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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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的兩個侍衛(wèi)早已被拖進(jìn)院子里悄悄殺死,幾人神不知鬼不覺帶著兩人摸著小巷離開。 白嬤嬤從不遠(yuǎn)處的角落里探出腦袋,再次展開手中的紙條,上頭就草草寫了幾個字——悄悄躲藏。 她沉沉吐出口氣,努力穩(wěn)住心緒將紙條揉成一團(tuán)塞進(jìn)嘴里,用力咽下去。 殿下,萬安。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抱歉寶貝們晚了一天,昨天眼里長了個小痘實(shí)在太疼了,我也不太好意思讓朋友她們?nèi)兔Φ卿浾埣賮碇鴔aq非常抱歉?。?! 第139章 邪念 甯和郡主失去蹤跡的消息是在約莫一盞茶后巡邏的一隊(duì)侍衛(wèi)發(fā)現(xiàn)的,一看珠憶的尸身當(dāng)即驚嚇得傳了消息給幾位留駐的大人。 上頭立馬加派了人手去尋, 幾乎將能調(diào)動的兵力全都撥下去了, 可帶走錦甯的那伙人顯然是有備而來,里應(yīng)外合又早有準(zhǔn)備, 哪里還容得他們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追上去。 珠憶的尸身被草草埋了,是勝芳著手處理的, 他雖說是王府的人身上沒有一官半職, 卻因是姒琹赟貼身的奴才而手握的權(quán)利不小, 在如今留守軍營的諸多大人物中也占了一席之地。 可正因他是姒琹赟的人,才會對錦甯被賊人擄走一事最為上心。勝芳哪里不知如今急得跟熱鍋上螞蟻的一群人雖說焦急有余, 卻也不過是例行公事且惶恐來日的降罪罷了,但他卻不一樣。 且不論甯和郡主為忈王妃的身份,王爺有多在意王妃…近身侍候的他卻是再了解不過了。 若是郡主殿下身處險境…… 勝芳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他立在帳篷中拳頭緊握, 捏得骨節(jié)咯吱作響,這可不僅僅是身為下屬的失職了。 可無論如何,如今緊要之事是先向王爺稟告……勝芳想起先前急匆匆沖進(jìn)空無一人的內(nèi)室,里頭只有沾滿了血腥味的木地面與仔細(xì)打包好的兩包細(xì)軟衣物, 再聯(lián)想如今在軍營與駐扎地愈演愈烈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加之對郡主殿下脾性的幾分了解,不難便可猜出此事經(jīng)過。 可發(fā)愁的是, 若是直言殿下因憂心主子的緣由才會輕而易舉被敵人鉆了空子遇害,那豈非下下策? 勝芳一時間想不出辦法又焦頭爛額,卻聽外頭一聲傳報, 是派出去的下屬回來稟報。 勝芳不耐地皺眉擺了擺手讓人進(jìn)來,原以為依舊是毫無進(jìn)展的尋不到人,誰料傳話的士兵滿臉喜意,難掩激動道,“大人!兩隊(duì)人都打探出來了,先前散出謠言的說是姓乞顏——” 他還沒說完,勝芳便沉聲打斷,“帶走殿下的人呢,查清楚了嗎?” 那人點(diǎn)點(diǎn)頭,狠狠咬牙,“與大人所料不差,是蒙古的賊子?!?/br> 蒙古…… 乞顏…… 勝芳眉頭緊鎖,只覺腦中仿佛閃過了一絲什么,可那東西溜得太快,轉(zhuǎn)瞬即逝,他抓不住。 ** 錦甯被擄上馬車后便立刻被綁了嘴,對方顯然是不想讓她講話,些許也是怕她發(fā)出聲響惹來什么麻煩。 寶念被人帶到了另一輛馬車上,這輛馬車間內(nèi)就只有錦甯與先前那個領(lǐng)頭的男子,天色已全入了黑,那人的相貌越發(fā)瞧不清晰,只依稀能辨得模糊卻仍英朗的眉眼。 錦甯并不掙扎,她深知這些人不會也不敢做些什么,因此則全然放松身心,在顛簸的馬車上微微瞌下眼,算是養(yǎng)精蓄銳。 留守軍營與駐扎地的幾個武官中有皇帝與蒙古那方的細(xì)作,這是母庸質(zhì)疑的,原本她或姒琹赟在蒙古頻出陰招之后…甚至再之前便知曉了。 而那人不久前違和的…在所有人好言好語勸解她忈王爺遇刺決計(jì)是謠言之時,卻若有若無,似是而非地挑撥她一個“弱不禁風(fēng)的女子”去產(chǎn)生懷疑動搖,為她對夫君的滿心憂慮不著痕跡地添了一把火,做得實(shí)在是有些太過明顯,至少在她眼中無所遁形。 若是姒琹赟不算蠢笨,想必過不久便能從她留下的暗示中揪出那人罷。 對面軟墊上的男子目光清明銳利地緊盯著她,沒有絲毫松懈。 雖說錦甯如今看不清他的容貌,先前在駐扎地時也足夠的她瞧個清楚,無論是氣度、打扮、模樣都不難猜出此人身份,眉梢與格根塔娜有三分肖像,是蒙古世子無疑,若是猜的不錯,他便是博迪阿拉克汗的五子,科爾沁氏蘇赫巴魯。 馬車轱轆不知軋過了石子還是什么,猛地一咯噔,窗外掛著的燈籠也顫巍巍劇烈晃動起來,搖搖欲墜的火紅燭光映在女子蒼白柔和的素面上,籠著一層光描繪出瀲滟的眉眼。 蘇赫巴魯盯著她的瞳孔驟然一縮,然后猛地垂下眼。 甯和郡主傾國傾城的姿色,名不虛傳。 “嘖…”他嗓音低沉像是從喉頭溢出,自言自語,“真是可惜了……” 錦甯聞言微微抬眸,眼珠子緩緩轉(zhuǎn)了轉(zhuǎn)望向他,原本黑得看不清的雙眼也綴了淺薄的一層光,又在馬車漸漸歸復(fù)平緩后隱于一片黑中。 蘇赫巴魯突然忍不住動了動喉嚨,問她,“你不怕?” 錦甯被綁了嘴本便開不了口,她也無心回話,不點(diǎn)頭不搖頭,置若罔聞。 皇帝如今想做的……無非便是故意。 故意惡心人的把戲罷了。 既知曉了姒琹赟對她的心意,一向?qū)︽Μl赟恨得只怕不得啃其骨啖其rou的姒琹灝又哪里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jī)會,要惡心人最好的法子不便是傷害其最珍視之人? 也正因如此錦甯才篤定不移,這些人不敢也不會動她,畢竟比起殺人,視若珍寶的寶物被玷污才令人痛不欲生。 遑論她的父親可是順文郡王。禾致遠(yuǎn)對皇帝有大用,皇帝就算原本對順文郡王寵愛嫡女的傳聞不以為然,在當(dāng)初下旨賜婚忈王時禾致遠(yuǎn)跟他的一席對話后也該知道了,如果不想貿(mào)然觸碰禾致遠(yuǎn)的逆鱗,就不能殺死她。 女子的貞潔再重要也頂不過這一條命,只要她的命在,禾致遠(yuǎn)再如何也不會反了天去。 她忽然有些無趣地掀開眼簾瞥了眼漆黑的窗外,黑沉沉的,映在她根本看不清深淺的烏黑瞳孔中,就像沒有痕跡一樣。 一切都在按她鋪好的路在走,原本該有的興致,趣味卻逐漸消失了,只剩下乏味,冷淡。 一開始察覺到有什么東西仿佛生了自我意志一般,在費(fèi)盡心思地?fù)v亂,打斷她的計(jì)謀,嘗試與她抗衡的時候,到底是什么心情呢?可笑,平淡,被挑釁所激發(fā)的惡意皆有之,可那零星差點(diǎn)被忽略的興味卻在如今又清晰浮現(xiàn)了出來。 但是你瞧,沒有東西可以抗衡她的。 更何況那種東西本就不存在,只是臆想罷了。 錦甯長久凝視的雙眼倏而晃了下,輕柔地扇了扇睫羽。 她的計(jì)劃根本不是一件兩件甚至十幾件意外可以打亂的,因?yàn)槿魏问露家徊揭徊骄蚣?xì)算好了,每一步都隨時留好了無數(shù)條后路以確保萬無一失,世上哪里有什么簡單的萬全之策。 所以皇帝著實(shí)愚昧至極。 他能想到不去觸碰禾致遠(yuǎn)的逆鱗,又可曾想過姒琹赟得知此事后會有什么后果? 隨意讓人把她侮辱后還想全身而退?難不成天真地以為這個是萬全之策了?還是姒琹赟這些日子脾性太過溫和了,讓他都忘了那是個怎樣惹他忌憚的人了? “快些罷……”那種軀殼之下的空洞感幾乎要碎裂得更大了,錦甯的嘴被綢布綁著,用幾乎是支吾的聲音含糊地自語,“等一切塵埃落定后……” 她聲音著實(shí)是小,低又模糊,蘇赫巴魯沒聽見。 ** 穹廬也喚作氈帳,草地之制,同如今大珝軍營的帳篷不一樣,以柳木組定成硬圈,徑用氈撻定,不可卷舒,車上載行。 蒙古是游牧部族,可自數(shù)十年前起科爾沁氏一家獨(dú)大掌握蒙古國權(quán)勢后便也逐漸安定下來,雖說仍是以穹廬為主棲居,可蒙古國也建起了瓦房與小城鎮(zhèn),多數(shù)是貴族的居所,不過因容納了百姓的穹廬,更是提供了不知多少方便。 錦甯被蘇赫巴魯帶下馬車的時候便在個裝潢異常華貴的瓦院內(nèi),院落巨大,同京城的宅子差別頗大,拱形的門倒像是西域地方的樣式,錦甯曾在圖畫上瞧見過數(shù)回。 瓦房壘了兩層高,上層是來回巡邏的蒙古戰(zhàn)士,院內(nèi)還有個一人高的竹水車在大水池內(nèi),被寒冬中仍翠綠得鮮艷的草簇著,進(jìn)了內(nèi)室地上則鋪滿了絨毯子,擺設(shè)具是金銀珠寶,在燭火的映照下越發(fā)顯得琳瑯滿目,瓦墻上掛滿了皮毛與墜飾,繪了色彩鮮艷的花紋與圖騰。 正中央的躺椅上是個約莫五十的男子,身量有些矮小卻十分壯實(shí),面容粗狂,蓄了長長厚厚的絡(luò)腮胡,頭戴墜了珠飾的尖頂大帽,身邊圍著三五衣衫輕薄的女子,正左擁右抱地嬉笑打鬧著。 “大汗?!?/br> 蘇赫巴魯跪在地上行禮,還不待他說些什么,被美人簇?fù)碇牟┑习⒗撕贡阃蝗谎劬σ坏?,?dāng)下推開身邊的美人,露出癡迷的神色直勾勾望著他身旁的錦甯,“好一個天仙般的秒女子!大珝第一美人兒的名頭可謂是半點(diǎn)不虛!” 博迪阿拉克說著一口熟練的大珝話,摸著胡子大笑起來,“前些年本汗倒是見過你一回,不過那時你還是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如今嫁做人婦,倒愈發(fā)出落得可人了?!?/br> 他這話著實(shí)意味深長,錦甯猛地抬首望他,眉眼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蒼白的面色竟帶起幾分殷紅,不知是怒的還是惱的。 博迪阿拉克卻仿佛突然想起什么,揮了揮手命令蘇赫巴魯,“快,給咱們的貴客松綁,哪有這樣待客的道理?” 蘇赫巴魯用蒙古語道了句是,便解開綁著錦甯嘴的綢緞,悄悄退到一邊。 “誒,方才我看你是有什么想說的?怎么如今一語不發(fā)?” 錦甯閉了閉眼,“博迪阿拉克汗,本宮敬你為長輩,可你…你可知如今是在做什么?” 博迪阿拉克眼眸微閃,咧著嘴笑起來,“哦?甯和郡主以為如何?” 錦甯面容沉靜,目光平和地望著他,良久,“你我都是聰明人,何必故意繞圈子?”她緊了緊手,一字一頓地厲喝道,“蒙古與大珝之間的爭斗再如何也是堂堂正正的較量,你卻派人擄走我一介女子,這般上不得臺面的事,可是一國之君該有的氣性?” “方才你說的話,本宮皆可做沒聽見,此事也可過往不究。”錦甯倏爾放輕語氣,循循善誘道,“只要你派人將本宮送回去,本宮便當(dāng)今日揭過了,往后勝負(fù)分曉,皆是臺面上的比較,如何?” 博迪阿拉克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眼中也劃過兩分嘲弄,緩緩起身,“甯和郡主殿下,本汗該說你是愚蠢還是良善呢?什么上不上得了臺面…”他忽然嗤笑一聲,揮手命人鉗制住她,走到錦甯跟前勾起她的下顎,“當(dāng)真是無知的婦人,誰同你談這些冠冕堂皇的東西?!” “姒琹赟那小人屢屢害得我蒙古元?dú)獯髠?,如今我想報?fù),還使不得陰招了?” 博迪阿拉克冷笑,忽然一把扯下她雪白的斗篷,踩在腳下,“今日我還偏要嘗嘗他王妃的滋味!” 他言辭間具是對姒琹赟的厭惡與不滿,并未漏出哪怕半句與姒琹灝勾結(jié)的把柄,錦甯絲毫尋不到半分馬腳可以牽制對方,可見其老jian巨猾。 不知是姒琹灝支使的陰損招式還是他自己的注意,這一出不可謂是不毒,若是錦甯當(dāng)真是個全然不知事的弱女子,乍聽此言想必鐵定是要恨上姒琹赟的,畢竟她如今所受的侮辱可是全然由姒琹赟引起。 心愛的珍寶不僅被玷污,反而還對他恨入心髓,此等蝕骨之痛,可謂妙極。 不過他既沒露出半分馬腳,錦甯自然也如他所愿表現(xiàn)出全然不知的模樣,畢竟如今這情況于她“不利”,再將她知曉的**扯出來又是一樁□□煩。 博迪阿拉克已經(jīng)開始解她領(lǐng)口的珠扣,他任由侍妾與五子,甚至是低賤的婢女與侍衛(wèi)在屋中看著,是打定了主意要將她的臉皮狠狠撕裂,踩在地上輕賤。 蘇赫巴魯?shù)痛怪?,可那些侍衛(wèi)卻是完全不加掩飾的邪念,而蒙古的女人大多大膽,那些侍妾非但不羞臊,反而還鶯鶯燕燕地團(tuán)和在一起,笑語晏晏地望著孤立無援的錦甯,眼中滿是不屑嗤笑的惡意。 錦甯劇烈地掙扎了起來,她眼眶紅了一圈,說到底也不過是個還未及笄的小姑娘,又初嫁人不久,哪里真能到了這番境地還繼續(xù)逞強(qiáng),淚水宛如珠串般不斷地流,恐慌與恨意讓她本就蒼白的臉色盡失了血色。 她渾身發(fā)顫,瘋狂地想要躲閃,可她被兩個婢子死死壓制著,連嘴都被人用力掩上,只能發(fā)出低低的嗚咽聲,淚浸濕了整張臉,殊不知她原本便楚楚可憐的神色便是因此而愈發(fā)惹人憐惜。 錦甯全身上下只剩下褻衣褻褲,博迪阿拉克忍不住伸手在她玉一般的肌膚上流連忘返地?fù)崦?,癡迷的神色更是露出了yin邪之意,吞了口唾沫便要拽下她的褻衣。 “?。 ?/br> 忽聽一聲尖叫,卻見錦甯不知何時已經(jīng)飛快地跑到一旁的胡床后,而原本桎梏著她的兩個婢女則呆呆站在原地,其中一個正跪在地上痛苦地捂著右手,血不斷從她的手中低落,瞧著便甚是可怖。 錦甯便是咬傷她的手才尋到機(jī)會逃出夾擊的。 她有些厭惡地抿了抿唇齒中的血腥味,泛在口頭令人作嘔。 “都別過來!” 她忽然拔下發(fā)髻上的簪釵握在手中,濕漉的杏眸死死地盯著不遠(yuǎn)處的眾人,博迪阿拉克卻置若罔聞地抬手命人去捉她,顯然是不將她的威脅放入耳中。 幾人漸漸逼近,錦甯卻忽然猛地閉上了眼露出絕望的神色,正當(dāng)眾人松了口氣以為她乖乖束手就擒,卻見她突然揮起簪釵,將那晶瑩剔透,雕得栩栩如生的紫翠繡毬花用力刺入褻褲之中,霎時間,鮮艷的血色自她的□□涌出。 蘇赫巴魯上前的腳步猛地停滯,他察覺到眼前女子痛苦的神色和耳畔驚駭不可置信的吸氣聲。 “誰要敢再進(jìn)一步,本宮當(dāng)即自刎。” 作者有話要說: dbq各位寶們嗚嗚嗚主要是這章卡太久了qaq 所以其實(shí)沒有很虐啦,郡主并不太在意這個 然后很多寶貝問的珠憶為啥死,其實(shí)就是郡主覺得有些麻煩不想要她了,就順便借刀殺人啦 順便這個出血的問題,我真的查了好久資料,古代人結(jié)婚早,因?yàn)榕⒆幽贻p的時候膜厚,所以更容易流血,那個繡球花那么大一只,我覺得是可行的嗯(沒辦法為了塑造劇情的故事性郡主必須流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