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春意濃、與兄書、我做暴君童養(yǎng)媳的日子(重生)、穿書后我拿了巨額分手費[穿書]、我養(yǎng)成了一個病弱皇子[治愈]、追玫瑰的人、寒流之末、山海高中、舉人的典妻、魔帝盛寵:一品廢材太囂張
“你要跟著去?”齊霽頗為驚奇。 明苑點頭,“師兄師姐都是為弟子受過,弟子不能真的看著他們送命?!?/br> 她這幾年受人家的人情好處不少,欠他們這么多,看著他們?nèi)ニ退溃鴮嵅缓谩?/br> 反正她只會悄悄的跟在后面,見著情勢不妙,就出手把這三個敲暈了。為了防止就這三個活著回來太扎眼,她還會挑一些看得順眼的,一塊救了拖回去。 這樣也算是保全清機和仙緲峰的名聲。 齊霽的臉驀地冷了下來,他冷聲道,“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重情重義了!” 他冷冷看她兩眼,明苑腦袋低下來。任憑他的目光在她臉上逡巡。 “弟子在仙緲峰受師兄師姐的照顧,如今他們替我受過,一個人躲起來,實在是說不過去?!?/br> 她不過就是不想欠人家人情罷了。 什么重情重義,這狗男人倒是知道給她戴高帽。 “為你受過,你這是怪我?” 這狗比!明苑頓時有了一巴掌把他給糊到墻上去的沖動。 “沒有,閣主,弟子以弟子的節(jié)cao起誓,弟子絕對沒有怪閣主。”明苑看了一眼懷敏他們離開的方向。 “只是弟子看看大師兄他們是否安好,到時候弟子還會回來伺候閣主的!” 說完,明苑立刻原地化作流光,消失了。 齊霽看著她原先站著的地方,眼尾紅了紅,嘴唇抿成一條線。 明苑追上了懷敏。 懷敏原先是想要她留在齊霽那里,就算他們師兄妹三人真的身死道消,那么還有一個小師妹能留在師尊身邊。 明苑知道自己若是現(xiàn)身,少不得要被大師兄給勸回去。大師兄的脾氣和清機是像了有七八分。明明不是親生父子,卻性情極像。 她不想到時候還被懷敏給捆住給齊霽送過去。 到了地方,懷敏一行人默默的去和領隊的弟子說話。 那弟子對懷敏等人也不是很尊敬,言語之中有些鄙視的意味。 聽說仙緲峰的小師妹在麟臺閣閣主那里,并且麟臺閣閣主說了計劃還有紕漏,那領頭的弟子神情開始變得詭異起來。 “也難為你們了,跑這么一趟,竟然還能遇見閣主。我們?nèi)肷竭@么多年,也無幸和閣主見上一面,更別提讓閣主指點我們。” “哦,對了?!蹦堑茏有Φ母裢庾I諷起來,“如果不是閣主,你們恐怕也不會在這里和我們在一塊吧?!?/br> 原本仙緲峰是出明苑一個,齊霽把她帶走了。掌門自覺顏面有損,這才讓清機把其他徒弟給獻出來。 “說起來也奇怪,閣主有親傳弟子三人,卻獨獨對你家?guī)熋们橛歇氱?。就算是平元師兄幾個,也沒有這樣受閣主的照顧?!?/br> 說著那弟子笑了幾聲,言語曖昧,“你家小師妹還真是討人喜歡呢?!?/br> 話語落下,原本無動于衷的懷敏突然出手,懷敏的劍出鞘,徑直加在對面人的脖子上。 “仙緲峰從不畏死,我們師兄弟來了,就是來了。如果我再在你們嘴里聽到詆毀我家?guī)熋妹?jié)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懷真在一旁,他不同于懷敏的滿臉煞氣,面上帶笑,不過看著總有那么幾分不懷好意。 “我奉勸各位師兄,謹言慎行?!闭f著,他就從懷里掏出一塊青石。往里頭注入些許靈力,里頭立刻傳來了平日里這些人抱怨門內(nèi)峰主甚至掌門的話。 頓時在場的人除去懷敏幾人之外,臉色大變。 “要不然的話,我可能手這么一抖,就把這個東西給不小心給甩到掌門那里去了?!?/br> “懷真!”有弟子立刻站起來,“你不厚道!” 懷真壞笑,“彼此彼此,只要師兄們嘴上干凈點,那么師弟我自然也不會記得各位師兄說過哪個峰主的壞話,可要是師兄們非要死心眼,和我們仙緲峰過不去。那師弟我可就說不好了?!?/br> 立刻就有弟子撲上來,懷真輕巧躲過,“搶也沒用,這小法器弟子可有好幾個,也準備了不少呢。師弟我可是準備了一盒子,給師兄們一人一個,都還綽綽有余。” 蕭竹立刻在一旁道,“沒錯!” “要是你們還敢亂說話,你們一個個的就都慘了!” 懷敏看向面前的領隊弟子,“啟明師兄,還請謹言慎行。” 那弟子的臉色十分難看,劍鋒架在脖頸上,雖然沒有和對敵那樣,直接逼上咽喉,但也能感受到一股寒冽的劍氣。 啟明沒動,懷敏見差不多了。徑直撤掉加在他脖子上的長劍。 啟明繞過懷敏,和其他的弟子一塊。 “啟明師兄,這幾個未免也太過囂張了。” 師長們對下面的弟子,不一定就是各種關(guān)懷愛護,平常難免會有各種怨言??墒菓颜孢@樣的,還偷偷把他們說過的話給收下來,用作威脅,實在是叫他們一口氣吞不下去。 “只管等著?!眴⒚髯聛恚懒诉@么一句。 明苑的隱身術(shù)在上輩子就練的不錯,她曾經(jīng)憑借這手本事,出入于玄午山。再活一回,這本事越發(fā)被她用的如火爐青。 翼逡不知何時從古劍里出來。他這段日子一直在劍里沉睡,不管明苑如何對著劍身敲打,就是不肯露面。 “老夫早就說了,要是你早些來,就沒有這么多事了?!币礤铱瓷先バ那椴诲e。 明苑冷瞥過去,一眼看的翼逡心驚膽戰(zhàn),“怎么了,難道老夫說的不對么?!?/br> “如果沒有你當初自作主張,還沒有這樁事呢?!泵髟犯趹衙羯砗?,“說實話我現(xiàn)在真挺想尋……” “這附近可沒有茅廁!”翼逡頗有些得意道。 翼逡回回都被明苑給插在茅坑糞池旁,這招對五識敏銳的劍靈來說,屢試不爽,反正每次翼逡都是被熏的要死要活。 所以翼逡都小心查探過了。 “沒了茅廁還有豬圈,還有牛圈,你以為我要折騰你,我還挑地方么?”明苑冷笑一聲。 她看了一眼那邊的懷敏眾人,又剮了他一眼,“你要主持正義,我不攔你。但是你要敢利用到我身上,到時候我就不是幾根紅線對付你那么簡單了。” 翼逡嘖了一聲,飄在那里雙手抱胸不說話了。 她還沒來得及要去哪里,就被齊霽帶了出來。當然她原本就沒想摻和到這種事里。所有有關(guān)那個妖物的,她都沒有去聽。 她知道的,只有一個能影響天時。 明苑的確還沒有聽說竟然還有能影響到天時的妖獸。 “老智障?!泵髟穯玖艘宦?。 “嗯,有事?”翼逡問。 翼逡是不知道智障是什么的,明苑也沒有和他解釋過,時日一長哪怕直覺覺得不是什么好詞,也順口應了。 明苑頓時笑的多了幾分深意,“你活著的時候,見過這種東西嗎?” 明苑說著又比劃了兩下,“我前生沒有聽說過,你六千多年前見識過么?” 翼逡滿臉茫然起來,“老夫……似乎曾經(jīng)聽說過,但覺得這種應該不是妖物?!?/br> “不是?那是什么?”明苑好奇問。 翼逡聽她一問,也陷入沉思里。他努力的在腦海里回想有關(guān)當年的一切。結(jié)果頭疼欲裂,絲絲電火在他周身浮現(xiàn)。 明苑見翼逡滿臉痛苦,嚇了一跳。 她折騰過他很多次,但還是第一次見著翼逡渾身上下一路電花帶火光。 “喂,老智障你怎么了!” 明苑喚了好幾次,翼逡周身的電光才漸漸消失。 “你怎么了?”明苑嘴里問著,上上下下的打量他。 翼逡痛苦的抱著頭,“沒事,只是老夫一想到千年前的往事,就頭疼欲裂?!?/br> 明苑奇怪的咦了一聲,“時間這么長,忘記了也沒什么,但你這個想不起來,還冒電光。你該別是有事吧?” “是不是有人把你的記憶給封印了???” 明苑說著,眼里多出幾分好奇,不過礙于剛才翼逡的一身電光,還是小心的和他拉開距離。免得他突然又冒電光,被波及到。 “老夫不知道?!币礤冶еX袋,過了好會看明苑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放心,老夫沒有事?!?/br> 她倒不是擔心他有事,只是擔心他一下冒電,電到她而已。 當然,這個明苑是不會主動說起的。 “你這么跑出來,你的姘頭不會生氣嗎?” “生氣也顧不上了?!泵髟房戳藨衙粢谎邸?/br> “他們這邊要是不管,弄不好真要沒命。他那里,我日后再去哄哄他,應該是沒事了?!?/br> 翼逡滿臉古怪,“老夫覺得,他是不是……認出你了?” 明苑一下心頭狂跳,一顆心差點沒沖出喉嚨。 她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不會。要是認出我,我們兩個就不在這里了。” 齊霽的瘋狂她領教過,如果認出她,她恐怕早就被他關(guān)了起來,哪里還能這么優(yōu)哉游哉的站在這兒。 翼逡想起在她記憶里窺見的五十年,也覺得有道理。 出事的地方是一個叫做仙游鎮(zhèn)的南方鎮(zhèn)子。南邊氣候濕潤多雨,幾乎空氣里都能滴水下來。 可是越走,明苑就感覺到那股水潤感越發(fā)稀薄,越發(fā)干燥起來。到了后面,她幾乎都覺得自己肌膚里的水分都榨干。 翼逡跟在后面,也不和明苑吵吵鬧鬧了。 “是大旱么?” 弟子們看到大片大片枯死的植被,皸裂的土地。 “就算是大旱,也不會只有這么十幾里地這樣。”領頭的啟明伸手捏了一下土壤,土壤干燥的連肌膚都感覺能一同吸取水分一樣。 “都小心點?!?/br> 所有人聽聞,都祭出身上的所有法器。結(jié)界加身,抵擋住迎面而來的一波又一波熱浪。 那熱浪guntang的,比玄午山的煉丹房還要更加炙熱。其實身上加了一層水靈,又有結(jié)界護著,可還是有些扛不住。 不多時有人見到了幾具尸體,尸體都已經(jīng)脫水成了干尸。 猙獰可怖的臉上,還能依稀看出五官,認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