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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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修海只好停步,看著張芝麻與大壯二人一左一右地伴著蘇大夫出了門。 第55章 送表小姐回房 三人即將走出東跨院時,蘇大夫卻停了腳,對左手邊的大壯說道:“小伙子,你腳快,趕緊回去瞅瞅,我許是把自己的針囊落在屋里了?!?/br> 大壯連忙應了,轉(zhuǎn)身朝來處退了回去。 待人走遠了,蘇大夫這才笑著瞅了張芝麻一眼,“小姑娘,許久未見了呀?!?/br> 上次二人見面,還是剛搬進新宅不久,張芝麻受傷時的事情。 張芝麻聞言訕訕笑了,“雖然蘇大夫醫(yī)術高明,人又好,但依我看來,還是少見為妙?!?/br> 蘇大夫哈哈笑了,“小丫頭嘴上不吃虧啊!” 頓了頓,蘇大夫欲言又止道:“你,有沒有人說過你長得……” 張芝麻笑了,“自然有人說過,我也算是從小被夸到大的?!?/br> “從小被夸到大?哈哈哈,有意思?!?/br> 蘇大夫知道她理解錯了自己的意思,但也沒有糾正。她本來想說張芝麻挺像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她一會要去看的陳太太,因為她話沒說全,張芝麻便以為蘇大夫要贊自己的容貌。 “是??!”張芝麻一點也不臉紅,“小時夸我是觀音座下小童女,大了便夸我是王母跟前美仙娥?!?/br> 蘇大夫樂了,“嘿,你還真是一點也不謙虛。” 張芝麻目露狡黠,“謙虛自然是謙虛的,畢竟我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了不起,皮相都是爹媽給的,又不是憑自己的本事得來。” “皮相都是爹媽給的。”蘇大夫品了品這句話,繼續(xù)開口問她,“那小芝麻的爹娘定然都生了一副好皮相,不然他們也給不了你這般美貌?” 張芝麻一頓,沒答話。她的爹娘,有一段時間沒見了呢。 蘇大夫笑著出了東跨院,“好了,你也不必送了。一會兒見了大壯,令他不必再找了,我才想起來,東西早已經(jīng)被我收起來了,并沒落下?!?/br> 說完,也不待張芝麻回話,徑自走了。 張芝麻愣怔片刻,只好先回了東跨院。大壯果然焦急地趕了過來,見了芝麻連忙說:“這可怎么好?我并未找到蘇大夫的針囊,莫不是她自己記錯了?!?/br> 張芝麻點點頭,“確實是她自己記錯了。她的針囊并未落在咱家?!?/br> 大壯抓了抓腦袋,憨憨一笑,“這就好,剛才我沒能找到她老人家說的東西,著實被嚇一跳?!?/br> “行了,你快去吧,莫讓蘇大夫等久了?!?/br> 大壯忙不迭點頭,然后急急忙忙地去了。 室內(nèi),才醒來不久的趙春云拉著趙修海殷殷囑咐著,“趕緊令那婆娘走,我不想同她待在一個家里。她要什么且給什么,只要別讓她出現(xiàn)在我面前,怎么都好……” 趙修海沉默半晌,應了一聲是,然后將她的胳膊收回被子里,“姑母放心,這回侄兒都聽您的?!?/br> 趙春云這才放心的閉上眼睛睡去。 起初,她睡得并不安穩(wěn),額上不停地冒著冷汗,嘴里也時不時說出一些夢話來。 “文馨,你有事沖我來,別害我的滿兒?!?/br> “滿兒,滿兒你死的冤啊?!?/br> “大哥大嫂,對不起,meimei沒能護住她……” 趙修海每聽一句,臉上的表情便暗上一分,待到后來,變得面沉似水,表情冷硬。 張芝麻自然也聽了,她既是尷尬又是心驚,有心避一避,卻苦于被趙春云抓了手,根本動彈不得。 許久后,許是安神的藥物終于發(fā)揮了效力,趙春云這才睡沉了。 張芝麻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這才悄聲說起自己的打算,“老爺,晚間我便宿在姑太太這里了,幫著鄭婆婆和小雀兒一起照應姑太太。待她日后好了,我再回前院去?!?/br> 趙修海緩了緩臉色,同她點點頭,又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有勞你了。” 張芝麻輕聲笑了,“姑太太對我這么好,我自當投桃報李才是?!?/br> “嗯,投桃報李這個詞用的不錯?!?/br> 正說著,文馨帶著香菊也到了門外,她想進來探視趙春云,卻被門外守著的小雀兒和鄭婆婆攔下。 雖然幾個人故意壓低了聲音,但張芝麻和趙修海還是耳聞了一些。 “我要探視我的姨母,你們?yōu)楹我钄r?” “如今咱們姑太太才睡下,奶奶此時進去,不就把人吵醒了嗎?” “我又不是敲鑼打鼓地進去,只站在旁邊悄悄看一眼就好?!?/br> “不必了奶奶,待以后姑太太醒了,若是愿意見您,您再來吧?!?/br> 文馨臉色極是難看,“混賬東西,可還記得我的身份?我再說最后一次,我要進去,趕緊讓開!” 趙修海暗了暗眼神,走了出去。 事出突然,他還沒能問清楚姑母打底因何病倒,但就從剛才她的話里,趙修海也能大致推斷這事和文馨絕對脫不了干系。 文馨最近甚少見到趙修海,一則她自己最近做了許多沒頭腦的事情,多少是有些羞愧感。二則趙修海開始有意無意地同她拉開距離,二人便更加疏遠。 所以,當趙修海出現(xiàn)在文馨眼前時,文馨心里一下子涌起諸多滋味,有苦有澀有酸有甜。 文馨的眼睛一下子濕潤了,“老爺……” 趙修海嘆了一口氣,“如今姑母已經(jīng)睡下了,你先回去吧?!?/br> 文馨面色一變,“表哥!連你都要攆我走嗎?” “你本就不該來。”趙修海淡淡答她。 “不該來?哈哈,不該來!”文馨笑容里漸漸有了幾絲癲狂,“我為什么不該來?我是姨母的親外甥女,又是她的侄媳婦,如今她病了,你卻說我不該來?” “你很快就不是了!” 文馨僵住臉,“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趙修海卻不再看她,而是把視線轉(zhuǎn)向香菊,“扶表小姐回屋!” “……” 除了趙鐵提前知道趙修海的打算,在場眾人聞言皆愣。 老爺?shù)脑捠鞘裁匆馑??為什么把奶奶喊成表小姐?難道奶奶不再是奶奶了? “表小姐?誰是表小姐?”文馨看了看趙修海,又瞅了瞅眾人,眼神里盡是不安與惶恐。 趙修海沒再說一句話,轉(zhuǎn)身走了。 文馨這才反應過來,“趙修海,你給我站住,你剛才喊我什么?你給我說清楚啊!” 趙鐵連忙對著香菊低喝了一句,“還愣著做什么?剛才老爺說的話你都忘了?” 香菊渾身一個激靈,結(jié)結(jié)巴巴回他,“記,記得?!?/br> “那就走啊!” “哎,哎,是,這,這就走?!毕憔丈焓直阋鲎∥能啊?/br> 文馨卻反手一巴掌摑到了她的臉上,“如今連你也敢欺我,混蛋,全都是混蛋!一個個以下犯上的東西?!?/br> 香菊此時當真如油澆火燎一般,左右皆進退不得,張張嘴想如往常那般替自己求情告饒,卻因不知道該喊奶奶還是表小姐,最終還是閉了嘴。 趙鐵見狀上前一步,正色道:“老奴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文馨冷哼。 趙鐵卻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您何必非要在此時鬧起來?若吵到姑太太休息,咱家老爺必定更加不滿。莫不如暫且散了,待俱都心平氣和了,再把事情說清楚?!?/br> 不得不說,趙鐵的話切中了要害。 文馨的臉色逐漸緩和了一些,許久,她才澀聲回了一句,“謝謝趙叔提醒?!?/br> “老奴惶恐,當不得您一聲謝字,本是應當應分罷了。那,您要不就先回去?” 文馨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幾息后,這才甩袖離開了。 張芝麻隱約聽到外面的動靜,在屋里卻有些坐立難安,見趙修海進來,看著他欲言又止。 趙修海瞅了她一眼,“不用你開口勸我什么?!?/br> 張芝麻一呆,低低地“哦”了一聲。 “也別有負罪感,便是沒有你,我們終究也得走到這一步。” 張芝麻這才松了一口氣,在張春云的床邊尋了一個位置,安靜如雞地坐著。 晚間,趙修海尋了趙鐵等人細問白天之事,趙鐵少不得交代了自己同姑太太之間的話,又提到了趙達及香蘭。 趙修海便令人提了香蘭來見,想問問她到底同趙春云說了什么。 香蘭敢在趙春云面前說這些話,到了趙修海面前卻慫了。 畢竟這事口說無憑,若趙修海認真同她計較,她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必定得不了好,就比如文馨毒殺趙修滿這事,都已經(jīng)幾年了,有多少證據(jù)也差不多湮滅了。 所以直到香蘭被拎著跪到趙修海面前時,她仍舊沒能想好對策,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應對趙修海的問話。 “李福妞?你父親過了百日了吧?”趙修海瞟了她一眼,淡淡問她。 李福妞?被人叫香蘭叫得久了,幾乎忘記自己還有這個名字。 父親?百日?應該早就過了吧?可惜,她過得稀里糊涂,把這事徹底忽略了。 “算來,算來兩個多月前便過了。”香蘭小聲答道。 “嗯?!壁w修海捏了捏手里的佛珠,眼里的戾氣化去了許多,只是一個女孩子罷了,無依無靠,若錯誤不大,他愿意積個德。 “說說吧,你到底同姑太太說了什么,竟然引得她大病一場?!?/br> 趙修海低沉的嗓音傳來,香蘭心里越發(fā)惴惴不安。 實話實說還是蒙混過關? 趙修海見她眼神左右打轉(zhuǎn),顯然是心里有所權衡,尚未打定主意。 趙修海沒耐心等她選出最優(yōu)方案,索性直接出口提醒,“接下來你所說的話,你最好確保每個字都是真實的。若有半點摻假,帶來的結(jié)果怕是你不會想看到的?!?/br> 香蘭渾身一抖,眼前這個男人,雖然日日握著佛珠,卻并不是個佛爺,真要發(fā)起狠來,也是個能令山河變色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