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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妻謎(106-110)

    2021年5月27日

    第106章夢中叫出別的男人名字

    一個一個地試,抽屜也就一個一個地打開了。他快速地翻看,抽屜里基本上都是一些文件、名片、本子、筆、書本,最上面一層也放了一些妻子的化妝用品。其中幾個歐洲牌子的護膚用品,雷宇天很眼熟,因為還是他自己特地買了送給妻子的,當時妻子一臉欣喜,主動抱著他,親了他。

    后來在家里沒太看見妻子用,沒想到她是帶到了公司,放在抽屜里每天用著。

    雷宇天當然不只是想看這些。他想找到妻子的存折,能夠說明問題、看出資金端倪的存折。

    他挪開那些整齊碼放著的文件,又一本一本地翻開書,翻開文件夾,然而,一個存折的影子都沒有出現(xiàn)。

    沒放在會所辦公室的抽屜里?那會是在哪兒?肯定會有一個存放的地方。莫非不在這邊,而是在佳緣坊那邊的柜子?那可就有些難辦了。因為雷宇天在妻子車中只找到這么幾片鑰匙,而這些鑰匙現(xiàn)在基本都快對號入座地用完了,全是眼前這些抽屜的鑰匙。

    如果要再去佳緣坊辦公室尋找,那么又得先弄到妻子佳緣坊抽屜的鑰匙。那些鑰匙在哪,雷宇天根本沒著落。

    所有的鑰匙都配上對應的抽屜了,手里就還余下兩個鑰匙,是多余出來的。

    “會不會是后邊的立柜呢?”雷宇天目光轉(zhuǎn)移到那扇立柜上。還好,又被他猜對了,立柜門被其中一個鑰匙給打開了。

    然而,立柜中照樣只是一些心理方面的書籍,這些,對雷宇天并沒有什么意義。

    他輕手輕腳地翻動那些書籍,然而,依然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畢竟,存折并不是什么薄如蟬翼的東西,如果真夾在書中,還是比較好找的。一無所獲,他只好再將書按照原本的擺放順序放回,不想令妻子看出翻亂的痕跡。

    柜子里除了書籍就是幾件衣服,看來不可能有什么結(jié)果了??墒?,手中明明又還多出一片鑰匙,這片鑰匙會是干什么用的呢?整間辦公室已經(jīng)找不到另外的柜子或者抽屜需要打開,難道這多出來的一片鑰匙并不是會所這邊的,而是佳緣坊某個抽屜的鑰匙?

    也不太對呀。佳緣坊的幾把備用鑰匙應該也是統(tǒng)一放在一起才對,怎么可能單獨的一片放在這些一起?

    直覺告訴他,這片鑰匙一定就是用于這間辦公室的,而且越是難找,越可能有緣由、有內(nèi)容。可是,雷宇天放眼四顧,他就算有火眼金睛,也再找不出多余的一個柜子來。

    沒辦法再繼續(xù)尋找下去,妻子在佳緣坊等待太久難免會起疑心,雷宇天只好作罷,退出妻子的辦公室,重新將門掩好,邁著輕輕松松的步子,離開了心理會所。

    開往佳緣坊的路上,雷宇天還在思忖著,多出的這片鑰匙到底會是開哪兒的?然而,終究沒能理出什么頭緒。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把看似多余,實際卻越來越顯得神秘的鑰匙,一定有問題!

    雷宇天加快著車速,以免讓妻子久等而心生懷疑。好在一路都沒怎么堵車,遲了一點點,但不算離譜。

    “老公,我肚子在叫了聽到嗎?都怪你,跑錯地方耽誤時間?!鼻嗳~柔坐在辦公室椅子上,調(diào)轉(zhuǎn)把臉對著門口,等待丈夫出現(xiàn)的樣子,簡直望穿秋水。

    “我看看?!崩子钐熳呓ィ瑥澫卵?,揉揉妻子細膩的小腹,“真的在呱呱叫了。說吧想吃什么,要不,就去旁邊,我請你吃雞吧!”

    “啪”的一聲暴響,青葉柔抄起桌上的文件紙狠狠抽在丈夫身上,很響,但并不痛。她圓睜著美目:“人家等你那么久,你一來就說這種話!”

    “我怎么了?”雷宇天一臉無辜,“哦……我說的是那家豬肚雞啊,你想到哪去了?!再說了,你又沒那愛好,我倒是想呵,可你每次都是拿臉蹭蹭我那兒,頂多嘴唇蜻蜓點水地碰碰就離開了?!?/br>
    “你……明明是你想多好不好?!鼻嗳~柔可不相信丈夫的解釋。

    “好吧,那就是我想多了。要不,今晚上咱們就試試好不好?”雷宇天看著青葉柔小巧又性感、有些濕潤的櫻唇,一臉的向往。

    “老公你完蛋了,今晚上睡沙發(fā)!”青葉柔氣鼓鼓的。

    “嗯,我知道你是說咱們倆一起睡沙發(fā)。其實沒什么不好,上次咱倆在沙發(fā)就很盡興的,我還正回味呢?!崩子钐鞗]臉沒皮地說。兩人邊說著,已經(jīng)邊收拾好包,去往附近的豬肚雞餐廳。

    “你看你,你的肚子比我叫得還夸張呢。來來來,把這碟花生米全倒進肚里去吧!”青葉柔取笑著丈夫。豬肚雞還沒有上桌,兩人一邊看電視,一邊聊著天,開著玩笑。

    演玩了一個綜藝節(jié)目,電視開始打起廣告來。

    “老婆你看,這款新出的手表造型是不是挺別致的?不過代言廣告的女星嘛,氣質(zhì)跟這款手表有點不是太搭。要是換我老婆戴上,肯定有味道多了。”雷宇天點評起廣告來。

    “拉倒,瞧你雙眼放綠光,你就是在看那個性感女星吧?!”青葉柔揭穿他。

    這家的豬肚雞味道還是不錯的,兩人算是吃得大飽而歸。

    第二天早上一上班,發(fā)現(xiàn)尹詩韻跟平時一樣,還是來得那么早。

    “昨晚還好吧?”雷宇天趁

    尹詩韻進來找他時,主動問她。雖說只是一個手下員工,但尹詩韻在雷宇天心目中顯然不同于一般的員工,尤其看昨天她帶著幾分落魄離開公寓樓乘車而去,他總有些放心不下。

    “你指哪方面?”尹詩韻直勾勾地看他。

    “他對你呀,還能哪方面?!?/br>
    “他?天哥如果你是想問我跟他夫妻那事,壓根沒什么好問的。他又一直沒好起來過,哪來什么夫妻生活?我公婆是信誓旦旦地說會治好,我無所謂了,就這樣治不好剛好,我又不想跟他做什么?!币婍嵉?。

    “我是說他現(xiàn)在對你好了吧?不敢打你吧?”雷宇天直接點問。

    “那個呀,他爸媽這一施壓還挺管用的。別說打我掐我了,我讓他一米以外,他絕不敢靠近半米。我說一人一床被子,他絕不敢鉆我被子里來。現(xiàn)在乖得跟喜羊羊似的。”尹詩韻說到這有點小神氣。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相敬如賓?”雷宇天現(xiàn)在懷疑他們夫妻倆是不是在床上都劃了三八線。

    “不過早上醒來時他有點奇怪,嘟噥著,有什么話想說又不敢說。我讓他有話大聲講,結(jié)果你猜他說什么?”

    “說啥了?”

    “他說晚上他眼睜睜地看著我說夢話了。說聽到我夢里竟然在叫一個什么哥,肯定是一個男人的名字。我覺得不至于吧,我好像就是夢見和你在公寓里,我踮起腳來親你,不是親在你手掌上,而是真親著你了?!币婍嵅缓靡馑嫉卣UQ?。

    “……這個可以直接跳過?!崩子钐煲活^黑線。

    “好吧。他還說……反正我就當他腦子不正常吧,說了些很神經(jīng)的話,他說什么……反正他估計也治不好了,我要是真喜歡誰,不如去找他一兩次,到時沒準能生個大胖小子,只要不跟我公婆說,伍家也就算有繼承了……能說出這種話來,你說這還不是神經(jīng)?我懶得聽他繼續(xù)惡心下去,一大早就來上班了?!币婍嵐淖阌職饪偹銖褪龀鰜怼?/br>
    第107章嬌妻柜子里的驚天秘密

    “確實挺……難以置信的。這事你得板著臉嚴肅地教訓他幾句,以后不許再有類似的胡話、類似的想法。雖然說他現(xiàn)在變老實了,不打你不掐你了,但這種話也很混帳,絕不許說!”雷宇天提醒尹詩韻。心里面,他卻在默默地悲哀,這伍喆圖看來真是心理有問題。原本還指望著他能正常起來,也好給到尹詩韻一個勉強正常的下半生,看來還是他想多了?,F(xiàn)在倒好,不掐人了,居然給妻子做出這么亂七八糟的建議來……

    兩天的時候悄然而過。這兩天里,雷宇天抽了一個中午的時間,悄悄跑去一家手表專柜。那天吃豬肚雞時,他雖然是半開玩笑,但他真覺得那款手表非常不錯,關(guān)鍵是,真的跟青葉柔的氣質(zhì)很搭。

    算是一個新銳的牌子,特別在意款式的設(shè)計感,價格上雖不便宜,但也并不特別貴。雷宇天買了手表,找著合適的時間送給妻子。

    這些天他一直都沒中斷過看針孔視頻的習慣。妻子親自出現(xiàn)在治療室的次數(shù)相對其他女醫(yī)生少一些,畢竟,他還有佳緣坊的事情要打理。

    大概下午兩點多,雷宇天隨手點開手機,妻子的身影又出現(xiàn)在治療室內(nèi)?;颊呤莻€男人,醫(yī)生有兩個,一個是妻子,還有一個雷宇天看著有些面熟,后來也想起來了,是歷珊珊,當初跟戴總?cè)ベe館開房,發(fā)生不軌之事的那個。

    治療倒是很快做完了,患者走出治療室,珊珊也正要出去,青葉柔叫了一下她:“珊珊,下午還有個患者本來是約了我的,但是我下午臨時要去佳緣坊那邊處理事情,就由你接手治療好了。你別把這事忘了?!?/br>
    “好呵,上午聽你提過一句了。葉子姐你放心去吧,我會搞掂的?!睔v珊珊爽快答應。

    “那患者應該也快到了。行,那我現(xiàn)在走了!”青葉柔打了個招呼,匆匆走出了治療室。

    雷宇天知道,按妻子的習慣,這個點確實很可能是她去往佳緣坊那邊的時候。估摸著妻子應該已經(jīng)出發(fā)離開葉子心理會所,雷宇天便揣上給妻子買的新手表,開車前往心理會所。

    果然,妻子真的已經(jīng)離開了心理會所。雷宇天大大咧咧地提著手表的包裝袋,進了會所,推開妻子掩著的辦公室門。

    重新關(guān)上門后,雷宇天取出精致的手表包裝盒,放在妻子辦公桌上??吹狡拮幼郎系墓P和紙,雷宇天想了想,也用便箋紙寫下大大的兩個字:“愛你”,跟手表盒放在一起。他不懂得像青葉柔那樣寫出一長串的情意柔長的話來,字跡也不像她細致,兩個簡單的字,大得有些暴力。

    做完這些,雷宇天才四望妻子的辦公室,重新一處一處地查找起來。

    他多么希望其實并不存在那個什么多出來的柜子,他寧愿手中那片剩余的鑰匙只是一片廢鑰匙。

    然而,真不知道該欣喜還是該悲傷,他沿著立柜摸摸、拍拍,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立柜的側(cè)面聲如空鼓,明顯沒有其他地方的聲音那么結(jié)實。

    他頓時明白了什么,再次打開那個立柜,映入眼來的還是那一本本的心理書籍,書籍相互整齊地挨著,靠著立柜的側(cè)面。

    雷宇天搬開其中的幾本書,柜子的鐵皮內(nèi)側(cè)光滑整齊,并看不什么異樣。然而,雷宇天沒有就此作罷,他伸出手去,在內(nèi)側(cè)鐵皮上用力地摸

    索著,摳著。

    那塊鐵皮如同被他猛然摳落了一般,移了位,頓時,如同一扇門被打開,露出一個夾層來。

    立柜里面果然另有柜中柜!只不過,那夾層中的小柜子依然拉不動,顯然是鎖著的。

    雷宇天毫不猶豫地掏出那把多余的鑰匙,插到鎖孔。插進得非常順利,輕輕一扭,小柜子便開了。

    雷宇天只感到雙眼被閃耀了一下。如同長時間以來,在茫茫黑夜中苦苦地摸索一線光明,現(xiàn)在光明如朝陽乍現(xiàn),刺痛了他的眼睛;而那絲乍現(xiàn)的光明,分明又是黑暗的,將他的心情拉入更深的黑淵……

    那里面確實有存折,但不只有存折,還有好幾張不同銀行的卡片。

    這些其實都早在雷宇天的預想之中。他沒能預想到的是,除了存折和銀行卡,里面還有一把白色的交易單據(jù)。

    那是一些轉(zhuǎn)賬單。準確來說,是青葉柔把錢轉(zhuǎn)出去的單子!

    轉(zhuǎn)賬是如此的頻繁,幾乎每個月至少都有一筆,而每一筆,動不動就是轉(zhuǎn)出去六、七萬,最少的一筆也達到了五萬元!

    雷宇天盡量遏制著汗水從額頭往外冒。他懷著復雜的心情算了筆賬,按這些賬單,妻子每年大概得轉(zhuǎn)出去整整八十來萬元!而且看起來,這三年,轉(zhuǎn)賬就從未停止過,那么三年下來,妻子居然向外轉(zhuǎn)出了兩百多萬元!

    他不知道妻子為什么會偶爾感慨錢太難賺。每年不說別的,光看這些就說表明她一年賺到了八十多萬、將近百萬的利潤。百萬的年收入,能算少嗎?

    他同時又終于知道妻子為什么會偶爾感慨錢財方面的壓力。每個月七八萬的錢,就這樣流水般地流向神秘縹緲處,不知所終……換成誰,不會覺得手頭緊張?

    他現(xiàn)在沒有工夫去震驚,也沒有閑情逸致去分析,妻子一直瞞著他,都將錢轉(zhuǎn)向了詭異的何方……

    快速再翻看幾張存折。存折反而顯示不出太多問題。有進賬,但進賬也被取出,余額所剩無幾。后來存折干脆一片空白,看來很多轉(zhuǎn)賬都是卡上cao作,存折并沒有去紀錄。最能說明問題的,還是那一撂潔白的轉(zhuǎn)賬單。

    雖然知道妻子去了佳緣坊,但雷宇天也不想在此多作停留。他快速地拍下那些轉(zhuǎn)賬單,重又鎖好夾層小柜,掩好鐵皮,再將書籍整齊歸于原位,鎖好整個立柜。

    做完這些,雷宇天轉(zhuǎn)頭卻看見午后的陽光漸漸有些無力,透過妻子辦公室的窗幔,光與影投射在桌子上那個精致的手表盒上。

    那是他親手買給妻子的手表,手表盒上香檳金的字體熠熠生輝,如夢如幻。手表盒旁,他剛剛寫下的兩個大字“愛你”,終于在午后陽光的蒸發(fā)下漸漸干涸了墨跡。

    第108章治療室內(nèi)不堪的證據(jù)

    雷宇天伸手想要抓過那張紙條,揉碎了,扔進垃圾桶。然而他的手剛伸出,門外便傳來妻子青葉柔的聲音。

    “有什么好哭?你自找的,我說了,哭也沒用!”聲先至,人隨后就到,妻子一把推開了辦公室門,錯愕地望見丈夫正站在里面。

    與妻子一同站在門口的,雷宇天也認識,那是歷珊珊,與戴胖子有著不堪關(guān)系的那名女醫(yī)生。她跟在青葉柔身后,一個勁抹眼淚,央求著:“葉子姐求你別開除我,我再也不亂來了!”

    “老公你什么時候來的?”青葉柔驚訝得嘴沒太能合攏。

    看著那張剛剛還在聲色俱厲教訓厲珊珊的臉,飛快在他面前轉(zhuǎn)出另外的一層柔和笑意來,雷宇天真懷疑這張絕美的畫皮下隱藏著另外一張叵測的面容,他簡直想要動手去撕開她的臉。

    然而,正如崔英明所說,“在很多情形還沒能明了之時,最好不要去輕易向你妻子挑破”,事實上,就算他拿出那一撂詭異的轉(zhuǎn)賬單,他相信她也一定有著一番備用已久的說辭。比如正常的業(yè)務轉(zhuǎn)賬呀,之類。而且一旦挑破,他想要再沿著賬單上的信息去追查下落,揪出隱在暗中的神秘角色,就會變得難上加難,希望渺茫。

    “你看了就知道了,想讓你驚喜的,沒想到東西還沒放好你就發(fā)現(xiàn)了。”雷宇天隱去了一切的震怒與莫名,臉上也流瀉出寵溺的笑容來。

    青葉柔眼光掃見那精美的表盒,眉眼漾出一絲甜柔。然而還不等她說什么,歷珊珊連忙走過來沖雷宇天央求起來:“雷哥吧?你幫我勸勸葉子姐吧,只要她不開除我,我保證會改的!”

    “歷珊珊!”青葉柔嘴角又揚起怒意來,“你還真好意思到處說?我都替你害臊,出去吧,什么也不用說了,我和我老公有事要說?!?/br>
    “到底什么事?”雷宇天倒想聽聽。

    “其實是這樣……我從來沒有故意要跟患者勾三搭四,是有那么兩三個有錢的男患者,給我送這送那,最后我抵不過他們糾纏,就答應跟他們?nèi)ネ饷妗_過幾次房。但我在治療室真的從沒做過什么過份的事情,頂多就是摟摟、親親而已……”歷珊珊辯解著。

    “摟摟、親親而已?你還想怎么樣?我說外邊怎么有那些難聽的風言風語!你走吧,我這兒供不起你?!鼻嗳~柔冷聲道。

    “葉子姐……”歷珊珊還想央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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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298;1.ㄈòМ

    “你不用求了,求也沒用。我作出的決定,從來就沒有改變過!”青葉柔的嗓音變高,透著少見的果斷與凌厲,“還不走?!”

    歷珊珊愣了愣,實在沒有辦法,終于抹著眼淚走出去了。

    看著歷珊珊走出去,青葉柔才鼓了鼓腮,氣壞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到底怎么了,把你氣成這樣?”雷宇天其實已經(jīng)明白,仍故意問。

    如果他沒猜錯,今天妻子故意說要去佳緣坊,然后卻這么快就去而復返,一定是專門針對歷珊珊弄出來的迷蹤了。

    “沒想到會有人在我眼皮底下干這些勾當!現(xiàn)在查出歷珊珊,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醫(yī)生!”青葉柔伸手拍出一只細小的黑色物件,分明是一只袖珍的錄音筆,放在桌上。

    “我真不想是這個結(jié)果,可是社會上一些難聽的風言風語已經(jīng)傳到我耳朵里,我就算不信,也不能不查?!鼻嗳~柔起身將門關(guān)了,對丈夫道。

    “今天下午有個男患者要來,聽說他就與歷珊珊有那種說不清的關(guān)系,還可笑地放言什么遲早要放倒我。我騙歷珊珊說馬上去佳緣坊那邊,患者交給他,然后悄悄藏了一只錄音筆在治療室。等治療一結(jié)束我就從外面轉(zhuǎn)回了心理會所,從治療室拿起錄音筆快速一聽就不對。他們不僅說出了在外開房的事,居然還在治療室中親了起來……”青葉柔氣道,“既然都這樣了,難道我還能留著她?我是看她不算主動,算是被人引誘到這一步的,已經(jīng)網(wǎng)開一面了。否則,才不只開除這么簡單!”

    “居然會有這種事?這些色狼真是太特么該死了,把主意都打到醫(yī)生身上來了!”雷宇天裝作第一次聽說,“這么說來我都心里打鼓了,那些色狼也盯上你了,他們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你不會真被他們放倒吧?”

    “去你的!你很希望老婆被人放倒呵?”青葉柔嘴角的怒意消散了一半,便轉(zhuǎn)為了另外一種嬌嗔的風情,“我早就被人放倒過了,就是你呀大色狼!”

    “不過,算你這色狼還有點良心,知道疼老婆。”青葉柔拿起桌上漂亮的手表盒,臉上的線條便舒展開來,“嘻嘻,還學會寫小紙條了。讓我看看,這兩個什么字呀,難看死了?!?/br>
    雷宇天:“……”

    “真的好丑呀。我都認不出來是什么字。你念給我聽!”青葉柔將便箋紙往他眼前一遞。

    “不念!”雷宇天別向一邊。

    “你自己寫的都認不出呀,嘖嘖?!鼻嗳~柔樂了。

    “忘了!”雷宇天悶聲道。一想到小柜子中那把詭異的轉(zhuǎn)賬單,雷宇天倒真想把這兩個字就此忘了。

    “真忘了呀?”青葉柔可不知他心里想著什么,她揚起臉來笑望他,“你忘了我可不會忘。那,我來念了?”

    “愛念念唄?!?/br>
    “聽好哦。愛!你!”青葉柔的聲音提得很高,一改柔和,以少有的清亮、響脆的嗓音朗朗讀出那兩個字,那兩個如同世間咒語魔法般的字。她的美目也同樣清亮、響脆起來,敞亮地看著他。

    無論聲音、目光,一切都太讓人著迷,也太讓人迷惑了:

    說得那樣響亮,笑得那樣磊落,可是,一切做得卻又那樣晦暗,把他當傻子一樣,縛在她一層層編織的謊言之網(wǎng)中。

    要不是他想盡了種種辦法,暗中悄然應對,那么,只怕到今天,他依然不知曉她悄然賺著近百萬的年收入?yún)s從來不放到家中,而是瞞著他轉(zhuǎn)向別處……

    “沒聽到?!崩子钐彀逯?。

    “愛你愛你愛你愛你!聽到了沒?”青葉柔邊說邊捧起他的臉,揉著。

    第109章誰在控制著妻子

    “對了老公,我騙歷珊珊說去佳緣坊,其實根本沒去。你猜我出去一圈,上哪兒去了?”青葉柔偏著頭問他。

    “去找相好了?!崩子钐炖渎暤?。

    “你怎么知道?我老公越來越聰明了。不只有你會給相好的買東西,我也去給相好的買東西了哦!想不想看!”青葉柔拉開她的湖藍色提包。

    “給相好的買東西,還拿來刺激我,你真殘暴!心如蛇蝎!”雷宇天裝不看。

    “在這啦!”青葉柔已經(jīng)從包中取了出來,同樣是一個精致的手表盒,與他放在妻子桌上的那個一模一樣,自成一對。

    “你抄襲我!”雷宇天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他真沒想到妻子騙歷珊珊說去佳緣坊,實際上竟也是去了手表專柜,替他買下了同款的情侶手表。

    “誰稀罕抄襲你。上次在豬肚雞那兒看到那款手表廣告,我就覺得里面的男款適合你?!鼻嗳~柔飛他一眼。

    “那也是因為你先聽到我說里面的女款很適合你。你抄襲我的計劃了,不行,我得報復,晚上我得抄襲你。”

    “怎么個抄襲?”青葉柔挑釁地看他。

    “就是抄,和襲擊?!?/br>
    看著丈夫野獸般的目光,又像是愛又像是發(fā)著狠的目光,青葉柔突然不敢和他再斗嘴打鬧下去了,

    她怕他呆會又像上次,把她推倒在辦公室里。

    好在雷宇天并沒有這么做,任青葉柔取出那款時尚而大氣的男式手表,輕輕戴在他手上。

    “嗯?”妻子伸出白嫩的纖手,也等著他。

    雷宇天沒說什么,也取出自己買的那款女式手表,戴在妻子分外養(yǎng)眼的手腕上。

    手表戴好了,妻子卻突然捉住他的手,整個人猛撲了過來,緊緊的、結(jié)結(jié)實實的撲在他懷里。

    她蹭著他方正的臉頰,良久才呢喃地問:“這兩塊表,是一對,對嗎?”

    “很明顯就是!”雷宇天不知妻子為什么突然問這種傻問題。

    “真希望它們以后都能在一起,而不會天各一方?!逼拮余驼Z。

    “你怎么了?到底想說什么,為什么不能痛痛快快跟我說?”雷宇天惱怒。

    “沒什么呀。就是怕你有一天遇見更漂亮的女人,不要我了唄!”妻子笑了起來。

    “別瞎說!你心里有事,必須說出來!”雷宇天慍道。什么叫遇見比她漂亮的女人。那得多難呀。

    結(jié)合她種種欺騙、隱瞞的跡象,在雷宇天看來,或許妻子真有什么擔憂,但那絕不是擔憂什么漂亮女孩搶走他,而是擔心有一天面紗揭開,丑陋不堪的真相必定深深震怒他。那一天,也就是他們分崩離析的一天。

    還有,妻子剛剛說“希望不會天各一方”時,給到他一種明顯的依戀感。

    這種依戀感,究竟是妻子故作不經(jīng)意,營造出來的假象,還是真心對他的依戀?

    如果是真心依戀,又為何要如此欺瞞他,看不到絲毫真誠?

    雷宇天閃念般地想到一種可能。難道……

    崔英明曾經(jīng)說過,當年的那個她,無論分分合合,接近他,遠離他,都離不開兩個字:“利益”。

    大學里一開始,她不愿理睬雷宇天,而是與那些條件優(yōu)越的男生走得近,是因為他不能在利益上滿足她,無法在金錢上幫助她;

    快要畢業(yè)時,她又說其實喜歡他,是因為他變得可以在利益上支持她,在金錢上幫助她!

    也就說,自始至終,她其實一直都面臨著巨大的金錢壓力!這種壓力或許大到她喘不過氣來,大到她只能以錢作為一切行動的最高準則。

    她或許也會愛上一個人,當愛情與金錢不沖突時,或許她不會拒絕愛情,這就能解釋后來快畢業(yè)時,她為什么能夠選擇雷宇天。

    當愛情與金錢嚴重沖突時,那么毫無疑問,她肯定會無比果斷地選擇金錢,拋棄愛情。這就能解釋,為什么大學一開始,她并不理睬雷宇天,以及,當婚后她對雷宇天失望后,會迅速另尋高枝,解決巨大的金錢壓力!

    后來,或許隨著她在心理領(lǐng)域的日益精進,她已經(jīng)不必依賴攀交某個有錢男人,而能憑著自己的方法每月賺到七、八萬的收入,雖然金錢壓力仍在,但卻不會再壓到她窒息、喘不過氣來,于是,她便又愿意重拾愛情,與雷宇天走到一起,并且抹煞掉從前的一切,與他重新開始?

    這樣,也就能解釋,她為何要苦苦欺瞞,偽造出所謂教師父母、安藍大學的記憶;

    這樣,也就能解釋,她粘著他,卻又唯恐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最后一分、最后一秒,唯恐有一天真相被揭開,不堪的往事浮現(xiàn),他會憤怒地離她而去,會恨她,恨不得撕碎她;

    這樣,也就能解釋,她為什么欲言又止,不經(jīng)意地流露出瞬間的傷感、無奈。因為她的人生一直就活在那個巨大的金錢壓力之下,身不由己,無法自主。即便她骨子里再倔強,也常常被那個壓力壓得伸不直腰來?;蛟S她的心里早就千瘡百孔、疲憊不堪,只不過由于她所擅長的心理領(lǐng)域,她更懂得化解這些巨大壓力,也更懂得掩藏一切壓力,偽裝出世間最柔軟、最和煦的一張面容來;

    這樣,也就能解釋,為什么她的柜子夾層中謹慎而偷偷摸摸地藏著那一把轉(zhuǎn)賬單,絲毫不敢讓他知道!

    究竟會是什么樣的難題,從大學時便懸在她的頭頂,一直到現(xiàn)在,仍然不休不止地逼迫著她,卷走她每個月幾乎全部的財富?如同一個一生都擺脫不了的惡夢?

    當然,無論她所面臨的會是什么難題,也不管她出于何種難言的苦衷,做出那樣茍合其他男人,并將他敲暈在地的事情來,他都不可能原諒她!

    天大的理由,也不會原諒!被敲到失去記憶的那一悶棍,他不只要算在jian夫頭上,同樣也要算在她的頭上!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如果眼前的青葉柔就是當年的那個“她”的話。

    畢竟,兩者是不是同一個人,現(xiàn)在還是沒有任何的跡象可以判定。

    第110章妻子的秘密線索

    有一點可以肯定:要想弄清青葉柔到底是不是當年的那個她,以及背后種種疑團,絕對是不能從妻子口中去問到的。

    他越來越明白,妻子表面的柔和背后,是少有的決絕。如果她下定決心要塵封住的事,就毫無可能從她身上挖出。

    就好像他剛剛開口逼問,卻只換來她一句輕巧的玩笑。

    就好像這柜中轉(zhuǎn)賬單的事,如果他不親手去查,那么想要從她嘴里問出來,就再過十年也問不出來。

    一切,

    還得他自己悄悄去做,去揭開。

    好在,妻子并不知道他在溫柔地擁著她、吻著她的同時,也早已悄然動手,并且查獲到一些結(jié)果,而并非像她所以為的,一切都鎖在柜子夾層中,丈夫一無所知。

    接下來,有幾件事情必須馬上去做:

    其一,好在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知道了轉(zhuǎn)賬單的秘密,該拍的都拍下了。接下來雷宇天會用自己的辦法,針對這上面的賬號信息偷偷按圖索驥。

    其二,崔英明當年是頗有成就的心理學教授,水平應當會不在青葉柔之下。他已經(jīng)答應繼續(xù)為他催眠,幫他解開當年的謎團,他會接連約他,爭取能夠再多記起一些什么來。哪怕只是增加一些碎片,或許,某幾個碎片便能凝成鑰匙,幫他打開往事之鎖。

    其三,偷裝在治療室的針孔攝像頭,已經(jīng)幫他好幾次捕獲到必要的動向,他會繼續(xù)翻看,利用下去。

    其四,元夕即將從監(jiān)獄出來,一旦出來,自己便會去接近他,挖掘他同妻子的真實關(guān)系,同時也摸出背后隱藏的人物、隱藏的秘密。

    其五,自己在催眠過程中一直沒能說出過去生活的城市到底在哪,現(xiàn)在只能假設(shè)。假設(shè)青葉柔就是當年的妻子,又假設(shè)當年青葉柔背叛自己、并被jian夫拋棄后,并沒有離開那座城市,而就在那座城市開起了心理診所,進而結(jié)識允作超,那么,允作超所在的硯市,很可能便是自己當年與妻子結(jié)婚生活的城市。

    當然,這里面的假設(shè)不一定都成立。青葉柔不一定是當年的妻子,背叛發(fā)生之后也很可能離開原本的城市,來到硯市這座新的城市。

    但,哪怕只有一絲可能,也有著值得雷宇天追查下去的價值。所以,硯市之行,也顯得必要起來。

    硯市那么大,他相信到了哪里之后,以他的記憶狀況,必定也是大海撈針。能夠在去往硯市之前,再尋獲一丁點可供參考的信息,那就太好了。

    這些是主要要去著手做的事情。自然還有其他的一些事情需要同步留意,比如黃麗口中所謂的騙婚,所謂的青葉柔與大款糾纏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都可以進一步去了解,去暗中探查。

    但,那些畢竟流于風言風語、捕風捉影,就像葉子心理會所的事,之前也聽人說過妻子利用心理會所大打擦邊球,與富豪患者私下約會交易,然而剛剛妻子怒而揪出歷珊珊并將之清除出隊伍,便已經(jīng)否定了那些傳言的真實性。

    所以,雷宇天更愿意將精力主要集中在前五件事上面。那些事,每一件得出一點結(jié)果,或許都能助他開啟謎團,揭開妻子的真面。

    “老公,下午花木場有沒有什么要緊的事呀?”青葉柔摟著雷宇天,偎著他,在他身上蹭夠了,才抬頭問他。

    “莫非要留我在辦公室陪你一下午?好啊,我正想試試上次買的行軍床到底結(jié)不結(jié)實,能不能遭得住咱倆折騰?”雷宇天聽見妻子叫他,也收起了紛繁的思緒與打算,眼睛瞄向桌下的簡易床道。

    “想得美你!上次在辦公室,害我擔驚受怕,生怕被員工聽到!做賊似的!”青葉柔嗔道。

    “假話,記得上次你明明爽得不行!”雷宇天笑她。

    “壞老公!”青葉柔掐他,蔥白般的手指陷進他胳膊里,“你下午陪我上班沒問題呵,我可樂意了。不過昨天是誰說家里wifi到期了,今天下午要去聯(lián)通公司交寬帶費來著?”

    “好吧,你竟然用這理由趕我走!”雷宇天經(jīng)妻子這么一說,自然是想了起來,確實,他是打算要去交網(wǎng)費的。

    下午自然就不去花木場了,雷宇天開車直奔家里方向,在離家大概隔兩條街的地方有家聯(lián)通營業(yè)廳。

    雷宇天上那兒交了費,余下來的時間不多不少,天色不早不晚,雷宇天哪兒也去不成了,只能沿街開著車,準備回家。

    一路上,看見三三兩兩穿校服的學生在路邊走過,雷宇天想了想,突然意識到又是一年的暑假快要到了,沒幾天學上了,難怪這些學生一個個神情飛揚,像馬上要被放飛的鳥兒。

    車子已經(jīng)開到了離家很近的街頭,路邊有家精品店,雷宇天忽又想到火機快用完了,便停了車,走進精品店,在那排打火機跟前挑選起來。

    其實也沒什么好選,都是才幾十塊錢的貨,無非是哪個造型看著更順眼一點。雷宇天最后將手伸向一只有著磨砂質(zhì)感的黑色火機,正要拿到時,卻不知從哪兒伸出一只雪白的手掌過來,手不僅白,而且剔透、安靜,嫩嫩的,能夠看到青色的細細血管。

    只看第一眼,便會令人產(chǎn)生一種錯覺,覺得那手一定是每天拿最美的絲綢摩挲著,才會出落成如此細膩而美輪美奐。

    想起有一個職業(yè)叫“手?!保烙嬜蠲赖氖帜?,不過就是美到這樣吧。

    那只極美的手掌反而先于雷宇天,落在了那只磨砂火機上。觸及的那一霎,同時也碰到雷宇天的手。那只手輕抖了一下,連忙彈開了。

    “那您買,我另外選。”手的主人聲音特別好聽,而且一聽就年齡不大,細細的聲音,有些青蔥。

    雷宇天循著那只手,也循著那青蔥的聲音望去,頓時目光猛地被絞殺了一下,那張臉很白,象牙一般的白色。挺秀的鼻梁,眉毛是淡淡的,雙唇也是淡淡的紅,整個人于輕淡之中,又透出花苞般的青春朝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