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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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霽蹙眉,她笑,“弟子和閣主是內(nèi)人嘛!” 他嗤笑,放任自己整個都靠在她的身上。 “你每日過來?!?/br> 明苑哦了一聲。 齊霽現(xiàn)在這樣子,不能離開人。還需要人用靈力催促積壓在身體內(nèi)的淤血。他又不想人知道他受傷,也只有她來了。 吐出一部分的淤血,齊霽感覺到好了些。也僅僅是一些而已。 明苑扶著他坐好,他看了一眼她的裙子,明苑見著他看得地方有些奇怪,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 齊霽見著她裙子上又沾了好幾點血跡,湖藍(lán)的布料上,星星點點的血跡沾染在上面,格外的扎眼。 “你……” 明苑見他蹙眉,又不知他怎么了,“閣主有吩咐嗎?” 齊霽沒從她的話語里聽出任何的厭惡嫌棄來,他靠在那里,任憑明苑擺弄他。 她照顧人的確是笨手笨腳的,連喂水這么簡單的事,都被她做的雞飛狗跳。她殺人痛快,一雙素手用絲線殺人,又或者持劍,永遠(yuǎn)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偏生照顧人上,她是沒有半點天賦。 她手慌腳亂,偏偏還要小心的對待他。 齊霽笑了起來。 他嘴角的血跡還沒被她擦干凈,虛弱一笑,讓明苑生出一絲想要□□他的扭曲心思來。 “裙子臟了?!彼幻髟忿糁嘶厝ィ戳艘谎鬯慌K的裙角。 明苑低頭看了一眼,果然見著上面的污點。 她淡淡的哦了一聲,完全沒有放在心上?,F(xiàn)在天大地大,都沒有眼前的這狗男人大。一條裙子根本算不上什么。 齊霽靠在那里,見她滿臉毫不在乎,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你不在意?” 明苑滿臉疑惑的抬頭,狐疑的望著他,然后一把把被子抱過來給他蓋上。 齊霽渾身冰涼,她也不知道再捂能捂住個什么出來。 “要在意什么?” 明苑反問。 齊霽靠坐在那里沒有說話。 齊霽受傷,明苑沒有和懷敏幾個說。 懷敏幾個也很乖覺,沒有提過一個字。容家的弟子來的時候,明苑立刻就看到容玉。 她見著容玉兩眼放光,等到雙方寒暄過后,明苑找個機(jī)會,一把把容玉拉到旁人看不到的角落里,伸手出來,“容道友,我讓道友帶的東西帶了嗎?” 明苑笑嘻嘻伸手出去,白嫩嫩的手掌攤開。 “自然帶了?!闭f著容玉將一袋子的丹藥等物拿出來,交付到明苑的手里。 明苑讓傳言鳥去湖州容家的時候,隨便給容玉帶了些話,要他帶些療傷的丹藥過來。 畢竟一場惡戰(zhàn),不可能不受傷,要一些丹藥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 容玉把丹藥遞給明苑,上下打量她,“阿苑姑娘一切都好吧?” 明苑搖搖頭,“不好?!?/br> “我受傷了?!泵髟氛f起這話,半點都不臉紅心跳。 “受傷了?”容玉來之前早就料想到明苑可能受傷,可真的聽她談起的時候,還是不免有些緊張。 畢竟是于他有救命之恩的恩人,容玉不管如何,都不希望她有事的。 “還好,還好。對了你們?nèi)サ脑挘⌒狞c?!泵髟房瓷倌隄M眼里全都是關(guān)心,難得好心的點撥了一句,“那東西非常邪門?!?/br> “看形貌本事,和典籍里記載的旱魃有些相似。”明苑說著聳了聳肩。 這個明苑早就讓傳言鳥告訴容玉。 這次來的人,很多還有容家的長老。 說實話比玄午山掌門要好多了。 “門主已經(jīng)知道了,所以來了許多長老?!闭f著,容玉又向明苑抱拳,“多謝阿苑姑娘?!?/br> “這么算起來,你又欠我的人情咯?”明苑沖容玉笑。 容玉聽到,略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而后對她一拜到底,“阿苑姑娘大恩大德,容玉秉記在心?!?/br> 明苑最喜歡看的就是他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謝她,少年人一雙眼睛干凈的眼睛。盛著兩泓秋水,清澈見底。喜怒哀樂幾乎幾乎能從眼里一路望到底。 明苑記得齊霽什么時候也有過這樣的一雙眼睛,后來被她當(dāng)年那么攪風(fēng)攪雨的,眼底的清澈就再也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晦澀莫辯的神色。 想起往事,全都是糟心事。明苑隨便和容玉說了幾句話,叮囑了小心,又說了自己當(dāng)時在仙游鎮(zhèn)的所見所聞。 之后提著從他那里得來的丹藥,回了房。 丹藥自然不能她一個人留著的,這些丹藥絕大多數(shù)都是溫養(yǎng)靈脈的,對齊霽的傷勢不敢說大有裨益,但好處是一定有的。 其他的也要分給懷敏幾個一些。 明苑低頭刨弄自己手里的丹藥瓶子,不防翼逡從古劍里飄了出來。 翼逡這些天都是在古劍里沉睡,今日倒是飄出來了。 “妖女,你那個姘頭……是人嗎?”翼逡從空中落到明苑跟前,滿臉古怪的問。 第81章 試探 明苑撥弄丹藥瓶子的手稍微頓了下,漫不經(jīng)心的一句,“我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齊霽到底是不是人,也不關(guān)心他是人還是妖,齊霽是什么,她沒有半點好奇。 只要他不死,能掰回來,能讓她好好回去,至于他是什么,她還真的沒有那個興趣知道。 “赤水女子獻(xiàn)……”翼逡坐在她面前,雙手抱胸,滿臉的凝重。萬年之前的上古魔神,即使是翼逡,也不敢托大,不然也不會和這妖女一道,趕緊先把人給救走再說。 “旱魃不是好對付的,”翼逡坐在那里,“老夫記得六千年前,那些神魔還沒有完全銷聲匿跡,能對付旱魃的,老夫記得都不是平常人?!?/br> “凡人再如何修煉,除非超凡脫圣,羽化登仙,不然怎么能和神魔相抗?!币礤艺f著兩眼陷入迷茫里,“你那個姘頭倒是能和旱魃相抗。他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凡人無法和神魔相抗,神魔都是當(dāng)年開天辟地的清氣和濁氣所化,凡人修為再深厚,對上他們,也不過是螻蟻一般,根本無法與其相抗。 他當(dāng)初聽到這事就下意識覺得不對,過來一看,果然如此。 這種情形,哪里是區(qū)區(qū)幾個弟子能處理的過來。照著翼逡看,就算把玄午山的峰主一塊叫過去,也未必能有轉(zhuǎn)變。 偏生齊霽卻辦成了。翼逡不得不懷疑齊霽到底是人還是別的什么。 “就是個男人。能是什么東西?!泵髟仿牭糜行┎荒蜔?,她一條胳膊撐在那里,曖昧的挑了挑眉,頓時就把翼逡這個千年老純情給逼得恨不得一下躲到角落里。 明苑不耐煩的挑挑眉,“你管他是個什么東西,他能把這事解決了不就成了。難道你還真想那個玩意兒沒人收拾的了。” 明苑說著嘿了一聲,“我長得這么大,還沒見過神仙是什么樣子呢?” 她說著看了一眼翼逡,“老智障,你見過嗎?” 明苑不過是逗翼逡玩兒,誰知翼逡竟然還真的很認(rèn)真的想想,“太久了,老夫自己也不記得了。不過老夫那時候,沒這么太平。” “妖獸橫行,兵荒馬亂?!币礤业?。 翼逡隱隱約約有些記憶,全都是混亂不堪和血腥。 明苑也不問了。 她把東西分了下,翼逡看著,“妖女,我總覺得你姘頭對你好像很不一樣了。” “以前他眼高于頂,對你說幾句話,就好像了不起了。這會倒是和你什么一樣?!?/br> 翼逡不通風(fēng)月,幾千年接觸的女人只有面前的妖女一個,而且可憐兮兮的被明苑泥石流沖的恨不得一根繩子吊死算了。 但他也看得出來兩人之間的曖昧,這個是原來絕對沒有的。而且照著他看齊霽的做派,他也不像那種輕易和下面的女弟子曖昧往來的人。 “男人罷了。”明苑手上一頓,突然笑起來。 明苑手臂撐在桌面上,支著下巴,“你當(dāng)男人有多少節(jié)cao?。俊?/br> “我不是說了嗎,要是他認(rèn)出我,你我兩個,現(xiàn)在就恐怕是被他給關(guān)起來了。不見天日的,還能坐在這里說話?”明苑纖纖細(xì)指戳了戳自己,再點了點翼逡。 男人么,不外乎就那么回事。齊霽再如何,他也是個男人。 只要男人,基本上就那么回事。節(jié)cao對他們來說,簡直如同天上浮云,根本不值一提。只不過齊霽本身眼高于頂,除非合他心意,不管再好他也不會讓人近身。 她也不知道他為何對她有些轉(zhuǎn)了性子,不過男人就那樣而已。反正只要他能好好轉(zhuǎn)過來,不管他變成什么樣,她都沒意見。 翼逡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可明苑說的,他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能把一個人關(guān)上五十年,翼逡都覺得這個比仇人都還要殘酷。若是妖女被識破身份,還真的如她所說,不能好好的呆在那里,直接被關(guān)起來了。 “所以,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泵髟氛f著,又想到齊霽受傷吐血的樣子。眼里水光閃爍,以手撫膺,深深淺淺的喘息。 虛弱的模樣,卻是出乎意料的動人。 明苑回憶起那兩場讓她燥熱又不安的夢境,不由得舔了舔唇。 夢境里的觸碰真實的讓她有點分不清虛幻和現(xiàn)實。 肌膚的熱度和質(zhì)感,還有他高高低低的嗓音,她現(xiàn)在想起來,幾乎是和真的沒有任何區(qū)別。似乎她真的和他纏綿了兩次。 而且一次比一次暢快。 也托了這些夢境的旖旎,她還真的對齊霽有了些不可言道的心思。她本性就是肆無忌憚,喜歡享受。 齊霽夢境里伺候的好,她現(xiàn)實里也想要再次嘗嘗他的滋味到底是怎么樣的。 這么好的機(jī)會,就算是前面有豺狼虎豹,她也要上。 機(jī)會都是可遇不可求,要是錯過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再有。 明苑想好之后,高高興興的把手里的丹藥提去給懷敏他們。 從懷敏幾人那里出來,她這才去齊霽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