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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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苑對付哭泣的小孩,沒有半點經(jīng)驗。小狐貍把狐貍腦袋鉆到她袖子里,嚶嚶哭的厲害,外面露出來的一截身子都在不停的顫抖。 齊霽進來的時候,就見著明苑手慌腳亂的抱住阿襄,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辦。 他從明苑的手里把阿襄接過去,手掌摸在阿襄的頭上,好好安撫阿襄。 明苑對哭泣的小孩完全沒有任何經(jīng)驗,齊霽接手過去,她簡直大大的松了口氣。 她看著齊霽柔聲細語安撫小狐貍,外面的光照進來,灑在他的面龐上。溫柔而和藹。 齊霽的聲線和他溫文無害的長相一樣,其實走的都是溫和路線。只是這些年他對外從來是不怒自威,所以說話也是威嚴居多。 可是現(xiàn)在齊霽和人前的那樣子很是不同。他溫柔耐心的安撫小狐貍,眸子里都是柔和的細碎的光芒。 像極了當年的模樣。 明苑坐在那里,仔細的打量他,齊霽輕輕的撫過阿襄的皮毛,他哄人都不走尋常路,“好好哭吧,哭完了睡一覺就好?!?/br> 只是柔聲醉人,醺人的很。 明苑靠在那里,兩只眼睛望著他。 突然外面?zhèn)鱽硪魂囙须s的人聲,她到外面一看,發(fā)現(xiàn)天峽門的弟子持劍已經(jīng)在前面站了一排,明擺著的來者不善。 第119章 嘗試 明苑見著外面這么多人,而且領(lǐng)頭的那個人滿臉的來著不善,走了出去。 懷真已經(jīng)和領(lǐng)頭的那個中年男人模樣的人對上,“我說了,昨晚是我們一個弟子走散,所以我們才會出外尋找,至于少宗主一事,我們不知道,也沒有聽說過?!?/br> 明苑走過去,正好見著面前的那個長老冷笑一聲,只道,“這都是你們的一面之詞,誰知道真假。” 這些人是為了孫藝珍而來。 昨夜里孫藝珍的命燈滅了。孫藝珍命燈滅的時候是深夜,等到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大清早。弟子立刻去找了孫燦。孫燦招魂無果,最后是用孫藝珍的貼身之物,查出她最后停留的地方是一片平常人鮮少踏足的靈林。 那片地方詭異的厲害,里頭雖然生長有難得的靈草,但是附近都有霧氣,而且道路多變,一不小心就會遇險。所以除去必須要入山采藥的弟子之外,不會有人隨便入內(nèi)。 孫燦有更為重要的事去做,自認沒有那么多的時間浪費在孫藝珍身上。就叫下面的長老去查。 長老自然是一無所獲,又聽說昨夜里玄午山丟了個弟子,玄午山弟子們連夜入山尋找。一口氣就找玄午山的麻煩。 玄午山此次派弟子前來支援,并沒有讓門派內(nèi)的峰主一同過來,都是一些年輕弟子。在天峽門看來是有幾分輕視,沒有峰主,一群年輕弟子自然也做不得什么。長老特意過來找麻煩。 “孫道友是沒了?”明苑開口問。 懷真回頭見到明苑站在那里,“你怎么來了。” “少宗主命燈已滅,門中探得她最后在的就是那片林子,正好你們昨夜也都去過。” “去過是去過,不過我們也沒有見到孫道友。”明苑說話的時候還帶著一股虛弱,她被那藥折騰的夠厲害,躺了那么久,到了現(xiàn)在身子還有些發(fā)虛。 “長老這樣子,不像是來問話,倒像是過來興師問罪的。”明苑從來沒有什么和人虛與委蛇的習(xí)慣。說話里一下就不容易對付了,“少宗主不見了蹤跡,門內(nèi)著急是應(yīng)當?shù)?,不過沒見著哪個過來打聽消息的人,是這么一副臉的?!?/br> “少宗主昨夜身亡,只有你們昨夜入林過。如今你們一個兩個都有嫌疑,還嫌我說話難聽?”長老捏著胡子,“什么時候玄午山的弟子竟然也是這么上下不分了,不敬長輩了?!?/br> “我們的的確確入林過?!睉颜鎿踉诿髟飞砬埃爸皇悄敲炊嗳?,的確是沒有見到貴派的少宗主。就算我一人說了不算,但是那么多人總不得個個都睜眼說瞎話?!?/br> “聽說昨夜你們是丟了一個弟子,我擔心她之前見過少宗主。不如這樣,讓她見我一見。” 明苑笑了,“走失的人是我?guī)熃悖F(xiàn)在還沒有清醒還在昏迷,不過她身上可沒有打斗過的痕跡,再說了男女授受不親,尤其還是竄到姑娘內(nèi)房里去?!?/br> 明苑見著對面那人依然是一臉的倨傲,最后的一點耐心也告罄,她內(nèi)心里殺意彌漫。 “如果有證據(jù),是我們玄午山和你們少宗主之死有關(guān)系,那么就照著章程就是。若是沒有,那么就請回!” “我們都是奉師尊之命,特意過來幫助貴派平定魔門之亂,現(xiàn)如今亂象頻頻,你們天峽門不但不急著去查清原委。還要對同道糾纏不休。還要往我們身上潑臟水?!?/br> “如今天下誰人不知你們自己的屁股都沒有擦干凈,現(xiàn)在還要忙著給前來相助的同道身上抹黑??峙率遣恢異u兩個字是怎么寫!” 明苑壓抑下心中的殺念,一張嘴和刀子似的,她說著又一聽,下巴高高抬起,“說起來我倒是忘記了,倒打一耙,的確是你們的特長,這么說來,你們的的確確不知道廉恥兩個字是怎么寫?!?/br> “沒錯,我們都是奉師尊之名過來前來幫助同道抵御魔門!” “你們的那個少宗主,我們連臉都沒有見過,根本不知道長什么樣!” 其他弟子們紛紛附和,這些日子天峽門對于頻頻出現(xiàn)的怪狀不但沒有查明,反而還懈怠,不管玄午山這邊如何催促,都是那么幾套說辭。 如今天峽門長老如此做派,弟子們這些時日對于天峽門的不滿此刻全都爆發(fā)出來。 “我們好心好意,竟然還懷疑我們殺人?!?/br> 明苑聽著后面嘰嘰喳喳說成一片,挑了挑眉。 “你!”長老原本是想著沒有一個峰主,這些年輕弟子就算再如何也管不了事。嚇一嚇,不管如何都能吐出東西出來。沒成想,這些弟子竟然一個兩個伶牙俐齒的。 “我們的的確確沒有見到貴派的少宗主?!睉颜鎻囊慌哉境鰜?,“我可以去將那日一同入林的弟子,都問過一遍?!?/br> “要是還不行,我們可以立刻傳訊給門派內(nèi)的師尊掌門,要不然麟臺閣閣主也可以?!泵髟吩谝慌缘溃凉M臉無辜,“畢竟昨夜同去的,還有麟臺閣的三個親傳弟子?!?/br> 此時正好平元幾個都在,況樂頓時就急了,不知明苑為什么能這么理直氣壯,恬不知恥。她自己干出來的好事,為什么要他們也陪著? “不必讓勞煩師尊?!睕r樂氣道,“我們行的端做得正,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不想有些人,做了什么還要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拉人下水!” “就是!”明苑立刻沖著面前的長老道。 況樂被明苑的不要臉皮弄得目瞪口呆,她那話擺明就是說她的,怎么一下就被明苑給弄到別人身上了? 況樂下意識往那個長老一看,果然見著那長老氣得歪了鼻子。 天峽門自己門內(nèi)不干凈,又被齊霽當眾給撕破了臉皮,一個兒子都被弄成了廢人。況樂那話,只會讓人往天峽門之前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上想。 “不,我不是……”況樂張開嘴。 “既然都說了,何必還要改口呢。”輕靈的少年嗓音從身邊傳來,只見著這段時日一直圍著明苑打轉(zhuǎn)的那個少年,抱著一只狐貍站在那里。 他什么時候來的,幾人都不知道,他站在那里,回首過來,瞥了這幾人一眼。 況樂知道這段時日,這個少年和明苑來往密切,不僅僅密切,而且她也撞見過兩人曖昧舉動。 況樂正要開口,齊霽轉(zhuǎn)眼過來,一一掃過自己的幾個弟子,“說出的話,收不回。這個道理應(yīng)當也明白?!?/br> 少年面龐溫和,煦聲暖暖,可聽到耳里,令人不寒而栗,心底生出懼怕。 況樂原本要刺他幾句,莫名的不敢說話了。 明苑拉著麟臺閣閣主的虎皮扯大旗,齊霽的名頭果然是好用,見著原本還氣勢洶洶的天峽門長老一下氣勢滅了。 齊霽廢了天峽門宗主的兒子,還讓天峽門在那么多正道面前顏面盡失,他若是真的來,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齊霽懷里的小狐貍動了動,抬頭看了那長老一眼。突然阿襄從齊霽的手里掙脫,不顧自己受傷的后腿,直接奔向那長老,重重的咬在他的腿上。 長老痛叫一聲,伸手就抓住阿襄的皮毛,要把這狐貍從撕下來。誰知咬得緊緊的,他一用勁,這只狐貍直接從他的腿上咬下塊rou來。 兩旁的弟子抽劍就要把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狐貍給殺了。 幾道氣勁打在幾個要動手的弟子的身上,少年的身形顯露出來,“養(yǎng)的狐貍冒犯了,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咬了人一句不好意思就完了?!”、 齊霽不怒不喜,一雙眼睛看的人發(fā)怵,“這狐貍是極北之海里跑出來的,并不是普通狐貍,它能感知同族的妖丹。” “它脾氣很是溫和,從來不會攻擊人??峙率橇碛芯壒拾??” 齊霽的話讓幾人立即變了臉色。 阿襄悲鳴著要沖上去,被齊霽一手抱起來。他在阿襄身上撫了兩下,看向明苑。 此刻再糾纏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長老胡亂的治愈了腿上血淋淋的傷口,帶著人離開了。 “這么一群人,竟然還算是正道?!睉衙衾溧停罢媸腔煜轮蠡??!?/br> “這世上滑稽的事多了去?!饼R霽對懷敏的憤慨很是有幾分感嘆,這少年的純潔和憤慨既正義,又讓他不由得發(fā)笑。 懷敏多看了齊霽幾眼,他不喜歡這個少年郎,其實他不喜歡這世上任何覬覦自家小師妹的小子。 不管是麟臺閣閣主,還是阿齊。都是小混蛋。 懷敏總覺得這個阿齊身上有什么叫他不舒服的詭異感。 他看向齊霽懷里的狐貍,“那是我小師妹養(yǎng)的,不是你養(yǎng)的?!?/br> “都一樣的?!饼R霽答。 齊霽說完看向懷真,“還是去看看蕭竹,我覺得她的情況不怎么對勁?!?/br> 懷敏和懷真對視了一眼,蕭竹被**術(shù)控制,現(xiàn)在施術(shù)者已死,**術(shù)自然解了。不過神魂被控,到底是傷害不小,到現(xiàn)在蕭竹也是昏昏沉沉。 兩人對視了一眼,“小師妹你幫我們兩個多多照看一下她。” 明苑知道懷真和懷敏這段時日都不少的事,而且就算是師兄妹,也不能時時刻刻的守在蕭竹跟前。她一口答應(yīng)了。 蕭竹依然是昏睡,明苑查探她的識海,發(fā)現(xiàn)比以前削弱了些。 蕭竹修為在清機四個弟子里,算是墊底,蕭竹天性活潑,喜歡吃喝玩鬧。在修行上不算很上心,她慘白著臉躺在那里。明苑抬手給她輸了一小會的靈力,見著她的臉色好了些許,這作罷。 明苑再三確認蕭竹沒有大礙,這才離開。 她抬頭見著齊霽站在門口,他站在那里無聲無息的,也不知站了多久。 懷里的阿襄一聲不發(fā),她過去一看,發(fā)現(xiàn)阿襄后腿那里的傷口已經(jīng)裂開,已經(jīng)疼暈過去了。 “你怎么傻站在這里呀?”明苑立刻拉著齊霽到另外一間屋子里,把已經(jīng)暈過去的阿襄里提出來,用靈力給她治愈傷口。 齊霽胸口那塊的衣裳都被阿襄的血給染了。 阿襄后腿的傷口原本就比較深,剛才又掙扎跑動,又裂開了。 忙完一切,她抬頭就見著齊霽站在那里,齊霽見她看過來,頗有些手腳無措。 “進來吧。”明苑把阿襄塞到被子里。 齊霽坐過來,明亮如秋水的眸子,時不時落到她的身上。他仔細的打量她,等她看過去,他又似乎什么都沒在看。 “有話和我說?”明苑問。 齊霽輕輕嗯了一聲,他坐在那里,“我總覺得,苑苑和以前不太一樣。” 明苑挑了挑眉。 只聽齊霽說,“你以前不會這樣,”他頓了頓,似乎在尋一個比較妥當?shù)恼f辭,“這么關(guān)心人?!?/br> 這么說的也是,明苑的的確確不是什么關(guān)心人的人設(shè)。一言不合殺人,比比皆是??芍^是惡跡斑斑。關(guān)心人這回事,她還真的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