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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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讓你生不如死!為她凄慘的上一世陪葬! 錦甯似乎沒有感受到打量自己的眼神中那一抹針芒般的恨意。 她輕抿一口茶。 二meimei,你還得感謝jiejie呢。 畢竟jiejie教你學(xué)會了處世之道。 錦甯捻了一小塊桃花酥放入口中。 那桃花酥做得很是精巧,只有不過一指蓋大小,入口即化。 ——為人處世到底不易,只盼meimei也能學(xué)到個一知半解。 對手太無用,也是怪無趣的。 錦甯托起茶杯潤了潤喉,彎了彎杏眸。 只聽皇上終于命人退宴了,才隨眾人向上首又一叩拜,男女分別從左右兩旁魚貫而出。 ** 皇宮 御花園 錦甯與姒樂耘繞了個遠路,漫步走向?qū)m門外。 適才眾人已互相告別,兩人身后除卻隨行的婢女便再無他人。 “樂耘,多日不見,你可還好?” 身旁身著一襲錦裙的少女眉目溫和,不緊不慢地回道,“回郡主…...” “你也學(xué)會了貧嘴不是!”錦甯無奈嘆道,親昵地點了點少女的額頭。 “不敢啊,誰讓您是堂堂從一品郡主呢!”姒樂耘不躲不閃,唇邊罕見帶笑,漂亮的鳳眸中滿是揶揄。 “真是,莫要說那些別的?!?nbsp;錦甯眉頭微蹙,“數(shù)日未見,前幾日你怎感了風(fēng)寒?” 姒樂耘當下心中一暖,“也不是什么大事,不過是風(fēng)寒罷了。” 錦甯停下腳步,肅了臉色,細聲輕嘆,“還‘不過是’?若是嚴重些,更會引起喉疾。” “好了好了,算我錯了好罷?”姒樂耘截斷錦甯的話頭,“你前幾日不是遣人贈了些參果與我嘛!我也已大好了,是也不是?” 錦甯輕輕搖頭,“是便是罷,只你下回可要萬般小心。” “是是是,不談這個了?!?nbsp;姒樂耘笑問,“幾日皇家園林的狩獵大賽你可要參加?” 說是參加,也不過是湊個熱鬧罷了,真正的大家閨秀又有誰精于騎射的? 狩獵大賽是五年一回,好讓那些減少的動物有時間繁衍。 前幾次錦甯是未參加的,因為不滿幼學(xué)還算是孩童,身子太嬌弱,有明文法規(guī)不許孩童參加。 她微微沉吟,“你可要去?”一抬眸,遠處的宮墻映入眼簾。 姒樂耘點頭,“有此打算。”她撫了撫袖管上的蘭草紋理,“雖說騎射無趣,可悶在宮里頭也是無事可做?!?/br> 錦甯聞言輕笑。 確實無趣。 可這是狩獵大賽,若是能抓到她的“獵物”,也不失為一件妙事。 錦甯將耳邊被風(fēng)吹散的幾縷碎發(fā)攏至耳后,“自是要去的,樂耘若是當日得空,一同在宮門口回合可好?” 姒樂耘微微頷首,悄悄向她眨了眨眼,“自是有空的,甯兒的邀請,本宮又豈敢不應(yīng)?” 她定是也看到不遠處的宮墻了。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都將自稱換回了“本宮”。 錦甯笑道,“回見?!?/br> 姒樂耘抿唇斂笑,微微伏身行了個半禮。 霎時間,尊貴無比的懿尊公主依舊是那副溫和沉靜面目。 ** 錦甯踱步至宮門外,守門的太監(jiān)恭謹一拜:“拜見甯和郡主!”錦甯頷首受了禮后才緩步移向門口停放的華貴馬車。 她微微抬眸,視線掃過不遠處那抹茶白色。 錦甯抿了抿唇,從袖管中摸出一個香囊,對身后的寶念吩咐,“替本宮捎上幾句話……” 寶念雙手接過,做了一揖后才踱步而去。 “奴婢拜見忈王爺,這是我家小姐托奴婢贈予王爺?shù)闹x禮?!?/br> 寶念跪在地上行了一個大禮才緩緩起身,她恭謹彎腰,垂首望著地面,雙手將香囊托至頭頂之上。 姒琹赟微瞇鳳眸,一手挑起系著香囊的小帶子。 藕色的錦布為底,金色的綢緞為線;祥云紋理,橙紅暖陽,無限美好。 姒琹赟不知怎的,又想起那般清麗無雙的女子,典雅極了,也是美好無限。 五指收起,他將那個香囊攥在手心。 攥住了逃出的那一縷香,也攥住了那一瞬的過眼云煙。 “替我謝過你家小姐?!彼麛肯卵酆熜Φ?。 寶念福了福身,又道:“奴婢曉得了。小姐還讓奴婢捎上一句話,‘今日出手相救,甯和無意為謝,此香囊可安神順氣,薄禮一件,望王爺不嫌……” 忈王爺是何其智慧,聽了一半便知錦甯是何意思,無非是想借此拉開兩人的距離。 甯和郡主,貴女典范,自是不想在未及笄前與外男有過分瓜葛。 他竟笑出聲來,打斷了寶念的話。 “嫌?!?/br> 雖說是打斷別人這般不禮貌的行為,但由姒琹赟做起來卻絲毫不讓人感到不滿。 他依舊是那般的溫和清潤,讓人覺得仿佛此事沒有絲毫不對。 寶念呆楞了一下,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這位忈王爺不按常理出牌,但她沒有可以否決這個決定資格,于是又作一揖,“奴婢告退?!狈硗穗x。 回到不遠處的馬車旁,她伏了伏身,對錦甯道:“郡主,忈王爺他說……‘嫌’?!?/br> 錦甯顰了顰黛眉,心思轉(zhuǎn)了幾圈兒,卻還是笑意淺淺。 她斂下眼簾,雙膝盈盈微屈,右手搭在左手上,雙手置于腰間輕輕一壓,恭謹垂首,無聲無息間拉遠了兩人的距離。 姒琹赟挑了挑眉,耐心等待不遠處的溫婉少女抬首后與她相望。 錦甯見此又是溫雅地垂首,她福了福身,這是要告退的意思。 姒琹赟見此只得先行一步,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再不離開,他的小恩人一定會這樣陪他這樣耗下去。 左腳先行邁開,姒琹赟踏入馬車。 左手,左腳。 錦甯眸光流轉(zhuǎn)。 左撇子? 姒琹赟挑開簾子的一角,他看到那個少女又是得體地微微福身,禮數(shù)一分一毫都不差,最是端莊大方不過。 他不禁有幾分無奈。 正準備放下簾子,卻見那秀麗的女子也挑開了簾子,露出了那張清麗容顏。 即使是閱女無數(shù)的姒琹赟,也不得不承認,甯和郡主不愧為大珝第一美女,饒是蹙著眉的模樣,也是我見猶憐。 只見那少女眉眼微愁,也許因為逆光的緣故不擔(dān)憂被別人看到,可她卻似乎并不知道,她因逆光而看別人是不清晰的,而別人看向她卻并沒有影響。 ——真是個干凈的孩子。 而自己卻仿佛給她留下了不好的影響? 他放下簾子,“走吧?!鼻鍧櫟纳ひ繇懫?。 而回顧那另一輛華貴的馬車,錦甯眉眼含笑,依舊是柔柔的樣子,又談何憂愁呢? 馬車穩(wěn)穩(wěn)當當?shù)?,不緊不慢地駛向東方。 第20章 朱砂 作者有話要說: 修 翌日,清晨 綰靜院,外廳 因在自個兒府里的緣故,錦甯身著一襲較為寬松碧綢裙。 銀白的綢緞為底,穿在她的身上很是好看,既不顯得做作,也不顯得壓抑,反倒有種清新婉約的風(fēng)情。 “甯兒見過母親,母親萬安?!卞\甯輕輕一拜,珠憶與寶念兩人跟在其身后一同作揖。雖說她的身份高于安常靜,但孝為先,在府中,自是要每日請安的。 安常靜淺淺一笑,唇角的梨渦微微浮現(xiàn),甜美可人。 “甯兒,快快坐下罷?!弊鳛楫敿抑髂福渤lo自是身居高位。 錦甯應(yīng)是,輕移蓮步,右為尊,她自是該坐在右列上首的。 長長的裙擺拖曳在光滑的地上,更顯出了幾分飄逸出塵。 “婳心,快去給大小姐斟上新沏的碧潭雪——”安常靜吩咐身后的婢女,望向錦甯又道,“我記著你還挺好這口的,雖說不是你最為喜愛的大紅袍,但我這兒是老爺今年賜的新茶,你就湊合著嘗嘗吧?!?/br> 看著身旁檀木鏤空小幾上的青花瓷盞已斟滿了茶,錦甯頷首,托起茶杯輕抿半口。 熱氣騰騰的茶,青煙裊裊,微微遮掩了那張清麗的容顏,若隱若現(xiàn)中可以瞧見面頰因熱氣騰起的幾分嬌俏紅暈。 剛剛進門的禾錦垣就這樣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