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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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兒既如此言道,那為父便信你一回。”禾致遠開口,揮手指了兩個小廝,“你們二人,去藥房一查究竟,將那藥盆帶來?!?/br> 所謂藥盆乃是盛載草藥殘渣的小盆,藥渣亦有妙用,便有專門鐵盆盛著。 “是?!眱蓚€小廝惶恐應下。 “稟郡王爺。”梁郎中行禮,“郡主殿下貴體安康,只是略有孱弱,額上傷口稍有嚴重?!?/br> “老夫已為殿下止血,只待擇日傷口結疤,靜養(yǎng)片刻便好?!绷豪芍械馈?/br> 本也不是多嚴重的傷,休養(yǎng)幾天便好了。 府上剛鬧出這樣的事,梁郎中自然不會自討沒趣再提煎制草藥之法,也少了個麻煩。 果然,禾致遠一聽臉色也好了許多,正準備安慰一番,卻見那小廝二人來去得到也快,他臉色又沉了下去。 “回稟郡王,奴才已將藥盆帶到?!?/br> “可是確定了此乃蘭侍妾補藥?”禾致遠冷聲。 “是?!蹦莻z小廝悄悄對視一眼應道。 “下去吧?!焙讨逻h揮了揮手。 兩個小廝心中一喜,跪謝了后倒退著離開。 早冬的氣候偏寒,到底是北方人,稱不上凍著,只是涼絲絲的。 可禾府乃大戶人家,縱使是早冬也早早鋪上了厚地毯,掛上了絨簾布。 兩個小廝是老夫人院兒里的三等侍童,平日里也不過掃掃地,清理清理。 可兩人年紀尚輕,到底心性不嚴,貪著老夫人房里的暖和,倒也渾水摸魚地侯在了外室,不愿出來。 也是討了個巧,虧著老夫人年齡略長,若是其余幾位小姐院兒里的侍童,扯上這些個說不清的東西,便不是這般輕易逃脫了。 往嚴重的說,若是含甯閣的小廝跑到了郡主的閨房里去,定是不死也要落得個殘的。 “還請梁郎中一查,此盆有無異樣?!焙讨逻h道。 老夫人的臉色不大好,盡管心中知道應該并無大礙,卻總是隱隱不安。 ——不論如何,這次安常靜用不著陷害便自己出手了,她一定不會讓這個好機會白白溜走的。 至于甯和…… 看來是打定主意與她撕破臉皮了。 那便也留不得了…… “是?!绷豪芍行闹幸粐@,腳上卻半點不敢怠慢,端過藥盆退居后室,仔細檢查。 幾刻后,梁郎中略有匆忙地疾步走出后室。 “如何?”不待他開口,禾致遠卻是奪過話頭,眼睛直盯著梁郎中,動也不動。 “這……”梁郎中抹了抹額角的汗?jié)n,也有些驚訝的樣子,“老夫萬萬不敢欺瞞郡王爺,可此事卻是實屬怪異……”他也有些迷糊了。 老夫人的手卻悄悄攥成了拳,冷冷地用眼神質問禾錦華。 禾錦華卻也是震驚非常,心中的緊張也越來越大。 ——她不知道啊!明明安常靜確實出手了!消息不會出錯! 她在心中吶喊,不知想到了什么,不禁打了個寒蟬,不停地催眠自己。 ——不會的,不會的……消息不會出錯…… “這藥盆中,卻是實實在在的沒有附子此物。”梁郎中蹙著眉。 錦甯早已被扶到了木椅上歇息著,不著痕跡間眼波流轉,她輕輕撫了撫鬢角,恬靜而安然。 “你可確定?”禾致遠一愣,滿腹狂喜,再次確認道,“絕不出錯?” “老夫敢斷定?!蹦赀^七旬的郎中撫著自己斑白的胡須,點了點頭篤定道。 老夫人與禾錦華對視一眼,臉色灰白。 禾致遠緊閉著雙眼,nongnong的愧疚襲上心頭。 他不禁想起心愛女子柔弱可憐的模樣。 梨花帶淚,聲淚俱下的痛苦與心傷。 還有那最后望他的一眼,滿含不被信任的絕望。 靜娘…… 是致遠負你! 他猛地睜開雙眼,含著凌厲。 “事已至此,還有什么好說的!”禾致遠吼道。 他親自將安常靜扶起,女人順勢嬌弱地踉蹌了幾下,半倚半靠在男人身上,楚楚可憐。 “好一出栽贓陷害!”他冷哼,“本相定會徹查!” ——安常靜這賤人!真是好毒的計謀! 老夫人咬牙切齒。 她竟也被騙到了!竟又讓她逃脫了! “來人!”禾致遠再次開口,“將蘭侍妾逐出府外!” 他掃視了一眼四周,“所有蘭亭苑的丫鬟都賞五十大板,發(fā)配出去!至于貼身丫鬟……杖斃!” 聽到杖斃二字,寶念與珠憶不約而同地望了一眼錦甯,見她依舊淡淡笑意,兩人對視一眼,乖順地垂著首。 “五小姐……”禾致遠皺了皺眉,安常靜卻突然咳嗽幾聲,虛弱嬌柔。 他趕忙為安常靜順了順后背,不再猶豫,隨意地揮了揮手,“五小姐,從宗譜上除名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omg?。?! 我竟然在十五天的時候更了~~~沒拖誒╮(╯▽╰)╭ hhh,如果寶寶說自己是小學生乃們信不~~~ 第43章 二房 蘭落有孕到底不是真的。 當初梁郎中到時是為時已晚, 直接給下了補身體的方子便急沖沖被拉去辨別蘭落先前的補湯有毒是否, 倒也沒人關心蘭落懷孕真假。 禾致遠懷疑一二便順著查了下去。 帶血的褻褲終是定下了蘭落的罪。 可安常靜出手卻也是事實,無論禾致遠查到誰身上, 人家都是干干凈凈清清白白的。 但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了,終究是有什么改變不了的。 老夫人買通為蘭落診孕的郎中, 并且收買蘭落假孕, 就是那顆在禾致遠心中埋下的種子。 他拿捏不到證據(jù),急得口中潰瘍,嘴角也長了幾顆痘, 卻也于事無補。 最后只得好聲好氣地安撫安常靜, 又是一番情深意切的互頌真情。 畢竟禾致遠也是一方郡王,這事扯上了皇家的顏面, 最終只能不了了之了。 可依禾致遠待老夫人的態(tài)度,禾府的人們各個自個兒門里頭清著呢。 禾府,正門口 禾致遠將將下朝歸宅,前腳跟剛到, 圣旨緊隨其后地就貼著后腳跟來了。 “順文郡王聽旨——”太監(jiān)尖細的嗓音。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順文郡王, 剛正不阿, 大智大德, 大義大謀,實乃國之棟梁也,朕心甚慰。因, 特封其二弟致博為四品學者,伴卿左右,以了卿心中思弟之情,欽此——” 領著一家老小跪在大門前,禾致遠恭謹?shù)剡凳?,心中卻大驚。 思弟之情? 說的好聽,無非是借機敲打他們大房罷了。 可不說他嫡系一脈既早已歸順當今圣上,便是因禾致遠并非為正統(tǒng)皇室,為了保住爵位與世襲的資格,禾氏一族便不敢對皇室非分半分。 所以禾致遠沒有非分之想,也不敢有。 可皇帝此舉潛臺詞分明是暗含打壓。 但他們禾府又有何威脅? 禾致遠握緊拳頭,聲線卻依舊平穩(wěn)冷靜,“臣,領旨。多謝圣上厚愛?!?/br> 他起身,恭敬地接過那氣勢磅礴的明黃卷軸。 恭送浩浩蕩蕩的一大隊人馬離開,禾致遠輕哼,唇角笑意不變,聲音卻無甚感情,“回?!?/br> 安常靜心中漫起狐疑。 望著禾致遠陰沉的面孔,安常靜太陽xue一跳,心中不禁打鼓。 “娘親?!鄙倥p靈的綿甜嗓音。 “甯兒?”安常靜側首,稍有疑惑。 錦甯加快幾步,輕巧地挽上安常靜的手臂,“女兒今日特意與繡娘先生勻了些時辰,正逢娘親得空,一同繡幾面新花樣可好?” 她淺笑,乖巧大方,令安常靜松了松微攏的眉頭。 “甯兒有心了?!彼p輕拍了拍錦甯的手背,點頭應允,“既你有這份心,那便一道吧。” 綰靜園,正院 “甯兒這般,可是有事要與娘親商討?”安常靜吩咐閑雜丫鬟們下去,正色問道。 錦甯輕輕撥了撥身旁花幾上的玫紅小花,勾了勾唇,“娘親覺著,父親今日情緒如何?” 安常靜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