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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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蕪默了默,有些心虛道:“這弟弟還是meimei,日后你們父親孵出來才知曉?!?/br> 硯離口吻很是駑定:“有母親開口,父親肯定能孵出弟弟和meimei。”上回不就是么? 冰蕪:“……” 午時差一刻,一道銀光從天際墜落,離地還有百丈時才看到那是一尾銀白色的巨龍,因為是在降落,龍頭朝地,長長的龍身仿佛接天連地的銀柱般燁燁生輝。 巨龍落地化為白衣翩翩的俊美神君,他右手捧著一只玉盒,左手負于身后,步履從容地走進面前的殿宇。 白色的軟靴走過松軟的積雪不留一絲痕跡,衣擺上的銀色龍紋隨著走動若隱若現(xiàn),懸掛在腰側(cè)的紅色同心結(jié)被風揚起輕盈的弧度。 寢宮的大門被打開,坐在桌前的三人下意識地循聲看去。 白色的人影背光而站,正午的暖陽給他鍍上了一層閃瞎人眼的金光,讓人看不真切。 冰蕪一眼就認出了站在門口的白色身影,她嘴角彎了彎,喜道:“你回來了?” 逸虛快走到桌前時,硯離和芷舒起身優(yōu)雅行禮:“父親。” “嗯,”逸虛嘴角輕勾應了聲,示意一對兒女起來。撩袍坐下后,他將手中的玉盒放到冰蕪面前。 冰蕪看著遞到面前的玉盒,有些詫異,“這是什么?”一面問,一面已經(jīng)動手打開玉盒。 玉盒莆一打開,夾帶著一股清甜氣味的寒冰之氣迎面撲來,只見盒低鋪滿一層細碎的寒冰,寒冰上整齊的擺著三列冰白色果子,晶瑩剔透宛若冰琉璃,正是冰璃果。 冰蕪眨了眨眼,驚訝地看著逸虛,“你……” 逸虛認真的介紹道:“這一列是最甜的,這一列口感酸甜,這一列還不算太成熟,有些酸。”因著孕期的緣故,她的口味變化無常,所以每一樣他都摘了些。 冰蕪定定地看著眼前的人,喃喃道:“你是為了冰璃果才離開昆侖山?” “嗯,”逸虛低聲應了聲,笑道:“你別告訴我不想吃了。” “我若說不想吃了呢?”冰蕪問。 逸虛笑了笑,從善如流道:“那就不吃了,下回你什么時候想吃,我再給你摘?!?/br> 他語氣滿是溺寵,完全沒有因白跑一趟而不滿。 芷舒兩眼放光,“母親不想吃,我可以吃么?”原來這就是冰璃果,長得可真好看,比水晶球還好看,上頭點綴的綠葉都比尋常的綠葉好看。 冰蕪右手捻起一個,瞥了芷舒一眼,“誰說我不想吃,都是我的。” 芷舒偏過頭看了看一旁的父親,見他毫無反應;又看向另一側(cè)的硯離,只見他鼻觀鼻,眼觀眼,坐姿比父親都端莊,不由挫敗地道:“母親,這么好看的果子,你怎么舍得吃?” 冰蕪淡淡地掃了一眼自家閨女,悠悠道:“既然你不舍得,我就不分你了?!?/br> 芷舒立即改口:“果子再好看也是拿來吃的,再說冰璃果摘下后本就只能存放三日,當然要早點吃掉。” 話落,巴巴地看向沒有慈母心腸的母親。 冰蕪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把面前的玉盒往桌子中間挪了挪,“你要吃哪個,自己選。” 一盒冰璃果很快被四人消滅了干凈。 “母親,下回若還想吃,可以喚我?!背庪x抓了抓頭,有些不好意思,他方才竟然吃了孕婦的零嘴。 芷舒緊跟道:“還有我,我也可以去給母親摘?!?/br> 逸虛淡淡地看了興致勃勃地的兩人一眼,毫不猶豫地打擊:“無盡海兇獸眾多,以你們?nèi)缃竦姆Γ静蛔阋詰獙??!?/br> 說完又沉聲道:“沒修煉到上神前,你們兩誰也不許去?!?/br> 硯離和芷舒的臉瞬間垮了,小聲應道:“是,父親?!?/br> 逸虛看著硯離和芷舒的臉色還想說些什么,忽地似有所感,他閉目凝神感應了一番,再睜開眼時,面色突然變沉重了起來。 冰蕪見狀,擔憂地看著他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逸虛滿眼不舍,“我有事回一趟蒼山,你好好照顧自己?!庇譁芈暥诘溃骸拔也辉谀闵磉叄辉S挑食了,補藥一定要喝完,還有若我三日后趕不回來,讓母親給你輸一些神力……” “到底何事?”冰蕪越聽眉頭皺得越緊,直接出言打斷了逸虛的話。她從未見過他如此,哪怕當年遲遲不肯應他婚約之事,他也沒丟下她。 這回的事,定然不簡單。 逸虛輕輕地拍了拍冰蕪的手,安撫道:“一點小事,不必擔心,我回去處理一趟,需要些時日?!?/br> 見她滿眼不信,逸虛只好又道:“你想想,如今四海升平,六界和睦,能有什么事?事情有些棘手,凌云又閉關(guān)了,淮笙解決不了才需要我回去一趟。” 他說完,轉(zhuǎn)頭看向硯離和芷舒,溫聲吩咐:“阿離,舒舒,父親不在,記得照顧好母親和弟弟meimei?!?/br> “知道了,父親?!?/br> 冰蕪聲音不容抗拒:“阿離,舒舒你們先回去修煉。” 硯離和芷舒走后,冰蕪雙目微微瞇起,目光定定地看著逸虛,“阿離他們離開了,你可以說了?!?/br> 逸虛淺淺一笑,無奈道:“真的只是小事,你何時變得這般緊張了?” “因為我在乎你,”冰蕪說完,忽想起什么,緊緊地拉住他的手,“夫妻多年,我豈會連你神色緊張都看不出?”若只是小事,他定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她。 “你若不告訴我,我便不讓你走。”說著,她手上的力度又緊了緊。 逸虛輕嘆一聲,“你還記得那片冰湖嗎?” 冰蕪吃了一驚,眉頭緊皺:“你是說那片冰湖出現(xiàn)了問題?” “嗯,我曾經(jīng)與你說過,那冰湖之下鎮(zhèn)壓的乃是我的小叔祖,當年神魔大戰(zhàn)中不幸魔氣入體,變得半神半魔。小叔祖一直沉睡抵抗魔氣,后來實在抵抗不住,父親才將他封印在鐘元宮的禁地中?!?/br> “再后來,你都知道了。如今冰霜雪晶都無法封印那片冰湖,定是小叔祖的實力又增強了。封印一旦破開,被天界知道蒼山私藏墮魔天神是小事,就怕小叔祖控制不住魔氣,濫殺無辜,屆時蒼山定陷入萬劫不復?!?/br> 逸虛語氣沉重。 冰蕪漸漸松了手上的力道,目光擔憂地看著他,“那你有可有法子加固封印,我懷著身孕又幫不上你?!?/br> 逸虛雙臂打開,虛虛地抱住她,不舍道:“好好照顧自己,我也不想這個時候離開你。”若不是實在沒有法子,他也不會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還記得這個坑嗎感謝在20200212 23:57:31~20200213 23:59: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景咸很咸 2個;yenmua、小熊貓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冰淇凌_17 30瓶;丹鳳朝陽 10瓶;熠芝、惜緣 5瓶;今天大大更新了嗎? 4瓶;麻辣小龍蝦666、參商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九十八章 隔著高聳的腹部, 冰蕪也只是虛靠在他懷里, 過了好一會兒, 才開口道:“你回蒼山吧,我傳訊給父親,興許能幫上你?!?/br> 逸虛也不推辭,頷首應下,臨走前還溫聲安撫道:“別擔心,我很快就回來?!?/br> 目送逸虛走后,冰蕪神念一動,試圖用昆侖山獨有的血脈秘術(shù)聯(lián)絡(luò)上代昆侖山帝君,卻怎么也聯(lián)系不上。 冰蕪眉頭緊蹙, 心里有些不安, 心煩意亂。想了想, 抬步往門外走去,對侍立在門外的仙娥道:“去喚風溪來?!?/br> 仙娥見冰蕪面色沉重,效率極快,不出一刻鐘風溪便匆匆趕到。 風溪見偌大的寢宮中唯有冰蕪一人,心中很是困惑, 又想到仙娥的夸大其詞, 一面拂身行禮,一面疑惑道:“小神見過帝君, 不知帝君急著喚小神有何急事?” 冰蕪直接問道:“風溪,你可知父親現(xiàn)在身處何處?” 風溪愣了一下,旋即搖了搖頭, “小神只知道上代帝君游歷山河去了,至于去往何方,小神并不知曉?!?/br> 冰蕪低聲吩咐道:“去查查父親的行蹤,找到他的行蹤后立即傳訊與他,速回昆侖山,本座有要事?!?/br> “是,帝君?!?/br> “等等,”冰蕪突然想起一事,連忙出聲喚住已經(jīng)快走到門外的風溪,“北海境內(nèi),暮日河。去那找找?!?/br> ** 這夜,冰蕪睡得不是很安穩(wěn),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過去。睡夢中,忽覺得有一股冰寒之氣靠近,冷冽刺骨。不過她卻覺得甚是舒服,當下舒服得輕吁了一口氣。 身子下意識地靠近冰寒之氣的源頭。 坐在床榻邊上的白衣帝君看著這一幕,眉眼柔和,眸中的柔情仿佛能溢出眼眶。 見她無意識地靠近,他心中一動,白皙修長的手輕撫上那心心念念的眉眼,沉睡的人好似有所覺,臉頰蹭了蹭他的手心。 逸虛一怔,手即刻頓住,過了幾息也沒見她睜開眼,仔細一看,床榻上的人依舊睡得香甜。 逸虛無聲地笑了笑,手往下移,掀開被子握住一只雪白的柔荑。 熟悉的神力一輸入體內(nèi),冰蕪就醒了??吹阶诖查竭吷系娜?,她靜靜地看了會,又眨了眨眼,才開口問:“你何時回來的?怎么不叫醒我?” 逸虛抬眸對上她的目光,溫聲道:“見得睡得香甜,不忍打擾?!?/br> “冰湖的事解決了么?” “嗯?!?/br> 渡完神力,逸虛將握在手中的柔荑放入被中,又替她掖了掖被子。 見她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逸虛無奈一嘆,伸手遮住那雙目光灼灼的眸子,柔聲哄道:“睡吧?!?/br> “等我睡了,你是不是就要走了?”面上那只大手冰涼的觸感分明就是那冰湖造成的,所以冰湖的事根本沒解決。 而且他身上的寒氣比初次見面時更加冰寒刺骨,說明那冰湖的情況比上回還嚴重。 依照他的性子,若有解決的法子,上回定不會請她出手。上回沒法子,這回比之上回還嚴重,他肯定又在強撐。 他總是這樣,什么也不肯說,若是她還和從前一樣沒心沒肺,他是不是就要一直這樣兩頭跑?吸收了冰湖的寒氣,耗費神力鎮(zhèn)壓,還沒調(diào)息又跑來昆侖山,給她輸送神力? 心里這么想,冰蕪忍不住問了出來。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聽到他的聲音,若不是眼睛還被遮著,她都要以為他不在了。 冰蕪從被子里抽出手,拉下覆在她臉上的手,觸手竟比她還冷,冰蕪的心忍不住沉了沉,“你屬性為水,寒氣入體短時日內(nèi)無礙,但長久以往定會對修煉又礙?!?/br> 何況那冰湖也不是吸收了散發(fā)出來的寒氣就能解決問題,只不過能讓蒼山的神族幸免于難罷了。 被人關(guān)心,且還是心愛的人,逸虛心中一暖,覺得渡入體內(nèi)的寒氣都沒有那么冰冷刺骨了。 “我無事,你瞧我如今不是還好好的么?” 他聲音極溫柔,還帶著幾分笑意,仿佛真的沒事一般。 冰蕪看著他,又氣又心疼,“我已經(jīng)給父親傳訊了,只是也不知他上哪里去了,一直聯(lián)系不上。我會盡快找到父親,” 說著,又叮囑道:“你別一個人撐著,凌云不是已經(jīng)渡過上神劫了么,作為蒼山的小龍君,也是時候為蒼山,為你分憂了?!?/br> 逸虛含笑應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