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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妻謎(121-125)

    2021年5月28日

    第121章妻子刻意的逃避

    第二眼,坐起來看見沙發(fā)上抽著悶煙的雷宇天,尹詩韻驚意更甚,但這驚卻不再只是驚懼,反倒成了驚喜,泛出點點的甜蜜。

    在這間公寓,多少個不能成眠的夜晚,她便是幻想著面前沙發(fā)上的這個男人,摟著他,與他一同入睡。離開這間公寓的那天,她更是鼓足勇氣破釜沉舟,想要他與她在這兒擁有最美好的一次。

    想不到逗逗轉(zhuǎn)轉(zhuǎn),回到伍家后,怎么又出現(xiàn)在了這間公寓中,而且衣不蔽體,而且,他心事重重地抽著煙,擺明了是干了壞事之后的樣子……

    “小尹你總算醒了?”雷宇天摁滅煙頭,嗓子有些干。

    “還叫小尹?!”尹詩韻比此前的任何時候都更加嬌羞。

    “不叫小尹,叫什么?”雷宇天不知尹詩韻藥力過后醒來,為什么突然表情變得如此奇怪。

    “叫……叫老婆行不?放心我不是要跟葉子姐搶什么。就咱倆單獨在這兒,叫給我聽,我就很開心了?!币婍嵖壑妬y的衣扣,怎么扣也扣不好,聲如蚊鳴。

    雷宇天:“……”

    他總算明白過來尹詩韻在想啥了。

    “一個人睡了這么久,又喝了那么多酒,你難道就不憋尿?去下洗手間吧,你就啥都明白了。”雷宇天也不好直說,只暗示道。

    尹詩韻怔了怔,似乎有些懂了,真起身去了洗手間。再出來時,臉色明顯沒那么嬌羞明艷了。

    “你沒……沒把我……到底怎么回事呀?”尹詩韻像是遭受了重大打擊一般地失望,“我記得好像咱倆在‘琴傾?!陌鼛燥垼液鹊煤茏?,發(fā)熱,后來,怎么會到了這里?”

    “我來告訴你怎么回事吧。這次,不是你自己討厭回伍家,我也無論如何,不會支持你去伍家了。”雷宇天將中午發(fā)生在包廂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伍喆圖這個畜牲,王八蛋!”一向說話不愛帶臟的尹詩韻也氣得破口大罵,只恨她有限的詞庫中找不出太多罵人的話來。

    “接下來怎么打算?”雷宇天問。

    “離婚!當然是要離婚了!我連看都不想再看到他一眼?!币婍嵑薜溃八龀鲞@樣的事來,就算我公婆也不能怪我了?!?/br>
    “行,這次我舉雙手贊成?!崩子钐旌敛缓氐?,“早離早好?!?/br>
    尹詩韻已恢復(fù)正常,雷宇天幫他電話訂了個快餐,等快餐送上來后,雷宇天才繼續(xù)安慰了她一番,離開了公寓。

    驅(qū)車回家的路上,雷宇天繼續(xù)開著車窗,大口的深呼吸著,才讓自己的心情平復(fù)下來。

    街頭上,下班或者逛街的人們?nèi)齼蓛桑渲锌倞A雜著一些賞心悅目的女人背影。

    如果回過頭來,這些女人一定都遠不如妻子青葉柔漂亮。然而,就是這些看不見面容的背影,卻吸引得行人一個個引頸張望,哪怕連雷宇天這樣坐擁極品美妻的男人也免不了透過車窗,多看幾眼??磥?,人真的是被想象喂養(yǎng)著的動物。想象中的物事,總比纖毫畢現(xiàn)的真實更引人入勝。

    朵朵倩影中,偶爾會點綴著一兩個穿著白褲子、白上衣的美女身影。雷宇天突然意識到,其實自己最愛注視的,并不是最性感的背影,而是白衣白褲!

    他挺驚訝于這一自我發(fā)現(xiàn)。并且,好像在崔英明替他催眠之前,都還并沒有這個習(xí)慣,自從上次崔英明透露出他的大學(xué)記憶,向他提到那位白衣、白褲子的大學(xué)女友,他就變得對街頭所有的白衣服靚女格外留意。

    是那次催眠出來的信息在影響著他的心理?還是原本大學(xué)時自己對女友的偏愛,又隨著催眠而蘇醒了過來?這個,雷宇天自己很難判斷。

    有一點,倒提醒了他。

    如果青葉柔就是他當年的大學(xué)女友,以及背叛他的妻子,那么,她現(xiàn)在為什么卻從來都不穿純白的上衣和褲子了?

    雷宇天稍稍改變路線,去了附近的服裝專賣店。一連進進出出好幾家店面,終于,買到了一條漂亮的白色褲子,加一件白色的百褶袖襯衣。雖然沒辦法試,但畢竟以前也替妻子買過衣服,他能判斷出,這套衣很合妻子的身材,穿上一定會很靚麗動人。

    “回來了,老公?”雷宇天出了電梯,一襲淡黃身影正婀娜在自家門口。妻子也剛到,正開著門,聽到丈夫腳步聲,停止開門,回轉(zhuǎn)頭沖他嫣然一笑。

    “這么巧,今天咱倆是不約而同,前后到家呵?!崩子钐燧p撫妻子纖腰。

    “手上又提著啥呀,這么漂亮的紙袋。不是又有誰送你東西吧?”青葉柔瞟見他手中衣袋。

    “猜唄?!崩子钐鞂⒓埓岬酶吒卟蛔屗?。

    “不稀罕!”妻子已然看出是衣服袋,自然也就猜出了是買給她的,嘴角揚起一絲甜。

    說是不稀罕,可才一進門,不等雷宇天將紙袋放桌上,青葉柔就趁其不備,一把奪了過去。

    “你看你看,口不對心了吧?”雷宇天任妻子搶走了紙袋,又看她欣喜地伸手到袋中,掏出那兩件衣服來。

    然而,衣服拿在手上,她臉上瀲滟著的甜美卻忽然凝固了一下。

    “怎么買這種?都不跟我商量一下?!逼拮用摽诙龅剜凉?。

    “怎么了,我覺得像我老婆這么美的女神,就適合穿這么飄逸的顏色,不信你試試,肯定能把老公美呆了?!崩子钐觳蹲降搅似拮幽且凰查g的凝固,心中咯噔了一下,卻裝作若無其事。

    “沒怎么,還好吧。你什么時候見我穿過白色的褲子搭白色上衣了?”妻子撇嘴。

    “沒穿過所以才給你買來試試呀。你看你平時穿著寬寬大大的白大褂都那么美,我就想,白色褲子你穿著肯定更漂亮了?!崩子钐煺依碛?。

    “白大褂是白大褂嘛,傻瓜。白大褂跟這個感覺完全不一樣的好不好,而且,要不是因為工作,我難道會喜歡穿白大褂?”妻子將衣服放在了沙發(fā)上。

    “好歹你試一下嘛。老公買都買來了,你放到一邊,這樣會不會太叫老公傷心了?”雷宇天繼續(xù)相勸。

    第122章妻子幽會照片

    青葉柔望了一眼雷宇天,沒從他臉上看出什么反常的神情來,這才拿起新衣服,不情不愿地打開來。

    新衣打開了,青葉柔猶豫著要脫下身上的淡黃衣服,纖手解著胸前的紐扣,解了兩下,卻又停了下來。

    “是不是想要老公幫你解呀。替你解扣子可是我的長項了。”雷宇天挨過來,伸出大手到她聳峙的胸前。

    “老公,”青葉柔卻為難地捉住他雙手,“我還是不想試,咱不穿這套好不好。也不用退回去,把它留著放在衣柜里就好了。謝謝你送給我,其實我真的很高興。”

    “你不喜歡這個款式?那我明天拿去給換,可能還是白色的,但款式有很多不同的?!?/br>
    “別換了,都不穿?!鼻嗳~柔搖頭。

    “你不喜歡這個顏色的褲子跟上衣?”雷宇天問出了心中的疑念。

    “嗯?!逼拮狱c了點頭,但立馬又搖頭否認,“才不是,我就是平時每天穿白大褂已經(jīng)穿煩了,一整天都跟白色打交道,不想再穿純白色衣褲。米色還可以考慮?!?/br>
    “真的嗎……老婆你不會是從小到大就不喜歡穿白褲子吧?那太可惜了?!崩子钐觳聹y。

    “被你猜對了老公。不只是因為每天跟白色打交道有點審美疲勞,而且……我從小就不怎么穿白色,尤其是白色褲子,從來都沒買過?!逼拮涌隙ǖ卣f。

    “那好,我拿回去,明天給你換成米色?!崩子钐焱讌f(xié)。

    “別!”妻子本能地阻止雷宇天。

    “又怎么了?”

    “還是珍藏著吧,我把它放柜子里。這是你買的,不管是什么,你買的我都要好好珍惜著?!鼻嗳~柔搶過那套衣服,沖丈夫揚起一個梨渦來。那一如往常的柔美笑容,看不出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妻子并非說笑,果然抱起白色新衣服,向臥室中的衣柜走去。

    凝視著妻子走開的背影,雷宇天回味著她剛剛的每一個字,每一道表情。

    表情是會出賣人的,尤其是第一秒的表情。妻子深諳洞察別人的心理,也深諳如何掩藏自己的心理,想要從她臉上讀懂什么并不容易。然而,看到白色褲子與上衣的第一秒,妻子的表情還是泄露出了一些不尋常的意味來。雖然一秒過后,那不尋常的意味便被笑意所掩蓋。

    顯然,白色衣褲出現(xiàn)在她面前那一霎,她的反應(yīng)太大了點。

    如此堅決地拒絕穿白色衣褲,到底為什么?按照崔英明復(fù)述的催眠記憶,當年的大學(xué)女友可是最愛穿白衣白褲的。一身白衣白褲的她,身材輕巧性感而飄逸,如盛開在校園里的一朵白丁香,引來眾多高富帥的翩翩追逐。

    莫非真如她剛剛所說,從來都討厭穿白褲子?如此說來,她與當年的大學(xué)女友至少在穿著這一點上是有著巨大差異的,那么,青葉柔完全就不可能是當年的大學(xué)女友?

    又或者,她并非真的不喜歡白衣白褲,而是在刻意回避著什么?回避什么呢?

    她一直精心掩藏著他任何的過去記憶。如果她就是當年的大學(xué)女友,那么,她一定很清楚,當年雷宇天就是迷上一身白衣白褲的她。也就是說,一身白衣白褲的她,是他沉睡記憶中最重要的符號之一。自然,也就是她最需要刻意規(guī)避的符號之一。

    正因為這樣,她才徹底改掉了愛穿白衣白褲的習(xí)慣,以免刺激雷宇天,勾起他過去記憶中的一星半點?

    這兩種可能,究竟哪一種可能更大呢?雷宇天揣摸了一番,不得不承認,后邊那種的可能更大,而且看起來要大很多。

    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第三種可能。那種可能就是,青葉柔與大學(xué)女友不是同一人,但青葉柔一定也見過、也認識那位大學(xué)女友?;蛟S她并不喜歡那位大學(xué)女友,甚至可能與她是情敵關(guān)系,如此一來,情敵愛穿的白衣白褲,青葉柔自然就討厭了。

    但,這種可能……概率實在微乎其微。自己大學(xué)的四年,除了最后的畢業(yè)前夕變得炙手可熱起來,大半時間,條件并不優(yōu)越,還不至于能引得兩大美女為他爭風(fēng)吃醋。再說,如果當時大學(xué)時代真的同時有著白褲女孩、青葉柔兩位這么極品的美女出現(xiàn)在面前,他又哪還會去看上白褲女孩?青葉柔這么美,如果當時喜歡他,根本就不會有白褲女孩的機會。

    所以,雷宇天不得不接受,最大的可能,青葉柔就是當年那位白褲白衣的女友……

    妻子似乎正將那套白色新衣褲放入衣柜的最底層,蹲著身,整理著最下面那格的衣物。

    沙發(fā)上的手機鈴聲響起。拿起一看,居然是丁小海給他打來的。

    “在哪瀟灑呢?暴發(fā)戶,自從有了錢,你現(xiàn)在是夜夜歌舞升平呵?”雷宇天聽出丁小海那邊挺熱鬧,看樣子這貨是約了一幫狐朋狗友在豪華晚宴。

    “什么歌舞升平,歌舞升平的話我不叫上你?都是些應(yīng)酬。我現(xiàn)在不是要辭職離開城南監(jiān)獄了嗎?一幫老同事跟我吃個晚飯,歡送我呢。”丁小海說。

    “那你不好好陪他們?你不是想叫我過去吧?你們同事聚餐,我去湊熱鬧不合適?!?/br>
    “沒打算叫你過來。這幫人勢利得很,別說叫你來,我都不太想跟他們聚。你說以前,我在監(jiān)獄當個破臨時工,他們一個個都不愛搭理我,現(xiàn)在倒好,知道老子有點錢了,不一樣了,一個個跟我都有過命交情一樣的,娘的?!倍⌒『8锌?。

    “不是,同事特意為你聚餐,你躲到一邊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發(fā)這些感慨?”雷宇天總覺得沒那么簡單,“別跟哥磨蹭,有啥事,說重點,哥心急。”

    “不是,重點也有過程對不對。以前你不是讓我給你打聽監(jiān)獄‘鵲橋房’的事嗎?我沒少想辦法,一個個跟大爺似的,沒誰搭理我。你知道剛剛在餐桌旁怎么著?有個同事主動掏出手機來,說上次我問他的那件事,他記起來了,那天下午剛好他就在那棟樓的二樓,窩在辦公室里上班,突然聽到一陣高跟鞋的聲音。他本能地抬頭,隔著窗,看見一個穿淺藍色長裙的女人從最里面‘鵲橋房’的方向走了過來。那女的實在太漂亮了,他想都沒想,舉起手機,隔著窗戶就拍了兩張照片?!倍⌒『T颈菊f來。

    “什么?照片清晰嗎?趕緊發(fā)來。”雷宇天整個人差點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看了眼蹲在衣柜那邊的妻子,連忙又將聲音壓低。

    第123章鵲橋房喘息聲的解釋

    “就知道你會急吼吼的。至于嗎,不就一個女員工嗎。清晰,還挺清晰的,我這就發(fā)你。你說這同事……”丁小海還想數(shù)落幾句那位同時的勢利,被雷宇天生生打斷了。

    照片很快發(fā)到了雷宇天的微信。雷宇天秒速點開,頓時,整個房間的燈都似乎隨著他的心暗了下去。剛剛還薄暮中透著點霞光的窗外城市,一瞬間便是夜幕漆黑,深沉無光。

    照片中一身淺藍長裙的女人無需看第二眼,便是青葉柔!

    雖然在托丁小海查探的過程中,雷宇天已經(jīng)越來越相信“鵲橋房”中的女人就是妻子,但現(xiàn)在照片擺在面前,還是殘酷無比。

    “老公,衣服我收好了,咱們要不要電話叫人送晚餐過來?”青葉柔從臥室中走出,沖丈夫道。顯然,她今天也沒買菜,沒打算在家做晚飯。

    “坐吧老婆。”雷宇天示意青葉柔坐在沙發(fā)。

    “干嗎呀這樣看我?想什么壞事,吃過晚飯再說好不好?”青葉柔捧住丈夫的臉,撒嬌道。

    “兩個多月前去城南監(jiān)獄的,真是陳靜嗎?”這次,雷宇天沒任何鋪墊,直接問她。

    “你……怎么還問這事。是陳靜呀,難道她跟你說什么了?”青葉柔猶疑地問。

    “我發(fā)了兩張照片到你微信,自己看吧?!崩子钐炖湫?。

    手機的提示音響了兩下,青葉柔連忙捧起手機,兩秒,她的臉便僵住了。如一朵花在開得最甜最柔的時候被一場從天而降的霜突然凍住,不再舒展。

    “這背后的建筑是哪兒,不用我陪你去城南監(jiān)獄對照了吧?”雷宇天拉著臉。

    “老公……”青葉柔的花容從未閃現(xiàn)過如此的忐忑,“你先別急著生氣呀……”

    “你教我該怎樣?”雷宇天反問。

    “先把你額頭的汗擦擦吧。一會我坐下來慢慢跟你解釋?!鼻嗳~柔的聲音很快便又開始回復(fù)了輕柔,動作優(yōu)美地從桌上扯過兩張紙巾,紙巾蕩漾著香氣,青葉柔將紙巾在丈夫眼前輕輕地晃了兩下,輕輕迎向他的雙眼,然后印在他額頭。

    仿佛她的整個嬌軀也被那兩張紙牽引著,向丈夫附了過去,粘在他身上,另一只手臂更是環(huán)住他的頸后,令丈夫非常舒適地躺在了她的臂彎。

    “這樣心平氣和多好。”青葉柔櫻唇貼在了丈夫耳邊,聲音像在釋放著一種磁性,“你想想呀,我為什么要去那兒,你那朋友跟你惡作劇,故意把我的照片p在了那個走道里。這樣的朋友,肯定沒安什么好心,以后不要跟他再聯(lián)系了?!?/br>
    他看著高大的丈夫此刻像一個嬰孩,安靜地依在她懷中,她臉上的忐忑也終于減輕了很多。

    “我又不是沒見過ps,這圖你要說是p的,我可以拿給專業(yè)做設(shè)計的朋友鑒定!”一句氣呼呼的話語突然冒出來,剛剛明明已變得安靜的雷宇天卻重又睜大著雙眼,反駁道。

    只是,雷宇天睜大的雙眼卻并不直接看他,而是瞪著天花板的吊燈。

    剛剛妻子取過兩張紙巾,向他晃動的時候,他終于想起崔英明給他說的那些話,猜想到妻子可能正不著痕跡地施展著催眠誘導(dǎo),于是他沒有再看那紙巾,而是閉上眼,心中刻意想象著妻子與元夕在“鵲橋房”的床上翻滾、喘息,一個個不堪入目的鏡頭,激得他滿心恨怒。

    妻子的軟聲柔語,一句句,全被他熊熊燃起的怒火與憤懣擋在了外邊,完全無心品味。

    青葉柔明顯地錯愕了一下,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自己非常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誘導(dǎo),為什么居然沒能在丈夫身上起到作用。

    想了一想,青葉柔覺得可能還是丈夫太憤怒了吧,過于強烈的憤怒,影響了她的誘導(dǎo)效果。

    “還是什么都不想說嗎?那我先出去了,你呆在家好好想想該怎么說吧!”雷宇天從沙發(fā)上起身,甩開她的手臂,就要走出門去。

    “別,老公!”妻子從后邊追了上來,緊緊地、不管不顧地拖住他。

    他推開她,她不依不饒,又上前來拖他,甚至將一雙手臂都死死纏進他的臂彎里,就像打了兩個結(jié),他一時竟解不開來。

    “我說好嗎,老公我這就說,你別生氣嘛……”青葉柔就像一個終于愿意認錯的孩子。

    “兩個多月前,我接到一個求助,也可以說是一筆業(yè)務(wù),城南監(jiān)獄關(guān)押著的一名罪犯,好像叫元夕,得了類似于幻想癥的病,老是大吵大叫,說有個女鬼在纏他。獄醫(yī)看了兩次都沒能減輕,也不知他們從哪里聽說葉子心理會所還不錯,就主動聯(lián)系我們過去幫忙,從心理角度看能不能疏導(dǎo)解決?!鼻嗳~柔拉著丈夫重又坐下,開始回憶起來。

    “城南監(jiān)獄跟我約定了時間,那天下午,我打電話再次跟監(jiān)獄確認了一下時間,本來要自己開車過去,結(jié)果那個叫元夕的在外頭還有手下,親自過來葉子會所接我去了監(jiān)獄。有一棟五層樓,醫(yī)務(wù)室在那棟樓的二樓,所以監(jiān)獄方也就安排了二樓的一間相對安靜的房子給我做治療。獄方考慮比較周到,讓兩名獄警將元夕押過來的。原本他們還要陪在那間粉紅木門的房間里看我治療,但我考慮到這會嚴重影響治療效果,就讓他們先離開了?!?/br>
    “你也知道我,還是有一些防身手段的。戴胖子和耿四兩個人都不能把我怎樣,元夕一個五十出頭的老頭,又能把我怎么樣?我拉好粉紅門房間的布簾,就開始運用挺常規(guī)的誘導(dǎo)手段,誘導(dǎo)他進入催眠狀態(tài),我想了解他所恐懼的女鬼到底怎么回事?!?/br>
    “我事先向獄方了解過,他口中所謂的女鬼其實是名年輕女孩,身高胖瘦等特點也大致能夠拼湊出一些。疏導(dǎo)過程中,我誘導(dǎo)他進入重逢那位年輕女孩的情境,他還是那樣恐慌,一個勁地向女孩解釋,說當初自己是很想對她負責(zé)的,是家里不讓他娶她,得知她后來自己偷偷生孩子,自己接生,母子全部在黑夜里死去,他跑到她墳前哭了很久。他沒有一天不在后悔,請她不要再來怪他、折磨他了?!?/br>
    “聽完元夕在催眠過程中的話語,我大致已經(jīng)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就模仿成那名死去女孩的口吻,告訴他其實一直都沒有怪他,相反一直都牽掛著他。我讓他忘掉后面那些不愉快的結(jié)局,只需要多想想在一起時那些甜蜜的時光,我也就欣慰、瞑目了。”

    “我不知道這些話把元夕帶入了怎樣的情境,可能是讓他又回到了與女孩相戀、相愛的片斷吧,他居然呼吸變得急促,發(fā)出那種……”青葉柔微微停頓,有點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第124章鵲橋房解釋滴水不漏

    “發(fā)出哪種聲音?”雷宇天問。因為這牽涉到那天他在二樓廁所外,面對著那道粉色木門時聽到的銷魂聲音。

    “……討厭,一定要細說嗎?就是老公你平時在床上那種聲音,喘著粗氣,說什么好舒服、好爽之類的,一個老頭子躺在床上像做了春夢一樣地不停夢囈,表情還特猥瑣特惡心,想都想得出,他是在回憶跟初戀女孩干那些事了。我繼續(xù)趁機問了他幾句話,就結(jié)束了催眠,把他喚醒。時間差不多,我出門去了二樓的醫(yī)務(wù)室,跟醫(yī)生交待了一下情況,叮囑了一些后續(xù)的事情就下樓回去了。他應(yīng)該也被很快趕來的獄警帶走了。整個過程,就這樣?!鼻嗳~柔拉拉丈夫的手,“我知道你生氣也是因為擔(dān)心我,放心好了,你老婆哪有那么好欺負,別生氣了好不好老公?我怕你一發(fā)火呆會又頭痛了?!?/br>
    “就這些?”雷宇天面無表情地問。

    “就這些呀。對了還有,后來聽獄醫(yī)反饋,說那次治療效果還是非常理想的,元夕沒再出現(xiàn)那種亂喊亂叫的情況,監(jiān)獄也不用頭痛特意給他配單獨的牢房了。不僅如此,元夕后來再見到獄醫(yī)時也跟獄醫(yī)表示很感謝我。”青葉柔補充。

    “既然是你說的這樣,也算是次正常的治療,后來我問起你好幾次,你為什么每次都否認去過城南監(jiān)獄,甚至還搬出陳靜,讓她配合你演戲,說是她去給元夕治療的?你這樣一次接一次的謊言,叫我以后還怎么信你?”

    “我確實做錯了。我不該那樣去騙你,但是我也是因為擔(dān)心……我前面不是說到,快要結(jié)束催眠時,我趁著元夕的意識處于被我控制的狀態(tài),還私下問了他幾句話嗎?那些問話里,涉及到一些說不清的秘密?!?/br>
    “什么秘密?”

    “老公你還記得上次在儀天酒店拿更衣室偷拍視頻要挾我的耿四嗎?元夕是苛瀾偵探公司的老板,耿四是他手下偵探。其實我那時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苛瀾公司的人在跟蹤我,我正愁怎樣才能叫他們停止sao擾跟蹤,同時能從他們那套出到底是誰在雇傭他們對付我。城南監(jiān)獄讓我去疏導(dǎo)元夕,并給了我元夕的資料。當我發(fā)現(xiàn)要疏導(dǎo)的這

    個病人正是苛瀾公司老板時,當時就覺得這是天賜良機。”

    青葉柔停了停續(xù)道:“在催眠快要結(jié)束時,我問他前段時間苛瀾公司一直在調(diào)查葉子心理會所的青葉柔,到底是誰雇傭的他們?”

    “他怎么說?”雷宇天急問。

    “他說雇主也沒向他透露身份。既然在催眠狀態(tài)中他還這么回答,我估計他是真不知道了。然后我告訴他,我能夠讓他的精神狀態(tài)變好,也就能夠讓他重新變糟,所以他必須停止對我的sao擾跟蹤,并且把耿四給開掉。因為我私下懷疑,耿四利用跟蹤之機,肯定還同時在搞些下流的小動作。其實我沒猜錯,你后來也看到他偷拍的更衣室視頻了。我特討厭這種流氓?!?/br>
    “對了,我當時看元夕的狀況,覺得他的發(fā)病是有蹊蹺的。他初戀女友難產(chǎn)而死都發(fā)生在二十幾年前了,為什么現(xiàn)在才突然對他造成這么嚴重的心理困擾?我懷疑他是在做偵探跟蹤過程中得罪了人,而且是得罪了心理高手,被對方催眠成心理恐懼的。他被送進牢房,很可能也是在催眠過程中暴露出了一些劣跡。所以,我還問了他,是誰把你送進監(jiān)獄的,他在無意識狀態(tài)中非??焖俚鼗卮鹆宋胰齻€字,崔英明?!鼻嗳~柔透露。

    “崔英明?”雷宇天這一驚非同小可。原來把元夕親手送進監(jiān)獄的,居然是崔英明!不過細想也不奇怪了,以崔英明的催眠技巧,將元夕整成這樣還真是不難。

    并且,現(xiàn)在回頭細想,才想起崔英明前段時間在跟他交談時,確實說了一句“我最近還用催眠方法把一個人整到挺慘”,只是當時那句話跟自己無關(guān),自己就沒太放在心上!

    “你認識?”見丈夫神情驚訝,青葉柔問。

    “認識呀!逐鼎地產(chǎn)的董事長,在新聞中看過好幾次!現(xiàn)實中我要接觸到這樣的人,那要等到你老公也把企業(yè)做成安藍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企再說了!”雷宇天裝傻充愣也是越來越逼真了。

    “現(xiàn)在知道了吧老公,我如果要承認去城南監(jiān)獄見過元夕,你肯定就會繼續(xù)追問過程,我就得說出被人跟蹤調(diào)查的事??傻降资鞘裁慈嗽谥甘垢櫸遥B我自己到現(xiàn)在都還沒搞明白。這事一時根本講不清楚,到時只會讓你對我更加疑心,而且還會為被神秘人跟蹤的事傷神、費心、痛苦,我怕這樣一來,你的頭痛會更加加重……所以,才會叫陳靜幫忙,敷衍過去?!鼻嗳~柔解釋自己的動機。

    “你覺得這么大事情瞞著我,不應(yīng)該跟我商量找對策?對方跟蹤你,也就同時是在對付我,你認為我能置身事外嗎?”雷宇天反問。

    “我沒想一直瞞著你。要是背后神秘人真查出來了,我肯定會叫上你幫我去對付的,哼,我老公這么神勇,哪能閑著呢,你說是不是?”青葉柔將頭依在他的肩上,“可現(xiàn)在不是還沒查出半點影子來嗎,我不想給你徒添煩惱?!?/br>
    “那你看,背后的神秘人到底會是什么人?”

    “我能猜出就好了。目前看來,可能真是我平時工作中得罪了人唄。不過最近好像也平靜了,如果再有什么風(fēng)波,我一定告訴你,讓你幫我好不好,老公?”

    “那是當然?!崩子钐毂憩F(xiàn)出一副終于被妻子說服的樣子。

    妻子的解釋確實把城南監(jiān)獄那個下午的疑團基本都理清了。包括鵲橋房中男人銷魂的呢喃,包括刻意隱瞞他的原因和苦衷。

    但,雷宇天顯然并不認為妻子向他交待了全部的實話??此频嗡宦┑恼f辭,雷宇天總覺得背后依然還隱藏著什么?;蛟S,她說的大多數(shù)話確實真切,但,很可能其中有一絲半縷的信息是假的、錯的。而那錯假的一絲半縷,或許恰是重點。

    第125章妻子與人公然約會

    他之所以裝作怒氣漸消,不再窮追猛打,不是因為相信她,也不全是因為深諳妻子的脾氣,挖不出的重點信息,就怎么也挖不出。最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突然從今天的談話中發(fā)現(xiàn),不必在妻子身上白下功夫,而可以轉(zhuǎn)求另外一個人——崔英明!

    第二天上午,雷宇天一處理完必要的工作,第一件事就是馬上打電話給崔英明。

    他的想法,自是想越早越好地約見崔總,告知他最新的信息,并向崔英明了解元夕的情況。甚至,可以透過崔英明的手段,直接向元夕求證那天下午“鵲橋房”中事情的全部經(jīng)過!

    可惜,崔英明并不在辦公室,而在外忙碌樓盤的事情,讓他稍等些時候,一有時間就見他。

    雷宇天掛完電話,又習(xí)慣性地點開手機中的攝像頭軟件,隨意一翻,便發(fā)現(xiàn)妻子今天上班后不久便出現(xiàn)在了治療室中。

    大概也就半個來小時之前的事情。妻子進到治療室,應(yīng)該是在做整理。中途,手機突然響了,妻子掏出來看了看,接了。

    “巖浩?好久不見了。是嗎?他出獄了,大好事呵,恭喜恭喜!”青葉柔話中有了笑意。

    雷宇天馬上反應(yīng)過來,看來城南監(jiān)獄“鵲橋房”中的那位元總元夕,終于提前從監(jiān)獄出來了。

    “很想見我?行呵,我也正想見他呢。那你讓他聽電話。”青葉柔吩咐巖浩。

    “恭喜了,元總。見面沒問題呵,既然出來了,當然可以隨時見面了。但是要小心點,我們的事,已經(jīng)被我老公察覺了。也不知是誰拍到了我在城南監(jiān)獄的照片!”青葉柔

    有些怨惱地說。

    雷宇天卻心中一沉。果然,妻子這些話太有問題了!什么叫“隨時見面”?什么又叫“我們的事已經(jīng)被我老公察覺了”?!他就知道,就算妻子昨晚的那些解釋八成是真實無誤的,余下的兩成,也一定是足夠可怕的!

    “咱們一起外出的事情,我看還是稍微緩一緩吧。為了不叫我老公起疑,也為了咱們的計劃能原樣進行下去,我得先去做另外一件事情?!鼻嗳~柔叮囑,“在此之前,你如果真急著見我也行,前提條件是做到萬無一失,不能再引起我老公絲毫疑心?!?/br>
    不知元夕那邊都說了些什么,總之妻子說完這些就匆匆掛了電話,還向門外張望了一眼,似乎生怕說得太多,被別人聽見。

    窗外的陽光開始越來越有暑期的氣息,草木被太陽蒸發(fā)出水汽,盛夏的光影與氣味很舒服地傳進窗子里來,然而,雷宇天除了嘗出陽光中暗藏的苦味,別無所感。

    看來,至少可以肯定妻子與元夕之間是有事的。不僅從前有事,而且以后,還會把事情延續(xù)下去。妻子不反感與元夕見面,甚至,早就訂下了同元夕外出的計劃。

    連跟自己外出旅行也很難擠得出時間的妻子,居然有空、有心情跟一個剛剛從獄中歸來的罪犯遠行、逍遙……不管他們是去旅游也好,辦事也罷,至少,不會是什么見得了光的事情。否則,何必防賊防盜一般,要騙著自己的丈夫,唯恐丈夫知道半點消息?

    只可惜,她這次無論怎么防,也未必防得住了。且不說治療室中安裝著極為隱蔽的針孔攝像頭,已然提前暴露了她的打算,就連元夕那邊,雷宇天也會通過崔英明,從他嘴中掏出更多的話來!

    臨近中午,有人敲響辦公室門,尹詩韻推開門,探著個頭問:“天哥,中午有事嗎?”

    “啥事你說。”

    “一起吃飯唄,還能啥事。”尹詩韻人已閃了進來,將門一掩。

    “又吃飯呵?……昨天中午那頓飯吃得夠精彩的,哥現(xiàn)在還沒能消化過來!”雷宇天想起昨天中午幾杯紅酒,險些人仰馬翻在沙發(fā)上,這中飯真是吃得心驚膽跳,難以消受。

    “你看你這人!就是因為昨天的中飯吃砸了,現(xiàn)在重新請你呀!放心,昨天是伍喆圖那個人渣使壞,今天又不上他那兒了,難道我一個弱不禁風(fēng)的女孩子,還能一口吃掉你不成?”尹詩韻勾勾地看他。

    “看你這眼神,確實是那么個意思?!崩子钐熘毖浴?/br>
    “你!去還是不去!不去以后不理你了?!币婍嵓词顾F鹦∨拥尿湙M來,臉上也是飛出一小片紅云。

    “好吧反正也快到飯點了。”雷宇天抬腕看了看,“你定地方,不要太遠,吃完了還可以回公司瞇一會兒?!?/br>
    “當然就在公司附近了,一會來叫你?!币婍嵰娎子钐齑饝?yīng),這才莞爾。

    雷宇天看了看手機,想起該打個電話給丁小海。不管怎么說,昨晚那家伙第一時間便將青葉柔的照片發(fā)給自己,說明還是挺上心的??磥碇八酝狭四敲淳?,不是他不愿幫忙,是當時人微言輕,監(jiān)獄同事確實沒誰愛搭理他。

    “雷哥,我發(fā)現(xiàn)咱哥倆越來越心心相通呵,你咋知我正要給你電話?!崩子钐爝€沒開口,丁小海那頭倒先說話了。

    “去去去!兩個大老爺們,誰跟你心心相通!”雷宇天對丁小海說話一向不用客氣,或許也正是因為兩人確實比較談得來吧,“你說你正要給我電話,啥好事呢,又發(fā)現(xiàn)家里藏的幾個陶罐了,準備給哥們分兩個?”

    “你以為陶罐天上有掉呵,還是地里能長?就那幾個,還肯定是我爸我爺爺他們祖?zhèn)飨聛淼膫骷覍?!”丁小海說,“現(xiàn)在工也辭了,一整個上午突然發(fā)現(xiàn)閑得蛋疼?!?/br>
    “靠,你這典型的高富帥說話不顧別人感受呵!成心刺激我?你要怕閑出毛病來,我有辦法治。我這每天事情忙得焦頭爛額的,工人又不好招,你特么過來給我搬兩天花盆松兩天土,我看你還蛋不蛋疼!”雷宇天成心擠兌他。

    “那不行!不是我嫌你那兒活累,哥現(xiàn)在的計劃宏大美好著呢,就算暫時開不了公司,我也得找個美女成群的大公司,歷煉歷煉去!在監(jiān)獄這些年,每天不是跟男獄警打交道,就是跟窮兇極惡的犯人打交道,工作環(huán)境太特么惡劣了,我都快憋成工傷了。我得找個養(yǎng)眼的公司,先治治我這工傷?!倍⌒『M嘎镀湫坌膲阎?。

    “靠……”雷宇天對丁小海的志向表示欽佩,“既然這樣我倒有個好項目建議你,你干脆自己成立一模特公司得了,所有的美女模特就一個業(yè)務(wù):服侍你。哥唯一要提醒你的就是每天多喝點腎寶?!?/br>
    “好啦不擠兌你了,昨晚還得謝謝你發(fā)照片給我。我怎么今天才發(fā)現(xiàn),你這人還挺哥們的?不過那照片,你除了發(fā)給我,就不要再發(fā)出去給其他人了?!崩子钐旄兄x道。