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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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一鳳遲疑了片刻,“不清楚呀,不知道那丫頭是怎么想的?!?/br> 夏玉嬋:“……” 孫媳婦遲遲不歸,老太太心里著急,一直怪原逸在南原的時候沒有把工作做到位,沒能把老婆哄回來。 可原逸卻覺得,他回來之前已經(jīng)把彼此的問題都攤開講明了,那幾天的相處也很愉快。不知道為什么都快到夏玉嬋生日了,花漾還不回來。 給她打電話,得到的回復(fù)就是——法拉利還沒做爸爸,她得陪產(chǎn)。 因為這事兒,弄得原逸幾度十分郁悶。 到了夏玉嬋七十大壽生日當(dāng)天,夏玉嬋就在碧江瀾庭的院子擺了兩桌,宴請的也都是原夏兩家的親戚,年齡大了,不喜熱鬧鋪張。 宋孜作為夏玉嬋的兒媳婦,自然是迎在最前面招待來客的,原逸接待的是一些叔父和同齡兄弟,大家在一起聊聊最近的股市和經(jīng)濟情況。 剩下的一些妯娌,自然就是宋凌在旁幫忙招呼著。 宋凌從南原回來后誠心誠意地在老太太面前哭了一晚上,哭訴自己被一個晚輩當(dāng)眾打手心并因為兩顆果子被扭送到派出所拘留的事情,并各種渲染花漾是個多么無理,多么沒家教的孩子。 她反復(fù)對夏玉嬋說的一句話就是——“那丫頭在咱們家的乖巧淑女都是裝出來的!您被騙了!” 原本讓宋凌去南原給花漾道個歉,沒想到最后狼狽地進了派出所,因為不在現(xiàn)場,夏玉嬋對宋凌的話半信半疑,尤其是說花漾拿樹枝打她手心,老太太更是不太信。 花漾多乖的一個姑娘啊,怎么可能那么兇悍? 但到底這一遭出行是讓她受了罪,看在宋孜的面子上,夏玉嬋沒有多追究,暫時還留她住著。 臨近晚宴時間,來的客人多了,自然就有人問起了花漾的事。 這種事不好當(dāng)面問正主,于是有人悄悄向宋凌打探,“原逸那老婆怎么沒在?” 宋凌嗤了聲,“上不了臺面唄。” 原逸和花漾結(jié)婚至今,除了當(dāng)初在公司官微上發(fā)布了一則結(jié)婚的消息,就再無音訊。家里的親戚都沒見過這個原太太是何方神圣,長得如何。 眾人聽聞宋凌的話,頓時覺得內(nèi)有乾坤,紛紛問道:“怎么回事?長得很丑?” 要說長相的話,宋凌摸著良心,花漾長得不丑,而且還比大部分人都漂亮。 但她就是不愿意承認(rèn),更不想往她臉上貼任何金。 她還記得自己被一群小屁孩架在樹林下打手心的屈辱事,現(xiàn)在花漾不在,她更不可能說她一絲一毫的好話。 “丑得沒眼看?!彼瘟鑹褐瓪?,“農(nóng)村來的,粗手粗腳,沒一點氣質(zhì),滿口臟話,還愛打架,就是一個沒見識的鄉(xiāng)下妞?!?/br> 眾人聽得皆是一驚—— “不會吧?!?/br> “難怪一直不露面了?!?/br> “我就說,夏奶奶七十歲這么重要的日子都不讓她出席,肯定有原因。” “真沒想到原逸千挑萬選找這么個老婆……” 來的這些親朋都屬原夏兩家的分支,長輩們都愛互相攀比自己的子女,眼光都極高,現(xiàn)在聽到這樣的話,一個個都不禁對原逸生出幾分同情,往日里事業(yè)上比不上原逸的這時候也覺得高他一等,揚眉吐氣起來。 原逸的堂兄原巍常年在國外做電子業(yè)務(wù),其老婆聽見了這件事,偷偷跑去告訴了原巍,兩人一頓低笑,恰好這時原逸走來,原巍不懷好意地攔下他,挑起這件事: “怎么沒有看到弟妹呢?” 原逸淡淡,“她家里有點事?!?/br> “哦?”原巍似笑非笑道:“結(jié)婚這么久都不帶出來給我們看看,難道是弟妹長得太漂亮,怕我們看到了自愧不如?” 原逸在職場上見多了這種看似玩笑實則嘲諷的話術(shù),他笑而不語,本懶得解釋,可想起那晚看流星雨時花漾映著火光的笑臉,不覺無意識地低聲回了一句: “是?!?/br> 原巍一怔,沒想到他竟然會順著自己的話抵回來,尷尬地笑了笑,向四周起哄:“那你就讓弟妹出來讓我們見識見識唄!” 眾人成功被他帶起了節(jié)奏,吵著要見這位神秘的原家少奶奶花漾。 夏玉嬋見狀有些為難,正欲出面解釋,外面張阿姨進來說, “少爺!小太太回來了!” 原逸愣住,“什么?” 張媽身體讓開,身后緩緩走進來一個窈窕靚麗的女人。 原逸:“……” 眾人:“……” 花漾穿著米白色的羊絨斗篷,帶著同色系的貝雷帽,帽子上有個小巧的紅絲絨蝴蝶結(jié),點睛醒目。黑色小腳褲,高筒長靴,整個人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黑順的長發(fā)溫婉地垂在肩上,皮膚白皙,明眸皓齒,臉頰泛著淡淡的紅色,裹著一路的風(fēng)塵仆仆。 她解開斗篷,摘下手套,笑盈盈地走上前,聲甜人美:“奶奶,生日快樂,祝您壽比南山,青春常在?!?/br> 看著面前這個既熟悉又略陌生的女人,原逸有些懵。 原逸對花漾最近的記憶還停留在三陽農(nóng)場時那個騎著馬,爬著樹的調(diào)皮姑娘身上,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現(xiàn)在面前這位從衣品到氣質(zhì)都高貴優(yōu)雅一身精致名媛范的女人,他根本不敢把這兩個人聯(lián)系在一起。 甚至有一秒鐘,他在想,是不是花漾還有個同胞胎的meimei? 原逸動了動唇,“……漾漾?” 花漾終于扭頭看向原逸,曖昧地眨了眨眼,“不好意思,老公,航班延遲,我來晚了些。” 原逸被這個wink和那聲酥甜的老公閃到了,心間頓時如潮翻涌,喉頭輕滾—— 真的是她…… 夏玉嬋看到花漾來了,高興地拄著拐杖往前走,握住花漾的手上下打量,“漾漾啊,奶奶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br> 花漾溫柔地握緊夏玉嬋的手:“奶奶,您過七十大壽我怎么會不來呢?!?/br> 宋孜也展露笑容,“趕回來就好,奶奶一直盼著你呢?!?/br> 這邊一家人其樂融融,那邊剛剛聽了宋凌那番話的親戚們也看懵了。 尤其是原巍的老婆,看到花漾這一身高級又年輕的打扮,瞬間把自己比了下去,不禁有些酸, “二姨,你不是說原逸他老婆農(nóng)村來的,長得不能見人,鄉(xiāng)下妞嗎?怎么,逗我們?” 宋凌萬萬沒想到花漾竟然回來了,而且還這么巧卡在夏玉嬋生日宴會上。她胡扯的一通話被當(dāng)眾打了臉,只好強行給自己小聲挽尊: “人靠衣裝,都是打扮出來的,里子就是個花瓶,一點內(nèi)涵都沒有,我估計她大學(xué)可能都沒讀過。” 她雖這么說,但到底是不是打扮出來的,大家都有眼睛。 花漾幾乎沒有怎么化妝,只是淡淡幾筆描眉涂唇就足夠驚艷。 尤其那皮膚,更是白到像雪豆腐。 原巍的老婆跟宋凌翻了個白眼,一副被玩弄了的樣子,大家也都遠離了宋凌,宋凌見狀不淡定了,為了給自己挽回面子,故意跳出來道: “漾漾來了啊,真好。今天奶奶過大壽,你給奶奶準(zhǔn)備了什么禮物嗎?” 夏玉嬋生日,眾人送的不是翡翠玉鐲,就是名貴蟲草,每樣挑出來都價值不菲。宋凌這么一提,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花漾的手上。 可她卻好像沒什么準(zhǔn)備,兩手空空地進來。 原逸立即給花漾打圓場,“我送的就是我跟漾漾一起送的。” 夏玉嬋也說,“對對對,人來就好,我什么都不缺,不講究那些虛的?!?/br> 同時,暗中給宋孜遞了一個【管好你meimei的嘴】的眼神。 宋孜見狀,趕緊跟宋凌使眼色,宋凌收到被警告的信號,總算訕訕閉了嘴。 可張阿姨卻解釋道,“小太太沒有空手來,她帶了一份禮物,因為太大了,我先放在了偏廳。” “是嗎?”夏玉嬋喜笑顏開,覺得是一份突然的驚喜,“漾漾給我送什么了?” “對啊,藏起來干什么,讓我們都看看唄?!痹〉睦掀趴吹皆〉哪抗庖恢痹诨ㄑ砩蠏撸叞抵衅约耗腥诉叢桓适救醯?。 花漾不好意思地笑:“一點小心意,上不得臺面,當(dāng)然不能和大家的比。” 她越是這么謙虛,大家就越是被勾起了興趣。 “看看吧?!?/br> “對啊,看看吧,反正宴席還沒開始,閑著也是閑著。” 既然如此,夏玉嬋便笑著問:“漾漾,你介意給大家看看你的禮物嗎?” 花漾垂眸,一舉一動極為淑女端莊,“當(dāng)然不介意?!?/br> 說完,她喊張阿姨,“張姨,麻煩你幫我把禮物拿過來一下?!?/br> 沒過幾分鐘,張媽和另外一個阿姨抬著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進來,眾人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等她們把裹著的外包裝拆開后。眾人的目光微微一怔。 “一幅畫?” 這幅畫看著平平無奇,畫上是兩個穿著樸素的女人靠在一起,看著遠方。 實在是沒有看出有什么亮點,也不是什么名家名作。 房內(nèi)所有人,包括原逸都沒有看出這幅畫的意義。 原巍的老婆笑了,輕輕端著茶杯:“這幅畫畫的什么?恕我學(xué)識淺薄,沒太看出來?!?/br> 花漾不卑不亢地對這個話里夾槍帶炮的女人彎了彎唇,“你看不出來沒關(guān)系,畫是送給奶奶的,她能看懂就夠了。” 原巍的老婆被白白賞了這么一句,臉色有些難看,氣得沒再說話。 夏玉嬋被人扶著走上前端倪畫,手情不自禁地?fù)崦嬌蟽?nèi)容,須臾,聲音都打著顫,“漾漾,你是怎么做到的?” 老太太語氣激動,一看就是喜歡到了心坎兒里。 原逸也有些疑惑,“奶奶,這畫是?” “這是我和漾漾她外婆當(dāng)年認(rèn)識的時候在一處樹林里拍的照片,你看,伸手的這個是我,旁邊這個是她?!?/br> 原逸:“……” 眾人:“……” 這張屬于夏玉嬋和蘇一鳳年輕時的照片早已泯滅在時光中,彼此都沒有備份,花漾憑著蘇一鳳的回憶,和家中兩人的舊照,巧妙地用油畫的方式重新恢復(fù)了這張照片,用色彩呈現(xiàn)于紙上。 夏玉嬋喜歡得愛不釋手,反復(fù)問花漾:“漾漾,你請誰畫的,太像了,真的太像了?!?/br> 老太太一連說了好幾個像。 花漾特謙虛又小驕傲地笑了笑,“我自己畫的,讓奶奶見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