見到錦甯笑容大了幾分,也是先微微頷首,再調(diào)笑了她幾番:“豈敢豈敢,你若再是這般生分,我可真要怪罪了!”可見兩人私下的交情,也是不錯的。 錦甯因著她的爹爹——當(dāng)今右丞相,又是異姓王的緣故,乃是從一品郡主。 雖說人家右丞相異姓王的職位只是有名無實,多是做丞相的工作,但也畢竟是當(dāng)今的異姓王,所以作為其嫡長女,從一品郡主的位分——也是實至名歸。 當(dāng)今國公——榮大人,乃是輔國國公,因此,其大夫人乃是庶一品誥命夫人,又從一品,所以兩人乃位分相當(dāng)。 因此,便可行相等禮儀。 在場的少許女眷或隱晦或探究地打量著這位有奇女子之稱的甯和郡主。 雖說這錦甯人緣是極為不錯的,在場的大多數(shù),也都是與她極為相熟且對她很是親近,但還是有零星幾個并未與她見過面。 畢竟是傳說中的甯和郡主,外界再如何傳聞其溫婉賢淑,也只是外界傳聞,幾人畢竟未與錦甯有過多接觸。 只覺這大珝的第一才女與京城第一美人之稱赫赫在外的甯和郡主定是個“不與世俗同流合污”的高高在上的性子。 ——這可怎么辦呢。 要不要拉個替死鬼轉(zhuǎn)移大家的注意力呢? 選誰好呢…… 錦甯垂眸,一舉一動都婉約動人。 禾府的幾位庶女等兩人交談后,上前一步向榮夫人行禮:“民女拜見榮夫人,愿榮夫人身體安康,闔家美滿!” 榮夫人親自起身向前,虛扶一把,可見是給足了錦甯面子的,“這禾家的小娘子啊,真是各個嬌俏,快快請起吧!” “多謝榮夫人,民女等受寵若驚,萬萬不敢當(dāng)?!睅兹艘姥云鹕?,又是輕做一緝。 “賜座?!睒s夫人命人請她們坐下,“錦甯啊,來我旁邊吧?!彼龔?fù)又邀請錦甯上前去。 “那本宮便承夫人的盛情了。”錦甯娉婷上前去,坐在榮夫人早已讓人擺在她身旁的桌席。 “果真不負(fù)盛名,這國共府的景啊,當(dāng)真一絕。”她盈盈笑道。 “就你這丫頭貧嘴!”榮夫人笑罵一聲,可眼角的笑紋卻是怎樣也藏不住的。 隨后又有幾家小姐到了,不多時這人便到齊了。 “民女拜見榮夫人,愿榮夫人身體安康,闔家美滿。民女拜見甯和君主,愿郡主身體安康,心想事成?!边@阮家小姐阮矝言乃是最末到的。 阮家當(dāng)今家主是太子太傅,所以說,這阮矝言也是一代書香世家的嫡女。 再有別的,那便是其更為阮太傅獨女。 身份地位且不再說,這阮矝言也是一代才女,與另外兩人并稱“京城三才女”,到也是滿腹經(jīng)綸。 若是沒有錦甯,倒也能稱得上京城第一才女,但錦甯的文采卻是比之更甚許多,便也只能落個“京城三才女”之首了。 這阮矝言外表雖是冰清玉潔的高傲性子,內(nèi)里卻是個單純良善的,雖不及錦甯的才學(xué),但卻并無嫉妒之心,甚至與她交好。 “榮夫人,你瞧瞧,每次還說本宮與你生分了,矝言才是呢!矝言若總是這般,下回可莫再來找本宮了,這般生疏。”親昵調(diào)笑,錦甯輕掩嬌唇。 阮矝言放軟了眉眼,面頰也稍有粉紅。 但這般場景顯然她是接不上話頭的,只得不言不語,退回座席。 那未與錦甯有過多接觸的幾人如今一見,倒對傳聞所言的甯和郡主是個和善溫柔的性子心下有幾分相信,當(dāng)下也都升起了幾分真心實意的好感。 倒是那素有清冷名聲的阮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