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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妻謎(91-95)

    2021年5月26日

    第91章一段私情生下私生女

    “我用自己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錢,報了一個鋼琴班。并不是學校的老師,而是校外一個彈鋼琴的年輕男人私人辦的班。他姓艾。我報這個班,不只因為想學鋼琴,更因為我想常??吹剿C看我娝阡撉偌芘?,第一個音符還沒響起來的時候,他的身影本身就已經(jīng)是一首特有味道的鋼琴曲。我想,肖邦重新活過來,也就好樣吧。”

    “沒錯,他就是帥。其實用帥來描述不一定合適,他跟你這種完全是兩個不同的類型。他可能不一定這么陽光,不一定像你這么粗線條,他長得特別的細膩,整個人走到哪兒,本身就給人一種詩情畫意的感覺。但你千萬別把他理解成現(xiàn)在流行的娘炮那種。他不娘炮,反正,給人感覺很養(yǎng)眼,很舒服。算了時過境遷,我也不想拿他的照片給你看。等你哪天看到我女兒,你就知道了。我女兒就是完全吸收了我和他的精華,我自認走在街頭絕對是回頭率百分百的那種小美女。怎么說,姐說實話,不比你家青葉柔差,她們倆若站到一塊,算是各有千秋吧?!?/br>
    “得得得!”雷宇天打斷,“說得好像我真要做你女婿似的。別形容你女兒了,說重點吧?!?/br>
    “認識他的時候,我才十七歲,他卻已經(jīng)三十歲的人了,比我大了十幾歲。但是那時,我眼里完全沒有這些現(xiàn)實的東西,就想看著他,跟在他身邊,看他彈鋼琴,跟他學鋼琴。尤其我倆合奏鋼琴的時候,我覺得太美、太幸福了?!?/br>
    “那段時間真的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蛟S因為那時太過幸福,以至于,提前耗盡了我一生所有的幸福。你也看得出,我現(xiàn)在這姿色還能吸引剛剛那王八蛋粘上門來,早二十年前,我肯定很漂亮的了。他又不是像你這種木頭,哪能看不出我的情竇初開,而且顯然,他也很喜歡我?!?/br>
    “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我隱隱想得到,以他的年齡、外貌和才華,很可能早已有了老婆和家庭。但是這一切根本擋不住我對他的喜歡,同樣也擋不住我對他帶來的誘惑。有段時間我們幾乎天天在一起,說是彈鋼琴,其實「鋼」字完全可以去掉,我們就是談情。”

    “彈到后來,我成了他的鋼琴,讓他比對鋼琴還要愛不釋手。我們仿佛不問世事的高人,每天除了彈琴,就是瘋狂地在一起。小床上、窗戶邊、琴鍵上,沒有一個地方不留下我們愛的痕跡……”莫莉神思恍然,仿佛現(xiàn)在就有架鋼琴擺在她面前。

    “打住打住,別跟一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一直描述愛的細節(jié),”雷宇天有點受不了她一直愛下去,而且愛愛得那么有畫面感,“再往后發(fā)生的事,揀要緊說。”

    “又跟姐裝正經(jīng)了不是?你真有意思,說真的,我現(xiàn)在愛那種纖細、柔和的男人也快要愛疲了、愛累了,你倒真是挺能入姐的眼。其實我女兒艾瑤薇也不太喜歡他爸老艾那種類型,說不定就喜歡你這樣的。當然,姐說笑了,你都結(jié)過婚的人了?!?/br>
    雷宇天自動忽視了莫莉這番神叨叨的話,聽她繼續(xù)說下去。

    “再往后,我就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他曾經(jīng)想過,要不要跟家里老婆離婚,娶了我一起過日子。但是,他玩鋼琴玩了這么多年,根本沒什么大的收入。甚至可以這樣說,他之所以有那份閑情逸致能夠玩鋼琴,就是因為有個好岳丈。岳父開的是一家避孕套廠,而且做得還挺大,做成了一個避孕套品牌。要說家庭條件,老艾跟他老婆家肯定是配不上的,也是因為他老婆確實很鐘情于他,他老婆家人也都對他挺好的?!?/br>
    “前段時間,我看徐崢導演的,看著看著就哭得稀里嘩啦。因為里面那個男人,他的經(jīng)歷跟老艾太像了??吹侥兄鹘欠艞壛诵睦锵矚g的女生,娶了內(nèi)衣廠老板的女兒;看到男主角放棄了酷愛的繪畫愛好,做了一名忙于賺錢的胸罩設(shè)計師,鏡頭滄海桑田、白云蒼狗,一晃十幾年過去,男主角在香港街頭徘徊尋找當年夢中的女生,我就止不住地想起老艾,想起我跟他的二十幾年彈指而過……”

    “他后來當然并沒有離。我也沒逼著他離。我知道,他要保持這份纖細、這份優(yōu)雅,離不開他老婆家庭的支撐。如果他真義無反顧地離了,跟我在一起,除了在我手里變成一個落拓潦倒的男人之外,我能讓他怎么樣?”

    “十八歲多,不到十九歲那年,我把孩子生了下來,就是艾瑤薇。他真的愛我,也很愛艾瑤薇,這份愛,甚至讓他開始發(fā)現(xiàn),不能再這么不著邊際地虛度下去。他漸漸遠離了鋼琴,參與到岳父家的事業(yè)經(jīng)營中,并且在事業(yè)經(jīng)營上,發(fā)揮出他另外一方面的才氣與能力?!?/br>
    “避孕套廠越辦越好,當他成為廠子的實際打理人時,事業(yè)更是蒸蒸日上。雖然,嚴格說來,他照樣還只是個高級的打工者,廠子的控制權(quán)依然牢牢控制在他老婆一家人的手中,但可以說,他已經(jīng)今非昔比,事業(yè)有成。只是,這事業(yè)來得多么有意思,一雙彈弄鋼琴、制造美妙音符的手,居然成為了避孕套品牌背后的推手;一個苦心經(jīng)營著避孕套的男人,殫精竭慮,心心念念,卻只為著他心愛的私生女——一個原本就是過了避孕套的阻擋而錯誤來到這世上的女兒?!?/br>
    “這就是世界殘酷的地方:我愛上他的風雅與超脫,但我的愛,卻逼得他遠離琴臺,終日蹉跎于塑膠味的流水線,終

    于兌變成一個與風雅不相干、與超脫不沾邊的中老年男子。曾經(jīng)在琴聲中飛揚的十指終于埋沒于成本與利潤的終日計算,就連長久辛苦之后來見我們母女,偷得浮生半日閑的匆匆相聚,歡笑中也透著深深的無奈。當初的甜,當初的膩,都哪兒去了?我不知道是我們互相消磨了彼此的愛情,還是無情的時間消磨了我們?!?/br>
    “艾瑤薇一天天長大,小學、大學,慶幸的是直到她出落成二十歲的大學女生,老艾的老婆也沒來找過麻煩。后邊的十年,為了能夠經(jīng)常相見,一解相思之苦,老艾還把我調(diào)去了他廠里做文員?;蛟S是因為老艾平時在家庭里表現(xiàn)得太好、太出色,或許是因為我們倆愛得太小心、太隱蔽吧,總之他老婆似乎一直都并未發(fā)現(xiàn)過我和艾瑤薇的存在?!?/br>
    “我以為一直會這么過下去,直到變老,我和他老婆老死不相往來,也各自不相沖撞。但是我錯了,有一天我和老艾正坐在屋子里,享受著難得的相聚,她突然帶人撞進來,非常強硬地給老艾提出兩條路:要么,跟我走,廠里的一切從此與他無關(guān),他將一無所有。要么,把我趕出廠子,從此一刀兩斷,不能再有任何瓜葛?!?/br>
    第92章你是不是被富婆看上了

    “你是不是想問我老艾會怎么選擇?沒有選擇,因為我沒有給到他選擇的機會。我不想他兩面為難,不想看昔日風雅脫俗的男人,不僅被歲月打磨成了賺錢的機器,接下來還要淪為可憐的乞求者。我二話沒說,收拾東西離開了那家公司?!?/br>
    “即便后來他找我,我也沒見他,只在電話中告訴他,我沒有怨他。艾瑤薇是我的女兒,我不需要靠他,也不需要靠任何人,可以繼續(xù)把她養(yǎng)大。我現(xiàn)在與他的唯一關(guān)聯(lián),就是或許我有時會出現(xiàn)在他午夜的夢回之中,他同樣會偶爾出現(xiàn)在我的夢中。但其實也越來越少了,我已經(jīng)好久沒夢見他了。畢竟他已經(jīng)不再是我當年遇見的那個坐在琴臺前的男人,我也不再是當初那個不管不顧、又傻又單純的女孩?!?/br>
    “接下來的一切,就是你看到的。現(xiàn)在,我不是已經(jīng)做到了嗎?我自己租了房子,自己養(yǎng)活自己,我開網(wǎng)店的收入,還能夠供養(yǎng)艾瑤薇的學費和生活費,不需要別的任何人施援?!蹦驈碗s地笑了笑,仿佛要用最后這句極其現(xiàn)實的、無關(guān)風月的話語,為二十年的光陰與經(jīng)歷總結(jié)陳詞。

    “聽完真是讓人感慨啊?!崩子钐煳⑽@了一聲,“我是個粗人,都被你這段往事吸引到了?!?/br>
    “那你女兒,現(xiàn)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嗎?”雷宇天問。

    “可能不知道,可能知道裝不知道。我也不是很清楚?!蹦蛳肓讼?。

    “這事,別的我不好評價。但我覺得至少你現(xiàn)在的做法,挺要強的。一個人租了房子,一個人從頭創(chuàng)業(yè),不容易,挺叫人佩服的!我相信,即便你女兒知道了真相,一樣會很愛你、敬佩你的。”雷宇天除了說這些,也不知該安慰啥。

    “好了,我也是看你幫了我,加上心里面憋著這些話,這些事,有時挺難受的?,F(xiàn)在都說給你聽了,你聽了也就忘了唄,當沒聽過。對哦,反正你這人也忘性大,連自個的事都記不清?!睆耐轮凶叱鰜?,莫莉的桃花眼中又有了俏皮,有了笑意,又回到平時的那個她。

    “現(xiàn)在我不想別的。我就想,二十年前的我太虛幻,才會愛上那一類型的男人?,F(xiàn)在這種狀態(tài)的我,我反而覺得更好。我就希望女兒艾瑤薇,千萬別再像我當年。最好,能夠找個粗線條點、大大咧咧、又陽光又憨厚的男人。算了,你這會兒回家肯定有事的吧,我也不耽擱你時間了,你去忙吧?!蹦蛐Φ?。

    “行。我也覺得,你現(xiàn)在這狀態(tài)其實挺好的。等不久你女兒畢了業(yè),跟你一起生活,日子就好了。其他啥也別想唄。對了,以后賣睡衣的時候還是留意點,有些聊旺旺時明顯就不正常的男人,最好不搭理就行了?!崩子钐毂M著鄰居的好意,再提醒了兩句就開門回自家去了。

    莫莉這一番始料未及的風波,一不小心浪費了雷宇天半個多小時?;氐阶约杭抑?,雷宇天馬不停蹄,趕緊翻箱倒柜,尋找一切可能存放存折的地方。

    抽屜、書柜,甚至衣柜,每一個可疑的角落都找遍了,雷宇天折騰得一頭的汗,最終僅僅翻到一張兩年多前的舊存折,里邊除了幾千元的紀錄,既無更能的轉(zhuǎn)入,也無更多的轉(zhuǎn)出,看不出任何值得參考的意義。

    看來,妻子壓根就不怎么把銀行相關(guān)的東西存放在家,那么,自然就是存放在她兩家小公司里邊了。雖然雷宇天絲毫不想悄悄去翻找妻子的辦公室,但為了查清她經(jīng)濟上令人不解的來龍去脈,為了撥開這時濃時淡、卻一直也未能完全散開去的迷霧,下一步,他不得不找個機會去妻子辦公室走一趟了。

    翻尋無果,雷宇天重又將家里整理好,以免妻子回來后發(fā)現(xiàn)翻騰的痕跡。做完這些,他剛一坐下,手機卻一個勁地響起來。

    一看,居然是好些時間沒聯(lián)系的丁小海打來的。以前,丁小海要是輪休無事,偶爾也會主動找雷宇天,一起去外面喝幾口小酒,抽著煙,吹吹水。但最近可能是因為雷宇天一直找他催問“鵲橋房”的事情,而丁小海又總也沒能幫上忙,心里估計也不些歉意,反而沒太主動找雷宇天。

    “今天休假還是咋的,有啥好事,想到給哥打電話了?”雷宇天

    問。

    他心里甚至點起一絲希望,盼是丁小海替他找到關(guān)于“鵲橋房”一事的蛛絲馬跡了。

    “雷哥你怎么說話的。啥叫有事才給你電話,有段時間沒聚了,找你喝喝酒不行?。坑袝r間沒?有時間咱哥倆去酒吧,這次別再搶著把單買了,說好了,這次我請你!”丁小海居然一反過去的臨時工摳門形象,語氣頗顯出幾分慷慨來。

    “怎么,得瑟了?真升做監(jiān)獄長了?那哥得恭喜你!”雷宇天調(diào)侃他。

    “雷哥你不取笑我就不高興呵?這么說吧,好事確實有,城南新開的那家酒吧你知道吧?對,就那家,我馬上下班就過去,到時再說?!倍⌒『5男〉靡饫镞€藏著點神秘兮兮的。

    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也正是下班的時間。雷宇天給青葉柔去了個電話,說有生意場上的朋友要見,今晚不在家吃飯了。

    到達那家新開的酒吧,丁小海已經(jīng)先到了,站在外邊抽著煙等。雷宇天走過去,故意圍他轉(zhuǎn)了兩圈,一副不敢認的樣子。

    這廝真是鳥槍換炮、改頭換面了。不僅一身衣服變得時尚、拉風,連發(fā)型都改變了,遠遠一看,絕逼看不出是一臨時工,倒是有了幾分高富帥的風范。

    “你丫買福彩中大獎了呵?靠,中了多少趕緊說,多少得分哥一點?!边@個點的酒吧人還不是特別多,兩人找了個地方坐下后,雷宇天便擠兌道。

    “老子從不玩那坑人的玩意兒。”丁小海倒一點也不在乎雷宇天的擠兌,吐了口煙,神情里依然帶著得意。

    “那我知道了??隙ㄊ潜荒膫€富婆看上,給包養(yǎng)了!難怪一會兒不見,出落得玉樹臨風、一表人才,而且還打扮得這么sao包?!崩子钐靽K嘖道。

    “被包養(yǎng)的應(yīng)該是你這塊頭,你被一群富婆輪!”丁小海不客氣地反擊,“再想想看?哥的好事,我估計你想都想不到!”

    第93章一夜暴富

    “好吧,你走狗屎運,被哪個獄中大佬的手下兄弟的七姑八姨家的小丫頭片子看上了,做了上門女婿?”雷宇天知道肯定猜不出來,索性繼續(xù)胡說八道。

    “算了,看你也猜不出。”丁小海哈哈笑著,一副撿了元寶的表情,“我媽拿來裝咸菜用的一個陶罐,你想都不敢想,竟然是宋代的貨!被識相的買了,尼瑪,天降橫財呀,我?guī)啄甑墓べY也沒那么多!”

    “靠!還有這好事?回家我也把家里那些咸菜壇子翻翻找找去!”雷宇天沒想到這貨一副時來運轉(zhuǎn)的樣子,居然真是走大運了。雖然比不上中億萬彩票,可從機率上來說,一點不比中彩票容易呵。

    “你如果覺得我就這么點運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媽發(fā)現(xiàn)咸菜壇子賣了大價錢,就又偷偷跑到老家屋子底下去挖,結(jié)果沒想到,把地底挖了個遍之后,又找到好幾件壇壇罐罐,有宋代的,還有更古老,唐代的都有!”丁小海繼續(xù)得瑟,“這一來,我現(xiàn)在突然就從一絲不掛的窮吊絲,變成土豪了!”

    “額……那不叫一絲不掛,叫一毛不撥,”雷宇天對他興奮起來滿嘴口不擇詞表示無語,“哦好像也不對,叫一無所有!”

    “反正就那意思!你看我以前,每月兩千塊工資到手,沒幾天口袋就空了。現(xiàn)在你知道怎樣?我都好幾大百萬,差不多千萬級的富翁了!我這些天高興壞了,吃不香睡不著,都快高興出毛病來了!不行,這天大的好事我沒辦法再一個人藏著憋著,會憋壞的,我也沒其他什么真心朋友,所以不就找你說來了!”丁小海高興得簡直可以用張狂來形容,直拍雷宇天肩頭。

    雷宇天卻被拍了幾下也沒反應(yīng),只剩下震驚了。一夜之間暴富,成了千萬富翁!尼瑪自己和青葉柔忙死忙活,三間小公司總共加起來還遠不如人家老屋底下挖出幾壇壇罐罐呢!

    感慨的同時,雷宇天同時也是暗中有點小感動的。這么大秘密,換成別的誰,就爛在肚子里也未必跟人說。丁小海忍不住想要得瑟時,最先想到的不是別人,而是他雷宇天。說明在丁小海眼里,還是真把他雷宇天當貼心朋友的。雖然說二人除了喝喝小酒也沒多大深交,青葉柔都不太知道雷宇天有這么個哥們。

    “來,高富帥,喝了!為你他娘的狗屎運干杯!”雷宇天與丁小海碰了碰,打心里為丁小海高興。

    “下一步怎么著?不會還繼續(xù)呆在城南監(jiān)獄當個破臨時工吧?就你現(xiàn)在這身家,都能買下監(jiān)獄了,把所有的牢房打通,給你當總統(tǒng)套房用!”雷宇天問。

    “當然是辭職了。以前要不是一沒錢二沒權(quán),誰愿意呆在監(jiān)獄里呵?,F(xiàn)在我丁小海也不是一般人了,有這近千把來萬,我也得找個合適的事業(yè)來投資,沒準哪天整大了,就成億萬土豪。我爹死得早,我要真做了億萬富翁,也算是光宗耀祖,為我爹長臉了!”丁小海仰脖一口喝干,將杯子放得山響。

    “不過說真的,我在監(jiān)獄呆這么多年,跟號子里剛放出來的犯人沒多大區(qū)別,外頭到底啥形勢,有什么好投資的機會,我真沒譜。所以說來還得跟雷哥聊聊,幫我一起物色物色好項目,有合適的,咱倆一起干,有rou一起吃!你那花

    木場,說句不愛聽的,真沒啥好搞頭。”丁小海開始游說起雷宇天了。

    “行呵小海,會鼓動人了。不過我怎么覺得,有了這近千萬,也夠你揮霍了。對你來說當務(wù)之急不是投資,而是趕緊找個女神娶了吧?那那那,2號桌那邊那女孩怎么樣,你不打算過去搭訕搭訕?”酒吧陸續(xù)有人到來,雷宇天用嘴努努某個方向。

    “就那個?漂亮嘛,還真算漂亮。不過,雷哥你不覺得太艷了?有點庸俗!我還是喜歡看起來純一點、矜持一點的女人?!倍⌒『Tu頭論足。

    “尼瑪!上次我記得你經(jīng)過菜市場時看見一個賣菜的還站住看了半小時吧?這一有錢,品位蹭蹭蹭地就跟上去了!”雷宇天樂了。

    “對了雷哥,離辭職也還有段時間,我現(xiàn)在反正也沒啥顧忌了,你上次托我問的事情,我就大張旗鼓給你打聽去。說不定還能打聽到點什么呢?!倍⌒『^o職之前,倒還沒忘了“鵲橋房”的事情。

    “你盡量。哥先謝了。”雷宇天喝了兩口。事實上,這么久丁小海沒能問出個什么名堂,雷宇天早就不對他抱什么希望了。

    與丁小海并沒有喝到太晚,雷宇天便回家休息了。第二天挺早到了天天花木場,雷宇天沒有呆在辦公室,而是扛著園林剪,進了園子。

    這段時間,即便業(yè)務(wù)再忙,即便家里的煩心事再多,苗木的嫁接雷宇天一直沒停過?,F(xiàn)在,不僅辦公室里的薄荷香杉生長得生機勃勃,園子里嫁接的另外幾種植物也都取得了成功。如果說煩惱的人生中又什么事是能夠令人一瞬間放空、安逸起來的,園子中嫁接出來的這些長勢喜人的植物,無疑便是。

    不僅是嫁接的成功,另有好幾種適于放在辦公室的植物,雷宇天也不斷改良,比起市面上一般的苗木,更為生機盎然,吐露出來的氣息,也更加地令人心曠神怡。

    雷宇天湊近一棵遠比一般盆栽高大的萬年青,現(xiàn)在連他自己流連于親手育出的這些植物,連他自己都格外陶醉。

    他并不知道,格著幾株隱隱綽綽的植物枝葉,有一個俏生生的倩影正駐足下來,看著他。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雷宇天現(xiàn)在是一臉陶醉地吸收著植物的鮮氧,尹詩韻卻有些恍惚,眼前又出現(xiàn)昨天早上在自己公寓內(nèi),她替雷宇天梳理著頭發(fā),一把將他的頭顱按進自己懷中的景象。

    那一刻,她太大膽,膽大到不像平時的她,連她自己都被嚇住了。然而,那種感覺,如同將一頭心儀已久的猛獸摟進懷里,又是如此的令她迷醉。

    現(xiàn)在,看著雷宇天高大的身軀卻難得如此放松,她不由地便想起那副“虎嗅薔薇”的畫來。當一個粗線條的男人偶爾流露出心中片刻的柔軟,那種殺傷力,真是見血封喉?;蛟S,這也是她第一次走進天天花木場應(yīng)聘,第一眼便被吸引的原因吧。

    第94章辦公室隱藏的陰謀

    雷宇天深吸了好幾口氣,再睜開眼時,卻嚇了一跳。臉上碰到的不是樹葉,而是滑膩膩的皮膚。不知什么時候,尹詩韻湊熱鬧似的也跟了過來,也俯著身,挨他很近,一同注視著那株萬年青。

    “你怎么越來越神出鬼沒了呢?走路連個聲音都沒有!”雷宇天站直了問尹詩韻。

    尹詩韻卻不回答他,只掩著嘴,一個勁笑。笑得雷宇天莫名其妙。

    “受啥刺激了姑娘?”

    “你看看你自己。”尹詩韻拿手機對他連連拍了好幾下,再拿給他一看,他頓時一頭黑線。

    尹詩韻居然摘了一把花,揉成碎花瓣,一片片灑在了他頭上。他自己倒是渾然不覺,可一看照片,頂著一頭花瓣,實在是滑稽得不行。難怪把尹詩韻差點笑倒在園子里。

    “尹經(jīng)理,你最近工作量一定是不夠飽和。那個什么……新開發(fā)的幾個大樓盤我覺得是個不小的市場,帶個人趕緊去跑跑吧!”雷宇天當場打擊報復,以牙還牙。

    “你看,什么叫心有靈犀。你以為我真的跑過來跟你玩鬧的呢?最近樓盤在安藍城賣得最好的算是逐鼎地產(chǎn)吧?咱們的苗木如果能夠打進逐鼎,想不做大都難!逐鼎的樓盤綠化已經(jīng)有了固定的合作對象,咱們一下子也切入不進去,不過我卻拉到了一個單,給逐鼎公司的辦公室提供盆栽養(yǎng)護。別看業(yè)務(wù)量不算特別大,只要借此接近了逐鼎的工作人員和管理層,咱們的苗木這么好,他們看見后,沒準以后就能大范圍合作了!”原來,尹詩韻過來是找他有事商量的。

    “行啊你,跟哥在一起呆久變聰明了,越來越有洞察力了!”雷宇天表揚道,順便也表揚了一把自己。

    “你?我怎么覺得是跟你在一起呆久變蠢了!”尹詩韻得到表揚,心里面甜得喝了蜜似的,都從臉上溢出來了。

    “天哥,這次給逐鼎公司提供盆栽養(yǎng)護,其中連他們公司老板,崔總崔英明的辦公室都包括在內(nèi)呢。崔英明今年五十出頭,平時為人比較低調(diào),社會上對他吧,算是毀譽參半。說他好的人,覺得他為人慷慨,甚至有點古道熱腸,值得結(jié)交。說他不好的吧,說這人有仇必報,雞腸小肚。當然,就我這樣哪能接觸得到他,不過是聽別人亂說的,這人真正為人怎樣,不是太清楚。不過我想,要是咱們這么好的盆栽能夠出現(xiàn)在他辦公室,萬一他一不小心留意上了呢?只要他隨口一問,咱們不就發(fā)達了?”尹詩韻

    眨巴著眼。

    雖然說她現(xiàn)在這模樣有點小財迷的樣子,但雷宇天知道,其實她更多的是在為天天花木場的未來cao心,巴不得花木場能夠做大一些。她能夠心心念念這樣為他分憂,挺令雷宇天感動的。

    “說得有道理。雖然我現(xiàn)在沒辦法知道他偏好什么樣的植物,但像萬年青這種,坐在辦公室的普遍都喜歡,總不會錯。關(guān)鍵是我這幾株萬年青都是我鉆研了很久,花時間改良過來的,就這長勢,崔英明說不定一看見就喜歡了。至于他偏愛什么植物,到時候去他辦公室看一眼就知道了。”崔英明的大名雷宇天自然也耳聞過,能夠為這樣的大客戶提供盆栽養(yǎng)護,當然是好事一樁。

    “我急著來找你,就是因為他們今天上午就需要換一批新的盆栽,順便把暫時不需要換的老盆栽也好好打理一下。這么重要的單,你不能讓周黑他們幾個自己跑去吧?我想你肯定得帶著他們一塊過去,接觸接觸不是?”尹詩韻建議。

    “我也這樣想的。我這就安排周黑他們把這批綠蘿、萬年青裝車,約好的幾點?行,我這就和周黑他們一起過去?!崩子钐炝ⅠR安排起來。

    很快,兩輛裝滿盆栽的運貨車就開出天天花木場,直奔逐鼎地產(chǎn)辦公大樓。

    逐鼎地產(chǎn)天天花木場,所處地段繁華很多,但也不算是安藍城傳統(tǒng)繁華老區(qū),而是逐鼎地產(chǎn)做城市片區(qū)開發(fā),打造出了一個新興繁華片區(qū),如今這一片區(qū)蒸蒸日上,大有成為城市新貴主場之勢。逐鼎地產(chǎn)的辦公大樓也就遷到了這一片區(qū),總部高管全在這辦公。

    進了逐鼎大樓,雷宇天與周黑等人分工合作,每人負責幾間辦公室。

    雷宇天走進的是五樓,他一間挨一間地搬運著盆栽。有些比較高大的盆栽,陶瓷盆在大得驚人、重得驚人,換成周黑他們和抬著才行,雷宇天卻一人虎抱著,就這么進了辦公室。

    抱著那株最高大、長勢最喜人最養(yǎng)眼的萬年青,敲了敲一間紅木門,敲完雷宇天抬頭才發(fā)現(xiàn),上面一塊小牌牌,寫的“董事長”三個字。他這才意識到,莫非這就是董事長崔英明的辦公室?

    “進來!”正想著,一個沉穩(wěn)的聲音傳來。

    推開門,雷宇天有些微吃驚。辦公室挺大的,但雷宇天吃驚的,卻反而是因為整個辦公室相對于董事長的身份來說,顯得過于簡單了些。雷宇天平時去過的一些大公司董事長辦公室,往往都是外一間,里一間,外頭供秘書坐的,如同一個把門將軍,再往里頭,才是董事長本人的辦公場地。平時有人上門,都要先經(jīng)過秘書這一關(guān),秘書征詢董事長的同意,獲得首肯了才會放人進去。

    崔英明的辦公室卻并非套間,幾乎開門見山,一打開,便是那把黑色老板椅,椅子上,一個看起來介乎四十多到五十多之間的男人正坐在那,放下茶杯抬頭看他。

    崔英明全身輪廓比較魁梧,臉相卻又白凈斯文,甚至透著幾分儒雅。要不是坐在老板椅上,他看起來更像一個大學里的講師。

    不知為什么,他的臉色儒雅中夾著一絲浮白,看起來卻并不怎么好,像剛剛病過,或者經(jīng)受著暗疾似的。

    “就放那吧!”崔英明倒沒什么太大架子,見是送盆栽的,便抬手指了指角落。

    雷宇天抱著那沉重的盆栽,進到辦公室。崔英明這會兒倒又多看了他兩眼,因為那個盆子實在太大了,盆中的萬年青也長得少見的茂密高大,崔英明見雷宇天就這么熊抱著走進來,顯然是對雷宇天的力氣有點吃驚。

    雷宇天經(jīng)過崔英明的辦公桌時,鼻子微微動了動,他聞到從崔英明茶杯中飄出來的味道,竟然并不是什么茶呀參呀之類的味道,而是明顯的中藥味。這更加證實了崔英明確實身體是不太舒服的。

    放好萬年青,雷宇天又打算去打理一下離崔英明辦公桌比較近的三株盆栽。那盆栽估計放進來有些時間了,葉子已經(jīng)不那么精神。

    他向著那三株植物掃視過去,卻突然一下怔得張開了口。

    “崔總,您喝的好像是跟心臟有關(guān)的藥?”雷宇天突兀地扭頭向崔英明,問他。

    第95章植物的陰謀

    “你還學過醫(yī)的?了不得了不得,一聞藥味就能猜出來!”崔英明有些始料未及,不過顯然雷宇天是說對了。

    “我可不懂醫(yī)學。我就是一打理苗木的。崔總,這樣子,能不能關(guān)起門來,問你幾句話,關(guān)于您辦公室盆栽的?!崩子钐炜戳丝撮T口。

    “這……”崔英明有那么一丁點的猶豫,畢竟眼前這年輕人長得虎背熊腰,比他還魁梧多了,要真是抱有什么不良目的,關(guān)起門來突然對他發(fā)難,他可就陰溝里翻船了。

    “行,你去把門關(guān)上!”猶豫稍縱即逝,崔英明不愧是做大事的人,爽快地決定道。

    雷宇天關(guān)了門,這才重新走回辦公桌前。

    “崔總,你最近是不是會經(jīng)常心臟跳得厲害,甚至在辦公室處理公務(wù)時間長了,胸口會有些發(fā)痛?”雷宇天問。

    “你到底什么人,怎么會知道這些?”崔英明大吃一驚。

    “您先把情況說來聽聽看?!?/br>
    “確實是這樣。唉,年紀來了,沒辦法再像以前生龍活虎。一天也沒干什么,就坐在這處理文件,可能是一直對著電腦的原因,時間一長胸口就

    不舒服。現(xiàn)在上午還好,熬到下午,胸口不只是悶,還會隱隱作痛,有點心絞痛的感覺?!贝抻⒚髅枋觥?/br>
    “但是您幾十年以來,以前又并沒發(fā)過什么心臟病,而且您的家族長輩應(yīng)該也并沒有人發(fā)過心臟病,不像是遺傳,對不對?”

    “你又說對了!額,小伙子有點意思哈!坐坐坐,你有什么想說的,說來聽聽看!”崔英明開始對雷宇天刮目相看了,示意他在他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

    雷宇天也不客氣,坐下問道:“你是不是覺得胸口悶痛跟空氣沉悶有關(guān),所以將這三株植物又移近了你的桌子一些。移過來之后,感覺空氣卻并沒有什么改善,胸口悶痛一天比一天反而加重了?”

    “你這一說,好像確實是。我也去醫(yī)院看過兩次了,醫(yī)生也只說出是心臟問題,猜測可能跟年齡增大、工作繁忙有關(guān),除了勸我多注意休息,然后開了一些中藥茶喝,也沒什么好建議。”

    “再問一句,這三株植物搬進你辦公室多久了?”雷宇天又問。

    “幾個月,接近半年但還不到半年吧?!贝抻⒚骰叵肓艘幌拢霸趺矗悴皇菓岩蛇@三株植物有問題吧。這三株有兩株是相同的,另外一株是另一個種類。它們的作用我大概還是清楚一些的,兩種,一種是有清新空氣特效的,號稱‘天然空氣凈化器’,另外一種是從東南亞進口的品種,有很好的安神、清心作用,我沒覺得它們有什么不對呵?!?/br>
    “說得全對,說明您還是對盆栽挺了解的。這一株,是原產(chǎn)美洲,進口到國內(nèi)來的,那兩株,確實是從東南亞進口來的。它們的功效你也說得都對,一種是清新空氣,一種能安神清心。但我只能這么說,我絕不會將這兩種植物同時擺放在您的辦公室里,而且還離桌子這么近!”雷宇天道。

    “你是說……”崔英明隱隱似乎聽出了某種苗頭。

    “沒錯,你應(yīng)該知道我想說什么了。這兩種來自不同地方的植物,很少有人會把它們同時放在一起。當然,本身這兩種植物比較稀有,也不會遇到將它們放在一起的情況?!?/br>
    “放在一起會怎么樣?”

    “它們單獨的時候,釋放出來的化學成份都是對人體有益的。但當將它們近距離放在一起,兩者的化學成份就會在空氣中融合,形成一種新的化學物質(zhì)。那種物質(zhì),可以說是心臟的克星!”雷宇天點明道。

    “不會吧……竟然會這樣?!”崔英明從老板椅上吃驚地站了起來。

    “夾竹桃你知道吧?這兩種有益植物匯到一起,毒過夾竹桃?!崩子钐齑蛄藗€比方,“我只能說到這了。至于為什么這兩種盆栽會同時出現(xiàn)在您的辦公室里,是巧合還是另有原因,您自己可能得好好考慮一下了?!?/br>
    “很好,很好!這是要我的命啊!一直以來只有我把別人整得找不著北,這次倒是我大意了,被人整到心絞痛了,還完全蒙在鼓里!”崔英明感慨橫生,“小兄弟,這次多虧你了,你貴姓?”

    “姓雷,雷宇天,天天花木場是我開的。最近接了單業(yè)務(wù),替你們養(yǎng)護辦公室盆栽,想著你們這我來說是挺重要的客戶,所以就自己跑過來了,沒想到正好遇上你在。對了你們原來是哪家在提供盆栽,這三株植物是他們提供的嗎?”雷宇天問。

    “以前哪家盆栽公司,這事我當然不會太清楚。但可以肯定,這三株盆栽跟那家公司沒什么關(guān)系,這是有人特地給我送來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大致已經(jīng)想到一些頭緒了,不過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就沒必要跟你細說了。倒是雷小弟,這三株植物要是繼續(xù)這么擺放下去,我這條老命可就折在上面了還不知怎么回事。你今天完全是救了我一命啊!不僅如此,你還讓我看清了身邊一些人,幫我解開了一些迷團!如果事情真像你說的這樣,真是要感謝你了!”

    “別客氣,我也是正巧看到?!崩子钐煨π?,“人命關(guān)天,當然得說給你知道了。”

    “小伙子,看著我。嗯,我相信你的真誠,也相信你今天說的這些應(yīng)該是真話。”崔英明說著,深深地看了一眼雷宇天,雷宇天對望那雙眼睛時,有那么一瞬間的發(fā)虛,剛剛抱著那么重的一個大盆栽都絲毫不覺得累,此時,望著崔英明的眼睛,卻令他有一種疲倦感。還好,崔英明只看了他一眼。

    “雖然我相信你的話,但我還是會專門請大學里的專家偷偷化驗,看這兩種植物是否真會發(fā)生你說的那種奇異反應(yīng)。另外,還要請你幫我做件事。四樓有幾間董事辦公室,其中一間靠東街,里面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一位姓代的女士正坐在那兒辦公。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株來自東南亞的安神植物,她辦公室也有一株……”

    “只有安神植物,那株號稱‘天然空氣凈化器’的沒有?”雷宇天問。

    “沒錯?!?/br>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了。呆會我下去,會裝作不經(jīng)意地向她推薦這種空氣凈化植物。如果她欣然接受,就可能沒什么問題。如果她急于拒絕,問題可能就有點大了,是這樣吧?”對方未全說完,雷宇天已猜到對方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