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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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莫要氣惱,等這場過去之后,我自然會派人把賠禮送到?!?/br> 清機真人面上冰冷,若不是為著面上的這點和睦,他根本就不想和齊霽說上半句話。 “不用了,小徒福氣淺薄,受不起閣主的賠禮?!?/br> 齊霽聽后也不生氣,只是莞爾盯著場中的人。 少女持劍而立,受她一招的人已經(jīng)鮮血滿臉,而她渾身干干凈凈沒有沾染上半點血污,身上和眼里干凈的令人詫異。 似乎眼前的慘狀根本不入她的眼。 齊霽的手指在袖中屈起來,手指慢慢的摩挲著自己的指節(jié),帶著一股讓他血液都沸騰起來的詭異興奮。 一點都不難受,和上次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這個少女,明明和她沒有半點都不像,偏偏神情偶爾有十足十的想象,或許他可以將獻祭的犧牲人選再擴大一些? 畢竟只有一個,太不保險了。 明苑感覺到諸多目光加在自己身上,她早已經(jīng)習(xí)慣,根本不放在心上。只是挑眉冷眼看著阿曼, 血流的越來越多,混著冰凌融化后水不停的流淌下來。 “認(rèn)輸了嗎?”明苑問。 阿曼只是慘叫,喉嚨里如同拉破風(fēng)箱似得發(fā)出嗬哧聲響。下面的男人一躍而上跳到臺上就要和她拼命。 明苑冷笑,根本就不怕他。 這里是玄午山的地盤,想要對她動手也要看看自己到底夠不夠格。 果然懷敏懷真帶著其他幾個弟子上來,直接隔在她和那個男人中間。 “貴派弟子輸了?!睉衙艨戳四莻€女人一樣,那個女人的容貌算是徹底的毀了。 原本還算俏麗的臉上滿是鮮血,一時分不清到底哪里是傷口哪里是被血染紅的肌膚。 “還不把人松開?”懷敏看了后面的明苑一眼。 明苑原本就沒打算把人放出來,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打算讓人活著下臺,先毀容還是她以前的習(xí)慣。讓她心情不好的,不能死的痛快,一定要在她手里遭受一番折磨。然后才慢慢的讓人死去。 被懷敏這么一說,她哦了聲。不情不愿的抬手破開冰封。 阿曼手腳都已經(jīng)被冰塊給凍的毫無知覺。她的靈力隨著流淌而出的鮮血流失,冰封一破開,她就直接跌坐在地。 明苑看也不看她,懷真見著一地的血水,見前面的懷敏盯著這對男女,隱約臉色不妙。果然見著那男人面色猙獰。 “我殺了你!” 懷敏抽劍擋在前面,他看了一眼懷真,懷真會意立刻帶著明苑離開。 那男人見狀就要追過去,徑直被懷敏攔住,“之前是貴派弟子出言不遜,如今落得如此下場,怨不得別人?!?/br> 那男人臉色青青白白的變了一通,再看上四周全是警戒的玄午山弟子,心下知道在這個時候,他絕對討不了好。 他伸手抱住同伴離開。 明苑回去的路上被人一路目送,點到為止不傷性命,是比試時候的規(guī)矩。但是明苑卻是眾目睽睽之下破了這個規(guī)矩,雖然說她沒有傷及性命,但是剛才那番所作所為,和點到為止沒有半點關(guān)系。 場上的血水很快被處理干凈。和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白衣青年扇動著手里的扇子,他轉(zhuǎn)頭往明苑那里看去。少女坐在那里滿臉的平靜,完全看不出有半點慌張又或者興奮。如 坐在那里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似乎那些全都不是她做的一般。 “說像,也有不像。說不像,這股殘忍還真是像得不得了。”白衣男人手里的折扇一收,輕輕敲在自己的脖頸上。 “少門主?”后面有人俯身過來。 白衣青年搖了搖頭,示意沒事。 有了明苑的這一場,后面的所有人都放開了手腳。說只是切磋武藝,可來的人哪個不是懷著將別人比下去的心思來的,怎么可能真的只想點到為止。 一時間臺上兇殘起來,倒是比之前多了許多看到。 白衣青年搖搖扇子,再看看明苑。之前還兇殘萬分的把人給毀容的少女,現(xiàn)在乖乖巧巧的坐在那里,看不出半點剛才的狠厲。 他見狀也悠然的搖扇,看著臺上的法器碰撞,你死我活。 即使有了剛才那一場好戲,接下來的人放開膽子,但說到底還是束手束腳,沒有一個能和那個少女那樣,毀人容貌,斷人經(jīng)脈。 還是不夠意思。他想。 這一日就這么過去了。 晚上懷敏把她叫過去,師兄妹圍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懷敏是大師兄,在清機真人身邊的時間最長,同樣也是最像清機真人的。 食不言寢不語,被他做到了極致。每逢到這個時候,就算是最喜歡亂動的蕭竹也不敢亂動。 懷敏放下碗箸,“小師妹待會師尊讓我們一塊過去?!?/br> 明苑點了點頭。 懷敏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蕭竹忍不住,“大師兄怎么了?” 平常懷敏都是有話直說,這次吞吞吐吐難得一見。 “小師妹,白天的事師尊有些生氣。” 懷真咦了一聲,“白天?就是那個被小師妹給打敗的那個么?”他滿心奇怪,“這又有什么氣生的?” 蕭竹正要應(yīng)上幾聲,結(jié)果看著大師兄臉色不太好,頓時閉嘴。 懷敏懶得和懷真蕭竹兩個說太多,只是告訴明苑要小心。 用過一頓飯之后,懷敏直接帶著明苑幾個到了仙緲峰的閣樓上。 清機真人講究清修,屋舍樓臺之類力求樸素,看著和山下的屋子也沒有太多區(qū)別。只是周旁霧氣縹緲,多了幾分仙氣。 一入屋子,清機真人就沉了臉,“跪下!” 清機對徒弟不說和顏悅色,但對女徒弟們從來不說重話。 此言一出,懷敏三個就立即變了臉色。 明苑沒有半點猶豫直接跪下。 清機手掌握緊,“你可知錯?” “如果師尊是指白日里,弟子毀了人容貌的話,那么弟子不知何錯之有?!?/br> 清機額頭上青筋暴出,“你!” 他看到小徒弟跪在那里,背脊挺得筆直,露出一番絕不屈服的姿態(tài)。 清機到底是喜歡這個小徒弟的,她是他親自救了下來,又帶回了山上,加上年紀(jì)最小。他對這個徒兒總有一些對待小女兒似的疼愛。 “大庭廣眾之下,毀人容貌還不知錯!此舉狠毒至極,為世人不齒。我平素教你修身養(yǎng)性,行俠仗義??稍踢^你這般毀人一輩子?” 明苑面對詰問面上不動半分,心里冷笑。果然還是行的正坐得直的真君子,和齊霽師父那個偽君子完全不一樣。 她才不知道什么修身養(yǎng)性,行俠仗義。這六個字和她完全沒有關(guān)系。 她只知道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斬草不除根日后后患無窮。她只擔(dān)心自己那幾下沒有打中太多那女人的要害,到時候恢復(fù)過來,少不得要帶著她那個男人過來要找她麻煩。得必須找個機會解決掉。 明苑對清機的想法覺得甚是可笑,又覺得所謂正人君子實在過于可悲。 這世上最要不得的,最容易被人下陷阱的,就是這些真君子。 “但是那個女人之前先污言穢語,”明苑說著暗地里掐了一把自個的大腿,頓時眼眶里就淚水汪汪。 她長得和個白蓮花似得,自然不會放過長相上的優(yōu)勢。 “她說的那些話,分明就是在那么多同道面前羞辱師尊,師尊說我下手狠辣,但是她說的那些話算什么!” 她說著哭了起來,眼淚和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嗓子里嗚嗚的,聞?wù)邆摹?/br> 當(dāng)時阿曼說的那些話,清機也聽到了,心下十分不滿,只是覺得和女子計較不好。 “師尊?!睉衙糸_口,“小師妹下手的確是有些狠了,但是也是為了師尊的顏面著想。畢竟人倫關(guān)乎的不僅僅是師尊的顏面,更是玄午山的臉面。那女子血口噴人,將師尊和小師妹的名譽和名節(jié)視為無物,就算是弟子,也不能輕饒了她?!?/br> “對,難道只能她傷師妹的顏面么?師妹年紀(jì)那么小,就被她那么破壞名節(jié),就算是殺了也不為過?!睉颜媪⒖贪言捊o接了過去。 話語之中殺意盎然。 所有的話都被兩個師兄搶了,蕭竹站在那里,“師尊,這真的不是師妹先挑的事!” 清機只是見明苑出手狠辣,心里吃驚。畢竟平常這小徒弟算的上乖巧懂事,對同門也算是謙虛有禮。 但是她出手那等暴烈,讓他狠狠的吃了一驚。 “那人的確是要教訓(xùn),但是你也做得過了?!?/br> 明苑一雙紅彤彤的眼睛睜在那里,和受了氣的兔子似得,不說話可憐巴巴的。 “修行最忌諱的就是心境不定,你那樣出手著實不妥。”清機看她紅了眼眶,再加上其他三個徒弟求情,到底先心軟了。 “不過你心靜不下來,也是事實。罰你回去抄寫十遍清心經(jīng)?!?/br> 原本的發(fā)怒就這么過了。 不過十遍而已,一天不到就能完成。蕭竹原本想要幫著明苑完成,被明苑擋在門外。 罰抄對她來說是很遙遠的事,她都記不得罰抄到底是什么滋味了。 她坐下來研磨鋪好紙張,剛剛坐下來才寫了幾個字,就感覺到有人靠近她的洞府。不過來人沒有惡意,被結(jié)界阻擋在外,也沒有強行進入。 明苑起身出去,發(fā)現(xiàn)是齊霽的那三個弟子。 平元見她出來了,“師妹?!?/br> 明苑這些年一直很注意和麟臺閣的弟子打好關(guān)系,畢竟她要靠這幾個人感化齊霽呢。怎么能不多費些力氣? “師兄有事?” 平元點了點頭,平鶴道,“師尊讓我們送了些丹藥過來,這些全都是師尊自己珍藏的,只有我們師兄妹三人才能得幾顆,現(xiàn)在師妹可是得了一瓶?!?/br> 明苑滿臉的受寵若驚。 “這怎么能行,”說著就一副不敢受的樣子。 平元只是要師弟把自己師尊對她的關(guān)照之情說出來,并不是真的要她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