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春意濃、與兄書、我做暴君童養(yǎng)媳的日子(重生)、穿書后我拿了巨額分手費[穿書]、我養(yǎng)成了一個病弱皇子[治愈]、追玫瑰的人、寒流之末、山海高中、舉人的典妻、魔帝盛寵:一品廢材太囂張
“看起來,你倒是挺熟練的,阿苑。”他道。 明苑一顆心頓時又噗通噗通亂跳,不知道狗男人說這些,是要干什么。 “弟子……以前下山的時候見過,師兄和弟子講過一些。” 齊霽笑了笑,“是嗎?” “那你平日里一定勤奮苦練?!饼R霽看了一眼她的手,“難怪如此熟練?!?/br> 明苑笑了兩聲,“是呀是呀,閣主多多夸我?guī)紫氯绾???/br> “好?!饼R霽伸手輕輕在她的頭上掠過,最后在她的臉頰輕輕擦過。 面前設(shè)下的結(jié)界已經(jīng)被明苑撤去,露出一條羊腸小道來。這條道路看著似乎已經(jīng)有一段時日沒有人走過了。道路上雜草叢生。 明苑和齊霽一道走了過去。 她一進去,渾身上下就開始緊繃。 “無事,有我在,阿苑一切皆可放心?!饼R霽道。 “是,我相信閣主?!?/br> 明苑嘴上說相信他,暗地里還是在掌心里積蓄起靈力,只要有變,她可以立即應(yīng)對。 這一路上走過來,遇上不少怪模怪樣的野獸,長著翅膀的白虎,還有隱藏在草叢里的雙頭蛇。 兩人一道七拐八拐,終于到了一處屋舍前。 屋舍修建的勉強還算過的去,不像農(nóng)舍,更像是出世的修士隱居之所。 “出來吧,我都來了?!饼R霽揚聲道。 過了好會,里頭出來個人,渾身白的嚇人,頭發(fā)眉毛等全都是雪白的。 在日光下一照,皮膚都成了粉色。 “你來了?!蹦侨苏驹谀抢铮粗R霽,他看了一眼齊霽身后的明苑。 齊霽和明苑一同被這人迎接了進去,齊霽對明苑道,“我有事和他說,你先去四處走一走?!?/br> 明苑離開之后,那白發(fā)人看了一眼明苑,又望了齊霽一眼,“你要找的人終于找到了?” 齊霽眼眸里蕩起笑波,春風化雨一般,在他眉眼里蕩開。 “是呀,”他說著看了面前的人一眼。 “幸好在你沒有闖大禍之前,你目的達到了?!?/br> 齊霽笑的古怪,“達到了?” 他笑了又笑,“天道無常,我到了此時才受教?!?/br> 她若愛他,那么他便得重生。如果她依舊不愛他,那么他如同惡鬼,此生永墜無間。 作者有話要說: 明苑:這狗男人騎起來果然開森! 齊霽:還想么? 第74章 醉酒 齊霽在室內(nèi)坐下,面前人拿了普通的河水來招待他。 “多年不見,你倒是比當年還要心軟了點。鐘黎?!饼R霽也不嫌棄,他端起放在桌上簡陋的水,抿了一口。 這人和他一樣,原先是玄午山的弟子,兩人生來就和常人不同。不過和那時心有天真的齊霽不同。鐘黎是因為和常人迥然不同的外貌,飽受欺凌,對外人懷有深深的惡意。 他在正經(jīng)術(shù)法上興趣平平,但對禁術(shù)卻十分有興趣。 鐘黎自小死了爹娘,受族人和同門欺凌長大,他對如何捕獲魂魄,和令人死而復(fù)生格外有興趣。對此甚至還頗有心得。只是有一次被人撞破,不得已叛逃,被齊霽領(lǐng)人追殺。 齊霽那時候良心未泯,何況兩人身世相似,有那么一點同病相憐。所以齊霽沒有殺他,放他走了,只是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記,不管鐘黎逃到天涯海角,都能被他找到。 當初齊霽一門心思想要復(fù)活明苑,也曾向他要過辦法。 “你現(xiàn)在也心滿意足了,來找我做什么?!辩娎枳谀抢?,佝僂著身軀。 當年他被追殺他的弟子重傷過,哪怕齊霽放他一馬,幾十年過去,靈力運轉(zhuǎn)艱難,臉上也露出凡人一樣的蒼老神色。 “你現(xiàn)在可是正道之首,我之前能告訴你的,都已經(jīng)告訴你了。再多的,我也沒有什么可說的。” “堂堂正道之首,去管一管正事不行?非得要和一個妖女糾纏不清?!?/br> 齊霽看了他一眼,“該我管的,我都已經(jīng)管了。那些人我也不欠他們的。至于她,是我私事。” 說著,他直接道明來意,“我問你,有沒有抽魂困魂之法。” “你要抽誰的魂,又是困誰的魂魄?”鐘黎慢慢問道。 齊霽笑而不語。 鐘黎一下瞪大眼,“你……” “就是她?!饼R霽點點頭。 鐘黎的神情一下古怪起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他,“當初從我這兒費盡功夫,要知道尸傀師的消息,去找人復(fù)活她的是你。現(xiàn)在要把她拘起來的也是你?!?/br> 鐘黎笑起來,他笑聲干啞而恐怖,“這么多年,你真是變得越來越難以捉摸了呢?!?/br> 說著,鐘黎尖細的笑著,“堂堂正道,你這么做,當真不怕有朝一日事情敗露,落得和我一樣的下場?” “我只是未雨綢繆罷了?!饼R霽放下手里的杯子,“若是用不著,那是最好。若是……” 他眼睛沉了下來,眼底彌漫上來的是濃厚的晦澀情緒。 “被你喜歡上,還真是她倒了八輩子的霉?!辩娎韬敛涣羟榈某靶Γ八懒?,你讓她安息都不成,費盡各種心機,甚至手上沾血也要把她給弄回來?!?/br> “等她回來了,你又要把她緊緊的拘在身邊,而且就算死了,她也沒辦法離你半步?!?/br> 鐘黎饒有興致的看著齊霽,“你怎么變成這樣的?” 面前青年的身上,感受不到半點魔門氣息,甚至一襲白衣高潔無塵,就是那高高在上的神君,見天地化眾生,干干凈凈令人自慚不已。 誰知道這樣光風霽月的外表之下,竟然魔念眾生呢? 鐘黎說著心里起了惡念,這樣的一個人,要是入魔了。那真不失為一樁趣事。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辩娎梃铊罟中Α?/br> 從正道墜入魔道的人,似乎是為了徹底和自己的過去決裂,甚至比那些魔門更加陰暗狠毒。 “真想讓他們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樣?!?/br> 齊霽伸手出來,“拿來吧?!?/br> 鐘黎看了一眼他的手心,“沒有?!?/br> “當初你不是可以強行招魂么,現(xiàn)在反正她在你身邊?!辩娎栊α?,“只要你把她給鎖了,她哪里都去不了,除了你身邊之外?!?/br> “其實你要是覺得她不聽話,喜歡到處亂跑的話。大可以把她煉成活尸,到時候她就唯你是尊,什么話都聽你的” 齊霽睜眼,他手指微動,鐘黎臉色大變,頓時就滾在地上。肢體抽搐。 齊霽為了讓鐘黎能好好聽他的話,在他身上下了蠱毒。 鐘黎性情古怪,不好相與。齊霽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沒有那么多心思和耐心和人糾纏。什么手段能叫人聽話,他也就用起來。 至于承受這個的人如何,只要在他達成目標前不死,那也沒什么。 鐘黎原本就白的過分的皮膚上,因為痛苦抽搐而顯出別樣的粉紅,原本已稍顯佝僂的身軀越發(fā)顫抖。 到了今日,齊霽也早不是當年的他了。 鐘黎也不記得當年齊霽放他一馬了。齊霽找上門來的時候,他也想要躲過去,只是齊霽沒有那個耐性,直接動了手,才給了他法子。之后更是遠遠躲開,誰知他竟然還留了一招后手。 “如何?”齊霽站起來,居高臨下的欣賞鐘黎如何滿地亂滾,靈氣絮亂。 粉色的皮膚下,有無數(shù)條細小的蠱蟲在蠕動。 鐘黎涕淚橫流,蜷縮在地上,身體里有千萬條蟲在不停的啃食他的軀體。 “我早就知道你沒那么容易聽話?!饼R霽輕輕嘆了口氣,雙手背在背后。 這一招還是和那個妖女學得。明苑對人能動手就絕對不會多費唇舌。她想要叫人做什么,若是馬上聽話,那么就罷了,若是不聽話,她就喜歡弄些叫人難受的毒物出來。 當年的自己清高的厲害,以為她那樣做過于狠毒。可是真正試過之后,才知道,其實她的做法才是最有用,最節(jié)省力氣。 說起來,在這上面,她還是他的授業(yè)恩師。 “躲,躲就有用了?”齊霽仔細的欣賞鐘黎的丑態(tài),心情極好。 南邊的蠱毒極其奇怪,而且一旦上了身,除去找當年煉蠱的蠱師之外。幾乎是無藥可解。 這些蠱蟲吸附在血rou之上,早已經(jīng)和受蠱者本身化作一體,就算強行拔除,也只是徒勞無功。 “你以為躲開我,就萬事大吉了?!饼R霽笑了,眉眼彎彎,看著心情很好。 “你既然不愿,那么就受著吧。” 齊霽說完,轉(zhuǎn)身要離開,衣擺被人抓住。他踢開鐘黎的手。走了出去。 明苑在外面呆著閑的把手里的古劍都拿出來到處敲敲了。 翼逡挨了她一頓教訓,可能是真的氣著了,在古劍里呆到現(xiàn)在也不肯出來。明苑沒有哄他的意思。 她對翼逡已經(jīng)夠有情有義了。甚至放縱得他敢直接插手她的事。 要是還這么下去,這劍靈還不知道會干什么來。 明苑晃了晃手里的長劍,然后一把給插到土里。 不愛出來就不愛出來,她還不稀罕呢。 她雙手抱胸,環(huán)視周圍一圈。 這地方算得上是偏僻,明苑探察了一圈,這周邊幾乎都沒人煙的,而且?guī)е还蓮娏业男g(shù)法禁制,估計看到的那個人以前得罪了不少人,所以這么如臨大敵的。 她扯了一根草下來,無聊的在手指間掰掰折折。聽到身后一陣呦呦鹿鳴,回頭一看,見著一頭白鹿正好奇的望著她。 白鹿生的一手好皮毛,油光水滑。一雙大大的鹿眼格外無辜的望著她。 白鹿沒有見過人,見著明苑這種,很好奇的走過來。然后站在那里瞅著她叫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