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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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靖森。 游艇主人姍姍來遲,自然瞬間吸引全場注意力。林未光身穿黑色系帶禮裙,自他身后走到身旁,輕挽上他臂彎,眉眼泛著溫順笑意。 二人朝這邊走來,眾賓客的視線隨之而來,不過轉瞬之間,沈歲知這邊就成了眾矢之的。 沈歲知輕輕蹙眉,不偏不倚迎上程靖森目光,隱約覺得看透那溫文爾雅下的惡劣秉性,愈發(fā)確認對方是有意為之。 “既然沈小姐做不出選擇,那么公平起見……”程靖森慢條斯理地開口,語調平和,“二位來場公平競爭,如何?” 強行被定義為“做不出選擇”的沈歲知:“?” 程靖森說這話用的是英語,發(fā)音標準動聽,完美傳入所有人耳中,不論國界,都明白這邊究竟是什么情況。 今日受邀華人中,有不少世家千金也在其中,自然能夠認出事件中心的三個人,不由發(fā)出低聲議論—— “那邊是沈家老幺嗎,我應該沒認錯吧?” “的確是她,但重點是晏楚和跟程司年啊,怎么就修羅場了?” “這什么瓜啊,就沈歲知那個名聲,能招惹來這么兩個優(yōu)質男?” 戴然和葉逍也聽到這邊的動靜,從賓客中擠了過來,提心吊膽地圍觀這場硝煙彌漫的無聲戰(zhàn)役。 程靖森不緊不慢地出聲:“如果想主動棄權,也不是不行?!?/br> 在一眾或忐忑或期待的注視下,晏楚和淡聲道:“好。” 話音剛落,程司年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笑了:“樂意奉陪?!?/br> “既然是宴會,不妨隨意些?!标坛蜕袂閺娜?,抬手慢條斯理松了松袖口,“說吧,比什么。” 程司年轉向程靖森,道:“二叔,您盡份地主之誼,做個決定吧?!?/br> 程靖森不置可否地彎唇,卻是垂下眼簾,語氣和緩地詢問林未光:“你認為呢?” 林未光沒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住,她面上仍舊掛著乖巧笑容,說出來的話卻不見得有多乖:“今天本就是來娛樂的,不如當是即興節(jié)目,來點兒刺激的玩法?!?/br> 他眉梢微抬,唇畔笑意散漫,“說來聽聽?!?/br> “那就賭一局吧?不過這場的賭注不是錢,是jiejie的舞伴位置?!绷治垂庹UQ郏巴娣ǖ脑挕猙lackjack,怎么樣?” blackjack,也稱為二十一點,是全球各大賭場莊家參與的熱門玩法。 晏楚和微微頷首,“可以。” 程司年打了個響指,“沒問題,速戰(zhàn)速決?!?/br> 二人皆是不暇思索便答應下來,圍觀群眾大多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瞬間不少人往這邊湊過來,其中還摻雜著些許議論聲。 先前坐在沈歲知隔壁桌的兩名女孩,此時此刻也瞠目結舌地望著這邊,不論如何也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晏楚和與程司年的競爭。 “這、這什么情況?” “問我也沒用,我也還懵著……不是,這真的是晏楚和嗎?他怎么會為了一支舞跟人玩賭牌啊,和傳聞里的人設不一樣???” “程司年之前專訪不是說沒有喜歡的女孩子嗎,那這是怎么回事,完了我感覺這要是傳到國內,絕對頭條包月。” 她們的對話清清楚楚傳入沈歲知耳中,她頭疼扶額,到這份上說什么都沒用,她只得站在旁邊貼著戰(zhàn)利品的標簽。 程司年還好,但她是真沒料到晏楚和會答應賭牌,在她的認知里,像晏楚和這樣的精英人士,肯定是不會二十一點這種娛樂玩法的。 現(xiàn)在她只覺得自己的認知十有八/九都是錯的。 “三局兩勝制?!绷治垂鈴纳磉吺虖氖种薪舆^一盒全新未拆封的撲克,顛了顛,“不過這樣的話有些無聊,不如我們每局加一個賭注?” 說完,她頓了頓,又補充道:“錢除外,我們不干違法勾當?!?/br> “隨意?!标坛驼f。 “行啊,玩就玩大的?!背趟灸晷廊稽c頭。 宴廳中央剛好擺著張長桌,程靖森稍稍抬起下頜,立即有下屬上前清路,在長桌兩端搬好椅子。 林未光身為提議人,自然負責主持大局,晏楚和與程司年分別落座,她將手中那副牌往上拋了下,問:“莊家難守,你們兩個誰做?” 晏楚和牽起一抹淡然禮貌的笑容,道:“我是長輩,就由我來吧?!?/br> 程司年突然被壓了一頭,不大高興地撇撇嘴,但也沒說什么,點頭表示自己沒有意見。 林未光聞言將撲克拆盒,動作自然流暢,然后遞給晏楚和,“莊家發(fā)牌吧?!?/br> 晏楚和頷首接過,指尖在牌面略過,隨后抽出大小鬼丟在旁邊。 他修長白凈的手指把玩著紙牌,發(fā)出整齊聲響,不過只是普通的洗牌罷了,卻更像是場視覺享受,教人看得眼睛發(fā)直。 沈歲知坐在中間位置,感受到長桌間的暗流涌動,說心里沒有波瀾是假的,畢竟她從來沒有過應付這種場面的經(jīng)驗。 晏楚和身為莊家,首先各發(fā)一張暗牌,再者便是明牌。 沈歲知沒少玩賭牌,她往二人牌面瞥了眼,看到晏楚和的那張是8,程司年則是6。 如果晏楚和手中暗牌是k,那這局就直接結束了,這種玩法就是全憑運氣好壞。 但她看著晏楚和的神情,便知道他運氣并沒有那么好。 程司年掀起自己的暗牌,僅僅掃過一眼,繼而道:“hit。” 這次程司年是10,晏楚和是7,數(shù)字仍舊在保守范圍內。 “hit?!?/br> 程司年的明牌是2,晏楚和的是a,兩個人的點數(shù)一個18一個16,哪個都不安全。 然而就在此時,程司年倏地輕笑出聲,帶著勢在必得的意味:“stop?!?/br> 晏楚和半看了他一眼,“好,開牌吧。” 程司年抽出那張暗牌,指尖微動,牌穩(wěn)穩(wěn)落在桌子中央,是一張3,正正好好卡在爆掉的邊緣。 沈歲知一口氣吊在半道上不去也下不來,她側首看向晏楚和,以為他會開暗牌,但是沒有。 他神色從容,淡聲宣布:“這局你贏了。” 人群傳來隱隱的抽氣聲。 程司年雙眼微瞇,像是在思索什么,道:“那這局的賭注,就要你的領帶吧?!?/br> …… 沈歲知差點兒沒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她匪夷所思地看向程司年,雖然聽出這句話玩笑意味十足,但仍舊覺得震驚。 感到驚訝的不止她一人,在場賓客皆用難以置信的目光打量程司年,好像在看什么洪水猛獸似的。 身為當事人之一的晏楚和仿佛置身事外,云淡風輕地應了聲好,便單手將領帶解下,放在桌旁。 沈歲知眼角難以克制地跳了下,還真有點后怕,萬一程司年說是皮帶可怎么辦。 第二局很快便開始。 晏楚和仍舊坐莊,發(fā)完暗牌后,二人分別掀開第一張明牌,他手中是一張4,程司年的是3。 “hit?!?/br> 接下來程司年一張2,晏楚和一張9,晏楚和的點數(shù)已經(jīng)13,若是不算暗牌,只差8點就要爆掉,十分危險。 而程司年目前的點數(shù)還在安全范圍,他蹙眉猶豫半秒,開口道:“hit?!?/br> 接到牌后,赫然是張5。 晏楚和將自己那張明牌掀開,是7。 勝負已分,程司年倏地松了口氣,將自己點數(shù)為10的暗牌抽出,丟在桌上,剛好20點。 沈歲知蹙眉,二人現(xiàn)在都是20點,程司年已經(jīng)開了暗牌,除非晏楚和真有那么好的運氣,暗牌是a,不然這局他肯定會爆掉。 程司年微抬下頜,對晏楚和道:“怎么樣,晏總,看來你今天的手氣不太好。” 晏楚和卻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未必,這局是我贏了?!?/br> 話音剛落,程司年面色僵住,詫異地看向他手中掀起的那張暗牌—— 竟然真的是張a,剛好21點! 這個反轉實在驚人,沈歲知始料未及,不由在心底感慨一聲他的好運,沒想到現(xiàn)在情況竟然是平局。 始終在旁觀戰(zhàn)的程靖森看到那張牌后,難免也有瞬間的怔神,他抬起眼簾,饒有興致地望著站在長桌邊的林未光,二人視線相接,后者迅速錯開。 他低聲輕笑,并不多言,將注意力重新放回牌局。 “這局是我輸了?!背趟灸昝虼剑瑖@息道,“說吧,這局賭注是什么?” “禮尚往來?!标坛驼f,“就要你的領帶吧?!?/br> 意料之內的答案,程司年干脆答應,將領帶松開放在桌上,神情嚴肅認真起來。 林未光用指節(jié)輕敲桌面,道:“最后一局?!?/br> 若說前兩局都是小打小鬧無關痛癢,那么這第三局,便是真正的戰(zhàn)場。 晏楚和將牌重新洗好,抬手將暗牌甩給程司年,隨后將自己的底牌放好,分別發(fā)出各自的明牌。 亮牌后,程司年手中的是10,而晏楚和的則是a。 沒想到剛開局,點數(shù)就這么大,程司年蹙起眉來,還是決定繼續(xù):“hit?!?/br> 晏楚和卻沒有動作。 他無波無瀾地看向他,語氣沉穩(wěn),“你輸了?!?/br> 程司年怔住,脫口而出道:“怎么可能,就算你這次的明牌是10,你……” 未說出口的話戛然而止,僅僅瞬間,程司年便反應過來。 即便晏楚和第二張明牌是10,點數(shù)加起來也不過只有11,如果要贏,除非他的暗牌是—— “blackjack。” 晏楚和將那張暗牌亮出,逐字逐句:“程司年,你輸了。” 氣氛凝至冰點,壓得人幾乎要透不過氣,旁人連聲大氣都不敢喘。 晏楚和仍舊噙著禮貌疏離的笑,但沈歲知望見他眸色極深極沉,好似望不到底的暗色漩渦。 程司年將自己的暗牌掀開,他緩緩吐出一口氣,閉了閉眼,終于沉聲道:“好,愿賭服輸。” 最終贏家是晏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