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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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阿朱:【那就要看龍騎士給不給力了?!?/br> 陸容一抹一絲不茍的發(fā)型,他傲嬌地想,著想得倒美,他就算是死,就算是一輩子只能用右手當老婆,他也不會讓司空緲得逞第二次。 何況他行情還不錯,至少這些年來倒貼的名媛、明星乃至素人都不計其數(shù)。 辦公室肯迪:【明天公司新人面試,要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裝的,是不是真的放權,明天看她到底插不插手新人面試就知道了?!?/br> 在群里,一般部長級以上的都不會貿(mào)然講話。 辦公室的肯迪是部長級別,說這句話也是試探,試探群里其他高層的態(tài)度,以及董事長陸容的態(tài)度。 辦公室青青:【對鴨對鴨,女魔頭每次招新,不是都要親自挑選她的心腹嗎?】 公關部老陶:【最后那些“心腹”要么辭職,要么叛變。】 藝能部冉冉:【扎心了,老鐵,看破不說破?!?/br> 有些話,是對著陸容說的,陸容摩挲著屏幕,瞧著【司空緲明天可能去觀摩招新】幾個字,心中若有所思。 第9章 帶節(jié)奏 司空緲起來得比平時晚,以前她每天五點半就起了,先去外面半山跑一圈,洗個澡再去公司吃早飯。 一般到公司的時候,不超過七點鐘。 現(xiàn)在她八點才恍恍惚惚地睜開眼睛,近十年來,她第一次睡這么爽的覺。 她久違地發(fā)現(xiàn),原來睡覺是一件這么愉快的事情,而不僅僅只是一個滿足生存的必要不充分條件。 昨晚她喝了好多啤酒,因為今天—— 她習慣性地點開手機,日歷上顯示的日期,是傅靈靈第一次來公司應聘的日子。她閉上眼睛,默念自己要放平常心,只要自己不接近那對狗男女,就不會出事…… 不,還是他媽會出事,她看了這幾天這么多狗血霸總文,男女主相愛的路上,被波及的路人還少嗎? 何況她還不是路人,她是惡毒女配啊……司空緲小心肝有點涼颼颼的,她顫巍巍點開了微信。在司空緲的微信里,唯一一個置頂?shù)娜?,就是陸容?/br> 陸容這個人,高冷古板又固執(zhí),微信頭像永遠是一片星空,表情包永遠是emoji。 可這一次,司空緲眼尖地發(fā)現(xiàn),陸容的頭像變了。 像一個兔頭,她點開一看,果然是一只萌萌的大白兔,拖著個大蘿卜,回過頭來燦然一笑,那笑容滑稽,儼然一個滑稽的emoji表情。 就像是在嘲諷她一樣。 司空緲:??? 他變性了? 她倒不會自戀,認為陸容設這個頭像真的是為了嘲諷她,只是這個頭像太過沙雕,她忍不住截圖留念。 難道是書本劇情已經(jīng)開始了,所以這個人已經(jīng)開始劣化了嗎? …… 她一到公司們外的路邊攤,張纖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她了。 張纖還好,依然是包裙,裙子熨燙得平平整整的。她見慣了司空緲行止高貴而得體,一時很難接受司空緲穿著普通襯衫長裙,吃著路邊攤的樣子。 “這家的早點很好吃,特別是粥,魚片粥、蝦仁粥、皮蛋瘦rou粥,如果喜歡吃素的,那就青菜粥、青瓜粥、綠豆粥?!睆埨w事無巨細地介紹,邊說邊看司空緲臉色,有點怕她不適應早點店的環(huán)境。 她一向用餐都信奉健康、營養(yǎng)、衛(wèi)生的搭配,也聘請了五星餐廳大廚與營養(yǎng)師專門調制。就是這樣的司空緲,這些天來一點點地轉變著自己的習慣。 張纖敏感地感覺出,司空緲是受刺激了。 司空緲這么喜歡陸容,她都看在眼里,現(xiàn)在司空緲都好幾天連陸容兩個字都不提了,明明就在一層樓,能避多遠避多遠。 這一定是陸容做了什么事,才讓司空緲有了這樣大的轉變的,這樣想起,她又有些心疼的司空緲了…… 她明白司空緲是那樣堅韌的女子,就連這樣的女子都會有這么大的轉變,也不知是受了多大的刺激…… 張纖瞄了司空緲一眼—— 司空緲簡單扎了個馬尾,鬢角別了一串珠花,顯得年紀很小,像個女學生。她從來沒見過司空緲這樣柔弱的樣子,心底的母姓一下子就爆發(fā)了。 “這些下飯菜都可以隨便加,青豆、脆藕、青菜頭、蘿卜條……”張纖又指著用陶瓷大缽裝得好好的配菜,下飯菜都很干凈,刷了香噴噴的麻油,灑了白芝麻,看起來誘人極了。 緊接著,又問了司空緲吃什么,幫她要了一碗魚片粥和一個咸鴨蛋。 司空緲也不拘束,接了盤子,坐在靠里面的位置,安安靜靜吃了起來。 這個時間段,鼎星傳媒的員工基本已經(jīng)上班了,店里面卻坐滿了人,都是前來應聘的新人,不會認識司空緲。 這些人紛紛看著歷年來鼎星的考試題,有些人簡直把試題都懟到了臉上,比如坐在司空緲對面的黑皮膚少年,黝黑皮膚很健康,又長得濃眉大眼的,懟起試卷來也蠻好笑。 “兩個包子,一碗青瓜粥!”一個急急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br> 司空緲就看到人影一竄,往這邊沖來,“嘭”地一聲,人影撞倒了黑皮膚少年面前的豆?jié){。 唰啦,霎時豆?jié){直接潑了黑皮膚少年一身,連人帶試卷被guntang的豆?jié){席卷了。 “對不起,對不起啊……”那個聲音見自己闖了禍,趕緊道歉,抽出紙巾胡亂往試卷上擦。 不擦還好,一擦試卷就融爛了,泛起白白的殼。 司空緲眼睛往上,便瞟見了自己最不想見到的一張臉,她在夢里無數(shù)次見到,把她從天空踩入泥潭里,為最后委頓而死的那一張臉。 就算是現(xiàn)實生活中,只有酒店的匆匆一瞥,她也完完全全記住了這個人的臉! 眼前的傅靈靈,上身穿著素色襯衫,下身長長的白裙子,清湯寡水的黑長直,她并不漂亮,卻有一張素凈的臉龐,平平無奇的五官上,唯有一雙眼睛,剪水杏仁瞳,美到讓人震撼。 司空緲這幾天也是熬夜閱遍qq空間狗血小說的人了,她不得不吐槽,這樣女主平平無奇,唯有眼睛好看的設定,其實已經(jīng)很早古了。 她還記得那個夢里,她還是個阿飄的狀態(tài),看見陸容與傅靈靈第一次接吻,陸容就吻的她的眼睛。 如果不是那時候同一時間,夢里的“司空緲”已經(jīng)很悲慘了,以至于阿飄狀態(tài)的司空緲一直大罵狗男女,其實冷靜下來的話,她一直想吐槽,是不是因為傅靈靈其他地方長得太下不去嘴了,陸容才親的眼睛。 “道歉有用,還要警察作甚?”男孩子眼見自己的試卷被毀,衣服也不能穿了,這次面試肯定告吹,氣不打一處來,頭一伸,怒斥白裙子女孩。 傅靈靈像一只可憐的小兔子一樣,當即紅了眼眶,她委委屈屈地以手捏了捏裙子,顯得畏畏縮縮的,“對……對不起。” 男孩子回頭看到她眼睛的那一刻,明顯一愣,有些松動,旋即灼熱豆?jié){濡濕全身的不適感占了上風,“你說說,該怎么辦?” “對不起,對不起,我拿回去給您洗了,您看怎么樣?”傅靈靈趕緊道歉,身體鞠躬,好像是那男孩子怎么為難了她一樣。 “這是拿回去洗就能解決的嗎?”男孩子都氣笑了,現(xiàn)在就算出去買一身衣服也來不及了,他損失的可是面試鼎星的機會啊。 “我真不是故意的……”傅靈靈小聲囁嚅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您要怎么賠,我都愿意。可我……可我真的沒有錢了……” 說著,傅靈靈的眼淚竟掉了下來,“昨晚復習到四點多,今天睡過頭了,確實不小心??蛇@份工作真的對我很重要,您能不能……能不能放過我?” 傅靈靈本身長得又瘦又小,一身白裙子,楚楚可憐地落淚之下,竟是激起了周圍男性的義憤。 “欺負一個女生算什么男人?!”一個男性應聘者嚷道。 “就是,臉都不要,這種人我是hr,絕對不會要?!绷硪粋€男人見前人開了口,便張嘴就來。 “兄弟,做男人之前,先做個人吧?!?/br> “小meimei別哭了,進去之后,大哥罩著你?!?/br> 那黑皮少年估計是同性緣很好的那種,哪里見過這種陣勢,況且他又沒為難那少女,只是氣急了,嘴了兩句。哪里想得到少女表現(xiàn)得,就好像方才他用一百八十斤鐵錘揍了她半個小時一般。 他窘迫地站在原地,明明他是受害者,可如今他卻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的施暴者。 無數(shù)雙眼睛看著他的暴行,無數(shù)張嘴指責他的錯誤。 傅靈靈還被一個男人遞了紙巾,她咬了牙沒接,以手背擦了擦眼淚。她本身長相平凡,就徒有一股素凈的堅韌,這樣看起來,格外惹人憐惜,“沒事,我不怪他的,本身就是我不好?!?/br> 司空緲魚片粥都喝不下去了,她瞥了一眼店里幾個正在看著看這場鬧劇的女性應聘者,她們明顯沒有男人這樣義憤填膺,也均被在場氣氛感染,充滿責難地看著黑皮膚少年。 司空緲福至心靈,她突然想到了三個字——【帶節(jié)奏】 第10章 萬馬飛騰 其實誰對誰錯,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筛奠`靈最先就擺出了低姿態(tài),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以最低的姿態(tài)乞求著道歉。 這樣營造起的氛圍,就很容易讓人的理性思維跑偏,讓人們下意識地同情弱者。 就像自己夢里,很多時候真的是“司空緲”做錯了嗎? 分明是傅靈靈自己辦壞了事,能力強又精干的“司空緲”指出了這些錯處,并想盡方法彌補。 可為什么到頭來,所有人都偏幫傅靈靈,“司空緲”反倒成了眾矢之的,惡毒女配呢?! 思及此處,司空緲額頭冒了絲絲冷汗。 以往她驕傲,她高冷,她認為只要自己所做的,是有利于公司發(fā)展的,那她就是對的。 她不屑于解釋,也不屑于爭,她認為自己的努力能讓公司騰飛,能給員工開最高的工資,她就是好老板。 可她忘了,人是被感情支配的動物,很多人甚至是愚蠢的,自以為是的,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傅靈靈這種人的所作所為,就正中了他們下懷,激起了他們被生活和社會壓垮的保護欲。 他們正是通過保護傅靈靈這樣的“弱者”,抱團反抗她們以前都不敢面對的強權,來獲得心靈上的滿足。 她這才意識到,其實傅靈靈可以贏,除了原劇情本身腦殘之外,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既然已經(jīng)入蠱其中了,與其避世任由劇情發(fā)展,不如水來土掩,適當?shù)夭迨帧?/br> 免得她不參與,那些人非要帶節(jié)奏潑臟水,來臟了她的身。 “等等,我剛剛看得清清楚楚,是這位小jiejie把豆?jié){碰倒了,潑了小哥一身的。”司空緲看了一眼已經(jīng)走遠的張纖,放下了碗,突然起身道。 她的聲音其實很好聽,因為平時語氣太傲然又太急,才會顯得咄咄逼人。 她特意放緩了自己語速,用一種慢條斯理的語氣敘述,就像一只清癯的花,緩緩在這個戲劇化的帶節(jié)奏場景中緩緩盛開。 她指了指那杯打倒的豆?jié){,舉著濡濕得不能看的試卷,又比劃了下方才的情景,“而且,小哥并沒有叫小jiejie賠償什么,被毀了試卷,沒了衣服。捫心自問,是我的話,我也會生氣的吧?” “大家這么早來,都是為了應聘的吧……小哥的面試被毀了,他一時氣到了,才說了一句重話。大家回憶一下,他真的有說什么過分的要求,或者特別難聽的話嗎?”司空緲從之前開始,一直安安靜靜在吃東西,她不施粉黛,頭上的珠花顯得年齡尤其的小。 這樣一個清白的旁觀者說的話,就算是站在所有人批判的一邊,現(xiàn)場的激憤群眾也不敢隨便遷怒。 幾乎大家都以為,司空緲也只是來應聘的一員,碰巧做到了旁邊而已。 經(jīng)她一提點,一些沒有出頭的女生已經(jīng)意識到怎么回事了。 要是她們遇到這種事,恨不得撕了眼前哭泣的女人了,這可是毀了他們好不容易得到的應聘機會啊……何況這女人還反咬了黑皮膚少年一口。 外圈的人看傅靈靈的眼光,已經(jīng)變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