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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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吧。”她心里胡思亂想的時候,茶杯已經(jīng)放到她的跟前。 明萊對齊霽這個貴客很仔細,送來的東西都是最好的,就連喝茶的杯子都是用整塊靈玉雕琢而成,明苑看一眼,都能感覺到從杯子中溢出的冰涼靈氣。 好好的法器,結(jié)果被齊霽用來泡茶用了。 明苑心里這么想著,伸手端起被子,照著齊霽教過的,觀色聞香品味。 “仔細品,用心去品?!饼R霽說著,手里竹勺將茶爐里燒滾了的水,直接倒入到已經(jīng)過了一道水的茶杯里。 杯子是用上好的千年靈玉雕刻而成,熱水入杯,過上一定時辰,水溫自己會變到適應(yīng)入口的溫度。 他手指摩挲著茶杯,見著面前的少女和只松鼠似得,笨拙的用他以前教的方法品茶。 她小心的品茶,眼睛不經(jīng)意往他這兒轉(zhuǎn)一圈,似乎是不經(jīng)意,目光落到他的身上,和他目光直接對上的時候,又像是受了驚,飛快的把視線一收。又落到她自己面前了。 “如何?”他問。 明苑決定不拍他的馬屁,這家伙太難對付了。她以前也曾經(jīng)想過要不要拍個馬屁討好一下。結(jié)果直接見到那些拍齊霽馬屁的人,摸不準(zhǔn)這個瘋子腦子里根本在想什么,一巴掌拍在狗男人的馬腿上,輕者被送出去,重者直接被丟出門。 就算是明苑自己,也沒法時刻能猜中齊霽的心里到底想些什么,既然如此,那么只有兵行險著。心里有什么說什么了。 “草木香味倒是濃厚,就是喝在嘴里光是苦了?!泵髟防蠈嵒卮稹?/br> 齊霽挑了挑眉,又給她倒了一杯,“你再嘗嘗這一杯?!?/br> 明苑疑惑的蹙眉,這前后兩杯難道還能喝出什么不同么?難道不都是一樣的苦味? “心境不同,自然茶水的味道也不同?!?/br> 齊霽說著,將手里的茶水往她跟前推了推,“你再嘗嘗?!?/br> 平日里齊霽對她不說給臉色看,但也很少有什么好臉色,他似乎總是那么高高在上,不可捉摸。 現(xiàn)在他這樣,簡直算得上和顏悅色。明苑干脆心一橫,直接從他手里把茶杯給接過去,一飲而盡。 齊霽含笑看她,“如何?可有感覺?” 明苑喝下去,老實回答,“苦味淡了點。” 齊霽點了點頭,“然后呢?” 明苑直接用蠢白的眼神對上他,“弟子沒有感覺到其他的了?!?/br> “你這個習(xí)慣倒是和她也挺像的?!饼R霽沒有勃然大怒,他只是心情頗好的坐了回去,將她面前的茶杯收了回來。 “她不愛喝茶,也不和其他人一樣喜歡烈酒,甚至沾酒就頭暈?zāi)垦!>屏繙\薄的叫人不敢置信?!?/br> 明苑僵在那里,怎么感覺她又被這狗比套路了? “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她的習(xí)慣改還是沒改?!饼R霽說著,看著杯中的茶水還有剩下,出聲提醒,“都喝了?!?/br> 明苑僵著臉,哦了一聲,提著杯子一口氣全喝了。 茶水比起第一杯來說,的確少了些許澀味??伤矝]能喝出什么太大的區(qū)別。 一口喝完,明苑心里的提心吊膽,已經(jīng)成了自暴自棄,只是她不會把自己露出來。她倒是要看看齊霽能給她玩出什么花樣出來。 “我們在這里呆的已經(jīng)夠久了,待會你去和清機真人說,該回去了?!?/br> 齊霽頓了頓,“真人現(xiàn)在可好了?” “師尊那里,聽師兄說,已經(jīng)好了不少。” 齊霽點點頭,“那你去吧?!?/br> 他說著,將她面前的茶杯收走。 明苑越發(fā)覺得他的態(tài)度曖昧不明,她抬頭瞥他,齊霽垂眼專心致志的處理手里的茶具,沒有分出半點精神在她的身上。 明苑那顆自暴自棄的心,頓時活泛了起來。 齊霽對她興致缺缺,似乎面前那套茶具對他都比她有吸引力的多,這給她一點希望。若是他認出來了,才不會是這樣一幅做派呢。 她高高興興出去,一到院子里,她就見著洛月還在那里。 從她去見齊霽到現(xiàn)在,少說也有一個多時辰了,洛月一直都站在那里,看這樣子,也不像是離開又回來的樣子。 明苑對洛月都有幾分刮目相看,這意志力,連她都自愧不如。 若是她,齊霽不見她,她直接走人,等哪日齊霽方便了她再過來。尤其齊霽這倨傲的脾氣在這里,走了反而還要放鞭炮慶祝。 “姑娘,閣主如何?” 沒等明苑回答,那邊的小仙童出來,“少宗主,那位請你進去?!?/br> 洛月在日頭下站了好會,身上依然整潔,他對明苑頷首,“我先進去了,姑娘請便?!?/br> 洛月入了室內(nèi),就聞到一股茶香。茶香裊裊,漂浮在空中。 他微不可見的蹙眉。 齊霽的情況,似乎脫離了他的預(yù)期。 “你來了?!痹敬瓜碌闹窈煹搅舜丝叹砹似饋?,齊霽清雋的背影在水霧中,縹緲?biāo)葡伞?/br> 洛月看到齊霽手持著茶杯,坐在那里望著他淺笑不語,心下重重的跳了兩下。過來給齊霽見禮。 屋子里的靈氣清冽而有秩序,不見半點慌亂。這和昨夜里探察的情況完全不一樣。1 他去看齊霽臉上,齊霽面上淡淡的,“少宗主過來可是有事?” “閣主說即將要回玄午山,所以晚輩過來想要拜見一下前輩。不知是晚輩哪里做的不好,讓長輩這么快離去?!?/br> 齊霽放下手里的茶杯,“你當(dāng)真想要知道?” 洛月微微頷首,他頷首的那刻,齊霽擲出手里的茶杯。茶杯沖著他面門而來,洛月側(cè)身躲開,玉白的茶杯貼著他的臉頰飛過去,上面的靈力幾乎割傷了他的皮膚。 “前輩,你這是做什么!”還沒等洛月把這話給說完,他只覺得一股至寒的靈力向他襲來,靈氣如水,以靈力為刀劍完全斬不斷。至陰至柔,極其難對付。 齊霽拿出備用的茶杯,斯條慢理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那兩下只是稍稍認真了點,果然見著洛月滿臉狼狽的半跪在地上。 “起來?!饼R霽持起茶杯緩緩道。 洛月此刻頗為狼狽,身上的白衣都出現(xiàn)了幾處裂開的痕跡。 “你的本事應(yīng)該比你現(xiàn)在展現(xiàn)出來的,要更多幾分吧?”齊霽說著,持起茶杯好整以暇看著洛月。 洛月臉色蒼白,額頭上豆大的淚珠落下。他一手撐在地上,盯著前面的男人。 “晚輩不知道前輩在說什么,晚輩只是過來看望前輩而已?!?/br> “看我?”齊霽溫軟的聲音里滿是不解,“我來這里這么幾日,你還是第一次過來。你是過來看我為什么這么快要走,還是來看看我,我心智是否還在,有沒有被那顆魔珠所侵蝕?” 洛月咬牙,“晚輩不知道前輩在說什么。” 齊霽坐在那里,昨晚那顆魔珠突然魔氣暴漲,他查看的時候,一小股魔氣趁虛而入。 他修為深厚,這小玩意看起來小,卻有自己的主意。 一小股的魔氣對他來說,并不為懼。只是這東西善于尋出人心魔,并且在其中作梗。引人心智失常,甚至發(fā)狂。 對他來說,虛幻和現(xiàn)實之間,其實并不是那么重要。但妄想借此來掌控他的身心,那未免就太可笑了。 “前輩說什么,我聽不懂?!?/br> 齊霽聽聞,只是笑了笑。 “這個東西我也不知為何出現(xiàn)在水底,也不知為何時機那么巧的,就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只是出現(xiàn)了,除去我之外,無人能掌控也是事實。我會將此物帶回玄午山。” “此事你應(yīng)當(dāng)沒有任何異議吧?”齊霽也不想和他多費口舌。 洛月單腿跪在哪里,齊霽沒有立即得到他的回應(yīng),有些不解的望去,視線落到他的身上,如有實質(zhì),洛月咬咬牙,“是?!?/br> 齊霽一笑。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你做的不錯?!?/br> 話語落下的下刻,洛月只見著眼前青影一晃,齊霽瞬移到了他的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這男人倨傲的很,目中無塵??此囊暰€也是空蕩蕩的,似乎面前沒有任何活物在他跟前一般。 洛月心胸中怒火翻騰,似乎要從雙眼里燒出來,齊霽的手點在他的眼睛上,“很生氣?可是你現(xiàn)在拿我一點辦法都沒有?!?/br> “記住,若是你沒有辦法對付我,那么心里再不舒服,記得也要把臉上收拾好了?!?/br> “我不知道你的真正打算是什么,但我不是個太有耐性的人,若是你再有個什么動作,被我知道了,那么發(fā)生什么事,你好自為之?!?/br> 齊霽的手壓在他的肩膀上,一股銳利的寒氣從肩膀處灌入。那股冰涼的寒意如同九淵之下涌動的萬年寒氣,催出心底壓抑住的那些屈辱的記憶。 他想要反抗,卻發(fā)現(xiàn)渾身上下都已經(jīng)被齊霽定住,動彈不得。 那股寒氣浮在體表,凝結(jié)出一層冰霜。 “我是這里的少宗主,我若是有事,閣主恐怕?lián)黄稹!?/br> 齊霽挑了挑眉,“是嗎?若是旁人,我還真的擔(dān)待不起。可若是你,那就不一定了?!?/br> 洛月額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寒氣順著脖頸往上蔓延,落下的冷汗被寒氣侵蝕,頓時化作冰珠。 齊霽放開手,沒有了灌入的寒氣,“我不是那些只看表面的蠢貨,或許他們還會和你講究個人證物證,但我卻沒有那個心情來和你糾纏?!?/br> “出去吧?!?/br> 寒氣在他身上驟然消失。 洛月趴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個男人果然已經(jīng)成了個瘋子! 洛月伸手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喘息。 他心里此刻恐懼和快意如同兩條扭曲的蛇,在心里交纏在一起。他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到底知道了多少。 他現(xiàn)在手里的本錢不多,也賭不得。 “閣主好好休息。明日晚輩恭送閣主等諸位前輩道友?!彼顺鋈ィ搅送饷嬉还膳怃伱娑鴣?。 那股窒息感,隨著迎面而來的暖意逐漸消失。 玄午山那邊來了人,將受傷弟子們帶回去,同樣的玄午山也送過來一些天靈地寶,作為這次明萊讓玄午山受傷的弟子暫時在門派內(nèi)養(yǎng)傷的酬謝。 洛月的臉色不太好,見著玄午山的弟子們都進了仙鶴背上的樓閣。 說了幾句話,就匆匆離開。 齊霽回到麟臺閣,麟臺閣一如他離開之時,他坐在那里,平元和平鶴傷了元氣,有他輸入靈力,還需休養(yǎng)一段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