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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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宴會正式開始前,還有一個小型的宴席,就是個喝茶歇息,順帶上準備一下的地方。 男女有別,女眷與官員自是不在一處停歇。 幾人打過招呼,便隨著領路的宮女到自己該去的會前宴席了。 安常靜是正二品誥命,比之錦甯的身份還要低一些。 所以三人的隊形自是以錦甯為首,安常靜慢她半小步,而禾錦華在最末。 御花園,竹墨庭 門口的兩位宮女見到錦甯三人,先是一怔。 隨后瞥見錦甯額上那熠熠生輝且極具代表性的硃砂痣,機靈地朗聲道:“甯和郡主,正二品誥命禾夫人,禾家二小姐到!”三人踱步至門內(nèi)。 錦甯輕移蓮步,向上首的老婦人與起身旁的華美婦人行了個全禮:“郡主甯和叩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歲千千歲!甯和叩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千歲!” 太后與皇后分別叫起。 錦甯娉婷起身,與自己的閨中密友懿尊公主先相視一笑,互相行了個平禮。 接著,又與貴淑德賢四妃也互行平禮。 隨后,便是待安常靜行禮后受眾人之禮。 眾人望向錦甯,心中不免又充滿感慨萬分,尊敬行禮,“郡主殿下萬安。” 連帶著的,打量禾錦華的人自然也是不少的。 好奇的有,不滿的自是也有——大家都是嫡妻嫡女,突然混進來了一個與她們不同階級的,自是不滿的。 不過區(qū)區(qū)一庶女爾爾!何德何能得如此殊榮? 又見她身旁只隨行一位婢女,當下更是不屑。 眾人又想起前幾日外界對這個禾二小姐的評價,如針芒般的目光不要錢似的刺到禾錦華身上,引得禾錦華一陣不自在。 一股詭異的氣氛蔓延開來。 太后率先打破沉靜。 “甯兒,你許久未來慈寧宮陪哀家了,快,坐到哀家身邊。來人,賜座!”太后面含笑意,可見見到錦甯是極為開心的。 錦甯含笑行了個屈膝禮,道:“太后娘娘嚴重了,謝太后賜座?!闭Z罷,便坐在太后的另一邊。 皇后的臉僵了僵,隨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望向錦甯的目光充滿了熱絡。 眾人眼觀鼻,鼻觀心,靜靜地聽著太后與錦甯的交談。 錦甯在中途給寶念使了個臉色,示意她去將賀禮換好。 寶念微不可見地作了一小揖,垂首離開。 第17章 太后壽辰 作者有話要說: 修 那邊女眷們的交談在竹墨庭,這邊的官員與公子哥們的會見卻是在臨風軒。 皇帝還有折子要批閱,自是無法親自到場的,這般看來,臨風軒的氣氛比之竹墨庭那邊有兩尊大佛親駕的地兒要輕松上許多。 臨風軒 眾人皆是身著素雅而不失喜慶的錦袍,唯獨姒琹赟一人穿得如此……素潔的色彩。 能在太后壽辰如此放肆的,定是與皇帝的關系有些親近的。 而能與皇帝關系親近的,不是能讓皇帝放寬心的廢柴傻子,就是地位能威脅到皇帝,甚至讓他恐懼卻又無可奈何的人。 姒琹赟肯定是后者。 怕是在此地,他便是最尊貴的人,連太子都要往后排。 太子目光沉靜,望了一眼姒琹赟身旁,只見除卻二位小廝空無一人,嘴角稍稍勾起一抹笑,許些無奈。 見到好友此舉,禾錦垣揚起唇,好看的桃花眼微瞇,“甫惪,多日不見,您的嘴還抽著呢?!?/br> 太子名曰姒樂奣,奣,具天空晴朗無云之意,可見當今圣上對其也是抱有極大厚望的。而他則字甫惪。 惪,從直從心。外得於人,內(nèi)得於己也。內(nèi)得於己,謂身心所自得也;外得於人,謂惠澤使人得之也。寓意也是極好的。 姒樂奣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不免想到,若是那些個大家小姐們見到禾錦垣這般的笑容,定時被迷上好一陣子了。 他冷哼一聲,微瞇鳳眸,冷聲道:“不想僉忞竟這般得空,即是如此,不若抄得幾份詩經(jīng)來日贈予本宮如何?” 只要是一宮之主,皆是有資格自稱本宮的。像是那些正三品以上的嬪妃,當今的太后,皇后,都是自掌一宮,便有此資格。 又像是錦甯,亦或是姒樂耘這般的郡主公主,得圣上親賜的封地后,有資格在此處建立自己的府邸,便也算著一宮,可如此自稱。 但也只有極為受寵的幾位郡公主才有如此殊榮,如今只有錦甯及姒樂耘兩人有此恩典罷了,他人只能自稱本郡主亦或是本公主。 而太子執(zhí)掌東宮,這般自稱,也是不逾矩的。 忞,具自強努力之意。而僉忞是禾錦垣的字。是以他聽到自己的字被叫出來后,就知道肯定會遭殃。 禾錦垣面上一僵,狠狠地瞥了一眼在另一旁嘴角已隱約有了絲絲笑意的榮瑾,思索著如何將此事圓回去。 每個在京城的世家公子都有自己的交際圈,而太子姒樂奣,榮國公府世子榮瑾,以及右丞相府嫡長子兼異姓王嫡長子禾錦垣這另其他人只敢仰望的三人便抱團到了一起。 而榮瑾及禾錦垣的站隊更是間接性表明了他們家族的想法—— 也是,太子一出生便被立為太子,又是皇后娘娘的嫡長子,皇上還對其頗為厚愛,這般看來這太子若是未犯什么大罪,未來的路還是挺順的。 至于支持其他皇子的家族…… 不過是想要試試運氣,也許沒準兒便可以一飛沖天。 說來也巧了,因著錦甯自小便才名遠播的緣故,便被當今圣上破例將她分到太子太傅的名下,算是個女伴讀。 后來太子太傅發(fā)覺兩人理解能力極強,而其他人已跟不上進度,便請求皇帝撤回其他伴讀,讓他安心教導兩人便足以。 這般看來,兩人便也算是打小一塊兒長大。 青梅竹馬,兩小……有猜。 這京城的貴族圈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當今太子心悅甯和郡主? 至于錦甯,她也是可有可無,人家不說明話,她也就樂得少一個麻煩。 禾錦垣苦思冥想,硬生生地扯出一抹苦笑,道:“不若……殿下幾月后的生辰,我求著阿姐一同前往?” 他不知道為什么,把自己最親的jiejie往太子身邊推,心,會有點疼。 明明這是jiejie最好的歸宿……不是嗎? 姒樂奣眸子一亮,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細小的弧度,道:“僉忞想來也是有些忙碌的,那些詩經(jīng)便免了吧。若是嘉昱能在本宮生辰之日恭賀,那真是東宮莫大的福分!” 身旁的榮瑾挑了挑眉,結(jié)果話頭:“嘉昱?可是大珝第一才女?不想僉忞你的jiejie竟是這般奇女子!”他似乎有些映像。 禾錦垣剛緩過神兒,摒去心中的煩亂,便聽到這句話,當下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懶懶地接道,“都在一個學堂八年了,你卻還不知曉我阿姐?!?/br> 這可真是冤枉人家榮瑾了,師從不同先生,他能見著她幾回呢?唯一一次,似乎是…… 他揶揄的目光掃了眼禾錦垣,語氣有些許促狹,“你阿姐?莫不是本世子記錯了?你的胞姐可是禾二小姐?!?/br> 禾錦垣不滿皺眉,那個女人...... 他冷哼一聲,“可別,榮世子您可別抬舉本公子,本公子當不起……” 榮瑾微微愣神。 禾錦垣少見的反應那么大。 “嗯......”他抿了抿唇,繞過這個話題,“前些日子那首驚艷絕倫的《麝香百合》可是甯和郡主的佳作?” 禾錦垣撤出一抹如往常無二的的笑,“可不是,不過這首只是家姐即興之作。你怎只記得這首?近日那首《如夢令·常記溪亭日暮》豈非更妙?” 他的語氣中有說不出的驕傲與親昵,只覺著錦甯的優(yōu)秀他與有榮焉。 榮瑾一愣,怎只記得這首?他難道要實話告訴他自己見了她那日的風姿嗎? 不想竟真是她。 很巧,不是嗎? 確實很巧。 錦甯受邀參加賞花會是巧合,禾錦垣突然得知錦甯將要參加賞花會也是巧合。 他因此而無聊因此邀請榮瑾與姒樂奣是巧合,本該因男女授受不親而乖乖待在自己院里的榮瑾接到禾錦垣的邀請也是巧合。 榮瑾突然接到邀請而匆匆出門是巧合,錦甯剛好在榮瑾出現(xiàn)時吟詩也是巧合。 是以,榮瑾對錦甯一見鐘情便是必然了。 見榮瑾未回話,姒樂奣隨口接道,“恩,這首詩確實妙哉。嘉昱是如何想得的?” 禾錦垣瞥了榮瑾一眼,才徐徐回復,“前些日子,我與阿姐一同去荷花池避暑……” 竹墨庭 寶念慢慢退回錦甯身邊,錦甯的目光緩緩劃過寶念,見寶念恭謹?shù)仡h首,她才滿意回眸,繼續(xù)逗得太后開懷。 不久后,太后微微斂下唇角的笑容,看了看已有些昏暗的天色,緩緩道,“時候已不早了,該去赴宴了?!?/br> 眾人皆跪拜在地,叩下大禮:“恭送太后娘娘!” 太后點了點頭,將手遞給身旁的皇后,那意思就是指要皇后伴駕。 她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掃了掃跪在地上的人,掠過錦甯時停了下來,打量著身前優(yōu)雅恭謹?shù)纳倥?,太后想了想便道,“甯和可要伴哀家左右??/br> 聽到此話,眾人心中都泛起了不小的波瀾—— 這可是天大的恩典?。?/br> 不免心中既是羨慕又有些小小的嫉妒,但一想到得此恩典的乃是當今甯和郡主,心中那份不甘又被悻悻壓下。 當一個人已經(jīng)到了你只能仰望的地位,你會羨慕他,甚至會嫉妒。但他的完美及他所能做到的一切卻讓你望而卻步,你就會對他景仰欽佩更甚了。 這就是錦甯為何做事從不擔心風頭過甚的緣故。 錦甯聽聞太后邀請,眸中的柔光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