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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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歲知做了個深呼吸,差點兒煩死這個矯情吧啦的自己,伸手拍拍臉,她扎好頭發(fā)下床,邊煮方便面邊百無聊賴刷手機。 看到姜燦留的消息,她才發(fā)現(xiàn)今天原來是程司年那首《途經(jīng)月亮》的發(fā)布日。身為詞作,她切換到sz的大號,找到程司年個人微博首頁,點贊轉發(fā)一條龍營業(yè)一波。 距離當時在柏林的緋聞風波已經(jīng)過去一段時間,群眾關注度下降許多,沈歲知營業(yè)完畢后,便退出了頁面。 她本來想切回小號,結果竟然在首頁推送里看到了那條晏楚和名下公司官微轉發(fā)的律師函。 沈歲知只掃了一眼過去,隨手往下翻了翻,并沒有什么新鮮事情,最終她準備例行檢查是否有誤贊的時候,水燒開的咕嚕聲響起。 沈歲知忙將手機放在旁邊,把方便面和調(diào)料包給放進去,暫時忘記了這件事。 吃過飯后,她收拾好自己,開車出門去看望了一趟宋毓涵,這次倒是沒遇見沈擎。 推開病房門,宋毓涵正靠在床頭看電視,側目見她來了,見怪不怪地指指床邊,“坐吧,怎么最近來這么勤快?” “這不沒事做么?!鄙驓q知毫不客氣,干脆按她指的地方坐,“我把股權要過來,又不是為了跟那母女倆爭?!?/br> 宋毓涵聞言,身子明顯僵了僵。 沈歲知說完也臉色微變,她沒過腦子,安穩(wěn)日子過太久,她竟然都忘了自己與宋毓涵之間最大的矛盾,就是繼承沈家。 宋毓涵執(zhí)意認為沈家本就該屬于她,而她對這些東西壓根不在乎,兩個人慪這么多年,最后也沒說開這件事情。 就在沈歲知揣測不安時,宋毓涵低聲問她:“……你就這么不想接替沈擎的位置嗎?” 沈歲知抿抿唇,淡聲道,“那又不是我的。” 宋毓涵聞言沉默半晌,側首看向窗外,似乎發(fā)出一聲極其輕微的嘆息。 “如果那本來就是你的呢?”她問。 沈歲知蹙眉,“什么意思?” 宋毓涵卻沒再多說什么,只彎起唇角笑了笑,“算了,可能真是我以前太執(zhí)著,其實也沒什么?!?/br> “看你吧?!彼呐纳驓q知的手,語氣沒什么情緒起伏,“只要自在就好,我不逼你了?!?/br> 沈歲知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她握住宋毓涵那只沒來得及收回的手,追問:“你等等,把話說清楚,你瞞著我什么?” 宋毓涵佯裝煩躁地擺擺手,開口正要說話,臉色卻倏地一變,捂住腹部皺起眉頭。 她臉色并不好看,沈歲知能看出來她很疼,當即嚇得連剛才的問題都拋之腦后,扶住她肩膀,焦急道:“怎么回事,肚子疼嗎?” 約莫緩了一兩分鐘,宋毓涵面上才稍微含了血色,她有些虛弱地拂開沈歲知,“沒事,這兩天涼性的東西吃多了?!?/br> 沈歲知仍舊不放心,“要不我跟醫(yī)生說,安排你去做個體檢?” “沒必要,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宋毓涵不暇思索地拒絕她,“往年冬天我不也經(jīng)常有這毛病嗎,瞧你嚇得?!?/br> 沈歲知雖然覺得她太不當回事,但也知道宋毓涵這脾氣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她不想體檢,那就是真的沒辦法,除非把人弄暈了扛著去體檢。 沈歲知只得就此作罷,又閑著無聊看了會兒電視,在準備離開的時候,宋毓涵拍拍床鋪,喊她的名字。 沈歲知回過頭,看到窗外陽光正好,宋毓涵逆光坐在床頭,漂亮溫婉的五官含著淺淡笑意,美好得像是一幅畫。 她說,“如果可以,下次來的時候,把晏家那孩子也帶過來?!?/br> 不知道為什么,沈歲知看著她,突然覺得有些恍惚,好像此情此景是個易碎的夢境,隨時都可能遠離她。 “……不好說,我和他應該是沒戲?!?/br> 說完,沈歲知握著門把的手緊了又緊,終于忍不住再次向宋毓涵確認:“你真的沒有事情瞞著我嗎?” 宋毓涵又恢復往日不耐煩的臉色,懟她:“你什么時候這么啰嗦了,給你好臉色你還不高興了?” 這才是該有的樣子,看來沒事兒。 沈歲知放心了,揮揮手離開病房,反手將門帶上。 宋毓涵轉過頭,透過窗戶可以看到療養(yǎng)院大門,不知過了多久,她看到沈歲知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隨后漸行漸遠,逐漸淡出她的視野。 宋毓涵的所有情緒都被她藏進眼底,就在她準備收回視線時,已經(jīng)走出大門一段距離的沈歲知好像突然感受到什么,回過頭來,望向療養(yǎng)院病房樓的方向。 宋毓涵看到她對這邊笑了笑,這個距離看不太清楚,隨后沈歲知便轉身離開了。 宋毓涵獨自出了會兒神,她手中把玩著一個小型u盤,是剛才從枕下拿出,猶豫許久都沒能給沈歲知的。 最終,她嘆了口氣,將u盤塞了回去。 算了,再等等吧。 當晚八點半,沈歲知蹬著雙漆亮的馬丁靴,踏進了ys的大門。 蘇桃瑜在這兒有個專屬私人包廂,他們每次出來聚都是從那,沈歲知對那串房間號爛熟于心,輕車熟路的乘電梯上樓,推開那扇包廂門。 此時幾乎已經(jīng)全員到齊,十來個人有男有女,沈歲知粗略打量,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是來得最晚的。 作者有話要說:和好后就要在一起了。 欠的更這兩天就補上。 第48章 沈歲知推開包廂門的時候,大伙兒都聽到了聲響,朝這邊看了過來。 坐在面朝門口位置上的男人一眼看到她,抬起聲招呼道:“呦,沈姐來了?” “一個兩個都不等我就開瓶了?”沈歲知隨手將外套搭在椅背上,坐在蘇桃瑜身邊的位置,示意桌上那幾瓶空瓶,“都這么野?。俊?/br> “嗐,這不助興嘛?!鄙磉呉蝗舜蛉さ?,“我們剛才還算著怎么分錢呢,結果你就來了?!?/br> 沈歲知搭著腿,沒聽懂這話意思,蹙眉問:“什么玩意兒?” 有個女孩笑吟吟地解釋道:“沈姐,你沒來的時候我們打了個賭,輸?shù)娜司蝗f,湊一起均分給贏的人?!?/br> “不就一萬嘛,待會兒就給你們挨個扔賬戶里。”最開始打招呼的男人長嘆一聲,晃了晃手機,“蘇桃瑜你可夠坑人,這帶的什么頭啊,跟著你穩(wěn)虧不賺?。俊?/br> 沈歲知似乎明白了什么,撇撇嘴,看向蘇桃瑜:“你又瞎起什么哄了?” “也沒什么,就是賭你會不會來嘛。”蘇桃瑜心虛地看著她,嘿嘿笑了兩聲,“畢竟你現(xiàn)在有人管著了,誰知道你還能不能出來瘋啊?!?/br> 說完,她還失望地嘆了口氣,感慨道:“還以為晏楚和不會讓你過來的,沒想到啊沒想到,看來還不是個夫管嚴?!?/br> 沈歲知聞言頓了頓,沒什么情緒的撇她一眼,“這有什么好賭的,你還不清楚有沒有人能管得住我?主要看我樂不樂意而已?!?/br> “對對對,不愧是你?!编徸呐⑿α诵Γ埔獯蛉ひ痪?,隨后便從自己煙盒里順了根煙遞過去,“來,沈姐抽根煙緩緩火氣?” 沈歲知接過來,女孩手邊正巧有打火機,便拿著準備湊過來幫她點火。 就在她將火機湊到跟前的時候,沈歲知動作倏然僵了一瞬,腦中鬼使神差地想起某個人的名字,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 ——香煙,薄荷糖,晏楚和。 這三個關鍵詞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連帶著無數(shù)過往的片段,最后卻堪堪停留在那天晚上在她家中,二人僵持不下的場景。 沈歲知有些恍神。 “不是吧沈姐。”女孩察覺到她的遲疑,不由驚訝道,“你男人還不許你抽煙???” 沈歲知瞬間回神,咬著煙不耐煩地說了句“別瞎扯”,隨后便就著女孩手中的打火機,將煙點燃。 她將香煙夾在指間,狠狠抽了一口,久違的尼古丁氣息涌入口腔,攀著咽喉蔓延進血液,像是將什么燃燒開來,燒斷她那點不清不楚的猶豫不決。 氣氛活絡起來后,時間也不知究竟流逝多少,酒瓶空了又空,嬉笑打趣聲混在一起,最開始打算控制飲酒的念頭也在這種氛圍下被拋在腦后。 因為都知道沈歲知牌技好,所以這次眾人沒再玩牌,直接挑中擲骰子這簡單利索的玩法,輸贏全靠個人運氣。 而沈歲知今晚手氣不好,投骰子接連輸了好幾回,從剛開始的用杯子喝變成后來的對瓶吹,完全就是敞開了喝,壓根不把酒量當回事兒。 蘇桃瑜一看這小妮子就是喝上頭了,指不定心里還藏著事,但她也沒問,只是默默順走沈歲知跟前的兩瓶酒,防止她逮著什么喝什么。 直到天色完全暗下,窗外映著川流不息的夜景,時間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深夜。 包廂內(nèi)人聲漸少,沈歲知趴在一堆酒瓶中,臉埋在胳膊里,半晌沒出聲,像是睡著了。 一男的見她這樣,嘗試著戳了戳她肩膀,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便扭頭問蘇桃瑜:“稀罕啊,沈歲知這是喝醉了?” “應該也就七成。”蘇桃瑜見怪不怪地搖搖頭,給自己滿上一杯酒,解釋道,“她現(xiàn)在是待機狀態(tài),沒多久還能爬起來繼續(xù)喝,這點兒酒還不至于讓她醉倒。” 男人數(shù)了數(shù)桌上的空酒瓶,不禁咋舌:“靠,那沈歲知可真夠虎的?!?/br> 話音未落,從待機狀態(tài)中恢復過來的沈歲知倏地抬頭,瞇了瞇醉意朦朧的眼睛。 隨后,她面不改色地抄起酒杯,不耐煩地喊著人:“媽的,人都哪去了?喝啊,搞快點兒!” ……說話都有那味了。 就在沈歲知揪著人要拼酒時,蘇桃瑜瞥見沈歲知震動不停的手機,仿佛看到了獲救的希望,看也沒看就接通了給她丟過去:“寶兒,你電話!” 沈歲知蹙眉接住手機,放到耳邊,語氣惡劣地沖對方道:“誰啊你,沒點兒眼力見,不知道jiejie我喝酒呢?” “……”電話那邊的人:“你喝醉了?” “哈。”沈歲知笑出聲,“說什么胡話,長這么大我就沒醉過!” 晏楚和有片刻的啞然,他覺得跟一個醉鬼溝通是行不通的,這世上有種奇特的生物,便是“喝醉的沈歲知”。 沈歲知還在絮絮叨叨:“jiejie我專業(yè)裝醉,連晏楚和都被我騙過去了,你在這跟我扯什么?” 此話一出,包廂內(nèi)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集中到她身上,炙熱且八卦。 晏楚和沒料到她會來這一出,不由頓了頓,“那天是你裝的?” “廢話,我酒量我自己不清楚啊?!?/br> “那你為什么裝?” “你這人問題好多啊?!鄙驓q知放下酒杯,擰著眉頭又兇又理直氣壯道,“還為什么,不就因為我饞他身子??!” 圍觀群眾:“……” 晏楚和:“……” 為什么沈歲知永遠都能精準粉碎他的所有修養(yǎng),晏楚和再次思索這個問題的答案。 “你打電話有事兒沒啊,沒事我掛了?”沈歲知對手機嚷嚷兩句,不耐煩地皺起眉頭,伸手又要去撈酒瓶。 “哎我去,祖宗!”蘇桃瑜忙不迭將她的手給按住,防止她喝暈了撒野。 晏楚和聽到那邊嘈雜聲響,頓了頓,又問:“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