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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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炎冥心中恨意滔天,咬牙切齒的說道,“那個蛇蝎女人,竟然跑到了環(huán)羽皇朝去了?” “是啊,這個女人太深的算~計了,我和你都被她算~計了?!痹聰負u了搖頭,苦澀的說道,“前幾日我才知道,她不是我的女兒,哎,整個弦月王國,都被她給算~計了?!?/br> “這是怎么回事?”炎冥問出心中的疑問。 “若你能再見到她,你親自去問吧。”月斬說完,緩緩拿起手中的佩劍,放在自己的頸間,大笑三聲:“我月斬為當(dāng)世的梟~雄,雖然多疑,但實實在在也是這豐饒大陸弦月王國的王!即便死,也要死得風(fēng)光!” 說完,他一劍抹下,在弦月王宮大殿的龍椅上自盡了。 “鐺~~~~~鐺?!睂殑β涞?,月斬的頭靠在龍椅上,歪著腦袋,鮮血順著他的頸部流了下來,一代梟雄,弦月王國的國主——月斬,自刎在他的王宮大殿中。 他當(dāng)年種的因,還了今日結(jié)的果。就如當(dāng)年炎烈被他逼~得自刎將軍府一樣,今日月斬被炎烈的兒子炎冥,逼~得自刎于王宮的大殿中。 善惡之間,因果循環(huán)。 紅塵凡間,終究要還。 不知因果,何來始終。 不入因果,無有起末。 不解因果,未有煩憂, 不出因果,輪回春秋。 不昧因果,隨遇心修, 不落因果,天長地久。 第七十四章 整頓弦月 豐饒大陸334年十月,曾經(jīng)三分豐饒大陸的一代霸主,東域弦月王國,被炎冥率領(lǐng)的飛雪帝國軍團攻破王都,從此消失在這片富饒的大陸上。 曾經(jīng)的王都,此時卻成了北國飛雪帝國的一座城池。 這幾日,炎冥令飛雪帝國的將士們將這場戰(zhàn)爭死去的雙方將士們尸體,該燒的燒了,該埋葬的埋葬了。 雖然炎冥憎恨月斬,但當(dāng)他自刎王宮的那一刻,一切的仇恨都煙消云散了,炎冥從未有過如此的輕松,即便還有遺憾,未能殺掉那曾經(jīng)害自己的月玲芯,但她早已遠赴南疆成了南疆的太子妃,帝王雪龍淵可以答應(yīng)他攻打弦月王國,但一定不會同意他再次率兵攻打南疆環(huán)羽皇朝。 炎冥站在弦月王都內(nèi)一座風(fēng)景秀麗,青山綠水,四周安安靜靜的一座陵園中,看著眼前的一座合墓,回想著幾日前的場景: 月斬自刎后,炎冥從他的宮殿中走出,將一切的事情與站在門外的飛雪帝國將領(lǐng)安排妥當(dāng)后,便獨自一人來到了沈昊的府中,并讓他府中的下人們?nèi)?zhǔn)備一口兩人大小精致尊貴的白玉寒棺。 他抱起沈昊的尸身,緩緩地將他放入了棺中,輕輕的,炎冥用雙手替沈昊理了理他的衣衫——新婚時的真紅對襟大袖衫,看著眼前熟睡般的好友,眼睛紅紅的。 隨即,他讓兩名侍女將倪詩音的尸身抱起,之后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入同一個棺中,緊挨著沈昊,并且讓兩名侍女將她們夫人倪詩音的鳳冠霞帔仔細的整理完后,便讓她們?nèi)ぽv馬車來。 當(dāng)屋中只剩下炎冥一人,他看著玉棺中的兩位好友,一滴眼淚不自覺的滑落到地上,他看著沈昊和倪詩音猶如新婚般的緊挨在一起,緊閉著眼睛像睡著了一樣。 伸出雙手,炎冥將沈昊的左手與倪詩音的右手放在一起,并讓他們手牽著手。 最后看了眼兩位好友的遺容,炎冥沉痛,依依不舍的親自替他們將這口雙人玉棺的棺材蓋緩緩的合上,從此以后,他二人與自己陰陽兩隔,此生再也不能相見。 “噠噠噠?!毖宗びH自壓著裝玉棺的馬車,前往弦月王都唯一一處在王都中的陵園。 找了塊山清水秀,四周無人的地勢,炎冥令人在此挖坑,將裝倪詩音和沈昊的玉棺放了下去,并填上了泥土。 拿著他讓侍女們事先準(zhǔn)備好的無字碑文,炎冥將它立在玉棺的泥土上方,隨即拿出那支倪詩音送他的捕風(fēng)捉影箭,右手以箭代筆,“唰唰唰”的奮筆疾書,只見那些字入碑三分,清晰可見:“弦月王國第一忠將沈昊,弦月王國忠將之妻倪詩音之墓?!?/br> 隨后,他將此箭深深的插~在碑前的泥土中,然后親自為二位好友之墓上了一炷香。 緩緩的,炎冥從衣中拿出倪詩音的絕筆信,握在手上,將它點燃,看著它一點一點的燃燒,最后在他的手中化為一團灰燼,隨風(fēng)而散。 在二人墓碑的旁邊,炎冥又令人挖了一個坑,將他二人的武器,當(dāng)世排名第六的名器,沈昊生前使用的破軍玄冥刀,和當(dāng)世排名第八的名器,倪詩音生前使用的追云逐日弓以及兩支捕風(fēng)捉影箭放入里面,埋了起來。 回頭最后看了眼兩位好友的墓碑,炎冥低聲說道:“緣起冬飄飛雪滿天,緣滅此生再難相逢?!?/br> 轉(zhuǎn)過身,他靜靜的離開了,離開前下令道:“從今以后,此地安排人每日守墓,若有盜墓、心懷鬼胎者前來打擾二位亡靈,殺無赦!” “遵令!” 從回憶的思緒中醒來的炎冥對著合墓深深一拜,口中說道:“沈兄,倪姑娘,冥今日看望你們二人之后,不久就要離開弦月王都,下次再來看望二位,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冥今生對不起二位,愿你們來世也是恩愛夫妻。冥只愿來世能償還二位。” 說完,他再無掛念的離開了陵園。 順著弦月王都的街道,炎冥看見此時城中早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往日的氣象,雖然如今巡邏的是飛雪帝國的將士們,但弦月王都的百姓依舊正常的生活著,對于他們來說,僅僅只是換了一個統(tǒng)治者。 走到曾經(jīng)弦月王都的宮殿,炎冥召集著以前弦月王國的大臣和飛雪帝國的將領(lǐng),嚴肅的說道:“從今日起,弦月王都僅僅是飛雪帝國的一座城池,你們?nèi)暨€想要自己的仕途,那便親自前往飛雪帝國的帝都飄雪城,憑借自己的實力謀取一官半職,若不想當(dāng)官的,那你們便在這座城中安安分分的生活著,遵循飛雪帝國的制度。” 說完,他看著下面那些曾經(jīng)飛雪帝國的大臣們沮喪的低著頭,忽然,他看見了一生的摯友,黃天佑的父親——黃文旭,笑道:“黃伯父,您也在這?若您不嫌棄,我可替您上書一封帝王陛下,舉薦你?!?/br> 黃文旭抬起頭,看著炎冥笑了笑,道:“炎將軍,謝謝你還記得你與天佑的恩情,不過我不想再當(dāng)官了,安安穩(wěn)穩(wěn)的就在弦月王都過完這一生,挺好的。” 見此,炎冥也不再強求,說了一句:“那我便不強求伯父了,若您有什么需要,盡管和我說便是?!?/br> 說完,炎冥轉(zhuǎn)頭看著其他的大臣,話鋒一轉(zhuǎn),道:“這段時日我暫代帝王陛下整頓這弦月王都,我聽聞以前王都的風(fēng)氣很不好,所以這次整頓,你們做好心理準(zhǔn)備。” 接著,炎冥示意他們都離開,離開前,他對著黃文旭說道:“黃伯父,幾日后我會登門拜訪我的兄弟黃天佑,請您事先告知他?!?/br> 黃文旭聽見后,對著炎冥拱手作揖,沒有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了宮殿。 看著這些曾經(jīng)弦月王國的大臣們沮喪的樣子,炎冥微微的搖了搖頭,輕嘆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啊?!?/br> 幾日后,炎冥派人整頓著弦月王都,城中的達官貴族們有被清理的,有絲毫沒被清查的,被清理的都是些貪~官~污~吏,而潔身自好,清廉的炎冥則絲毫沒有去動他們。 將許多貪~官~污~吏清查后,炎冥也沒有要他們的性命,僅僅將他們的府邸及財產(chǎn)收繳后,讓他們做回了平民百姓。 而這段時間,許多達官貴族知道弦月王國曾經(jīng)的右丞相黃文旭的兒子黃天佑與炎冥交情不菲,于是紛紛上門拜訪,想要獲得庇護,然而黃文旭很聰明的將大門緊閉,拒絕一切的來訪,并且不讓他的兒子黃天佑出府。 經(jīng)過一個多月的整頓,弦月王國差不多被清理的煥然一新,而炎冥他也收到了帝王雪龍淵的旨意,弦月王都中所有的事情均由炎冥做主,一切事務(wù)代他處理。 第七十五章 一生的兄弟 東域的冬季雖不及北國那般寒冷,但也沒有南疆之地那般的溫暖,總體來說,穿多了覺得熱,穿少了又覺得冷。 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衫,炎冥今日難得的清閑,拋開了所有的事務(wù),獨自一人走在曾經(jīng)弦月王國的王都——弦月王都,如今飛雪帝國一座東部的城池弦月城。 看著這個自己曾經(jīng)出生的故鄉(xiāng),如今卻被他親手率領(lǐng)他國之兵毀滅了,炎冥的心中唏噓不已,但他沒有絲毫的留念,若要說唯一的惋惜,那便是曾經(jīng)的故友,有的永遠的離開了這世間,而有的遠走他鄉(xiāng)。值得欣慰的是,他一生都不會忘記的兄弟,兒時的玩伴,那個死胖子黃天佑,如今還在這座城市里。 今日炎冥推掉一切事情,就是為的見一見他的兄弟黃天佑,不為別的,只為那永不泯滅的兄弟情。 走在這條熟悉的路上,兒時已經(jīng)不知道走過了多少回,炎冥一邊回想著當(dāng)年,一邊朝著黃天佑的府中走去。 從才子道一路走到醉仙樓,再從醉仙樓來到了弦月城最熱鬧繁華的月明街,大約走上一百米,便會發(fā)現(xiàn)右側(cè)有一個隱蔽的小胡同入口,右拐就走到一條狹窄的小巷。 走到這條七拐八拐的小巷盡頭,眼前豁然開朗,就能看見一個清澈見底的長方形寬闊池子,斜對面便是一座高雅的府邸,曾經(jīng)弦月王都右丞相黃文旭的府邸,也是黃天佑住的地方。 定睛一看,那池子中有人在喂里面的錦鯉,像是過往的行人。 在以前,黃文旭就很隨和,作為右丞相卻沒什么架子,所以雖然這池子在他府邸的斜對面,但他從來不在意這些過往的弦月城百姓來池中喂魚。 不管有多少人在那池中喂過魚,池子里的泉水總是那么清,還那么暖,即使在冬天也那么溫和。因為池底總有那一股活水,不停地“咕嚕咕?!钡赝厦埃?,冒。 在這個長方形池子的西北角,有一個小出口,水就從那兒流出去,形成了一條小河——凈水河,雖說是小河,卻只有一米寬,也可以說是小溪。小河里還有像翡翠一樣翠綠的水草,被水推動著、搖著,休閑地擺動著。凈水河就是從右丞相府門旁流過小巷間,再流過醉仙樓旁,流進月明街,匯成星月洲,最后奔入寒月湖。 抬腳邁步朝前,一步一步的朝著黃天佑的府邸走去,每一步,炎冥都走的那么小心翼翼的,仿佛在走著他的童年,生怕一使勁,將這段美好的童年回憶踏碎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當(dāng)炎冥走到府邸的大門前時,伸出右手,緩緩地扣響了大門。 “鐺鐺鐺?!蹦菐е?jié)奏般的聲音,仿佛不僅僅是扣著的大門,還有兒時那美好的回憶。 “吱呀”一聲,一名府中的老人將大門打開,看見炎冥后,一愣,隨即似乎想起了什么,連忙施禮道:“請問是炎將軍?” 仔細看著眼前這名下人,炎冥笑著回施了一禮,道:“原來是陳管家啊,多年不見,您可還好?” “哎,老了,哪像你們年輕人啊?!痹瓉泶巳艘恢笔怯邑┫喔械墓芗?,炎冥從小就認識他。 看著眼前已經(jīng)白發(fā)蒼蒼的老者,炎冥唏噓感嘆著:“當(dāng)真歲月不饒人啊。” 這名陳管家打開大門,讓出道路,做出個請的姿勢,炎冥對他拱了拱手,笑著走了進去。 順著熟悉的道路,炎冥走到了院中,只見那早已站了許多人,恭敬的等著他的到來。 為首一人正是曾經(jīng)弦月王國的右丞相黃文旭,而他身旁則是站著他的夫人。 炎冥對著他們恭敬的施了一禮,道:“黃伯父、伯母,你們好?!?/br> 二人連忙回禮,道:“炎將軍客氣了?!?/br> 隨后,炎冥微微轉(zhuǎn)頭,就看見那個他一生都不會忘記的兄弟,胖胖的大肚子挺在那,不過幾年過去了,倒是比原來瘦了些,以前兩百來斤,現(xiàn)在估計約莫也有一百五六十斤,而那臉上還是圓圓的rou乎乎,即招人喜歡又讓人討厭。 站在他身旁的則是他的妻子楊瑩瑩,嬌小可愛的站在黃天佑的身旁,與他手牽著手。 看著二人如今如此幸福,炎冥心中很是欣慰。 “小冥冥?!秉S天佑在如此嚴肅的場景,此時居然冒出了這么一句話,但看他的樣子卻是小心翼翼的說著。 當(dāng)這句話從黃天佑的口中叫出來后,炎冥瞬間心中一暖,兩眼止不住的流下了淚水,哽咽的說道:“死胖子,你還是這么讓人惡心。” 一聽這話,黃天佑立馬松開他妻子楊瑩瑩的手,朝著炎冥奔來,那個體積,像極了一團rou乎乎的rou球,猶如rou彈戰(zhàn)車般朝著炎冥滾過來。 他跑到了炎冥的跟前,張開雙手,直接用力的抱著炎冥,哭著說道:“小冥冥,曾經(jīng)我以為你死了,我好傷心,沒想到今日能在這樣的場景見到你。”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若是以前,這死胖子sao~包的跑來抱他,還這么惡心的叫他,他一定都是一記飛腿,直接將他踢飛,但是今日,炎冥此時此刻的心情,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伸出雙手,炎冥也同時用力的將他這個好友緊緊地抱住,真心的說道:“天佑,我一生的兄弟!” 此情此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潸然淚下,黃文旭心中暗道:“看來這炎冥沒有變,還是像以前一樣重情重義,或許,變的是我們這些人對他的看法吧?!?/br> 隨即,黃文旭示意大家都離開,而黃天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朝炎冥的身上擦著,炎冥卻絲毫沒有嫌~棄他的舉動。 轉(zhuǎn)過頭,黃天佑哭的跟個大豬蹄似的,對著楊瑩瑩說道:“瑩瑩,今晚我要和小冥冥敘敘舊,你就不必等我了,對不起?!?/br> 楊瑩瑩微笑的說著:“夫君,我自己能照顧自己,你陪炎公子好好聊聊?!闭f完她對炎冥莞爾一笑,轉(zhuǎn)身回去自己的房間。 當(dāng)晚,醉仙樓三樓天字號雪月迷夢包間中,偌大的一張桌子旁,坐著三個人。 眸若星辰的炎冥,肥的流油的黃天佑,以及那悶sao的拿著扇子獨自扇風(fēng)的歐陽灰。 八年后再次相聚,曾經(jīng)的九個人,如今只剩下了他們?nèi)恕?/br> 炎冥端起酒杯,對著黃天佑和歐陽灰敬了一杯,感嘆的說道:“我們在此相遇,當(dāng)年的九個人,除去你的妻子楊瑩瑩外,沈昊和倪詩音皆因我而死。但不知其他三人?” 黃天佑傷感的回道:“沈昊和倪詩音的死不能全怪你,若他們像我一樣,也許現(xiàn)在我們還坐在這喝酒,可惜沈昊生來就是個軍人,他的心只忠于弦月王國?!?/br> 歐陽灰搖了搖頭,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接著黃天佑的話說道:“至于樂部韓大人的雙胞胎女兒,韓菲菲和韓珍珍,她們幾年前,因為機緣,加入了江湖中的大門派幻畫坊。至于錢八衣,哎,或許是因為他太油滑了,聰明反被聰明誤,得罪了一名王都中的權(quán)貴,被月斬發(fā)配西荒邊境,這幾年都沒有消息,生死不知。” “哎。”炎冥看著二人,嘆了口氣,問道“你們二人今后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