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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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兒,下山便去拜祭娘親!太后身體有恙,就不要下山了,幽兒替你轉(zhuǎn)告娘親你的心意便好!”紫幽這番話不是客套,是真的覺得太后現(xiàn)在的身體不適合下山。 “嗯!你娘親知道你要成親了,泉下有知,定會很開心!”太后猶豫了一下,便點了點頭,今日重逢這故人之女,又是給她帶來了許多感慨。韶華易逝,難再追。 兩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太后交起了紫幽成親的注意事項來。 紫幽這才有些恍若隔世,自己竟要成親了。她記得初遇瀾月千澤好像還是不久之前的事,他慵懶地掛在一棵樹上,看見了她的惡作劇,那時候從來沒有想過,兩人會走到這一天。 “對了!幽兒隨我來!”太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由著紫幽攙扶著往屋內(nèi)走去,太后帶著皺紋的手伸向榻鑲嵌著的一顆紅寶石,稍微用力地往下一按,從床下伸出一個正方形大小的暗格,里面躺出一只精致的手鐲,暗格打開的瞬間,金光照耀出來,顯得十分的奪目。 “這鐲子是一年意外在這紅塵觀中一位修靈高人手中得來的,聽說對修煉靈力的人十分有用,但是我這副老骨頭,哪還能用上這東西,隴兒和千澤都是男人,自然也不能戴這樣的鐲子,現(xiàn)在便將她送給你,也算是我給你的成親禮吧!” 紫幽接過那金光閃閃的鐲子,靈力一動,這鐲子竟然能感知到靈力的流動,而縈繞著她墨色的玄氣,盈盈的玄氣圍在鐲子周圍,煞是好看。 太后親手幫她帶進手腕上,慈祥地笑道:“幽兒戴著真好看!” 紫幽對這鐲子也是十分喜歡,她隱隱感覺到這鐲子有很強的力量,但是她還不知如何運用。 “謝謝太后!” “還叫什么太后,下次來看我就要叫我作母后了!” 兩人相談得十分融洽,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太后,王妃,太子來了!”有丫鬟上來稟報。 太后盈盈一笑,“請他進來!” 瀾月凌軒似乎沒有想到紫幽也在這里,面上閃過一絲驚喜,隨后又隱沒在他深沉的表情里,他朝太后行了一禮,“皇奶奶,朝中有事,無奈兒臣要先走一步了,特意來告別!希望皇奶奶早日康復!”說完,他的眼神卻是飄向了紫幽。 紫幽起身,笑了笑,“太后,那我先走了,你們再聊聊吧!”給兩人留了告別的空間。 太后點了點頭,也不作挽留了,紫幽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身后傳來越來越近并帶著些急促的腳步聲,紫幽眉心微微蹙起。 “紫幽!” 瀾月凌軒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帶著些許的急促和喘氣聲,看來是從太后那出來便追了上來。 紫幽腳步?jīng)]有停下,反而加快了腳步。 瀾月凌軒一個閃身才擋到了紫幽面前,迫使她停下了腳步,他胸膛還在上下起伏著,眼神霍霍地看向紫幽,帶著她不愿意看懂的情緒,想要說話,頓了許久,才欲言又止,吐了一句并非衷心的話。 “我替前日百媚用軟筋粉的事,跟你說聲抱歉!” 紫幽冷笑一聲,不看他,眼神落向他身后的白瓦上,“若是要道歉,不必跟我道歉,應該跟羽國公主道歉去!” 瀾月凌軒眸色一閃,俊臉上有著莫名的色彩,“紫幽,你總是如此咄咄逼人!” 紫幽沒有接他的話,冷冷的睨著他,咄咄逼人的從來不是她! 她一直不明白為什么瀾月凌軒對她的感情是如何而來的,她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他,甚至還多次頂撞他,他卻一次次地表達他的意思,或許這就是人們口中所說的,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聽說你要和皇叔成親了?”瀾月凌軒見她不說話,便自顧自地說了起來,“恭喜你!” 第一百三十三章 紫幽娘親 紫幽明顯地有了不耐之色,瀾月凌軒眸中閃過一絲痛色,此刻的他情緒有些失控,尤其是得知紫幽要和瀾月千澤成親這件事之后,“我不明白,為什么先前一直追隨愛慕著自己的人,怎么會突然說變就變?”,從櫻芝若陷害之后她便像換了個人一樣,這明明是心里的想法,可是他此刻卻像是孤注一擲一般,問了出口。 自上次她在客棧說了那些話之后,他便決定放棄了,可是在這紅塵觀中再次遇見,他卻發(fā)現(xiàn)她是如此的奪目,高傲決絕的身影,還有和瀾月千澤對話時不經(jīng)意流露出來的別于平常的溫柔,都落在他眼中,他的心再一次被帶動跳躍起來。和姬天香那沉悶的夫妻生活讓他幾乎以為這便是愛情,沒有任何色彩??伤忠姷剿虐l(fā)現(xiàn),那緊緊是因為他那根本不是心動而珠聯(lián)璧合,他的婚姻僅僅是他登上帝皇之路的墊腳石。 而紫幽,這樣的女子,真的很難讓他不心動。若是這樣的女子能夠成為他的妻子,何況她背后是將軍府這一股強大的力量…… 晃神的瞬間,紫幽的聲音已經(jīng)在耳邊響起。 “呵!”紫幽冷笑,“若是從前追隨你的我,你恐怕是不會再看她一眼吧?” 瀾月凌軒竟語塞了起來,確實,那時候他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可是自她從換了個人之后,便變得與眾不同,耀眼不可及。 “瀾月凌軒,我是你皇嬸?!弊嫌钠届o地看著他,連他太子的名諱都沒有稱呼。“你喜歡我,可是你更喜歡的是皇權(quán)?!边@句話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她平靜的眼神自帶一股氣勢,一時讓他的狼狽無處遁形。 狼狽的一笑,先在他在做什么?攔住皇叔未成親的未婚妻?他想到紫幽的時候,還想到了什么?她背后的勢力?瀾月凌軒被自己心中那點齷齪的思想給嚇到了,嘶啞的聲音帶著一絲慌亂,所有火苗在頃刻被撲滅,“告辭!” 紫幽沒有看那抹帶著慌亂的身影,朝著偏殿進發(fā),想到瀾月千澤今日竟然是因為睡晚了,所以才起不來跟太后問安,她嘴角掛起了一抹微笑,日出在此刻普照終生,照在紫幽的身上,驅(qū)散了方才的陰霾。 太子一行人走得無聲無息,紫幽連他們什么時候走了都不知道,也不會去在意。 過了兩日,紫幽和瀾月千澤才要離開這紅塵觀。太后已經(jīng)不用別人攙扶,能夠正常走路了,特意起來送他們到紅塵觀門口,目送他們下山。 此刻,連道長都來了,只叫嚷著要藺王爺多來紅塵觀跟他對弈。 紫幽抬頭,看了眼頭頂那副她夸贊過的牌匾。 紅塵觀,名曰紅塵觀,卻是一處遠離紅塵的仙境,這名字取得倒是十分之妙。這一次紅塵觀之行,果真給她洗滌了不少戾氣。 馬車沿著羊腸的山道一路蜿蜒而下,這次因為要到山下去拜祭紫幽的娘親,兩人便沒有用靈獸,而是乘著馬車一路顛簸,百步九折縈巖巒的地勢倒沒有引起他們半分不悅,兩人卻是被這山路的崎嶇折服感嘆,又欣賞了一番這山中的美景,在馬車內(nèi)耳鬢廝磨一番。 一路悠閑隨意,竟是花了半天的時間,才到達了山腳。 兩人下了馬車,紫幽在腦海中順著太后所說的位置,找了過去,最后在一處雜草重生的荒蕪地方,找到了她娘親的墓碑。 雜亂無章的草茂密的生長在墓碑前后,顯示著這里已經(jīng)許久沒有人打理過了。 紫幽竟禁不住眼眶有些發(fā)澀,她娘親傾盡一生到最后愛的仍然是櫻哲這個負心人,死后卻連拜祭都不曾有人來過。 想想從前的紫幽,就算想要來,怕也有心無力,如此遙遠的距離,無人陪伴,難道她能一個人跑出來? 紫幽著手去將墓碑周圍的雜草拔掉,銳利的草葉一下子將她的食指割破了,身后的瀾月千澤將紫幽拔草的手握在手心,遞到唇邊,吸了吸那溢出來的鮮血,眼睛看著那墓碑,抿了抿唇,聲音里帶著些許的嘶啞,“我來!” 瀾月千澤拔草的速度很快,還不到一刻鐘便將附近的草全部清理干凈了。 墓碑顯得安靜清幽了許多。 雜草除完,上了些拜祭用品,瀾月千澤自覺地跑到遠處去,背對著紫幽,許是知道她有話要跟娘親說吧,給了她獨處的空間。 紫幽絮絮叨叨地竟對著這墓碑說了許多,講得最多的還是關(guān)于瀾月千澤的事,如何相知、相愛,到現(xiàn)在要成親了,最后還將夢境的事講給了娘親聽,雖然對著的是一塊生硬的墓碑,但是她卻覺得有人在聆聽她講話。 紫幽朝身后看了看,卻見瀾月千澤也看著她,瀾月千澤有些出神,不知道看了多久,見紫幽朝他招招手,才回了神,走了過去。 膝蓋觸碰堅硬的地面發(fā)出結(jié)實的響聲,紫幽跪在地上朝母后行了一個磕頭的大禮,正要起來,卻見旁邊的瀾月千澤也跪了下來,朝著墓碑行了一個同樣的大禮。 紫幽從側(cè)面看著他硬朗的側(cè)臉,帶著石破天驚的堅定,聲音十分沉穩(wěn),“娘親放心,以后幽兒就交給我吧!” 感覺到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紫幽不爭氣地嗚咽了一聲,不知道是第幾次被這個男人打動了,反正只要他在身邊總是如此的安心。 瀾月千澤輕輕地將她的腦袋扣到自己胸前,大掌溫柔地落在她發(fā)間,隔著衣衫,她能聽見他心臟有力的跳動,聞著他身上一如既往清新的龍涎香,聽著他溫柔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想哭就哭吧。這里沒有別人,只有我?!?/br> 淚水啪嗒落在他的衣襟上,幾乎將他整片衣襟都打濕,紫幽才抬起頭來,兔眼通紅,抿著嘴唇,沒有發(fā)話。 瀾月千澤拉著她朝遠處的馬車走去,就像是朝著他們共同的未來走去一般,如此堅定,如此從容,讓紫幽心甘情愿地隨著他的每一步喜悅起來,期待起來。 第一百三十四章 生擒墨非白 羽如巧回到羽國之后,一到冀城迎面而來便瞧見了那一抹狼狽逃開的身影。 她正要帶著侍衛(wèi)追上去,腳步定在原地,深吸了兩口氣,想到藺王跟她說的話,不住地安撫自己,才沒有追上去。 丞相府已經(jīng)修葺好了,經(jīng)過一群人的日夜加工,丞相府才用了半個月不足的時間便修葺好了,而且比從前更加地恢弘大氣,絲毫沒有了從前的老舊。 老夫人和老丞相跟谷雪打了聲招呼,便領(lǐng)著一眾下人回到了丞相府。 此刻墨非白便是逃到了老丞相府里來了,遠遠瞧見羽如巧那身影,他條件反射過來就是跑。 直到跑進了府里,他才暗暗發(fā)覺,自從羽如巧被皇帝派去紅塵觀中去修養(yǎng),他竟不覺得有些掛念,他摸了摸自己風流倜儻的俊臉,莫不是因為找不到人被他氣? 回到宮中,羽如巧一拍手,幾個暗衛(wèi)便出現(xiàn)在她面前,幾個人都帶著面罩,讓羽如巧看不清樣子。 “你們把面罩摘了給我瞧瞧?” “公主?”幾個暗衛(wèi)面面相覷,一時間誰都沒有動手。 “怎么?難道要我?guī)湍銈冋聛??”羽如巧俏麗的小臉上隱隱有要發(fā)怒的跡象,幾個暗衛(wèi)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面罩摘了下來。 羽如巧若有所思地在幾人面前踱步起來,視線毫不掩飾地落在幾人臉上,隨后纖纖玉指一挑,往旁邊一名男子指去,“就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主!屬下名為星劍!”被點中的暗衛(wèi)雖有些莫名其妙,卻還是如實回答了羽如巧的問題。 “星劍!”羽如巧吟吟的笑道,眼前的男子劍眉星目,身材不算特別魁梧,卻是十分的健壯,相貌算得上是上乘,雖然比之墨非白還是差得遠了。 “本公主要你假裝是我的意中人幾天!” “屬下不敢!”星劍猛地跪下,這等事情若是被發(fā)現(xiàn)了,可是要砍頭的。 “放心!我會幫你瞞著父皇的,而且事成之后重重有賞!”羽如巧盈盈地笑了起來,讓星劍站起來,又打量了他一番,嗯!不錯! 星劍還想再多說話拒絕,只聽見羽如巧幽幽道:“若是不從我的命令,本公主也是可以殺了你的!” “屬下遵命!”星劍忙低下頭。 羽如巧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好了,先去給你換身衣服。”羽如巧不滿地看著他身上的衣服,皺了皺眉,墨非白平日里喜歡穿的衣服一下子浮現(xiàn)在她腦海中,讓人循著這個去買了一套回來,星劍穿上倒也算是相貌堂堂,羽如巧心中又想,還是墨非白穿得好看。 這一連幾日下來,墨非白都沒有再見到羽如巧,所以更別說被她莫名其妙地攔下來。 上次他說的去百花樓不過是騙她的,不過這日,卻真的起了去百花樓的念頭。 他到了百花樓,便點了樓中最有名的藝伎,到房中給他彈琴,放松情緒。 可是不知為何,腦中總是浮現(xiàn)出羽如巧攔著他時的樣子,里面的她憨態(tài)可掬,每次都被他氣得無法反駁,甩袖離去,不覺面上竟然掛起了一抹微笑,聽見琴聲,竟覺得煩躁起來,揮了揮手讓藝伎停了下來。 卻聽見窗外傳來了熟悉的女子聲音,“星劍,你愛吃這個嗎?” 羽如巧正摟著一個男子的手臂撒嬌,妒火遮眼的墨非白,竟連羽如巧面上那刻意的疏遠和那男子身體的僵硬都沒有看出來。 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百兩大鈔給藝伎,“陪我下去演一場戲這錢就歸你了!” 不用賣身就能賺錢,藝伎何樂而不為? 墨非白便這樣挽著藝伎出現(xiàn)在了樓下熙熙攘攘的街道中。 “非白,我想吃這個!”藝伎嗲聲嗲氣的聲音響起,墨非白連連稱好,一臉寵溺地往羽如巧所在的攤位走去。 “正巧”和羽如巧碰了個正著。 墨非白一臉驚慌錯愕的樣子,轉(zhuǎn)身便要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