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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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甯很快又喚人進屋,為其梳妝打扮。 今日是太后壽辰,三品以上的官員皆要攜嫡系女眷前去恭賀。 “小姐,夫人來了?!?nbsp;寶念眺眸望向窗外,輕聲喚道。 錦甯頷首,而在她發(fā)間擺弄的的珠憶未因其身體的微晃而亂了手腳,由此可見其技藝之高超。 “甯兒?!彪S著優(yōu)雅卻有些雜亂的腳步,婦人輕緩柔和的嗓音接踵而至,比之錦甯的聲音少了分空靈溫婉,卻多了分飄渺嫵媚的意味。 婦人瞧著不過二十過五,誰又想得到她已經快奔三了呢? 煙粉色華衣裹身,露出線條優(yōu)美的頸脖,步態(tài)雍容柔美。 三千青絲挽成了金絲八寶攢珠髻,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整個人像一只飛揚的蝶兒。 盡管已是二十又八,但柔美清純的氣質放在她的身上絲毫沒有違和感,已為人婦的嫵媚嬌艷反而為其平添了幾份特殊的韻味,連粉衣也著實搭配。 難怪右丞相對其嫡妻愛惜至廝! “娘親!”錦甯含笑喚道,好聽的嗓音多了幾分小女兒家的軟糯可人。 安常靜好看的鳳眼中更顯慈愛憐惜,原本的怒氣也沖散了不少,“甯兒,你可知禾錦華那個蠢貨也將與你我二人同去赴宴?” 婢女們眼觀鼻,鼻觀心,似乎什么都未聽到。 錦甯莞爾。 難怪安常靜面色不好。 太后壽辰只該由當家主母與嫡女前去,她的那些庶妹都是沒有資格的,她禾錦華何德何能啊! 更何況為了這一日的太后壽宴她們準備良久,二meimei要去的消息她們當天才得知...... 安常靜所氣不言而喻。 錦甯善解人意安撫道,“自是應該的,二meimei玲瓏心思,乖巧通透......” “娘親,可別一直站著呀,婳心,還不快去扶娘親坐下?!?/br> “寶念先去為夫人沏盞茶,本宮的事不急。” 安常靜止住寶念,“我不渴,你繼續(xù)為小姐梳妝?!鳖D了頓,她嘆了口氣:“也就你還為你的二meimei說好話了。”說到二meimei,她不屑的加重語氣。 “好啦,娘親快同女兒說說,此事從何而來?”錦甯見頭發(fā)被打理好便坐到安常靜身邊,柔聲哄道。 “唉,還不是那將軍府的老太君,為禾錦華向圣上討要了一個恩典!”安常靜沒好氣道。 錦甯心下一怔,難怪,這庶女本無資格親自恭賀太后,如此這般,是真真地在打安常靜的臉! “娘親莫要生氣,是以至此,您自是要好好待二meimei才是啊。”錦甯勾起一抹絢麗的柔笑,與安常靜對是一眼,眸中含笑,安常靜心神領會—— 是啊,這不正是她昭顯主母賢淑大方的好機會嘛。 ** 錦甯退至內室,婢女們正為其更衣。 一襲極淡的水綠羅裙,肩上披著茶白蟬翼紗,微風吹過,給人一種出塵脫俗的感覺。 依舊是清麗若仙的模樣。 衣裙是素雅了些,可畢竟是太后壽辰,再那般隨意便沒規(guī)矩了。 錦緞般的長發(fā)便少見地綰成端莊的墜月髻,在發(fā)髻下插著一排掛墜琉璃簾,典雅大氣。 ——那么純純的,嫩嫩的,似一朵含苞的柔美百合,纖塵不染。 “娘親,走罷?!?/br> ** 右丞相府外 幾輛華貴的馬車候著,只見禾致遠一身華服,正氣非凡;而禾錦垣身著一襲青衫大褂,俊美異常。 見錦甯與安常靜已至,兩人面上不免閃過驚艷—— 美,真是美極了! 安常靜面上微紅,對禾致遠暗送秋波,引得禾致遠又是心神蕩漾。 “爺,錦華還未前來?”安常靜輕移蓮步至禾致遠身旁,兩人又是一番眉目傳情后,安常靜才開口輕問。 禾致遠這才記起禾錦華,“罷了,垣兒,你讓易笙前去看看。” 禾錦垣本在與錦甯“談天說地”,聽到禾致遠的要求后面上閃過幾分厭惡,卻在錦甯點頭后無奈答應,“易笙,去看看禾……二姐好了沒。” 冷淡的語氣似乎不在提及自己的胞姐。 易笙領命應是。 “阿姐,阿姐,你說是不是嘛……”少年多情暗啞的嗓音還處在變聲期,帶了些男孩的清朗。 易笙前腳剛離開,他便續(xù)過之前的話題。 “嗯,垣兒與jiejie的衣物極為搭配。”錦甯淺笑,應和道。 青色與水綠的確極為相似。 她的認同換來少年絢麗的笑容,一時間連錦甯的光輝似乎都要被比了下去,只是少女身上的絲絲仙氣卻永遠是那最為亮眼的一抹顏色。 那怕在她身旁的是禾錦華,也終究會作為陪襯—— 盡管她美得不像人。 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媚無骨入艷三分。 這是一個與錦甯完全不同的女子。 她似仙,她便偏偏要似妖。 “錦華來了,那我們便出發(fā)吧?!焙讨逻h淡淡望了禾錦華一眼,朗聲吩咐。 第16章 孽緣 作者有話要說: 修 似幽蘭一般溫柔的女人有很多,如白蓮一般柔弱的女人也不少。 然而像禾錦甯那般能將兩者合一的,唯獨其一人。 清麗無雙的容貌,溫雅如仙的氣質——像一株純純的百合,另所有的貴女們都心悅誠服。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禾錦華恨之入骨—— 憑什么?你憑什么那么對她! 她記起前世慘死的最后一刻,那個女人一雙杏眼兒好不無辜,就那樣帶著一如往常的笑意,淡淡地告訴了她一切—— 原來她所經歷的一切都是禾錦甯這個賤人做的手腳! 包括敗壞她的名聲,刻意勾引世子,時不時得在宴會上裝無辜給所有人上眼藥……甚至是給她的孩兒下毒! 為什么?她自問從未招惹過她! 不想她竟微微歪了歪頭,一如往常般笑得清淺,“meimei,你的娘親霸占了相府嫡妻之位數年,jiejie只是為娘親討來一些利息罷了?!闭Z氣好不隨意。 只是為了安常靜便害她至此?她不信! 就算如此,你又可曾想過安常靜自進門后父親可曾進過她母親的院子一次?她的母親怒極攻心后郁結而死又是因為誰?你如今的嫁妝里的一半珍品又是如何得來? 她冷笑一聲,身上七成新的明黃色宮裝也顯得十分落寞。她看著門外蕭疏的合歡樹,感到分外的諷刺。 不屑地冷哼一聲,背挺得筆筆直,似乎在這時候也不愿矮上身邊淺笑吟吟的女子一頭。 她看著身旁的女人,盡管已嫁做人婦,但依舊如同十幾年前的靚麗優(yōu)雅。 可不是?不然那個冷心男人怎還依舊愛得她死去活來的? 在她身旁,自己努力挺直的背脊似乎也成了一個笑話。 她光滑白皙的額頭上溢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看著身旁的女人依舊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她有了些許薄怒:“你現在告訴我這些有何意義!”歇斯底里般的,她的聲音很是尖銳。 不料身旁的女人竟勾起一模極其絢麗燦爛的笑容,緩緩開口:“因為,時間到了。” “什么意思?你當這是玩笑?!”她尖叫。 “玩笑?”那女人笑開,“玩笑玩笑,看!你玩我笑,多好?!?/br> 她狠狠地望向她:“真惡心!賤人!” 仿若毫不在意,不想那女人依舊是脫俗之姿,甚至竟沖她笑得嫣然,“好啦,時間真的很緊?!?/br> “meimei快下去吧,早些陪你那短命的娘、親?!弊詈髢蓚€字她說得字正腔圓,似乎在刻意為之。 她確實又被惹怒了:“讓我死?憑什么?我要見榮瑾!”說到自己心愛的男子,她不免鼻頭一熱,眼睛有些酸澀。 “他不會見你的,你知道。而且,我也不準備讓他知道我來過這院子?!彼龘芰藫荃r紅的蔻丹,懶懶笑道,似乎對芊芊玉手的紅白搭配極為感興趣。 “好了,jiejie真的沒時間了,今日還有一次賞菊宴,meimei不用送了……” 這句話,是她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作為魂魄的形式,她又看到后來的一切。 包括禾錦甯的風光,以及自己的草草下葬…… 所以這一世,她定要讓禾錦甯這個賤人生不如死!她死死地掐住自己的指尖,尖銳漂亮的指甲陷進rou里了都沒有注意。 “meimei,太后的賀禮你可準備好了?”錦甯微微側頭,打量著身旁美艷的少女,輕笑一聲,率先挑起話頭。 禾錦華本沉迷在回憶中,身旁因叫醒她走神兒而體貼地微微放大的女聲打斷了她的思路。 她愣了愣神兒,努力抑制住心中的憤恨,沉聲道:“多謝郡主關心,meimei已然備好賀禮?!?/br> 似乎想截住話頭,語罷,她便命隨行的香兒挑起紗簾,一窺窗外的街市風光。 錦甯優(yōu)雅頷首,也不勉強她,微瞌眼簾,閉目養(yǎng)神。隨行的寶念與珠憶對視一眼,閉語不談。 畢竟都是禾家的小姐,兩人自是同乘一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